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3安家落戶

43安家落戶

蕭肅看出悠君有反悔的意思,立馬先一步把她的話給封回了嘴裡「這三日多謝悠君姑娘的照拂,若不是我們三人有要事急著趕路,就留下陪姑娘多住幾日了。」

悠君知道這話是在封她的嘴。只是看在這幾日她心情很好的份上就不嚇唬他們三個了。

「肅哥哥,我沒說不讓你們走。我向來說話算話的。」悠君轉身走到葯櫃前,在最上方的一個格子里取出一個小藥瓶,這藥瓶和她那日拿出的不同,明顯的要精緻許多,攤開掌心,不多不少的到出三顆。

又走回三人面前,將手裡的藥丸獻寶似的捧到蕭肅面前「那,蕭哥哥,這個你收好,給你們三人一人一顆。緊急時候續命的。別我想見你們的時候人死了。」

雖然悠君脾氣乖張,但卻不屑於用什麼騙人的手段,既然她說是續命的,就一定不會騙人。

收起藥丸,謝了又謝。三人才出了她的醫館。

因為耽誤了這幾日了,前面的流民隊伍早就走得不見了蹤影。三人只能獨自往南夷趕路。

有了蕭傾得病的教訓,他們三人不在野外露宿了。

基本上都是在城裡過夜,這樣以來他們的行程進度又慢了不少。

明明兩個月可以到的路程,他們硬是走了三個半月還沒到地。

還好一路上沒有再遇到任何事情。

在即將要到達南夷前,蕭肅突然停下了行程。

在就近的城鎮住了下來。

三人在客棧開了兩間房,分別換了乾淨的衣服。

坐在樓下點了幾個小菜和米飯,吃上了這幾個月以來最豐盛的一頓飯。

恆叔把飯碗扒拉的乒乒乓乓,吃的滿嘴流油。

蕭傾和蕭肅早已習慣了恆叔的吃飯方式,蕭肅依舊是慢條斯理,吃相斯文的很。

這幾個月風餐露宿,蕭傾和蕭肅都曬的黑了一些,恆叔因為原本皮膚就黑,所以沒有多大的變化。只是原來的大圓臉瘦了一圈。

三人吃飽喝足,小二撤下碗筷有奉上了茶。

此時他們三人所在的鎮子已經是地處南方,氣溫明顯要比他們所來的北方高出許多。

蕭傾只穿了一件夏天的薄衫,在正午時還覺得悶熱。

端起桌上的茶杯輕輕呷了一口,享受著這份難得的舒適,「阿哥,我們已經到了南夷嗎?」

蕭肅也同樣喝了一口茶,放下茶杯。搖了搖頭,輕聲回答「下一個城鎮就是南夷境內了。只是著南夷是我們乾興皇朝對他們的稱呼。其實他們的城鎮又具體的的地名。」

「那我們可有想好去哪裡?」蕭傾其實不太喜歡南方的天氣。氣溫太高,她一向是受凍但不耐熱。

她可不想再繼續南下了。

「我們再過兩個城鎮,哪裡有個平陽郡,我們就在那裡安家。」蕭肅早已在出發前就已經個一休大師商量好了地點。

這個平陽郡是這次收復的城池中受毀最嚴重的,雙方軍隊當時在這裡僵持了數月。

這裡原本是南夷最富庶繁華的郡縣,所以南夷皇室才遲遲不願交出。後來是軍隊實在支撐不住才不得已舍了出來。

雖然受毀嚴重,但是畢竟底子好。早晚有重回繁華的一日。

恆叔在一旁吃飽喝足,雙手摟著肚子,耷拉著腦袋打瞌睡。

「恆叔,恆叔,恆叔!」蕭肅一連叫了三聲恆叔才聽到。

抬手大手摸了一把口水,神情發懵「咋地了?啥事?」

看著恆叔的模樣,蕭傾忍不住想笑。

「恆叔,我們還有多少銀兩了。」錢財的事一向由恆叔打理,蕭肅很少過問。

聽到蕭肅提起錢財的事,恆叔立馬警惕起來,賊溜溜的看了一圈兒,湊近蕭肅小聲說道「還有不多了,也就三十多兩。」

蕭肅皺了皺眉,看了眼蕭傾,隨口問道「小傾生在農家,可懂得耕種。我和恆叔對這些一竅不通。」

聽到蕭肅問道自己種地的事情,蕭傾立馬如打了雞血一般亢奮,整個人容光煥發,激動站起來,啪的一巴掌拍在桌子上個「小哥哥,別的不行,種地可是我的專業啊。」

「專業?是何意?」

正準備發表演說的蕭傾,被蕭肅這個無知的問題打斷了話頭,舔了舔唇,有點掃興的解釋道「聽不懂的問題攢到一起問啊,專業,專業就是拿手在行的事情,你就這麼理解吧!」

蕭肅瞭然的點點頭,似乎頗為滿意蕭傾的回答。「小傾懂得就好。有些事也不必再瞞你,我恆叔都沒有耕種的經驗,而且這裡一望無際的平原是沒法打獵維持生計的。」

蕭傾聽了蕭肅的話,慷慨的拍了拍自己搓衣板一般的胸脯「放心,包在我身上。」

三人研究好以後的營生,回房睡了這幾個月以來最舒服的覺。

