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2章 你愛過我嗎？

「很意外嗎？」索悅淡淡一笑，「我和少霆青梅竹馬，原本就應該在一起的！若不是少霆當初跟我賭氣，又怎會讓你鑽了空子？」

「呵……」程佳恩突然冷笑出聲，她轉頭看向顧少霆，「是這樣嗎？」

正在這時，門外傳來一陣唏噓聲，顧老夫人許曼雲快步走來。

「你這個賤人，還有臉出現？」許曼雲上前就要打程佳恩。

顧少霆卻一把將她高高舉起的手臂抓住，整個身體擋在了程佳恩的面前。

程佳恩見狀，心裡不由一揪，目光看向那個高大熟悉且溫暖的背影，頃刻間像回到了一年前般，曾經他也是在那些人面前，如此護著自己的。

而現在……

「少霆，你這是做什麼？難道你要出爾反爾嗎？」許曼雲瞪著自己的孫子，滿臉的怒意。

「我是要解決問題！」顧少霆淡淡的掃了許曼雲一眼，然後轉身看向滿臉質問，目光倔強的女孩兒。

女孩兒對上他的目光，心狠狠的揪了一下。

她就那麼直直的，直直的盯著他，一刻也不肯離開，只怕錯過了他的什麼暗示，可直到他開口，她也沒有發現任何的蛛絲馬跡。

他……沒有騙她！

這是真的！

他要娶別人了，而那個女人，竟然是索悅！

「程佳恩，我們的契約提前到期了！三年期限，你扮演好顧太太的角色，我付你五百萬，你該不會忘了這個吧？」顧少霆一臉認真的看著她，目光嚴肅至極。

「契約？」程佳恩瞬間愣住，今時今日，他竟然跟她提契約？

「五百萬，我已經打到了你的賬戶里，對此，你有什麼異議嗎？」

程佳恩狠狠一揪，她望著顧少霆，像望著一座山那般遙遠，良久良久，她的目光從才那座山上收回，回歸現實。

她低下頭，狠狠的咽了下口水，閉上眼睛深思了好幾秒，這才深吸一口氣，抬頭看他。

這一次，她的目光里不再有淚水，神色也不再像之前那般脆弱無力。

她望著面前那個高大帥氣，卻再也無她無關的男人，剛剛還疼到無法呼吸，甚至大腦一片空白的她，突然之間便冷靜了下來。

「沒有異議！」她微微的扯了下唇角，目光坦誠的看著他，「謝謝顧總！」

看著女孩兒突然如此冷靜，顧少霆的神色不著痕迹的松怔了下，原本鬆散在兩側的手掌也不自覺的握在了一起。

但臉上，卻沒有絲毫的破綻，冷漠如初。

他掃了程佳恩一眼，然後轉頭看向Ben，「送她回去！」

Ben遲疑了一下，然後走了過來，「太太……」

「Ben，你腦子進水了嗎？她不再是顧太太，更不是你口中的太太，請你以後注意自己的言辭！」許曼雲目光冰冷的瞪著Ben，就好像他是一個犯了低級錯誤的笨蛋一般。

索悅立刻挽住她的手臂，「奶奶，別生氣，Ben也不是故意的。」

許曼雲瞪了程佳恩一眼，然後轉頭看向索悅，「悅悅，今天真是委屈你了，等婚禮結，我……」

「顧先生！」正欲離開的程佳恩突然回頭，目光審視的看向顧少霆，「有個問題想要問你！」

「什麼問題？」顧少霆目光幽深的看著她。

程佳恩臉色冰冷的看著他，神色里沒有一絲的溫度，「你愛過我嗎？」

如此卑微的問題，從程佳恩那倔強的身體里迸發而出的時候，竟是帶著一絲絲的驕傲，而她那冷漠且精緻的臉蛋上，卻沒有絲毫的情愫，冷的像一塊冰。

「沒有！」

「所以，你一直是在演戲，對嗎？」程佳恩雙眼微眯，審視的看著他。

「對！」顧少霆很冷靜的回答著，「一直都是！」

「呵……」程佳恩冷笑一聲，看來，是她入戲太深了，才會被傷的如此體無完膚。

好吧，此刻她也該清醒了，而有些問題，她終歸還是要面對的，那便是……這輩子，她和他徹底的「散夥」了。

而在此之前，有個問題，她埋藏在心裡很久了，此刻若是不問，她恐怕這輩子都不會有機會了。

「所以，你當初接近我，就是為了替你的父母報仇，毀了程家，毀了我？」

「如你所想！」顧少霆極為平靜的看著她，「確實如此。」

「所以……」程佳恩壓抑著心裡強烈的憤怒和委屈，聲音顫抖哽咽的道，「我現在毫無利用價值了？」

「對！」

「謝謝！」程佳恩雙眼更紅了，但她卻努力的剋制著自己的情緒，「謝謝你跟我說實話，謝謝……」

她一邊點頭確認，一邊轉身離開。

整個人像失去了魂魄一般，蒼白無力，整個人恍恍惚惚的，甚至連門在哪裡都不知道般，才走兩步，便撞到了一直站在她身後的鐘凱身上。

「小佳恩，你沒事吧？」鍾凱有些擔心的看著她。

Ben也跟著走了過來。

可程佳恩卻像沒看到他們一般，目光獃滯的繼續往前走，直到走出房門，轉身快步離開了那片是非之地。

顧少霆看著她的背影消失，目光久久都停留在那裡，一動不動，直到索悅的聲音響起，「少霆，時間差不多了，我們……」

「Ben……」顧少霆轉頭看向Ben。

Ben眸色冷漠的看向顧少霆，「對不起，不能參加你的婚禮了！」說完，轉身跑了出去。

玉蘭莊園外，程佳恩踉蹌的向遠處走去。

她走的很快，像是要跑起來一般，可身體卻輕的像要瓢起來般搖搖欲墜，左右傾斜。

很快，她的身體支撐不住般，倒向了地面。

這時，一直跟在她後面的晴明，突然閃電般的飛了過去，一把扶住她即將撲向地面的身體，頃刻間將她抱了起來。

程佳恩只感覺天旋地轉，瞬間嘔吐了起來。

晴明見狀，立刻將她放了下去。

女孩兒支撐不住，伸手扶住旁邊的欄杆，之後控制不住般瘋狂的吐了出來。

晴明小心的扶著她，心疼的看著狂吐不止的女孩兒，竟有些手足無措，不知道該做些什麼才能幫到她般懊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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