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2牢獄之災
這女子幫蕭傾開了張,其他的人也有些躍躍欲試。
這群人已經不是最開始圍上來的那群。都以為這木耳是個新鮮玩意兒。
你二斤我三斤的買了不少。可剩下的更多。
這群人一散去,又沒有人來買了,又不能讓恆叔在演一次。所以攤子前又空了。
不過這已經給了蕭傾很大的安慰,畢竟她和恆叔沒有白忙活一回。多少賣出去了一些。
轉眼正午已經過了,街上的人也少了許多。
恆叔看了看日頭,「丫頭,咱們今天回吧,要不然一會咱們就得貪黑到家了。」
站了大半日,蕭傾也覺得累了,就依了恆叔的話,收拾攤子回家。
雖然這木耳沒有想象中賣的火爆,不過也沒空手而歸。蕭傾的心中還是挺高興的。
日頭沉了西山大半,蕭傾和恆叔才趕回家中。
可二人還沒進院,就停住了腳步。
蕭傾和和恆叔站在籬笆外的小路上,互相望了一眼。
又看向站在籬笆外的幾個人,這幾個人身著衙役的官服,腰間都陪著長刀,顯然是在等他們二人,
院子里的獵犬似乎是叫的累了,各個目光兇狠的等著院外的衙役。
那群衙役看待蕭傾和恆叔二人,快步圍了上來,對著他們二人冷冷的說道「跟我們去一趟官府吧!」
蕭傾和恆叔被著突如其來的狀況唬的一頭霧水。
蕭傾心中打鼓,他們二人也沒做什麼違法亂紀的事情啊。她賣木耳讓恆叔當托,這也是商業策略!不犯法啊!
蕭傾有些怯懦的問道「官兵大人,我們犯了什麼錯?」
領頭的官兵看了蕭傾一眼,又些不耐煩「有一樁命案,跟你們有關係,奉大人的命,帶你們回官府!」
聽了是命案蕭傾驚的睜大了雙眼,她自從穿越來到這裡,一直奉公守法,安分守己,怎麼能和命案扯上關係!難不成木耳吃死了人。
恆叔這邊也是不明所以,但他知道這都已經驚動官兵來抓了,官府是非去不可了。
提了提竹筐的背繩,淡定的說道「官爺讓我進院把這東西先放下,順便告訴我侄兒一聲。」
「不用了,你侄兒上午已經被我們帶到官府了!」
聽到蕭肅被抓到官府,恆叔的神情立馬變得狠戾「你們把他也抓了?什麼事都沖我來!你們把他放了!」
那官兵頭頭譏笑一聲「你都自身難保,還在這裡替別人操心。」
恆叔把背上的竹筐甩到地上。雙拳緊緊的握在一起,一副要動手的模樣。
看到恆叔如此模樣,圍著他們的官兵呼啦啦全都長刀出鞘!也都不打算慣著恆叔。
眼見氣氛緊張,雙方就要動手,蕭傾立馬按住恆叔即將要舉起來的拳頭小聲勸慰「恆叔別衝動!也許是他們弄錯了,我們先跟他們去看看再說。阿哥還在他們那。」
此時的恆叔呼呼的喘著粗氣,顯然是十分的生氣,這蕭肅可是恆叔的軟肋,別人動不得。
聽了蕭傾的話,恆叔想了一會,最後還是妥協了,將身旁裝木耳的竹筐狠狠的踢向一邊。
有些喪氣的和蕭傾一起被官兵帶走了。
來到官府時天已經擦黑,他們直接被關進了大牢。
蕭肅已經在大牢里,坐在牢里的亂草上,閉著眼睛不知道在想些什麼。
恆叔和蕭傾也被關進了同一間牢房裡。
聽到有人進來,蕭肅睜開眼睛望向蕭傾和恆叔。
恆叔立馬神情緊張的走到蕭肅面前蹲下,仔細的檢查起蕭肅有沒有受傷。
蕭肅沖恆叔擺擺手,依舊是一副雲淡風輕的模樣「我很好,他們沒有為難我。」
看到蕭肅毫髮無傷的坐在這裡,恆叔才鬆了一口氣,但隨即又滿臉的愧疚「都是我完蛋!沒照顧好你!」
拍了拍恆叔的肩膀,「無妨,這不能怪你。」
蕭傾也湊到他們二人身旁,小聲的問道「他們為什麼要抓我們,聽官兵說出了命案?」
雖然表面丹淡定,但心裡還是急的很,她想不出命案怎麼和自己扯上了關係。
蕭肅轉頭看向蕭傾,眼神鎮定自若,沒有一絲的恐慌,蕭傾突然生出一種感覺,眼前的這個少年似乎經歷過好多的風雨變故。清明的眼神中帶著他這個年齡不該有的成熟老練。
似乎他們此時身處的是自家的院落里,他們都在閑聊而不是被誣陷成了命案嫌疑人。
蕭肅不溫不火的聲音傳來「官府說李瘸子死了,重傷不治而死,懷疑是恆叔所為。」
聽到此,蕭傾才恍然想起那日恆叔把李瘸子打倒在地就沒在理會,難到真的是下手重了,就那麼把人給打死了。
聽到蕭肅的話,恆叔立馬情緒激動的反駁道「不可能!我揍那孫子的時候雖然下手不輕,但絕對沒往要命的地方打。怎麼可能被打死了!」
蕭肅點了點頭,表示相信恆叔「我知道你性子急躁但絕不是魯莽沒有分寸之人,這其中一定有其他的原因。先別急,等明日堂審的時候就可以知道細節了。」
話雖如此說,可蕭傾和和恆叔還是心事重重,如果李瘸子真的是被恆叔給打死的,殺人償命,恐怕他們二人都難逃一死。
蕭傾雖然心理年紀接近三十,但卻從未經歷過刑事案件,所以不免坐立難安。
在牢房裡轉了幾圈,又跑到蕭肅的身旁蹲下,拉著蕭肅的衣服有些沮喪又可憐兮兮的問道「阿哥,如果真是恆叔把李瘸子打死的我們會死么?」
「按照乾興王朝的刑罰令,殺人必是要償命的。」蕭傾有些哀怨的看著蕭肅,心下感嘆「說的到是輕巧,殺人償命!我還沒活夠呢!」
看到蕭肅一派不甚在意的模樣,蕭傾忽然覺得有些氣惱,自己的命他這個誘人的小正太怎麼能如此的不在乎呢?簡直氣人!
