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6為民除害
恆叔聽到拿自己打比較心裡就有些不樂意了,坐在一旁小聲嘀咕「可不和我一樣,我可是除暴安良的大好人。」
雖是自己在偷偷嘀咕,但因為大家坐的近,所以四個人都聽得真切。村夫臉色變了變,尷尬的咳嗽了幾聲,不再說話。
一時間氣氛又些尷尬,蕭傾緊忙笑著打圓場,她可不怕什麼土匪強盜,想當初在秀水村一個村的人都害怕恆叔呢。
「這位大哥,我叔叔性格直,但的確是個好人,對了就是這群人擾得這裡不得安寧嗎?」
蘭娘怕自家男人在說錯話,在一旁先開了口「良哥嘴笨,有些話就說不明白。這群人隔三差五的就來村裡鬧一番,把能吃的能喝的都搶走了。我們家家也不敢種地,他們要是知道誰家種了莊稼小菜就住到誰家,什麼時候吃完什麼時候走。」
蕭肅在一旁心中已經有了計較,開口說道「良哥,我們很喜歡這裡,想在這裡安家。至於你說的那些人我想我有辦法對付他們。」
「什麼?你有辦法對付他們?」良哥雖然帶著驚喜,但顯然不相信這個秀氣又略顯單薄的少年的話。
這村子壯年都走得差不多了,自己是因為母親癱瘓在床所以才遲遲沒有離開。可全村也就自己這一個壯年男子了,剩下的皆是孤寡婦女和老人,再就是尚未成年的孩子。
但凡出去有謀生能力的全都逃走了。
「我辦法有一個,但需要全村所有人的配合。」蕭肅自是一副胸有成竹的模樣,這些個流民盜寇他根本不放在眼裡。
良哥雖然看出這個少年氣度風采非尋常的山野村夫,可畢竟那伙人有十幾個,想制服他們無異於以卵擊石。
看出良哥的擔憂,蕭肅又給他吃下一個寬心丸「良哥只要鄉親們陪我演好這一場戲,我敢保證無論他們是什麼人都不敢在踏進這村子一步。」
良哥雖然還在猶豫,但站在一旁的蘭娘已經答應下來,這幾個月來擔驚受怕的日子她早就過夠了,現在有機會趕走那群土匪強盜,她當然是願意試一試。
所以也站在了蕭肅的一邊,一起勸說自家男人「良哥,我看這位小兄弟氣度不凡,說不定真有過人的智慧可以幫咱們除掉那群壞蛋。」
既然自己媳婦都已經勸說自己,良哥也決定試他一試。站起身來點點頭「好!我這就挨家挨戶的找,讓她們都來俺家聽小兄弟安排。」
此時良哥和蘭娘已經完全的相信的他們三人,也不再警覺防備。良哥快步出了家門,開始挨家挨戶的通知相親們都到自己家去。一聽說有辦法把那群人趕走,鄉親村民都一窩蜂的涌到了良哥家裡。雖然剩下的村民不多,但也足足沾滿了半個院子。
他們把蕭肅蕭傾還有恆叔圍在中間,各個聚精會神的聽著蕭肅的安排。雖然不能全都明白,但都聽話認真的很。
蕭肅布置了半日,將每個人需要的做的事情都一一囑咐清楚,並且告訴大家一定要保密,千萬不能讓那群人提前知道。
前來的村民紛紛領了任務,各個興高采烈的回到家裡做準備。
蕭肅則選了全村最大的一間房子暫時安頓下來。
等著今夜他們的計劃正式開始。
子時一過,老天也十分配合,月黑風高,村子里悄悄出來一隊人,一群人點著一盞小油燈,往村子西邊的亂葬崗而去,良哥在前頭領隊,手裡還拿著幾條麻袋。
每個人手裡都拿著鐵鍬和鋤頭。似乎是要去掘墳挖地。
天邊接近魚肚白時,良哥為首的的那隊人又回來了,各個卻是滿載而歸,肩頭抗得,手裡抬的。沒有一個人是空手而歸的。
他們把這忙活一夜才得來的物件全都堆到了蕭肅暫住得院子。
一堆堆,一袋袋的堆滿了大半個屋子。
天一亮這群人又都重新回到家裡,該睡覺睡覺,該休息休息。
到了夜晚這群人有開始到處抓田鼠野雞野兔。這回是恆叔帶頭。這地界都是平原,基本上全是耕地,很少有大體型的野生活物,所以今夜的收穫卻是不能和第一日相比。
眾人忙活了一晚上才打了幾隻田鼠和一隻野雞。
不過沒有空手而歸蕭肅已經很滿意了。
蕭傾則每天負責出去和這村子里七大姑八大姨坐下村口的的柳樹下各種吹牛逼,花式炫富。
什麼自己是有錢家的小姐了,雖然逃難出來但還是帶了幾馬車的金銀糧食。
村子里的七大姑八大姨對於這種八卦的傳播最為在行,雖然人數不多,但是她們技術過硬!
