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52章 罪該萬死
彭楠子沒有回答,就這麼抱著她站了將近十分鐘。
彭楠子放開她,沉默地接過她手裡的資料仔細看了兩遍,確認沒有漏下任何信息,然後他又開始怒火翻騰,這個時候雖然沒有一開始聽到這個真相時那樣氣的他整個人都是抖的,但依舊覺得自己氣不順。
「惜弱,我會替你抓住裘德陽,給你報仇!」
唐惜弱歪著頭看著他:「那岑安呢?」
彭楠子冷笑一聲,「她?牢底坐穿或者一顆子彈都太便宜她了,我會讓她用她最喜歡的方式度過餘生。」
唐惜弱心頭一跳,彭楠子竟然會為了她動這樣的念頭,雖然她也覺得岑安罪該萬死,但她不希望彭楠子為了自己把他的第一個戀人送到一些讓她無法忍受的地方,她不想讓他難受。
「彭楠子,其實你不必為了我做什麼不合規矩的事,更何況她還是你的第一個喜歡的人。我不希望你不開心。」
彭楠子將唐惜弱就像抱小孩子一樣豎抱著坐到床上,輕輕掂著她,說道:「惜弱,我跟你說過的,我喜歡的是你,愛的是你,唯一一個你。關於岑安,這件事就要說到十多年前,那個時候我還很小,我爸帶著韓貞回家,我生氣的不行,一氣之下身無分文的就去了京里,呵呵,那個時候啊,我還不知道唐家小姐是誰呢。我做過很多工作,最後一份是在一家會所做保鏢,但那個老闆不懷好心,竟然想讓我做MB,我因為這個事跟他們起了衝突,差點被人打死,我在街頭差點餓死的時候是岑安給了我一盒飯,才有了後來的我,否則我可能就餓死在京城的街頭了。我和她在一起,是因為我不懂什麼叫戀愛,那時候大家都談,就也跟著風談,只是沒想到後來岑安能為了我擋槍!」
唐惜弱勾著他的脖子,轉著眼珠子,笑了笑,說道,「你這麼說,我就想起我小時候總是愛在路邊撿一些貓貓狗狗,有時候會撿一個人,全峰就是我去晉城玩兒的時候撿的。」
一說全峰彭楠子的臉立馬就沉下來了。唐惜弱雙手捧著他的臉擠出一個笑臉來,「怎麼又板著臉了,就允許你說你的舊情人了,還不允許我緬懷初戀啊。」
彭楠子你聽這話鳳眸中迸射出冷箭,嗖嗖地快把唐惜弱紮成篩子了。唐惜弱連忙投降:「好了好了,我不說他的。說你說你,行了吧。」
彭楠子給了她一個這才對的表情。唐惜弱繼續說道:「你說這個事兒,我就想起一個事情,跟你這事兒挺像的。我記得當時是十一歲還是十二歲,有一次去總統府的時候路過城西的一個衚衕的時候看到有個男孩子暈倒在那裡,不是跟你說我以前很喜歡撿小動物嗎,也經常撿人。我看他比我大不了多少,瘦瘦的弱弱的,臉上髒的連五官都看不清楚,我就把那天林叔給我的帶的午餐給了他,還讓他好好回家來著,因為那是我第一次撿到一個活人,所以記得比較清楚,是不是跟你這個版本挺像的,你說我怎麼沒遇到我救的那個男人啊?」
唐惜弱說完,就發現彭楠子看著她的眼神狂熱,她嚇了一跳,「喂,你怎麼了?」
彭楠子不答,直接抱著唐惜弱把她壓在床上,居高臨下地看著她,單手扣著領帶一扯,領口就鬆了,他俯下身,氣息有些不穩,說道:「他現在就在你眼前啊。」
「你在說什麼啊?」唐惜弱一頭霧水,怎麼說的話完全和她不在一個頻道上?
