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0蕭傾插秧的天賦
這幾日恆叔都在田裡放水養地,所以春嬸得了空閑就會來家裡幫忙做飯。
看著春嬸忙活的身影,蕭傾句覺得分外安心。可能是因為從小母親就沒在身邊,所以蕭傾就特別渴望自己可以母親生活在一起。
可不曾想到,自己不光現代沒有一個好母親,穿越到這裡更是遇到一個只認錢的奇葩娘親。
春嬸估摸著時間,在恆叔快要回來的時候,飯菜也剛好上桌。
每次都是春嬸剛剛把飯菜擺好,恆叔就推開籬笆進院了。
今日也是如此。
恆叔將扛在肩上的鎬頭往地上一放,春嬸將早就舀好清水的水盆端到恆叔跟前,「他叔,快洗洗上桌吃飯吧。」
恆叔一開始特別不習慣春嬸伺候自己,甚至每次都害羞的很,可是漸漸的時間長了,就自然了許多。
接過水盆,恆叔沖著人家咧嘴一笑「謝謝大妹子,你一會兒留下來一起吃吧。」
恆叔每次也不會說什麼感謝的話,只能留人家吃飯。可春嬸卻一次也沒吃過。
無論他們三人怎麼挽留春嬸都近乎固執的一定要離開。
後來蕭傾問過春嬸為什麼。春嬸只是對著蕭傾說了一句俗語「寡婦門前是非多。」
蕭傾的理解春嬸可能是怕村裡的人說閑話。
蕭傾送走了春嬸和他的兒子小宇。三人圍坐在桌邊。
蕭傾為每人盛好飯,一副欲言又止的表情。
恆叔是個大老粗,幹了一天的活,只顧低頭吃飯,卻是沒有看出蕭傾有話要說。
蕭肅向來細心,自然知道蕭傾的意思「傾兒,有話說?」
蕭傾看了一眼狼吞虎咽的恆叔,又有些猶豫不知道該怎麼說服他,恆叔的倔脾氣尋常人可是制不住的。「那個,再過個一兩日秧苗就可以下地了。」
蕭傾邊說便注意恆叔的表情,所以說的小心翼翼。
「然後呢?」蕭肅自然知道蕭傾是說了半截話兒。
「插秧不能拖太長時間,得在一兩日之內插完。」蕭傾想先把原因同恆叔講一下,這樣一會也好說一些。
聽到是插秧的事情,恆叔停下了筷子,嘴裡的飯還沒咽下,含糊不清的說道「沒事,丫頭你教我,我起點早,再貪點黑也差不了一兩天。」
果然恆叔還是怕自己累著,認可自己起早貪黑也不讓她下地幹活。
可以恆叔越這樣蕭傾的心裡就越不是滋味。恆叔這幾日翻地放水養地已經很累了。
那些活蕭傾是實在干不動,可這插秧不需要太大力氣,自己完全可以應付的來。
「恆叔,我和你一起。咱來一起插更快。」蕭傾緊忙接過恆叔的話頭。
「不用,我自己一個人就行,你小細胳膊,小細腿的不能幹這地里的活。」恆叔是捨不得讓蕭傾乾重活的。
在他眼中蕭傾和蕭肅更像他的一雙兒女,只要他能做的絕不讓他倆累著。
蕭傾還想繼續爭取,可一直為說話的蕭肅卻突然開了口「恆叔說的對,你這小身子骨不能幹重活,就像你說得給我們當什麼技術指導就行了。恆叔,明日也讓傾兒教我,我和你一起插秧。」
「那也不用,就那麼幾畝地我自己一個人就整完了。」恆叔依舊是不同意。
「恆叔我已經長大了,明年我就十七了,家父像我這個年紀已經是威名遠揚的大將軍。可以號令三軍了。」蕭肅知道恆叔一輩子最敬重的人就是自己的父親。
提起老爺恆叔依舊是一臉的敬重「那少爺你要參軍去?不可!老爺臨終前特意囑咐我,千萬不要讓你在牽涉朝堂的事。」
蕭傾在一旁吧唧吧唧嘴,突然生出一種恆叔故意再賣傻的感覺,當然蕭肅也知道恆叔是在故意打岔「恆叔我的意思是你不要太過嬌慣我。」
恆叔還想再反駁幾句,可是蕭肅擺擺手打斷了恆叔的話「就這麼決定了,明日我和恆叔一起學習插秧。」
恆叔的性子倔,蕭肅的性子也不是別人三言兩語就能勸得聽的。
果然一大早蕭肅就換下了自己平日里穿的素色衣袍,而是穿了件青灰色的短衣和麻褲。
出房門時褲管就已經高高的挽起,袖子也擼到了胳膊肘的位置。
蕭傾看到蕭肅的這身裝扮挑了挑眉,還真像那麼回事。
只不過蕭肅穿著這身衣服,蕭傾多少覺得有些彆扭。
可能是蕭肅就是一副公子貴如玉的瀟洒模樣,穿了這身衣服總給人一種偷穿了別人衣服的感覺。
蕭傾這個想法剛剛冒出來,身後就聽到恆叔的叫喊「誒呀,小肅你這孩子,什麼時候把我的衣服偷拿去的?」
