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6章 再次病危
司臣點了點頭,他其實並不是想查他那個所謂的親生父親,而是想確認老太君到底說的是真還是假。
他盼母親,盼了這麼多年都沒有回來,在這個接骨眼上就回來了,天下真的有這麼巧的事情嗎?
怎麼說他都是活了兩輩子的人,絕對不會那麼單純的只看表面。
上輩子死的時候,母親並沒有回來,在他病入膏肓時,他自覺地就把名下的財產全部都轉移給了老太君。
當時他覺得理所當然,但是現在回想起來,姚瑤靈的死,似乎跟老太君也有很大的關係,不然為什麼所有的證據都指向了她是自殺?而且還那麼的天衣無縫?
能把所有證據都掩蓋在真相之上的,這個家除了老太君沒有別人。
就在司臣將所有事情理順的時候,醫院突然打來電話說姚瑤靈病危,他連衣服都來不及換,直接衝到了醫院。
搶救室的燈還亮著,所有人都在,司成剛更是叫了很多國家知名的醫生在急救室外面候著。
時間一分一秒的流淌著,司臣的心也在分分鐘的煎熬,原本身上還沒好的傷口,也在他緊繃的神經下開始往外滲著鮮血,沾染他淺色的外衣。
可他卻像個沒事兒人似的,一動不動的盯著急救室的大門,司九實在看不下去了,開口提醒道。
「少爺,先去處理一下傷口吧,要不一會少夫人醒來,你又倒下了。」
最近司九都是用這個方法勸司臣好好休息的,百試不爽,可這一次,司臣沒有動,總感覺若不是不等著她的話,她就會走,就會消失。
上輩子他們一起度過了兩年多,在他還沒有準備好的時候,她就離開了。
這輩子他從遇見她的那一刻就已經準備好了,準備好陪她走完這一輩子,可是她似乎還是不願意給他機會。
他的傷口沒有好,他知道,可是他不敢走開,也不敢深眠,因為他無時無刻都在害怕,害怕一醒來,床的另一邊是一片冰冷。
活了兩輩子,他從來不曾向老天乞求過什麼,這一次他真的想求求老天爺,放過她,放過她的女人,來世他願做豬羊,報答他的恩賜。
他不貪心,只為她求這一世的安寧……
「司臣,去處理一下傷口吧……」
沉默的姚大海也開了口,看到司臣外衣上的殷紅,在看看那亮著燈的急救室,他艱難的撇過了頭。
他恨了司家一輩子,可當真相解開的那一刻,他卻不願意去相信,若是知道要用女兒的生命去換取那所謂的真相,他寧可一輩子都不知道。
但是,現在說什麼都晚了。
高鵬並沒有把姚瑤靈親生父母的事情說給姚大海夫妻聽,因為那樣不僅是多餘,反而為他們徒增煩惱,姚瑤靈有他們當父母已經夠了,也很幸福了。
「我沒事。」
沉默了許久的司臣終於開了口,嗓嗓音低沉而暗啞,他轉頭看了看姚大海。
「岳父,我媳婦應該會沒事的吧。」
忽如起來的一聲岳父,讓姚大海有些緩不過勁兒來,但想到大丫頭已經跟他拿了結婚證,還冒著生命危險去救這個男人,他立馬就釋然了。
司臣的話不僅是在安慰他們,也是在安慰他自己,因為那裡面的人兒承載著大家的希望。
「嘩啦!」
搶救室的門忽然被打開,一個護士急匆匆的跑了出來,大家連忙圍了上去,七嘴八舌的問道。
「怎麼樣?情況怎麼樣了護士?」
「度過危險期了嗎?」
……
接二連三的問話,讓護士一時間不知道該怎麼回道,想到裡面的情況連忙大喊了一聲。
「閉嘴!」
瞬間,周圍安靜了下來,護士不好意思的清了清嗓門道。
「你們誰是O亞型血,跟我來,現在病人的情況不容樂觀,多出傷口感染,需要輸血。」
話落,大家都把落在了司臣的身上。
就在司臣跟著護士去的時候,秦深也默默的跟了上去,大家都以為他是去了解情況,也就並沒有多問。
「你們誰是O亞型的血型?」
護士拿著一個抽血袋問道。
「我是。」
「我是。」
司臣跟秦深異口同聲的回道。
「抽我的吧,裡面是我老婆。」
司臣率先說了一句,對於秦深也是這個血型,他雖然是非常驚訝,但現在並沒有時間去深究。
聽他這麼說,秦深也不惱火,仍舊把衣服袖子挽起來。
「我的也抽一些吧,以備不時之需。」
護士點了點頭,並不知道O亞型的血是多麼的珍貴,然後兩個人各抽了600CC,到了一個正常人每天的最大限度。
司臣的臉色本就不好,現在抽了血之後變得幾近透明的蒼白,站起來的時候,還晃了晃身子。
秦深連忙扶了他一把。
「身體不好就不要逞能。」
秦深的口氣並不是很好,在他的心裡,若不是因為這個男人,姚瑤靈也不會到現在還生死未卜。
可是看到他現在的樣子,秦深反而同情起來。
當護士把血拿進搶救室用司臣那袋的時候,剛開始還行,可是到了中途居然產生了排斥現象,醫生連忙將血換了下來,換了秦深的那一袋,最後才化險為夷。
醫生當即就問了護士,原來是兩個人捐的,怪不得呢?
不過這些小事,醫生並沒有說出來,O亞型血是整個世界都缺少的血液,這一次能一下遇到兩個,也算是奇迹了,剩下的血倒是可以做做研究,看看有什麼不同之處。
不然為什麼同樣的O亞型,有個沒問題,而另一個會產生排斥,這也是醫生們平時最喜歡鑽研的東西。
手術大約持續了4個小時,醫生這才疲憊的從手術室走了出來。
「劉院長,是不是沒事兒了對嗎?」
司臣小心翼翼的問道,生怕聽到什麼不該聽的話。
劉院長看了看司臣,有些不敢相信這個男人是當初他認識的那個不可一世的男人,如此的小心,害怕。
想到裡面的那個女孩,劉院長又釋然了,因為任何一個鋼鐵大漢,心底都有那最柔軟的一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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