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6我們做個約定

66我們做個約定

蕭傾的唇輕而柔的觸碰,讓蕭肅的心臟有一瞬間的停滯,即接著一發不可收拾的狂跳不止。甚至忘記了自己口不能言,耳不能聞,目不能視,彷彿所有的苦難都在這一刻消失。剩下的只有蕭傾的唇柔軟的觸感,已經自己砰砰如擂鼓的心跳。

這可顆心倔強的衝撞著自己的胸膛,想要破體而出。

緊接著一股溫熱的藥水順著蕭傾的嘴渡進自己的口中,此時的蕭肅什麼都不記得,只是木納的將流入口中的藥水咽下。

待感覺到蕭肅有吞咽的動作,蕭傾才將唇從蕭肅的唇上移開。

蕭傾給蕭肅喂下最後一口湯藥,將空碗放回茶几上,在蕭肅的手心輕輕寫下幾個字,之後握住蕭肅的手良久,最後輕嘆一聲,轉而出了房間。

不過刻余,蕭傾又端著粥去而復返。

一碗清粥放在茶几,蕭傾寫到「我為你還是自己吃。」

話已經說的如此明了,蕭肅知道自己在繼續昏迷這件事已經行不通了。

動了動胳膊,緩緩的睜開眼睛。可在睜開眼睛的一瞬間,蕭肅又覺得自己無比的悲哀,這眼睛睜與不睜有何區別。

蕭傾看到蕭肅睜開的雙眼,空洞而暗淡,突然眼淚就濕了眼眶,緊緊的咬住嘴唇,不想讓他發現自己在抽泣。

可是忽然心頭又湧進深深的沮喪,她的小哥哥也聽不到自己的聲音。

蕭傾不知道該如何表達自己此刻的心情,最後只能化作一個緊緊的擁抱。將頭埋在蕭肅的頸間。久久不曾放開。

直到蕭傾哭的有些累了,才放開了蕭肅。

此刻的蕭肅既悲傷又孤獨,能給予自己短暫安慰的無非就是蕭傾觸碰或是寫在手心的字。

蕭傾收回了她的擁抱,那麼他就又是孤獨的。

不過很快蕭傾又出現在他的世界里,蕭傾牽起自己的手,在掌心寫下「阿哥,你沒離開真好。」

蕭肅不知道蕭傾的臉上是什麼表情,但是他卻急於知道。

雙手摸索著尋找蕭傾的手,立刻就有一雙手將自己的手握住,雖然不及自己的手有力,但也能讓蕭肅感覺到足夠的溫暖。

蕭肅在蕭傾的手心寫下「傾兒,你後悔嗎?」

蕭傾知道蕭肅的後悔指什麼,不是問自己是否後悔跟著他來到此處,而是再問自己是否後悔喜歡上他。

蕭傾搖搖頭,在蕭肅的手心重重寫下「無怨無悔」

蕭肅只是沉默沒有在同蕭傾說話。

「吃點粥。」

蕭傾將粥放在嘴邊吹了又吹,直到溫溫的剛好入口才送到蕭肅的嘴邊。

蕭肅這回倒是很配合,一碗粥很快見底。「還要麼?」

蕭肅搖搖頭。

「阿哥,你中的毒真的可以解,我不是敷衍你,只是需要的時間長一點。」

蕭肅特別認真的感受著蕭傾寫下的每一個字,末了卻是悲涼一笑。

自己中的毒自己清楚,這次要不是有悠君的續命丸恐怕自己早就已經毒發身亡。

留了一條命殘喘在世恐怕已是極限,自己還怎麼敢奢望可以恢復如初。

只是自己真的不甘心,不甘心就這麼變成了一個廢物,蕭氏一千三百多口人的性命就這麼含冤而死。若自己都不能為他們洗冤,那他們還哪裡有得雪之日。

蕭傾自然是知道蕭傾為何事憂心煩惱。

除了蕭家的冤案,再無其他。

蕭傾衡量再三,還是提起了蕭肅心中的大憾事「阿哥,我們做個約定,我在此立誓,你所圖之事就是我畢生所求之事。」

蕭肅聽了蕭傾的話,只是搖搖頭,臉上看不出悲喜。「傾兒,不必。」

雖然蕭肅拒絕了自己,但蕭傾卻在心裡立誓,自己一定要幫助蕭肅完成的心愿。即使三年之後蕭肅的毒依舊沒解,那自己就替蕭肅永遠做下去,直到成功為止。

恆叔本來是想看看蕭肅到底醒了沒有,可是推門就看到坐在床上的蕭肅,嘴角頓時咧到了耳朵根,「丫頭,人醒了咋不告訴我一聲呢,我在外邊等的干著急。」

說完幾步上前「少爺。」雖然恆叔的臉上滿是笑容,但他說話鼻音卻重的很。

蕭傾搖搖頭,小聲的提醒道」恆叔,阿哥聽不見。」

恆叔聽了蕭傾的話突然就沉默不語,低著頭什麼也不說。

蕭傾知道此時的恆叔的傷心難過只會比自己多,卻不會比自己少半分。蕭肅拉起蕭傾的手,在她的掌心寫到「是恆叔吧。」

「是」

蕭肅又快速地在蕭傾掌心寫下「可有受傷?」

蕭傾略微遲疑一下。如實對寫到「一些皮外傷。已經好的差不多了。」

明顯見到蕭肅鬆了一口氣,之後三人之間又是很長一段時間的沉默,蕭傾其實有話想對恆叔說,但她又不知道從何說起。

