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0進退兩難
「太子,太子妃怎麼樣了?」紫菱看著表情不太好的蒼朮,擔心的問道。
「她中毒了。來人,備車馬去乾興的平陽郡!」蒼朮簡短道。
這種毒蒼朮曾經聽過,是留南皇室特有的毒,中此毒者五日時間,但是期間不能服用任何壓制毒性的藥物,否則立即斃命。
車馬不停,風塵僕僕,在這五天里,蒼朮已經不知道自己跑死了多少馬,累垮了多少人,連紫菱也有些抵擋不住,可是他卻像個沒事人一樣,一天到晚這是抱著蕭傾,數著日子,他不是不累,而是想起要失去蕭傾的恐懼佔據了他的全身,他已經無暇顧及其他的人其他的事。
到了第五天的午,他們終於趕到了,
悠君抱著小包子正在外邊曬太陽,看到一行風塵撲撲的人,嚇得瑟縮一下躲進悠君的懷裡,這畫面有些搞笑,一個十三四的大孩子哄著一個剛足周歲的小包子。
蒼朮在看到小包子時,身子明顯一怔,這是他的兒子,小傾為他生下的兒子。但是懷裡的重量讓他顧不得其他,對著悠君幾乎嘶吼:「悠君!就蕭傾!」
看到蒼朮慌張的樣子,悠君亦是跟著心頭一緊:「將她抱回屋裡。」
「這種毒是留南王室特有的,所以解藥只有留南王族才會有。」這世上怕是沒有悠君不知道的毒,畢竟活了這麼久嘛。
「是誰!我先去殺了她!」莫塵已經紅了眼,蕭傾是他在這個世上最珍惜的人之一了,這口氣他是咽不下的。
「是南茹,二皇子妃,因為在南楚只有南茹是留南皇室的人,而且也是能下手的人。」蒼朮所有注意力都在蕭傾身上,這已經是第五日,蕭傾真的是等不及了。
悠君長嘆一聲:「拿匕首來我先替她壓住毒性,然後帶著小傾
隨你去留南的皇室取解藥!」
「這毒不是不能服用壓制毒性的要嗎?」蒼朮不是不放心悠君的醫術,只是如此緊急他不得不問。
「我是鳳凰你不知道嗎?我的心頭血就是死人也救得過來!」悠君語調淡淡,把取心頭血說的如吃飯喝水一樣簡單。
「師父,沒有別的辦法嗎?」雖然蕭傾對莫塵來說重要,可悠君也同樣重要。
悠君自行去柜子里取來匕首,對著莫塵安慰一笑:「無事,我這隻老鳳凰死不了,一點心頭血而已,你們出去準備吧。留下幾個功夫好的保護小包子。待我喂下小傾心頭血我們就出發。」
不過一刻鐘后,悠君面色蒼白的將房門打開,對著莫塵虛弱的笑笑:「走吧。」
依舊是車馬不停日夜奔波,終於來到了留南的國都,他們以為會是去留南的皇宮亂找,或者是挾持一個人問解藥的下落,但是悠君都沒有做,似乎是有目的性的朝一個方向而去,他們不明白但也不敢問,只能默默的跟著。
一炷香的功夫之後,他們停在了一個宮殿的前面,這個宮殿其他的要大。
上好的白玉鋪造的地面閃耀著溫潤的光芒,落日的光暈籠罩著不真切的宮殿,檀香木雕刻而成的飛檐五爪金龍似奔騰在雲霧波濤之,青瓦雕刻而成的浮窗玉石堆砌的牆板,一條筆直的路的盡頭一個巨大的廣場隨著玉石台階緩緩下沉,央巨大的祭台一根筆直的柱子雕刻著栩栩如生的龍紋,與那宮殿的鳳凰遙遙相對……
看著眼前的龍殿,悠君眼對此似乎有極大的恨意,恨不得將這宮殿全拆了再一把火燒光,對這個宮殿都如此別說是住在裡面的人了,無論多少殘忍的事他發誓他都幹得出來,可是現在卻不能這麼做!