彭楠子緩緩解著唐惜弱的衣服扣子,一邊說道,「惜弱,十二年前,救了我的是你,你救得人是我啊。那串瑪瑙珠子是我外婆留給我媽的最後一樣東西,被我偷出來的,最後沒捨得賣掉,也拚死護著沒讓他們搶去。」
唐惜弱愣愣地看著他,「你不是說、是岑安救的你嗎?怎麼又成我了?」
「我也不知道岑安是怎麼知道你救了我,但她一定是熟知我的性格,所以才冒充你,和我在一起。」
唐惜弱無奈地握住彭楠子不老實地手,無語地看著他,「我們說的話多正經,你怎麼又這樣了?」
彭楠子無賴地聳聳肩,笑了一聲,「全峰抱你了。」
「……」
彭楠子笑著把手從唐惜弱背後塞過去,看的彭楠子眼珠子都紅了,他快速俯下身,叼住其中一個,貪婪的吮吸。
唐惜弱雙手搭在他肩上,不知道該推拒,還是該迎合。
漸漸的,唐惜弱的意識開始離她而去,她從下意識的不配合到下意識的配合,甚至是索取更多。
安靜的空氣里只剩下某些和諧的聲音。
唐惜弱跪趴在床上,咬著枕頭防止她在發出一些不和諧的呻吟,萬一樓下有人來怎麼辦,這邊的樓可不跟他們家一樣,隔音效果真不怎麼樣,她還要臉的。
他最喜歡聽唐惜弱這種壓抑卻又剋制不住的細碎呻吟,那種被他弄得無法剋制的聲音讓他成就感爆棚。他俯身親吻著她精緻的蝴蝶骨,聲音帶著笑意,說道:「惜弱,你怕什麼?叫出來,為什麼不叫出來,那麼好聽。」
唐惜弱惡狠狠地歪著頭瞪他,「好聽個鬼,你以為、你以為這是咱們家啊,你想怎麼樣就怎麼樣?萬一……」
彭楠子惡劣一笑,「萬一什麼?」
「萬一、萬一下面有人聽到了,你還要不要臉了?」
彭楠子貌似很認真地在思考這個問題,他停下動作,盯著唐惜弱的背認真的看著。
這個時候停下唐惜弱怎麼能受得了?她動了動腰,聲音裡帶著哭腔。
彭楠子嘴角邊掛上一個奸計得逞的笑,湊到唐惜弱耳邊粗重的呼吸著,說道:「我要你就好,要什麼臉?」
唐惜弱不知道是被彭楠子呼出的熱氣刺激的,還是被他流氓的話語刺激的。
唐惜弱癱軟地趴在床上,身體依舊極其敏感。
她這麼好的身體素質為什麼幾乎每一次都堅持不到最後?彭楠子這個禽獸!要是換個一般地女人,是不是每次和他做旁邊都得找兩個醫生等著,隨時急救?
彭楠子給唐惜弱洗好了澡,換了衣服,就拿著唐惜弱從全峰那裡拿來的兩份資料下樓了。
他一下樓就看到穆薄梟目光怪異地盯著他看。彭楠子再臉皮厚,在好兄弟這種明顯帶有「你這個禽獸」的目光里還是有些不好意思的,他揉兩把自己微濕的頭髮,有些尷尬地問道:「你來多久了?」
穆薄梟收回目光,看了一眼手腕上的表:「一小時三十七分鐘。」
「呵呵,來的挺早的?要不要喝水?」彭楠子大概算了算,一個半小時,他和唐惜弱才做了一半,也就是說穆薄梟在下面聽了一個半小時?他現在後悔了,為什麼要讓唐惜弱叫出來,就算下面這個是他兄弟,但唐惜弱在床上的一切都是他的他怎麼能容許別人窺探到一絲一毫?就算他知道聽不清楚,但他還是心裡不太舒服。
穆薄梟一看彭楠子的臉就知道彭楠子在想什麼,他指了指彭楠子桌上的耳機,「我一直在聽歌。」
彭楠子尷尬地撓撓眉梢,乾笑兩聲,這個問題不能再繼續下去了。
「你來找我是有什麼新的發現嗎?」
穆薄梟點頭,「是有。我們的線人剛剛傳回來的消息,jk的原定計劃是將那些研製成功的病毒投入水源,但是因為實驗基地被發現,病毒研製尚未完成。這個月月底,Y國王子威廉斯一家要來雲城參加世界青年冬季運動會的開幕儀式,他們的目的是刺殺威廉斯一家。」
「這事有些棘手啊。」說著,彭楠子突然想起唐惜弱從全峰那裡拿來的資料,遞給穆薄梟,「你看看。」
穆薄梟接過去,仔仔細細地看了兩遍,臉色更加陰沉,「這個岑安,留著始終是個禍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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