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章 我定要剝了你的皮
……
皇宮。
御書房內,一道委屈的哭泣聲嚶嚶響起,時高時低的抽噎著:
「嗚嗚,父皇,那些賤奴欺負我……他們欺負我……」
東陵蘭抱著皇上的手臂,委屈的嚎啕大哭:
「父皇,您最疼蘭兒了,您一定要給蘭兒做主!嗚嗚!」
東陵政正在看摺子,左手拿著一本打開的摺子,又有提著狼毫,被東陵蘭晃的搖來搖去,根本看不下去。
他合上摺子,放在桌上,拍著東陵蘭的手背,柔聲道:
「你九皇叔不是不講理之人,若不是你有錯在先,他怎麼會懲罰你?」
東陵蘭眼中的淚水頓時流的更凶了:
「我掉進了池塘里,還被燙傷了手臂,而我卻沒有動那隻畜生一根毫毛,父皇,您難道不疼蘭兒了?難道也要像九皇叔一樣,偏袒一隻畜生?」
提起那隻畜生,想起今日之辱,她便氣憤的恨不得殺了它!
「可是朕卻聽說,夜王的小寵受傷頗重。」
東陵政直視著她,認真的問道:
「你告訴朕,你真的沒有碰那小貂一下?」
「我……」
看著父皇認真而又嚴厲的模樣,像極了正在上朝的君王,彷彿她只要說了一句假話,就會立即現出原形。
東陵蘭心中委屈更甚。
為什麼都來欺負她?她究竟做錯了什麼?她難道還沒有一隻畜生重要?
她站起身來,抹著淚水向外跑去:
「父皇不疼蘭兒了,便不要再管蘭兒,就讓蘭兒被那些人欺負死了算了!」
她憤怒的跑了出來,頭也不回的跑遠。
東陵政看著她遠去的背影,有些頭疼的揉了揉眉心,微不可查的輕嘆了一聲。
這丫頭,從小便被寵壞了……
蘭陵宮。
「為什麼都不幫我!一定是不疼我了!」
「我到底是父皇與母后的親生孩子!」
「太過分了!」
「我快要心痛死了,他們竟然不安慰我,他們就只有我這麼一個嫡脈公主,竟然不把我捧在掌心裡寵,太過分了!」
東陵蘭一邊拍桌子,一邊擦眼淚,憤怒不滿的叱罵著、委屈著。
她哭的眼眶紅紅,猶如兔子。
從小到大,她哪裡受過這樣的委屈,這讓她以後怎麼在帝都之中,抬起頭來?
宮女站在一旁,目露擔憂,小心的勸說道:
「公主殿下,您消消氣,皇上並非不寵愛您,他這樣做定然有自己的道理,您別再氣惱了,身子重要。」
「我怎麼能不氣!」
東陵蘭拍桌,惡狠狠咬牙道:
「我恨不得現在就提著刀,衝去夜王府,宰了那個小畜生!」
宮女身子一顫,此時,另一名宮女從外面走來,福身道:
「公主殿下,曹小姐、封小姐、周小姐、付小姐來了。」
她們竟還敢來?
東陵蘭冷下目光,當即坐正了身子,用手背抹去了臉上的淚花,將人叫了進來。
四位小姐走了進來,便是一陣關心、關切的寒暄:
「蘭公主,您沒事吧?」
「蘭公主,您怎麼樣?」
東陵蘭冷冷的看著幾人,她聽說是她們的父親,在朝堂之上提起了昨日之事,父皇才會強迫她去道歉。
夜王府之辱,這四個人可有不小的『功勞』。
她冷笑一聲:
「我此時如何,還不是你們造成的!」
「蘭公主息怒!」
四人驚恐的跪在地上。
東陵蘭冷笑,拍桌質問道:
「你們昨夜去夜王府,告訴九皇叔是我欺負小貂了?呵!你們倒是聰明,溜的乾淨,讓我一人來背鍋!」
「蘭公主,您誤會了!」
曹小姐跪在地上,眼眶頓時泛起了一圈紅霞,眼睛里水霧朦朧:
「昨夜,我們在夜王府內所受的屈辱,並不比您今日好上多少,那隻小貂太過得瑟,懂得抱住夜王殿下的大腿、作福作威,我們也是吃了不少的苦頭。」
封小姐淚目,哽咽道:
「蘭公主,您有所不知,昨夜,夜王殿下知曉小貂受傷一事,氣憤的要衝進皇宮來質問您,幸虧是我們承擔了所有的罪責,才阻止了夜王殿下。」
東陵蘭微頓,竟然還有這麼一出?
周小姐委屈的點著頭,無辜道:
「我們已經承認,這一切都是我們做的,與公主您無關,哪知道那小貂不但沒有解氣,反而變本加厲。」
東陵蘭沉了臉,想起那畜生得瑟的模樣,她便氣恨的牙痒痒。
她握起了拳頭,重重拍在桌上:
「我活了這麼多年,頭一次被欺負,還是一隻畜生,簡直豈有此理!」
付小姐抹淚:
「蘭公主,我們受了委屈,忍忍便也過去了,可是您……您是夜王殿下的親侄女啊!他為了一隻畜生這樣做,未免太令人寒心了。」
曹小姐輕輕點頭,替東陵蘭打抱不平:
「這話若是傳了出去,還不知百姓們怎麼笑話您,連一隻畜生都不……不……」
「夠了!」
東陵蘭攥緊雙手,氣憤的磨著一口牙齒咯咯作響,眼中溢出森森的冷寒之意。
小畜生,我定要剝了你的皮!
……
這一日,太陽正好。
夜王府的落楓院內,一抹潔白的小身影趴在石桌上曬太陽,微風拂來、潔白的毛髮輕飛,柔軟至極。
殷洛舒服的眯著眼睛,昏昏欲睡。
喝了兩餐葯,再加上外抹傷口的葯,身子恢復了五六分,已經不疼了,眼下正曬太陽曬得舒服。
月兒坐在旁邊的石椅上,雙腿上放著一隻大籃子,挑揀著各種各樣的草藥,將它們一一區分開來。
風乍起,掀起月兒的裙擺,腳踝上的一根紅繩子若隱若現……
殷洛側眸一看,發現這根紅繩子上還殘留著一半的靈力。
「咦?」
她跳下了石桌,走到月兒腳邊,抓起這根紅繩子,疑惑極了:
「怎麼還剩一半?」
她揮起爪子,提氣吸取,卻發現這一半的靈力像是被封印在了紅繩子里,任由她怎麼抓取撓弄,都無法吸出來。
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倘若每一根紅繩都殘留一半靈力,那她還怎麼修鍊成人?
月兒看著她上躥下跳的模樣,認為小貂在玩她的裙擺,沒有打攪她,輕笑了一聲,繼續挑揀著草藥。
殷洛抓耳撓腮的一陣摸索、研究……
半天後,無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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