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事發

第7章:事發

這些事情,丁少嚳自是不知,此時的他,已帶著小棗和那個隱藏了實力的少女回到了他住的院子之中。

丁少嚳所住的院子,屬於他父親丁青雲。

丁青雲作為長子嫡孫,縱然宣布了他不會繼承下任家主,分到的院子,在丁家莊中也是排在前列的。

院子是內院中位置最好的幾十個院子之一,是獨、立的一棟閣樓,有前院後院,院子甚大,裡面的光元能量比院子外要濃郁一兩倍,還設有專門的練功房,前院還有各種練功的設備,刀槍劍錘十八般兵器一應俱全,儼然一個小型的演武場。

從記憶中,丁少嚳知道,這裡的光元能量不是外面的一兩倍,而是整整兩倍,這是因為這院子都是自帶聚光元陣的。

在丁家莊,院子也是分三六九等的,具體的則是分為四等,丁字院、丙字院、乙字院和甲字院,最普通的丁字院與莊上的公眾區域一樣,沒有聚光元陣,丙字院起才配有聚光元陣,但丙字院配的是只有五成加持的聚光元陣,乙字院的則是一倍,只有甲字院,才是兩倍。

這倒不是丁家莊吝嗇或特意划等級,而是不同等級的聚光元陣對光石的消耗也不同,且不是按比例的成倍翻番,而是雙倍翻。

比如擁有五成加持的聚光元陣,每個月消耗的光石是大約是十塊,一倍的聚光元陣一個月至少要消耗掉四十塊,兩倍的則是嚇人的一百六十塊。

要知道,一般的人是消耗不起光石的,在清平鎮,一塊光石能夠兌換十兩黃金,也就是一百兩白銀。而一般的普通家庭,如果省著點,五兩白銀就能勉強維持一個月的生活了。

對普通人來說,一塊光石就已經是天大的財富了,一個月消耗上百塊光石,確是極為嚇人。

丁家莊雖然是方圓百里內首屈一指的大家族,還擁有屬於自己的礦脈,但丁家人口眾多,加上丁家的礦脈收穫每一年還得上繳很大一部分,剩下能夠自己支配的也就沒了多少,不可能對所有的家族子弟一視同仁、平均分配。

「少爺,我們院子的光石補給,還有兩天就到期了,不過……」看到丁少嚳閉起眼睛,似是在感應著院子里比外面濃郁得多的光元能量,小棗猶豫了一下,小聲道。

「誰敢剋扣我們院子的光石,看我不打斷他的狗腿!」丁少嚳眉頭一擠,臉露凶煞,「小棗,一會你給我算算,從第一次開始到上個月,內侍堂一共剋扣了我們多少福利,兩天後我會成倍的要回來。」

「少爺,你……你都知道了?」小棗愕然道。

丁少嚳輕哼了聲:「還能不知道?你都窮到一塊鏡子都用不起了,每次梳流都要對著臉盆中的清水來,這都是什麼事兒,我堂堂丁家大公子,自己的貼身丫頭竟然混到要拿鏡子去換資源,說出去,甭管別人信不信,本少的面子也不好看。」

院子聚光元陣的光石補給,並不是由各院主子自己領回來放進去的,而是每兩個月由莊裡的內侍堂派人來添加。

至於家族弟子的資源,則是按月發放。以前就算是有丁青雲在的時候,丁少嚳每月的資源都還會被內侍堂剋扣一半,美其名曰丁少嚳本就不會修鍊,給他分發資源,就已經是浪費了,若是給他全額發放,只怕會惹得家族其他弟子的非議。