一幫人停在留南皇帝南廷的寢宮外面,自然會有侍衛發現,一個發現等於全部,他們都紛紛抽出自己別在腰間的刀,指著悠君一行。
蒼朮低頭看著蕭傾他能感受到她正在流失的溫度,沒有時間了!雖然服了悠君的心血但是畢竟只是續命而已。「叫南廷出來!」悠君冷冷的語氣像是當時的銀面修羅,如從地獄爬出的惡鬼呼出的寒氣,由內而外的感覺到刺骨的寒意。「放肆,皇的名諱豈是你能叫的!來人給我將他拿下!」侍衛頭領牛哄哄道。
「叫南廷出來!」悠君陰沉著臉。
可是他們只聽侍衛頭領的話,一起向悠君抄殺過去,蒼朮莫塵等人自然不會束手擒,以一敵十,蒼朮護著懷裡的蕭傾,單手迎戰。
皇宮的侍衛武功再高也高不過莫塵等人,更別說是悠君了,沒過一會兒被消滅乾淨了,悠君依舊冷冷道:「南廷在哪裡?!叫他出來!」
話音剛落,聽到一聲似男非男,似女非女的聲音:「這是誰呀,竟敢擅闖皇宮,還直呼我們皇的名諱,這可是要殺頭的大罪啊!」
那個不男不女的人從轉角處出來,走起路來內八字,手不停擺動,脂粉臉,描眉塗紅,青絲披散。而在他的旁邊還站著一個人,黑黑的,賊眉鼠眼的,個不高也不矮,色迷迷的小眼睛一直在人妖的身掃著,那個猥瑣啊……看到美女恨不得把對方的衣服扒光。
紫菱看到有些吃驚,因為那個猥瑣大叔樣子的人正摟著那個人妖的細腰,而那個人妖正依偎在猥瑣大叔的懷裡,很是享受,她很是受不了,最讓她受不了的是那個人妖似乎很是享受,嬌滴滴害羞的說著不要,但實際是欲抗還迎!
不僅是紫菱其他的幾個人也受不了這麼『刺激』的畫面,他們會長針眼的……其他留南的士兵倒是一臉的正常,其實一開始他們也是像紫菱他們一樣的反應,到後來是見怪不怪了,誰讓自己國家的皇帝口味重呢,男女通吃。
人妖跟大叔終於你儂我儂的走到了他們的面前,人妖尖著嗓子道:「你們還愣著幹什麼?!還不快把人都給抓起來!小心你們的人頭。」
一聽要人頭落地了,侍衛們都拚命了,可是他們還是打不過悠君他們,打鬥只聽得南廷急切道:「朕要活的!不然朕活扒了你們的皮!你們小心點啊聽到了沒有!」
「南廷我有話想跟你說!」悠君大聲叫道,夕陽西下已經沒有時間了。
「住手!」南廷在看清悠君以後身子明顯一僵。將身旁的人妖推到一旁。
「皇——」人妖不樂意了。
「乖,我有故人來訪。」南淵步安撫道。
人妖忸怩了一下,雖然心裡很不爽,但還是不能忤逆南廷的話。
「將解藥交出來,我饒你不死,如今師父已經去了,可沒人能攔得住我討你的狗命!」
南廷嗤笑:『』呦,那個美人朕現在可還是記著她得味道,她可是心甘情願跟著我的!」
悠君的臉色陰沉,眸間是滔天的恨意:「師父帶你恩重如山,你卻讓她含恨而去,你已經苟活多年,今天就拿命來祭我師父在天之靈!」
話音剛落,悠君周身氣焰集聚,頓時化作千百根冰針,沖著南廷飛射而去,南廷饒是武功不弱,但也是難以抵擋。
冰針深深刺入骨血的痛楚讓南廷站立不穩,若不是身後的侍衛眼疾手快將他扶住,只怕他早已摔倒在地:『』今日就算你有九條命我也照取不誤!」悠君已經起了殺意,自然是不會輕易放過南廷。
只是在場的所有人里都是一頭霧水,悠君與南廷竟有如此深仇。
悠君要取誰性命那人自然是活不成。即使留南的皇帝也不例外。
南廷受傷無還手之力,悠君趁熱打鐵飛身略到南廷身邊,捉住南廷的肩膀將腰間匕首直刺南廷心臟。動作利落,一氣呵成,未等留南的眾侍衛反應過來,他的國家已經已經易主。南廷轟然倒地兩眼中的額驚恐還未褪去,人已經沒了氣息。
蒼朮見到悠君如此的衝動竟然將南廷在瞬息之間殺死,雖然蕭傾這次的毒可解,但是留下這樣的爛攤子可改如何收場?
留南雖未小國,可一亂,臨近的乾興太和這兩國必定圖之,而這對南楚來說大為不利。任何一個國家壯大對南楚來說都是威脅。
蒼朮沉聲下令:『』將今夜在場的所有留南侍衛及宮人全部殺掉!一個活口也不許留,封鎖南廷被殺的消息!」
悠君絲毫不耽擱,將南廷懷裡的解藥掏出遞給蒼朮:「快給小傾服下。」
第二日蕭傾還沒有醒來南楚那邊卻傳來消息,乾興皇帝揮軍三十萬直奔南楚的邊境而去,而蒼朮帶著蕭傾私自出國一事已經傳到了他父皇的耳朵里,太子帶太子妃擅自離開這可不是一件小事。況且還是在乾興大軍壓境的境況之下。淑貴妃便是緊抓不放,非要皇上懲罰不可,而且錦榮趁機好好的表現,群臣也是一呼百應。
消息自然已經傳來現在留南這邊又不得處理,乾興的大軍壓境,本就已經情況危急,南楚這邊再起事端,而且還是由自己而起。恐怕回去以後蒼朮的父皇也保不住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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