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賣畫
小心地打開暗格,顧晚提出箱子,有重量感,她就知道裡面的物品沒丟,心裡不禁鬆了松。
此地不宜久留,顧晚提著箱子快速地離開宅子。而防守的那兩個保安,並沒有發現顧晚來過。
顧晚回來后回了自己屋子,隨後去打開那隻箱子。
一樣一樣地把裡面物品取出來,先是一對祖母綠玉鐲子。這是那年別人送給師父的生日禮物,師父不喜歡,她覺得顏色不錯,師父就就送給她。這對玉鐲子價值不菲,絕對超過十萬,她有些捨不得拿去賣。旁邊是一幅字畫,打開是一件這張題字的山水畫倒是不錯,而且出自名家之手,如果拿去賣的話應該能值十萬。再就是幾件瓷器擺件,大多出自唐宋期間,隨便一件拿出去都值幾十萬。
最後還有一個小盒子,顧晚打開,是塊不大的白色和田玉佩,倒適合女孩子佩戴。是師父臨終的時候送給她,記得師父說過讓她戴起來,但是她平日身上不愛戴這些。現在看這塊玉佩隱隱有絲靈氣在內,而且握在手中,一股溫暖之意,玉有靈氣能養人。於是就戴起來,剩下的幾本本門修行的書,她已看過。留下那幅字畫,其他的東西顧晚一一又放到箱子里,然後顧晚把箱子放到床底下,箱子外面有設置密碼,別人也打不開。
把字畫捲起,打算明天就拿去外面賣,得的錢拿去還債。因為拿到了這些東西,一下子又成了有錢人,雖然比不上之前她的財富,但是可以還債,解了顧家的燃眉之急,所以後面幾個小時即便下雨但是顧晚仍睡的很好。
第二天早上,顧靖東沒去上班,聽說顧晚要找古董店賣字畫,他很驚訝。
「什麼人會送你這麼好的畫?還有她既然送了也不好拿去賣吧。」摸了字畫紙張,也看得出來這幅字畫應該值些錢,只是別人送的東西拿去不適合拿去賣。
顧晚卻道:「還是我的那個同學,而且拿去賣也沒事,像這樣的畫她家還有很多,等回校的時候跟她講下,再說咱們家現在特殊時候,她也會理解的。」
只能撒謊,只是謊言越編越多,以前都沒發現她這麼能說謊話。
「這……」顧靖東猶豫起來,雖然聽她這麼說,但是東西畢竟是她同學送的,賣了拿去還債的話······想想還是不妥。
顧晚知道他可能有些顧慮,就又說道:「賣吧!要不然家裡哪裡去湊那剩下的十萬,只剩四天時間,咱們沒有其他辦法可想,只能先賣了這幅畫先度過眼前這個難關,我現在只是個學生,這些東西一直放在身邊也沒用。」
「可是這是你的東西,這樣你欠你同學人情不少······」以後都不知道要什麼還人情了。
顧晚卻不以為意:「不會,她錢多不會在意這樣一幅普通的畫,咱們還是不說這些了,還是趕快找家店賣了。」
顧靖東見她已經決定好了,勸說也沒用,最後非要陪她出去一趟,準備帶她去步行街找古玩店去。
五月榴花妖艷烘,綠楊帶雨垂垂重。天氣一天比一天熱,昨晚下過雨,但是外面現在溫度有三十一二度,即便才八點陽光卻烈地很。
下了公交車后,顧靖東就帶顧晚走向七里街,這邊店面很多,記得有家古玩店。
這個點一般是一天當中生意很好的時候,只是這家店卻例外。店面也裝修一般,沒有什麼布置。顧晚和顧靖東走進去時,屋內一個客人都沒有。最裡面中間的櫃檯後面坐著位四十多歲的男子,看起來像是這家古玩店的老闆,戴著眼鏡正看書。
也許是因為他們現在年紀小,張清洋只是抬頭看了眼顧晚后就又看書去,只當他們是好奇走進來看看的並不願去搭理他們。
顧晚看了一圈店,店面接近六十平米大,店鋪兩側的牆邊擺放著幾個木製貨架,架子上面擺放著各類陶瓷品、木雕刻工藝品。店的正中間擺著個大魚缸,不過裡面並沒有養金魚,地面也擺放了不少古玩瓷器。店裡面東西很多,但是沒有按分類擺放,顯得整個店有些擁擠雜亂。
「晚晚,我們要不要換一家店?」顧靖東問,感覺這家店不啥樣,尤其是老闆看起來一點都不想做生意的樣子。
「先問問。」顧晚收回目光,朝櫃檯那邊走去。
「你們這有沒收名人字畫?」
張清洋仿若沒聽到一般,依舊在看書。
顧晚無奈不得不又說了一遍。
那人這才合上書,緩慢地抬頭:「你們年紀不大哪裡有什麼值錢字畫,不買東西趕快出去吧。」
顧晚瞥到他剛剛合上的那本書——《古玩收藏鑒定指南》,有點意外,開古玩店的老闆不懂古玩居然還看這麼初級入門的書?
聽他這麼說就應道:「我家有事,想賣了這幅字畫應急。」不等他回話,就把盒子里的字畫取出來打開給他看。
那人只瞥了一眼就道:「是贗品的,拿回去吧。」
「這是易秋大師的名作,怎麼可能是贗品!你好好再鑒定下!」顧晚解釋,再次懷疑眼前的男人,應該不是這家店的老闆。
她之所以這麼肯定不是贗品,那是因為這幅畫前世有見過,所以知道畫不是假的,如果不是因為顧家這次出事,她還捨不得賣這幅畫。
顧靖東馬上就接道:「對!這真是名家之作,實在是家裡遇到困難,我妹妹想幫家裡,所以就把畫拿出來變賣······」
他不知道易秋大師是哪位大佬,但是他相信顧晚的同學,不會買一幅假畫送給顧晚。這會兒他話說到後面說不下去,也許是很少求人,,如果不是家裡如今欠債,他也不想顧晚賣她的東西來幫家裡。
那人還是搖頭,尤其對方還是兩個年紀不大的人,更不願回收他們的畫。
顧晚接著問道:「你們老闆在嗎?」
張清洋眼神暗淡下去,臉上透著悲傷的神情,好一會兒才說道:「我就是老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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