因為丁青雲已經宣布不會繼承家主之位,丁家莊的大部分管理權,都在丁青宏的手中。丁青宏,也是丁家主脈一系,但按照主次,算是丁青雲的二弟。

丁青宏的決定,本就有試探丁青雲之意,丁青雲豈會不知,再加上不好拂二弟的面子,所以在丁少嚳的資源分配上,他一向是睜隻眼閉隻眼,假作不見。

但這幾個月來,丁青雲已經很少在家呆著,偶爾回來,也會匆匆離去,從三個月前開始,內侍堂就斷了丁少嚳的月利,每個月只發給五十兩白銀。

別看這五十兩白銀在外面是挺多的,但對丁少嚳來說,卻是遠遠不夠。

因為,他幾乎每隔一天,都要泡一次葯浴,所用的儘是名貴的藥材,五十兩白銀,連買一次葯浴的藥材都不夠。

「是奴婢不好,丟少爺你的臉了,請少爺責罰!」小棗羞愧地就要跪下,只道是丁少嚳真箇生了自己的氣,內心惶恐難安。

丁少嚳伸手攔住她,溫聲道:「少爺並沒有怪你,起來吧,說過了,以後不用動不動就下跪,少爺不喜歡那樣。」

「是,少爺,奴婢記住了。」小棗忙一邊抹眼淚一邊說道。

「那鏡子換給誰了?」丁少嚳又問道。

「少爺,你是想……」小棗疑惑地道,「那鏡子雖然也算得上是一件古物,但好像看起也沒什麼特別之處呀,半個月前,西院的二夫人跟奴婢用了五十兩銀子換了去的。」

「原來是她,我知道了,這件事你不用管,交給我。」丁少嚳腦子閃過一張臉,心中暗自惱火。

那銅鏡雖然不是什麼罕有之物,頂多算是一件古董,但卻是他母親留下的唯一物件,對別人是沒有什麼價值,對他卻是什麼東西也換不走的。別說五十兩銀子,就是五萬兩他也不換。

他只是奇怪,二嬸要那銅鏡幹什麼。但他也不多想,不管二嬸是出於什麼目的,那鏡子他是非討要回來不可的。

小棗所說的西院二夫人,即是他二嬸,也是丁少鼎和丁少楠的母親。

丁少嚳也沒有理會那神秘少女,只是交待了小棗幾句,說自己要閉關修鍊,讓她不要打擾,並讓她教那少女怎麼做,而後連少女的名字都沒問,便即一頭扎進了修鍊室中。

記憶復甦,他必須儘快修鍊。只有自身強大,才擁有在光武大陸風光的資格。

從來不甘於平凡的他,在記憶復甦之後,就沒想過在這個陌生的世界里做個二世祖,過著混吃等死的人生。

在地球,在華夏,他是最天才的科學狂人;在這個全新的世界,他要做,也必須是一個跺一跺腳,就能讓整個大陸地震的絕世強者。

丁少嚳從來就沒有懷疑過自己會做不到。在他的字典里,沒有「不能」,只有「一定」。

而在他的記憶里,修鍊室中,有父親留給自己的光武基礎理論和功法。

有了這些,他無需在打基礎的時候,就要動用家族的資源。

……

幾乎是在丁少嚳進入修鍊室的同時,一個著總管服飾的中年人慌裡慌張地衝到西區一棟院子之外,大聲道:「夫人不好了,夫人不好了……」

「義明副總管,你想死嗎,夫人在裡面好好的,再胡說八道,小心夫人讓人打斷你的狗腿!」一個容貌俏麗的丫環從院子里快步行出,指著來人噼哩啪啦便是一陣呵斥,絲毫沒有因為對方的職位比自己高而有所顧忌。

來人是內院副總管丁義明,乃是與丁蘭徘同等身份的家丁,算得上是家丁中的核心人物了。

走出來的俏麗丫環是二夫人身邊的貼身丫環丁竹英,在二夫人身邊頗為得寵,身份上雖然低了丁義明一級,但丁義明對她的呵斥,卻是不敢露出半分不滿。

奴憑主貴,這在光武大陸同樣適用。

丁秋天一心向武,不問俗事,丁青宏執掌丁家大權,二夫人丁容氏便成了丁家莊最有權勢的「太后」,誰人敢忤逆?那跟找死沒有什麼區別。

「不是的不是的,是二公子,夫人,二公子出事了!」丁義明也顧不得地道歉,聲音中帶著哭腔。

在看到那些人將二公子和屍體抬回來時,丁義明的心就涼透了,此時的他,還是感覺到手腳冰冷,不敢相信那是真的。

天要塌了,天要塌了!這是丁義明心裡一直在重複著的話。

一綾羅綢緞、珠光寶氣的貴婦人搶步而出,玉面含霜,冷冷道:「慌慌張張的成何體統?少楠他能出什麼事?在清平鎮,難道還有人敢動我兒不成?」

這婦人不是別人,正是丁少鼎和丁少楠的母親丁容氏,看起來約莫三十五六歲,珠圓玉潤,雍容華貴,配上她一身錦羅,名貴飾物,富貴逼人。

只不過她就這麼往那一站,丁義明卻感覺到周圍的溫度都驟然降了很多,渾身發寒,撲通跪下,哭喊道:「夫人,二公子他……他被人害死了,連腦袋都離了脖子,他死得好慘啊!」

「什麼——」

丁容氏蹬蹬後退兩步,身軀搖晃,幾欲暈倒,丫環丁竹英趕忙扶住她。

「我的楠兒,我的楠兒……」丁容氏的淚水刷地滾滾而下,丁竹英的手,被她抓出了鮮血,卻只能強忍著不敢出聲。

「查,給我查,不管是誰幹的,我要他抽筋扒皮,滅他九族!」

片刻之後,丁容氏歇斯底里的尖叫在丁家莊的上空響起,驚起無數飛鳥。

丁少楠雖然天賦不是最好的,但卻是她最疼愛的兒子。他乖巧,孝順,還會誇她漂亮,給她買禮物,可是比他的哥哥懂事得多。

想起丁少楠的音容笑貌,想起他每次見到她時,都會膩過來,親熱的叫她娘,丁容氏的心就在撕裂,在抽搐。

當然,最主要的,是竟然有人在清平鎮對她的兒子出手,這當真是捅了馬蜂窩。不管是誰,她都不會放過殺害了她兒子的罪魁禍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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