第四章 舊情人
帝止手,李賢良會意的停下欲高聲宣告,帝負手身後,沉穩,獨自邁入殿中。
殿內,燭光通明。那一抹嬌俏人影單披一件溥絲撒金淡青色長裙,好似一陣輕微的風都能將她撲倒。修長蔥手從她身後遮住她眼,弱柳扶風的她好似粟抖得害怕。故意貼近她耳邊,更顯得曖昧不明:「在想誰呢?」
他的話令她釋懷,手扶上他修長素手,拿開,小鳥依人又似西施捧心狀地往他懷中依偎,聽著他沉穩心跳聲,軟玉溫香,細語柔聲:「梟猜猜看呢!」
溫文爾雅低頭,感受懷中人的柔情蜜意,他拉過一把楠木椅生下。
「我猜,你在想我。」
「嗯,心怡確是想在梟呢,額,對了,傾梟怎知我在想你?」
純真的睜大雙眸,眸中無限的驚訝。
「傻瓜。」他在她不雜夾著任何雜素的額頭上落下一吻,眉宇間柔情似水,幾欲滴水。
她抬眸望向他眼中,只見他眼角有些疲憊:「梟,最近可是有什麼煩心事么?不妨說說,心怡願傾聽梟的煩惱但換梟真心一笑。」
「你有這份心,我已經很開心了。這樣我知道你心中有我。最近若是有空閑,不妨閱覽勾踐夫人一書。」他眸光如桃紅葡萄美酒魅惑潤人心弦,又似夜色醉人般流華。震得朱爾兮心怡一振,趕忙跪地請罪:「臣妾知錯,未曾想觸犯條律,更無心攝政,請皇上處罰。」
她眉宇楚楚可憐。眸如秋水霧裡看花,早以淚眼盈盈,強忍眼框欲滴之淚。傾軒梟親自扶起跪地的她:「傻瓜,無需行君臣之禮。你為何如此敏感,我有怪你么?」
「勾踐夫人就是因干涉政事而被殺的,當時的制度,立子殺母,她兒子當選了,你不是正想借這個故事警告我……」話到嘴邊意識到不妥,忙改口:「心怡再也不會多言了,梟若想告訴我,時機成熟時自會告訴。」
傾軒梟見狀有些不忍,當既道:「你也是為我好,我怎麼會怪你。對了,你可認識一位叫蒙德若偉的人?也是南越皇族之人。」
他的話令她猛的一振,身子不住的往後抖,臉上是揮之不去的驚訝。此時他正轉過頭,沒看到她的反應,忙恢復常態:「梟,此人是南越蒙德可汗的侄子。確也是貴族之人。您問這有何事么?」朱爾兮心怡小心翼翼試探性的問,蒙德若偉,這人再熟悉不過了,正是她傾心相許的男人,偏不能承認。
「蒙德可汗膝下無子,現已封他為王子派來我大邵質子,我有意將連城公主賜予她,聯婚將其停住與帝都,這樣也好減少你的思鄉之情。」傾軒梟言,其實還有更深的權謀沒說,通過政治聯婚加強兩國的友好文化交流,維護穩定,加強他的實權。二來,更有利他直接控制整個南越,聯婚便是其中紐帶,蒙德可汗也不敢輕易挑起戰爭。三來,有利於兩國長久合作穩定等等……
夜涼如水,帳內溫暖如春。朱爾兮心怡在傾軒梟的懷抱中難以入眠,輾轉反側,一夜未眠,太多的突然,太多的難以控制預料的未知因素,其中雜夾著太多的利害關係,因果關係,他怎會成為質子,來帝都,見面是避不可免的……
帝都的四月,花開草長明媚芬芳,桃之夭夭,每一棵桃樹迎春吐蕊,桃花恣意綻放。這一天,質子蒙德若偉代表南越如期臨朝,皇宮中帝王派廉親王率領朝中中樞外交大臣到宮門迎接,以至對其的尊重,蒙德若偉對帝十分尊重敬仰,並奉上了隨行帶來大邵禮物珍貴,如象牙,鑽石寶石,藥材等等……
帝王設宴席款待,大臣廣介大邵風俗人情,物大地搏,還大方的介紹了國防武器等,以顯當之無愧的強中強帝國主義。大大令南越折服,南越臣服於大邵,甘為屬國,年年納貢,歲歲來朝。
前朝與後宮向來扯不上關係,規矩重重,條條框框,朱爾兮心怡也只知心上人正在前朝往來兩國政務,妃嬪留守後宮不得隨意出入前朝,此乃祖訓。
這日,心煩意亂的她行走於御花園中,撞上迎面走來,兩隊宮女簇擁著的李才人,淡藍色金銷在李才人臂間隨風輕揚,柔美飄逸。
李才人彎身萬福:「妹妹參見明妃娘娘。」
「才人請起。」在李才人起身的那一刻,一張紙卷塞到她手中,李才人只是微微一笑,便請身告退。待朱爾兮心怡回永明殿,屏退宮人,打開信上,墨跡寫著午時獅子林見面。她認得這是蒙德若偉的字跡。
只是李才人為何要幫她?
既然她願意幫忙,那麼也不打算此刻算計她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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