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短命的人
可惜顧晚這具身體剛重生,此刻一點修為都無。如果換做是以前,這些人她何懼。只是也不能任他們這樣鬧下去,於是從張玉萍身後走出來后說道:「五天後你們再過來,那時候我家要是沒錢還你們,就拿這房子抵債吧。」這房子雖破,但是如果地段可以的話應該也夠還這筆債了。
「晚晚不可以啊,才五天時間咱們家怎麼能湊得了那麼多錢……」張玉萍嚇得趕緊拉住她,就是給一個月的時間自家也湊不到,家裡只剩下一百多塊錢,二十萬塊錢相當於家里好幾年的收入,即便是找朋友親戚借,幾天時間內也湊不齊,更何況顧家的親戚都不是有錢人,五天時間能借到幾萬塊錢就不錯了。
顧晚習慣姓地甩開她的手,她一向不喜被陌生人碰,即便是這具身體的親生母親。
「那你現在就有錢還嗎。」反問道,現在還不了當然只能跟他們談條件延遲還,二十萬塊在前世如九牛一毛,她存款裡面的零頭都不夠,但是在顧家確實是筆大錢。顧建明要是真借了,那麼這錢就得還,欠債還錢,確實天經地義。何況眼前這幫人圍堵,現在唯一的辦法就是拖,能拖幾天是幾天,不然對方定不肯罷休。
張玉萍搖頭,家裡現在很窮,自從顧建明下崗這幾個月以來,家裡就靠她一個人在鞋廠上班,一個人的工資養一家子的人,前天兒子打人還賠償對方三千塊錢的醫藥費后,家裡現在真的沒錢。
顧晚沒有意外她會不同意,看這個家就知道,破成這樣沒有補修就知道窮得很,何況是要還二十萬塊這樣的一筆錢。只得再次對王海寬說道:「五天後你們過來取錢,或者是我們把錢送去。」
王海寬倒是有些意外地盯著顧晚,這個年紀不大的女孩臉上波瀾不驚,即便面對他們此時一點都不怕,還能替她媽媽做決定。他倒不怕這筆錢會沒掉,他們這家人跑了,但是跑了房子還在這跑不了。只是這會兒不想白跑這一趟,於是反駁道:「不行!萬一我們一走你們就躲起來,那老子不就虧大了!」
「你臉色發黑晦暗,最近是不是胃疼過?日常飲食還是清淡些的好。」錯開話題,這也是她剛剛觀他面相得出來。
王海寬驚訝,近幾日胃確實不時有些不舒服,有其是剛吃完飯後,眼前的女孩應是見他臉色不好猜到胃疼,那就不奇怪了。
不過顧晚又接道:「還有你父親早逝,母親改嫁,加上你母親後來再生育的兩個孩子·······你有一個姐姐,兩個弟弟對不對?」
王海寬的一對眉毛不對稱,雙眉是兄弟宮,有這樣不一樣的眉毛說明他有同父異母的兄弟。
王海寬心裡非常驚訝,他從小外出闖蕩,除了家裡老娘,無人再知道他以前家中事情,尤其是七歲之前。
旁邊的張玉萍此刻也是驚訝得很,她女兒什麼時候會跟路口算命先生一樣會看相?這應該是隨便亂說的吧。
「你怎會知道我的事?」王海寬不信眼前年紀輕輕的女孩居然會看相,還看得這麼准。
「我會看相算命,通過面貌、五官、氣色、體態、手紋等推測一個人的過去將來、吉凶禍福、貴賤夭壽。剛剛我觀你的面相推測出來你的家世,你沒否定說明我算對了。」
「也許你之前有打聽過我,所以知道我的事也不奇怪。」王海寬否決,但是臉上已沒來之前那副囂張跋扈表情。
顧晚卻搖頭,「我們之前沒見過面,另外你的私事尤其是七歲之前的事情估計沒幾個人知道,就連你今日帶來的這幾個手下估計也不知道,而我確實是通過觀你的面相才推算出你七歲之前的事。」
顧晚說完,腦海里的天書翻動起來,三步之內近距離天書才能有反應。天書一直翻到命理那部分,本來空白的頁面出現了一段文字:王海寬,男性,73年生人,父親早逝其母改嫁,不得父母緣不得祖佑。十八歲前為生計奔波之苦。十八歲之後遇貴人際遇改變,三十歲事業成,但是平日惡事做多,一生無子嗣,歿年三十八歲。
於是王海寬就問道:「哦······那你還看出什麼來?」
四十歲不到就掛了,沒想到是個短命之人。顧晚大致也知道是王海寬有做過傷天害理之事,所以壽命不長,中年就離世。只是天書上的那段話她是不會照實說出來,她要是直接對他說他活不到四十歲,估計他會跳腳起來首先讓她先做那短命鬼。
顧晚略遲疑后才開口:「最近你會有血光之災,行事還是小心謹慎些,能不出門盡量不出門,另外平日還是多積善行德對你有好處。」也許做善事多了,老天爺覺得這人還沒很渣無藥可救,就多給他點壽命也有可能。
這一番話卻令張玉萍眼皮直跳,莫非這女兒被髒東西上身了,怎會這樣胡言亂語,連血光之災的話也能亂說,這王海寬要是被激怒,她們母女的性命這會兒堪憂啊!
忙去拉顧晚,想勸她莫再忽悠人,眼前這位可是王海寬本人t,這片區域誰也不敢得罪。
王海寬聽完後果然生氣起來,這丫頭膽子這麼大居然敢咒他,他好好的怎麼會有血光之災啊!「臭丫頭,你這是在咒老子!」
「不信你問下旁邊人,你的印堂是不是印堂凹陷,眼內有紅血絲,鼻樑起節。」
旁邊的人馬上就應道:「對對對,寬哥你眼睛里有很多——」還沒說完王海寬一腳就踹過去。
待打完了人,王海寬心裡多少還是介意顧晚的話,本想問清楚他最近會遇到什麼禍事時,後面其中一人就急道:「寬哥,你可別被這丫頭給忽悠了,她才多大年紀怎麼可能真會看相算命,還是先讓她還錢先,要不然咱們可白跑了這一趟。」眼看大家被這丫頭給忽悠地話題都跑到給寬哥算命上,都忘記了來這目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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