但她為了蕭肅這些話又不得不說。「恆叔,我有些話想對你說,有一些事情請您幫忙。」

恆叔見蕭傾如此嚴肅的說話,恆叔還有些不習慣,「丫頭,你有啥事兒?儘管跟叔說。」

「恆叔,我想要完成阿哥的心愿把他沒做完的事替他做完。」蕭傾說的小心翼翼,偷偷地觀察著恆叔的神情變化。

果然如蕭傾預想的一樣,恆叔是滿臉的不悅,甚至帶著一些憤怒「不行,姥爺臨終前說過,他不需要少爺為他,為蕭家報仇,他只想少爺好好的活著。他是臣子,君讓臣死臣不得不死。」

「可是恆叔那一千多口人中不也有你的親人,你的朋友嗎?難道你甘心情願看著他們就這樣蒙冤而死。難道你想讓阿哥,春嬸一輩子都過著逃往的生活嗎?」

蕭傾的一句話顯然說到了恆叔的痛處。但復仇豈是說做就能成的,他們的仇人是乾興皇朝的九五至尊,是這個國的主人。

為此仇必定要失去所有的安穩幸福,甚至身家性命都繫於發間。「丫頭,你知道我們要向何人復仇嗎?你知道為此將做出多大的犧牲嗎?」

蕭傾當然知道這件事難,難於上青天。可她為了蕭肅願意去做!她也必須去做。

鄭重點頭,「我知道,可我一定要做,也必須要做。」

恆叔看著蕭傾眼神中的決絕,在那一瞬間他似乎對上的是蕭肅的眼睛。

他知道自己阻止不了了。既然無法阻止,那他就只有拼盡全力的支持,無論成敗。

「好,丫頭,叔支持。」

自今日起,她要將自己活成蕭肅的模樣。他未完成的心愿將有自己來替他完成。

此時的蕭肅依舊坐在床頭,面無表情,無喜無悲。但他不是孤獨的,自己會永遠都陪在他的身邊,聽他不能聽的,見他不能見的,說他不能說的,做他不能做的。

蕭肅自那日醒來之後,身體上的傷恢復的很快,傷口已經全部都結痂癒合。

唯一不同的事,自那日之後,他沒有和蕭傾說過一句話。

坐在哪裡就一動不動,每日都是蕭傾在他手心裡寫字和他說話,可他從不做回應。

有的時候蕭傾悲哀得覺得蕭肅已經死了,現在的他不過是一具不會腐爛的屍體而已。

時間如水,從指縫間溜走。

蕭傾已經將未來的要做的事情規劃清楚,在蕭肅解毒痊癒之前,她要做的就是替他積攢實力。

掙錢,銀子是他們要成功的基礎。人脈心腹則是他們不可或缺的條件。

可是現在的他們一無所有。

田裡的稻子已經成熟,金黃一片,遠遠看去稻浪翻滾,看來這季的稻子一定會豐收。

而她的鴨兒鴨女們被恆叔也照顧的非常好。個個胖的圓成了球。

蕭傾每天除了固定的時間陪蕭肅說話聊天,所有的心思都用在了研究如何賺錢。

既是收穫的時節,村子里各家各戶都在忙著割地收糧食。他們都房子離田地近,所以每日從門口過的村鄰絡繹不絕,難得的熱鬧。

這幾日莫塵也來的特別勤,幾乎每日都會來上一趟。

蕭傾雖然不說,但她知道莫塵如此殷勤的過來是因為什麼。

他是在盯著自家的鴨子。

所以蕭傾特意囑咐了恆叔,防火防盜防莫塵偷鴨子。

恆叔將幾畝地的稻子收回了家裡。鴨子自然也不再放到地理。全都圈在院子外的籬笆里。

這日天氣正好,不涼不熱。陽光照在人的身上暖洋洋的。

蕭傾攙扶著蕭肅出了院子。站在門口處吹風。

本就消瘦的蕭肅這些時日下來更是瘦的皮包骨頭。

往日挺拔的身姿早已不再,站在一處從背影望去甚至像一個遲暮的老人。

蕭傾雖然心裡著急,可是能勸的話她都已經說的差不多了。石沉大海,似乎所有的事情都提不起蕭肅的精神。

恆叔在籬笆里按照蕭傾說的正在抓鴨子。

蕭傾讓恆叔把脖子細的母鴨子挑出來二十隻單獨放在一處,又跳了三個個頭大,體型好的公鴨和它們放在一起。

蕭傾要將它們留下做種鴨。

其他的要準備賣掉。

恆叔手腳向來麻利,三五下就將鴨子分好了。

蕭傾將蕭肅扶回院子里坐下,她感覺到蕭肅已經累了,他的身體已經大不如前,可他才是一個十七歲的少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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種個正太嘗嘗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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