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67章急流暗涌

第667章急流暗涌

一聽他的話,四兒幾個眼中都泛起憤怒的光,紅著眼睛摩拳擦掌躍躍欲試。

「太子殿下,只要你一聲令下,我阿魯赫立刻去取南王項上人頭,把它獻到你和王上面前。」

聽到他掩飾不住興奮的聲音,完顏舒擺了擺手,嚴肅道:「此事不急,需得從長計議。」

他們陳國在大梁和南國人眼裡,向來是有勇無謀,所以這麼多年才會一直被他們踩在腳下。

但是完顏舒顯然跟陳國歷代的首領都不一樣,他這些年遊歷四方,雖然不曾丟掉陳國人的本性,卻也把南國和大梁人精於謀算爾虞我詐的手段學了個七七八八。

看他似乎不打算從正面出擊,四兒他們都有些意外,狐疑的看著他,難道太子殿下有別的計劃?

完顏舒抬頭看他們一眼,那雙明亮深沉的眼睛里有著讓人陌生的算計。

「大梁有一句話說得好:鶴蚌相爭,漁翁得利。我們陳國在兵馬方面不及南國,在糧草和軍餉方面不及大梁,這些年在夾縫中求生存已經十分不易,這回好不容易找到機會,一定要把壓在我們頭上的這兩座大山掀翻。」

聽到他志在必得的話,四兒他們眼中又露出期許的光,渾身熱血幾乎從血管中噴薄出來。看來他們擁戴完顏舒為新一代的首領,是個正確的選擇。

完顏舒沉吟一下又道:「但這並非容易之事,此次承光君過壽,逼迫梁王送質子來到豐城,但梁王卻找了個外人偷梁換柱,其間內情一定不簡單,我們可以將計就計,趁大梁和南國鬧翻之機,再打他們個措手不及。」

他一邊說一邊用手比了個一刀切下的姿勢。但對他心中所想的計謀,四兒和阿魯赫他們都有些不解,面面相覷地看著,不明白他究竟是什麼意思。

「殿下,難道我們不去取南王狗命嗎?」

在完顏舒這些屬下中,阿魯赫的個性最為耿直。而且他的弟弟和父親也在上次的戰役中死於南國的鐵騎之下,所以對南國的憤恨更勝他人。

完顏舒自然知道這些,但此次事情的成敗尤為重要,他不想讓阿魯赫的魯莽壞了他的好事。

於是他皺眉朝阿魯赫道:「阿魯赫,我知道你急於報仇,但不管你怎麼想,這次的事情你一定要聽我安排,沒有我的命令,絕對不許輕舉妄動。」

眼見不能痛痛快快的大開殺戒,阿魯赫似乎有些不甘,雙眼憤恨地瞪著,又因為不能違抗完顏舒的命令而緊握雙拳急促地喘氣。

「太子殿下這是何意,難道忘了南國與我們陳國之間的深仇大恨了嗎?老首領怎麼受傷的,你的兄弟們又是怎麼死的?這些都是南國人乾的好事啊!」

「阿魯赫!」

完顏舒冷冷的朝他喝道:「有些話我不想再說第二遍,你若是做不到對我唯命是從,那可以現在就滾回陳國去。」

看完顏舒發怒了,阿魯赫只好閉上嘴巴不再說話,但他眼裡依然燃燒著熊熊怒火,幾乎將他整個人吞噬。

四兒這些年一直貼身跟在完顏舒身邊,知道他家太子並不是個會臨陣退縮的人,於是走上前去問道:「殿下可是已經有了什麼計劃嗎?屬下等人一定誓死相隨。」

完顏舒皺起了眉頭,最後抬手拍了拍四兒的肩膀:「我確實已經有了計劃,此事還得從梁國質子身上入手。」

他一邊說一邊冷冷的笑了笑,眼裡的險惡與算計,看得四兒都忍不住抖了抖。

夜半,天上星羅棋布,月華如銀河垂地。趙墨寒展開手上剛收到的紙條看了看,將上面的內容一字不漏的記在腦海里,然後就伸到燈前讓火舌舔了上去。

片刻之後,紙條化為灰燼,被夜風吹走不留一絲痕迹。

如此同時,在承光軍府上一座陰暗的地牢里,門上的鐵窗被人緩緩打開。

一個衣著華貴的中年男人慢慢踱了過來,他的長相粗獷,兩道長眉斜飛入鬂,一雙有些渾濁的眼睛透過十寸見方的小窗默默的看著坐著屋裡的人。

屋中光線十分昏暗,只角落的小桌上點著一盞油燈。燈火如豆,被窗口裡刮進來的風,搖搖晃晃飄飄渺渺,印出坐在桌邊一個俏麗的女子側影。

那女子看起來約三十歲的年紀,頭髮梳得整整齊齊,身上的衣裳雖不算華貴,卻也樸實端莊。

她抬頭朝洞開的小窗看了一眼,而後又面無表情的把頭轉回去。

她自然知道來的是什麼人,但是她無心跟此人說話,更恨不得立刻拿刀將他挫骨揚灰。

男子在窗外看了她一會兒,見女子依舊默默的不搭理他,便靜靜地將目光收回,然後轉身緩緩的從密室的地道里走了出來。

園中的小路上,正有一人在假山旁等著他。

「承光君,探子已經把消息傳回來了,今日連城軍的人確實去找了梁國質子。」

承光君聞言一聲冷笑,一邊踱過來一邊道:「他倒是有這個膽子!」

來到外面,他的眼光已經不像在密室里那般柔和。反而像是飛翔在高空的禿鷲一般,閃著嗜血而殘忍的光,彷彿時時都在伺機撲向自己的獵物。

對面那人又笑了笑:「可不是?去的是陳澤,聽說還帶了不少好東西。那梁國質子的身體聽說早年有些虛弱,此次來南國的途中更是吃了大虧,整日在醫館里躺著養病,也不知能熬到幾時。」

承光君又一身冷哼:「想學勾踐卧薪嘗膽,也不知道他有沒有這個本事。」

「古往今來,越王只此一人,哪裡人人做得了勾踐?」

那人又笑道,聲音里滿是不屑。

承光君抬頭看他一眼:「那你對這個梁國質子的評價如何?跟他接觸過嗎?」

門生賀章行搖搖頭,十分恭敬地走在他身邊道:「在有些人眼裡,他是塊香饃饃,但在我眼裡他卻是塊燙手的山芋。」

承光君譏諷一笑:「燙不燙手得要看是什麼人拿著才行!」

賀章行微微拱手跟上他的腳步:「君上說的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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侯門葯香:農家小醫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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