所以傳播起八卦來效果好的想讓人尖叫。
不過四五日的光景,十里八村是誇張了一些,但就近幾個村子都知道了鴨河村搬來了一個暴發戶。糧食成車的運。金銀用秤稱。
自然這消息一字不落的傳到了那群強盜耳朵里。
這日恆叔拿著銀兩又到集市上的糧店裡運回了一車的糧食稻穀。
幾近天黑才運會,把一袋袋的糧食運到下屋碼好。
鄰居春嬸已經將飯菜幫著做好了。
春嬸是蕭肅現在住的這個屋子的鄰居,是個獨具的寡婦,今年三十齣頭帶著一個十歲的兒子。
因為生這個孩子難產留下了病,不能再生育,所以她男人拋棄了她,帶著村裡另外一個好生養的寡婦跑了。
春嬸的人和善做菜也好吃,這幾日恆叔忙著布置的事情,沒有時間做飯,都還是春嬸給做的飯。
以至於蕭傾都習慣了春嬸做菜的口味。
恆叔在外邊接著井水洗了一把臉,一邊拿著袖口擦臉,一邊進到屋內。看著桌上已經擺好的現成飯菜,心裡很是滿足。
以前無論自己如何忙都要回來做飯,即使有了蕭傾他也還是親力親為。
一來是蕭傾做的飯實在是太不好吃,而來自己是不放心,在他看來蕭傾不過是個半大孩子,總是怕她切著手,燙了腿的。還不如自己做來的安心一些。
蕭肅和蕭傾早已經等在了桌旁,蕭傾盛了滿滿的一大碗的二米飯遞到恆叔面前,隨後又給蕭肅盛了一碗。
恆叔也不含糊,端起飯碗就著菜大口大口的吃了起來。
蕭肅知道今天恆叔累的夠嗆,走了一天的路剛才又卸了一大車糧食,肯定是餓壞了。所以並未打斷。
恆叔幾口一大碗飯下了肚,自己起身又去盛。回來坐下椅子上又咕咚咕咚將一大碗涼茶喝下。這會兒肚子里有了食就不那麼狼吞虎咽。「誒呀,剛才餓急了,不過小肅,一會兒通知村裡的人做好準備吧,我剛才拉糧回來的時候感覺到有人再跟著我。他們今晚可能要動手了。」
蕭肅了恆叔的話,放下飯碗,他剛才也是想告訴恆叔今天差不多他們就要動手了。「好,恆叔,一會兒吃完飯我們就開始布置吧。」
此時的夜晚依舊熱得很,偶爾刮過的風也是溫熱的,絲毫沒有清爽之意。
月上中天,整個鴨河的村民都已經熄燈就寢。
村口卻有幾道人影,由遠及近直奔這個村子而來。
這群人長得體格健碩人高馬大,走起路來腳下都能帶起一片塵土。
這群人進了村子沒有任何猶豫,直奔蕭肅暫住的農院而去。
走到門口,從屋子的籬笆下閃出兩個人影與他們接應,應該就是跟蹤恆叔從鎮上回來的那兩個人。
其中一個點頭哈腰的來到這群人領頭進村的人跟前「大哥,糧食就在下屋裡。都是從糧店裡剛拉回來的。」
為首的那個人長著一雙三角眼,嘴角一個黑痣上長了一撮白毛,說起話來一顫一顫的「你倆都看好了,沒什麼差錯吧?」
「沒有沒有!我倆從糧店就開始盯著好了,眼睛都沒咋一天連尿都沒尿。寸步不離。」
「好,抄傢伙,兄弟們跟我來。」
為首的人將籬笆院門一腳就給踹到了,其他的人跟著一涌而進。
他們絲毫沒有壓低聲音偷偷摸摸,顯然就是在明搶。
聽到院內的聲響,蕭肅所在的那間屋子先亮燈。在院外看著紙窗內的人影分外清晰。
之間一個無頭的身子站起在穿外衣,然後有彎腰將床上的人頭抱起放在空蕩蕩的脖子上。
這一系列動作院子里的人看的清清楚楚,雖然都是七尺壯漢也都被嚇得腿肚子抽筋,站在大黑痣身旁的一個小弟哆哆嗦嗦的開口「大哥,你看見沒有?屋什麼玩意兒那是!里的人腦袋是后安上的是不?你看見沒有?」
大黑痣也被嚇得不輕,可身為大哥即使嚇得尿了褲子也不能在小弟面前丟了面子,抬起巴掌照著剛才那人後腦勺一拍「瞅你那完蛋樣兒,是啥咱們這麼多人也不怕他,他們家的東西今天爺爺要定了。」
「是是,大哥說的是。」那小弟揉著腦袋,附和。
他們說話的功夫,屋內的人影忽然就不見了。只剩下燈火通明的一間屋子。大黑痣張口大罵「他奶奶的,跟老子裝神弄鬼!走!先干他一頓在裝糧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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