第二天一早三人繼續南下,五日後他們終於到了此行的目的地——平陽郡。

一個七零八落,街道商鋪盡數損毀的郡縣。

三人所經之處滿目瘡痍,城門都被炸平了,隔三差五的有一兩個人經過,耷拉著腦袋,丟了魂一般。

看著眼前的景象,說實話蕭傾卻是心間發涼。造成這個奶奶樣,猴年馬月才能恢復。

一個翩翩佳公子,一個膀大腰圓的七尺壯漢,再加上一個瘦小的小丫頭,三人走在空曠破爛的街道。

行至晌午,三人才找到匾額扔在一旁的郡府。這裡的官員和衙役已經盡數換成了乾興皇朝的

官員。

可不知為何,這郡侯住的郡府卻還沒有修繕妥當。

門口也沒有衙役把守,三人邁過大門進到內堂,一路竟然一個人也沒看到。

三人四處張望著尋找平陽郡的郡侯,直到進到後花園才看見一個年過花甲的老頭,身著粗布麻衣,褲管挽起,貓著腰拿著鋤頭正在打壟。

恆叔找了半天才見到一個人,難免有些興奮,嗚嗷一嗓子喊出去「嘿,老頭!」

老頭拿著鋤頭本就顫顫巍巍,被恆叔突然這麼一嗓子,嚇得誒呦一聲,鋤頭掉在地上還砸了腳。

恆叔嘿嘿乾笑兩聲,朝老頭走去,蕭傾和蕭肅跟在身後。蕭肅則在身後提醒恆叔小心說話。

老頭回頭看了一眼恆叔,神情顯然帶著不悅「你這畜生,嚇我一跳!」

蕭傾本以為恆叔會因為老頭的話而發怒,可恆叔非但沒有發怒,反而笑的更歡了,指著老頭對著蕭肅說道「哈哈,那句話咋說來的,伶牙俐齒!伶牙俐齒的老頭。」

老頭卻是不買恆叔的帳,繼續斥責「大膽!知道我是誰嗎?

恆叔被他這麼一問想起了正事,立馬收住了笑容「老頭兒,你們這的郡侯呢?」

那老頭聽到恆叔的問話,彎腰把褲管放下,拍了拍身上的塵土。立刻將下巴抬高了幾分「瞎了狗眼!本官在此!」

老頭話一出,三人顯得頗為驚訝,蕭肅則是最先回過神來。抬步上前,躬身揖手「不知大人在此,多有冒犯。」

郡侯老頭兒韓在田上下打量一番,看到這個少年倒是謙和有禮,神情也端正許多「找我何事?又是來要取朝廷的救濟嗎?沒有,回去吧。」

蕭肅依舊低眉,把平時高冷的神情收了不少「大人,我們三人前來不是為了此事。我們是外地初來乍到,想在這裡安家。」

聽了蕭肅來的目的,韓在田表情複雜,甚至說有些古怪。圍著他們三人前前後後的走了一圈,「嘖嘖,我來這任職兩個月了,你們是這裡的第一個外來戶,本地的百姓都擠破了腦袋想要離開這兒,也都走的差不多了。你們真的要住在這?」

韓在田在最開始來任職的第一個月,每日忙的不可開交,都是平陽郡的百姓來領遷出文書。

這幾日才有空閑,街上已經再無商鋪,所以所有用品都要自給自足。

他這不就是想打幾壟地種點小菜

蕭肅對韓在田的話也沒有過多的驚訝,這裡的情況他早都做好了心理準備,他預料的比這還要苦一些。

「不知郡侯可否能准許我們在此安家。」

郡侯挑了挑黑白摻半的眉毛,擺擺手回身撿起被他扔在地上的鋤頭「想住哪就住哪吧,院落隨意挑,田地隨意種,去吧,別耽誤我種白菜。」

蕭肅拱手致謝,蕭傾和恆叔也有樣學樣,三人出了郡侯府。

蕭傾一時間有一種天高任鳥飛,水闊憑魚躍的自由感。

這裡沒有人知道她的過去了,只要自己不做出太出格的舉動,就不會再有人懷疑自己。

恆叔則顯得有些著急,急匆匆地走在前面,看到慢悠悠走在後邊的蕭肅和蕭傾忍不住催促道「誒我的天啊,你倆快點走啊,天黑之前咱們得找到住處!」

蕭肅看了眼並肩走在自己身旁的蕭傾,似乎長高了一些,但還是清瘦的很,如果胖一些會更好看吧。

感受到蕭肅的目光,蕭傾以為他是有話要說,側過頭與蕭肅對視,等著蕭肅的話出口。

二人目光一觸碰到,立即慢下了腳步,最後卻是站在街頭。

可總從蕭傾偷偷親過蕭肅以後,原本掌握主動權的她就處了下風,每次和蕭肅對視斷斷是不會超過三秒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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種個正太嘗嘗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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