蕭傾一時啞然,還真是偷的。
蕭肅理了理身上的衣服,上下抻了抻,又拍了拍,問著蕭傾「傾兒怎麼樣?合身嗎?」
蕭傾確實納悶的很「恆叔怎麼會有這麼瘦的衣服?」
蕭肅從台階上走了下來,恆叔也氣哼哼地過來「快把這衣服給我脫下來,穿自己的衣服。」
「我的衣服都是廣袖長袍沒法幹活穿」蕭肅一大早就將自己的衣服翻了一遍,一件合適的也沒有。所以才趁著恆叔睡覺的時候偷拿了他的衣服。
「沒有衣服就不要去學插秧了,留在家裡看書吧,」恆叔繞了半天終於把話題引到了自己想要說的點上。
蕭肅看了恆叔一眼,知道他心裡打得是什麼算盤「恆叔,改日給你做新的。這身衣服你穿瘦,穿不下了。」
恆叔沒再說話,撇撇嘴,去井邊將昨日剩下的飯菜提了出來。
這南方的氣候太熱,吃剩的飯菜不裝到籃子吊在井裡,不出半日就會壞掉。
恆叔今日倒是有些心神不寧,不過他這樣直性子的人,有心事是半分也藏不住。全都寫在臉上。比如現在的他臉上寫的全是「如何阻少爺插秧。」
可是蕭肅已經決定的事誰也不能改變,比如說他要學干農活,比如說他要為蕭氏一族一千三百口人命鳴冤報仇。
吃過早飯自然就到了蕭傾的插秧課開課時間。
她大學的時候有試驗田,田裡培育的水稻都是他們這群學生種的,從選種到育苗,從插秧到病蟲害的防治,他們這群學生都要負責的。
所以這些對蕭傾來說是手到擒來。
蕭傾去育苗池起了兩土籃子秧苗,恆叔一根扁擔挑進了地里。
沿途碰到好幾個村民和他們打招呼,自從蕭肅幫他們趕走了土匪,這村子里的百姓見到他們都熱情的很。
蕭傾選的地離他們的住處非常近,在院子立站的高點都能看見地里。
俗話說的好「丑妻近地家中寶」蕭傾之所以選了這一塊地就是因為這裡離家近。
到了地里,蕭傾熟練的將褲管高高挽起到膝蓋以上,將裙擺摟在一起別在腰間。
白皙又修長的小腿露在外邊,但蕭傾卻沒有覺得絲毫的彆扭。
在現代別說露個小腿,一到夏天大腿都露在外邊。可這古代卻是不同,腳都不能漏別說腿了。
蕭傾注意到蕭肅的眼神有些閃爍,別過頭盡量躲開自己的小腿不看。
蕭傾忍住不撇嘴笑了笑,前幾日說笑撩妹兒的是他,今日一見自己露腿害羞成這樣的也是他。
脫了鞋子跳進水裡,對著恆叔和蕭傾招手「快下來,準備開始。」
蕭肅和恆叔也接連跳下水來。這水不深到蕭傾的膝蓋處,蕭傾讓恆叔每隔幾米遠就投下一捆秧苗,這樣手裡秧苗插完,就可以直接撿拾水裡的繼續插。這樣減少負重。
蕭傾讓恆叔和蕭肅每人手持一小捆,轉過身去,後退著前進「把手裡的一小捆秧苗平均分成小份兒,拇指食指和中指捻住彎腰用力的將苗插進地里,行距一尺,株距五寸。」
蕭傾示範著栽了一段,一邊插秧一邊叮囑「每插一段距離要抬頭看看歪沒歪,一定要保證苗壟筆直。」
二人看了一遍蕭傾的示範,也開始動手。
蕭傾站在一旁監督,蕭肅學的很快,手上動作也快,很快將恆叔拉下了一大截,看來蕭肅很有插秧的天賦。
但是和蕭肅比起來,恆叔就要慢許多。恆叔是絕對力量者,做些精細技巧上的事就要慢上許多。
恆叔本來以為蕭肅不會學的如此快,做的如此好,那自己就有借口讓他回家。
可現在的卻來了一個反轉,自己眼見著蕭肅扯開距離。越急越亂。最後只能放棄讓蕭肅回家的打算。
而是自己努力趕上蕭肅,讓他少干點。
二人很快將兩土藍的秧苗插完。回到稻池邊的田埂上。
可這二人一上來,蕭傾立馬變了臉「誒呀,你倆快過來。」
「咋地了丫頭?一驚一乍的。」
「你倆腿上全是螞蟥。」蕭傾脫下自己的鞋沖這蕭肅和恆叔走去。
恆叔和蕭肅得了蕭傾的提醒,低頭看像自己的小腿。果然他們每人的腿上都掛著大小不一的螞蟥。
有的在腿上叮的時間長了,已經將落在外邊的半截身子個得又鼓又脹,有的已經又拇指大小。
蕭傾自是頭一次看見這東西「傾兒這螞蟥是何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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