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藥效發作
男人把她鎖進後座,深吸了口氣,到底沒有碰她。
他不喜歡趁人之危,這種時候更沒有興緻。
一路油門踩到底,等到家的時候,包子還抱著手臂在沙發上生氣。
見容景懷裡抱著個披頭散髮的女人,驚呼一聲跳起來,「媽咪!」
容景抱著江蘺進了主卧,包子想跟進來,被他「砰」地一聲關在門外。包子氣急,踢門大喊:「大壞蛋,你是不是欺負媽咪了?」
「媽咪,媽咪你聽得到我說話嗎!」
「大壞蛋……」
容景拉開門:「再吵把你嘴巴縫起來。」
包子捂著嘴,「你把媽咪怎麼了,我要進去看媽咪!」
容景一隻手抵著他的額頭,他就站在門外動彈不了,「壞蛋,欺負小孩!」
容景臉色不大好看,「你媽咪現在身體不舒服,別吵到她。去看著牛排,等她好了我叫你。」
包子表示抗議,但抗議無效,容景直接從裡面關上了門。包子從外面開不了,搬了個凳子過來,可容景卻從裡頭將門反鎖了。包子氣急,剛想罵又想到他說媽咪不舒服。
媽咪到底怎麼了?
包子不敢叫,又進不去,在外面轉悠了幾圈,自己灰溜溜去了廚房。
廚房的火他早就關了,也不知道牛排能不能吃。
房間裡面沒有任何聲音,容景這個大壞蛋,應該不會欺負媽咪吧。
包子思索著又回到房間外,伸長腦袋貼著門仔細聽裡面的動靜。
好像有哭聲,是媽咪的哭聲!
包子心頭一緊,握緊了拳頭,到底是誰欺負了媽咪!
容景把江蘺放在床上,但她的情緒很不穩定,這會兒藥效完全發作起來,她的意識已經完全模糊了。
身上的床單被她扯下來,衣服隨著床單被撕扯開。
容景抱她去浴室,她的身體便貼上來,八爪魚一樣緊緊纏著他。
他扯開她的手,身體里有股邪火燒起來。
可現在她神志不清,他也沒有趁人之危的打算。
可江蘺卻不知道,她變本加厲,他把她仍在花灑下頭,涼水從她頭頂澆下來。她似乎清醒一些,但身體仍然燙得厲害。
他用浴巾裹著她,可她手腳都不安分,轉身就給扯下來。他要阻止她,被她反身推倒在洗手台上。
這會兒她的力氣大的嚇人,臉頰酡紅,眼神迷離,竟是難得的媚色。
趁他不注意的功夫便吻上來,咬住他的唇。動作生硬,沒什麼技巧。可男人的身體,竟該死的有了反應。
他推開江蘺,反手扯下花灑,從自己頭上淋下。又抓住她的手,把她摁在牆上,冷水從她頭上臉上澆下來。
她掙扎不脫,手腳並用,可他的力氣卻很大,帶著幾分怒意。
對自己的自制力,容景有清醒的認識,可這種時候,也不能讓江蘺鬧下去。
他一隻手扯住她的胳膊,把她扔進浴缸里。她在裡頭掙扎,他壓住她的腿,冷水從頭上一直澆,她渾身都濕透了。
可他沒有停的意思,把她摁在浴缸里。
浴缸里的水漫上來,他連人帶頭一起摁下去,江蘺呼吸不過來,嗆了幾口水。意識混沌中,她又想到了那個夜晚。
六年前。
後來她就懷孕了,是那個強姦犯的孩子。
他知道繼父私下找人查過,但他們不敢在她面前提起那個男人。後來阿南告訴過她,什麼也沒查到。
關於那個男人,就像是憑空出現,又憑空消失了一樣。
江蘺不想把那個孩子生下來,可發現的時候,已經四個月了。四個月,她去做過檢查,看到他在她肚子里的樣子。
蜷縮著,有呼吸,還有心跳。
她忽然就猶豫了,那時她才十八歲,自己還是個孩子,可是肚子里已經可以孕育另一個生命。
她的手撫過小腹的時候,似乎總能感覺到他的存在。
那段時間,她心情極度抑鬱,不愛說話也不愛笑,繼父十分擔心。
後來,她做了一個大膽的決定。
她要把孩子生下來。
所有人都不同意,可她已經下定了決心。
孩子一天天在她肚子里長大,她的心情也在好轉。無論如何,這是她的孩子,她不再去想那個男人是誰,只想好好把孩子養大。
以後,她可以不結婚,可至少有個孩子。
那個孩子……
江蘺被水嗆得昏天黑地,再睜開眼的時候,才察覺自己是在一間浴室里。她記得,有一個男人。
是葉如欣,他們給她下的套。
可她擦乾臉上的水,看到的卻是容景。
她身上的溫度在漸漸退下去,他看到她手上的那道口子,並不深。他俯身抱她,她眼裡已經有了警惕,不自覺往後躲。
他站起來,「你先洗個澡,我去給你拿衣服。」
走到門口,又想起什麼,「對了,你房門密碼是多少?」
江蘺知道他沒有惡意,她還有點意識,當時是她給他打的電話。
迅速報了自己的房門密碼,容景轉身給她拉上了門。
包子在門外聽了半天,好長時間沒有動靜。正準備貼近一點再聽一聽,門就從裡面拉開了。
他那小短腿兒本來就站不穩,險些栽倒,幸好容景站在門口,「砰」一聲栽倒在他腿上。
「你幹什麼?」他問。
包子自知理虧,仰起頭大聲問:「你是不是欺負媽咪了?」
容景看他一眼:「牛排煎好了嗎?」
包子雙手叉腰:「我要見媽咪,不想跟你說話。」
容景把他推出去,關上門:「你媽咪說她餓了,洗了澡出來吃東西。」說完頭也不回走出了客廳。
包子追上去,「你去哪裡?」
「給你媽咪拿衣服。」
江蘺把浴室的門從裡面反鎖了,站在花灑底下,身子還有些不穩。冷水兜頭澆下來,讓她清醒一些。
今晚的事,不會就這麼算了。
容景在外面敲門的時候,她才回過神,把門開了條小縫,他把衣服從外面遞進來。
江蘺穿好衣服,又草草吹了頭髮,才走出去。
容景還在房間里,坐在床邊,姿勢慵懶又隨意,抬起頭來看她。
她以為他會問什麼,但他只問了一句:「餓不餓?」
江蘺忽然想到了母親,只有在母親面前,她才是那個沒長大的孩子,餓了渴了自然有人管。
她搖搖頭,臉色十分蒼白:「今晚……謝謝你。」
他抬頭看她,攤開手,手心裡赫然是她的手機。
江蘺接過來:「謝謝。」
「錄音我聽過了。」她讓他帶上手機的時候,他就知道有問題,「有人要害你,這件事你提前就知道。」
他的語氣帶著幾分疑問,卻又分明很篤定。
江蘺握緊了手機:「我想看看,他們到底有什麼目的。」還有那個男人,看來她給他的最後一次機會,他並不懂得珍惜。
「看到了?」
容景站起來,走到她面前。
男人的氣場很強大,從頭頂壓下來,江蘺不自覺想拉開兩人的距離,但他卻握住她手腕。
她的左手腕上,又一條口子,是在酒店裡划的,因為中途被阻止,所以傷口並不深。
「你想用這種方法抵抗藥效。」他低頭看她,眼眸深邃,「不入虎穴焉得虎子,不惜用自己以身試險,江蘺,這些都是誰教你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