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水鏡山莊
登在水鏡庄的後山,山高約二百多米,站在頂處眼望四方,湖光山色盡收眼底。對一旁的伊籍道:「伯機如此美景,就算那襄陽城也未未必可見,你真捨得回去?」
伊籍感慨道:「如此的美景在下何嘗不是心動,不過此次主要還是公子在此跟隨水鏡先生學習,在下也要回去交差!可惜,實在是可惜!」
劉珂聽了呵呵直笑:「你個伯機,想偷懶,還想盡忠義,你想的倒是美!世上哪有那麼多的便宜可占!」
伊籍苦笑道:「公子說的是!」
這時,司馬微跟龐德公一道來了。「公子這裡風景如何!」說話的正是龐德公。
劉珂不禁感嘆道:「美景,美景!」
司馬微走到山頂的涼亭坐下道:「如此美景,加上知己均在,微願彈奏一曲,」說著拿起來背後那張古琴,琴紋理古樸,竟不知是什麼朝代的、
一曲在玉溪山頂迴響,聲調悠揚但卻夾雜著一絲的凄涼,使本來開心的幾人,聽到了此曲,反而一個個愁眉不展,心情沉重。
「當」司馬微手離琴弦,懊惱道:「微之錯,使大家憂愁」
劉珂問道:「此乃楚韻?」
司馬微一聽頓時精神大振:「你懂楚韻?」
劉珂搖頭道:「學生不懂,只是略有耳聞!」
聽了劉珂的話司馬微又陷入憂慮之中、龐德公一看本來興緻高漲的幾人都被司馬微的琴聲所攪擾。不悅道:「德操今日大家都被你這一曲楚辭所惱,今日的晚飯你可要補償給我!」
司馬微一聽龐德公趁火打劫,:「你什麼時候都有理!」說完拿著古琴也不反駁,徑直下山去了,龐德公也在後邊跟隨,獨留劉珂伊籍,已臨傍晚,夕陽斜下,照映著山下小湖別有一番的滋味。劉珂也拉著伊籍下山,到了水鏡庄,兩個童子正在忙活晚飯,院中的小屋,司馬微跟龐德公正在爭得面紅耳赤,劉珂臨近窗口一聽,原來爭辯的正是荊襄正在流傳的那三詩,畢竟劉珂所出的三詩跟當時的曲風不同,更為重要的是那詩人聽了都有一股字衝勁!就連司馬微跟龐德公這等文人聽了有為之一振。
劉珂不禁搖頭走出水鏡庄,突然想到剛才在山上看到一處湖泊,按著記憶里的方向走去,果然看到一小湖,湖水清澈,水清見底,仔細觀瞧竟不時還有幾條的小魚在湖中遊盪。
「劉公子也在!」說話的正是一個水鏡庄的小童,依稀記得叫金兒,
劉珂看著小童手中拿著一個漁網,好像是來捕魚。「金兒來做什麼?」劉珂疑問道
金兒走到湖旁一把把漁網撒在湖中「公子有所不知,今日龐德公前來,先生命我捕幾條大魚回去下酒!」
劉珂聽了點點頭,突然看到一條魚竟主動鑽入了漁網之中,劉珂高興的手舞足蹈,金兒到沒有太過興奮,「這裡的魚都是憨憨笨笨的」
劉珂一聽好似是在諷刺自己一樣,頓時沒了剛才的興奮,冷眼觀瞧。金兒將捕來的的魚放在後邊,又將大網撒下,只見又有一條大魚自己鑽入到漁網之中,金兒一收網那魚卻一跳竟要跳回湖中,旁邊劉珂身體一躍抓住那魚兒,魚鱗滑溜溜的,那魚兒又脫手而出,劉珂身體一靠前身體彷彿不受自己的控制,「撲通」掉入到湖中,金兒頓時方寸大亂,不見劉珂的反應真在金兒還不知所措的時候,劉珂手捉那魚從水中鑽了出來,嘿嘿直笑。金兒一看心中的大石方才落下,畢竟劉珂是客。出了什麼意外自己罪責難逃。拉劉珂上岸,那魚卻還想逃,不過到了岸上那還能由它做主。
二人帶著兩條大魚回庄,不過劉珂可是全身濕漉漉的,金兒倒是怕劉珂告他一狀。可是劉珂到了莊裡隻字未提,只道自己貪玩誤入湖中。
第二日送走了伊籍跟龐德公。庄內也只留司馬微跟劉珂還有兩個小童,兩個小童自小無家司馬微便收留了他倆。
「劉公子」司馬微喊道
劉珂一驚自己尚未加冠還無字,古人直呼名諱就相當與罵人,而司馬微倒是用公子來稱呼劉珂。
「先生還是叫我珂兒即可!」
司馬微一聽稱呼是親切了些,不過那公子倒是顯得有些彆扭。「珂兒,想學什麼?」
劉珂一想應該怎麼說也得是治國之道吧,不過現在好像還用不著,自己目前光桿一個,還談什麼治國。「先生可會兵法?」
司馬微一愣,竟要學習兵法,出乎了自己的意料。「兵法自戰國孫武鼎盛一時之後,孔孟之道盛行百餘年?珂兒不學?」說著看著劉珂
「先生,自春秋戰國后,百家爭鳴逐漸被強秦所滅,依法家立國的秦國,也因暴政亡國,之後高祖建立大漢,就是看到了這點,才實行老子的無為而治。到了武帝,北方強敵匈奴強大,武帝逐漸便拋棄了老子的學說,該用董仲舒的儒家,自此儒家盛行至今。不過當今之世儒家並不適合。自桓靈二帝后,朝政混亂,諸侯稱雄!西方豪傑董卓挾獻帝入長安就是最好的說明,而且北方的袁紹,中原的曹操,南方的袁術,孫策都想稱霸一方。儒家有何用處?」一頓言說,令司馬微另眼相看
「珂兒認為誰最有希望成為董卓之後?」
「曹操」
「為何?袁本初四世三公,門生故吏遍布天下難道不比宦官之後的曹孟德強上數倍?」司馬微問道
「袁本初優柔寡斷,有謀無斷!難成大氣,而曹操手下能人百出,更兼為人奸詐。積善用兵必成北方的一霸!」
司馬微一聽劉珂這樣的判斷,不由地點頭。
自此三年,劉珂每日在司馬微的指引下讀誦各類的兵書,《孫子兵法》《孫臏兵法》《尉繚子》等類的兵書戰策,閑暇之餘也在後山有一片幾分的薄田,每日每天朗誦兵書,一邊耕田。好不快活,是不是還捕幾條大魚改善生活,伊籍也每隔數月過來看望一次,還捎帶幾壇美酒!
春去秋來,轉眼間兩年就到了。
本來的約定已到,不過每日耕田,讀書時間過得很快,司馬微雖然隱居在荊州,不過時常有些朋友前來拜訪,黃承彥,龐德公,崔州平等一些人前來拜訪。劉珂跟他們也長了許多的見識。更重要的是認識了一位武術大家,此人隱居荊州,名叫王越。本來打算跟著司馬微兩年的也延長到了三年。一年間跟王越這位老先生指點了劉珂的劍術。雖然不說是名家,但自保也是綽綽有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