蕭肅暗中瞄著蕭傾變了又變的神情,突然覺得有趣的緊,就像繼續逗逗她「我這有一個想法,想與你說說。」
蕭傾神情萎靡的看著蕭肅「說罷。」
蕭肅故作嚴肅的咳了咳,「我想讓你去頂罪,這樣就可以救我們二人一命了,你的命都是我救下的,要不然你就被狗吃了吧。所以你不會不答應吧。」
聽了蕭肅的話蕭傾炸了毛,騰地站了起來,不可置信的看著他「你怎麼可以這麼對待你熱情又忠心的小迷妹!這個時候你應該捨身救我啊!」
在一旁的恆叔一直沒有說話,自己正在暗暗的做著決定。
無論出了什麼事,他都要保小肅安全,這也是他曾經發了毒誓的。
蕭傾正等著蕭肅的回答時,牢房的們被牢頭打開了,兩個精壯的衙役進來。
恆叔警惕的站起身看著他們二人,蕭傾則下意識的往蕭肅的身邊縮了縮。
其中一個衙役走到蕭肅面前。拱了拱手,恭敬的說道「公子,我家大人有請。」
蕭肅聽到此話時卻是沒有絲毫的意外,極文雅的點了點頭,抬手示意衙役帶路。
恆叔則一步跨到蕭肅的身邊,朝他搖了搖頭,不讓蕭肅隨他們二人走。
蕭肅則毫不畏懼,「恆叔和小傾放心,我去去就回。」
隨著衙役離開了牢房,牢房內就只剩下了蕭傾和恆叔兩個人。
蕭傾八卦又好奇的走到恆叔身邊,一副狗仔隊採訪爆料者的神情「恆叔,你跟著阿哥在一起有多久了?」
恆叔沒想到蕭傾會問自己如此問題,一時間還有些答不上來。
思索計算著年月,好一會才回答道「有十多年了吧。」
「十多年?那豈不是阿哥小的時候你就在他身邊了。
說到此恆叔的眼中是難掩的自豪「那可不,不是和你吹,少爺的一身功夫有一多半還都是我教的!」
恆叔的一句話信息量有些大,讓蕭傾消化了好一會兒。
恆叔可能也意識到自己說的有些多了,閉上了嘴。
公子少爺這些高端辭彙突然一下都被用在了蕭肅的身上,這些足以認證了蕭傾之前的猜測。蕭肅果然不是山溝溝里長大的窮苦孩子。
只是為何會淪落在外一人獨居蕭傾還沒有猜出來。
蕭傾本想再打聽一些滿足一下身為蕭肅老迷妹的八卦好奇心,可恆叔怎麼也不肯再開口了。
最後乾脆卧倒在亂草堆里,裝模作樣的打起了呼嚕。
蕭傾纏了一會兒看恆叔不在理她,覺得沒趣也自己安靜的靠在了牆角。
想起自己現在的處境蕭傾滿心的擔憂,自己如果真因為這事被治罪那可壞了!雖然罪不致死,但被判個幾年監禁還是有很大可能的。
莫名其妙的穿越過來,再坐幾年大牢,蕭傾越想越覺得自己虧!竟然有些懷念在現代的生活了,雖然自己在現代沒什麼親人了,可好歹自己是個博士畢業,工作吃喝並不愁,到了這裡可好,不緊家徒四壁,現在還要坐牢!
這一切如果是一場夢就好了,一覺醒來自己又躺在了出租屋內,火急火燎的吃完飯奔著農科院去。
如此想著,蕭傾竟然覺得眼皮有些發沉。迷迷糊糊的睡了過去。
「大丫!大丫!」
蕭傾睡夢中聽見有人在喊自己原主的名字,皺了皺眉頭。想忽略繼續睡,可那聲音卻一聲接著一聲,吵鬧的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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