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沒有存款
顧晚被問得有些不耐煩了,她哪知道原來的顧晚有哪幾個朋友同學,同學中還有姓楚的。
「是她。」說完沒再多留就走出去回到隔壁,打算繼續打坐修行,再問出來,她都不知道要什麼回答了。
「······」
顧靖東見她突兀地走進來,冷冷地回了幾句話后一副不高興的樣子又回到隔壁,頓時很吃驚。確定顧晚進屋后,又去關了門然後才指著隔壁地對張玉萍說道:「她還真跟昨天不一樣。」
「哪裡不一樣?」張玉萍心頭一跳,果然連兒子也覺得女兒像變了一個人似的,而且還變化很大,像換了個人陌生的很。
「你不覺得她昨天以前……明明看起來還是很膽小樣子,說話聲音軟軟的,尤其是我一回來就會跟我打招呼,可是剛剛她說話的口氣好像在跟陌生人講話一樣,冷冰冰的沒有表情怪異的很。」瞳孔里透著凌厲和冷酷,一副生人不能靠近的模樣,令他都不敢多問。
「別疑神疑鬼的,要是她明天能跟同學借來錢就好了······」張玉萍頭疼地說道,心想女兒可不能再有什麼事。
顧靖東罵道:「你等下還是跟她聊下,我還是覺得她現在不對勁,別只顧著還錢的事。不早了,我要去睡覺去。」說完人站了起來往外走,明天輪上早班,得早點起來。
想到顧晚說的話,也不知道是不是真的找同學借,要是被人騙就完蛋,現在社會上女孩子被騙的例子可多了。明天還是下班后找個時間再問下妹妹跟誰借錢的事。
張玉萍聽完后摸了摸口袋,打算等下,把下午從何仙姑那裡買的符紙燒了泡水給顧晚喝。
顧晚本來想出去,奈何外面雨下的太大,天也黑了,於是打消出去的念頭,這個時候銀行也關門了,明天再去取錢,就又回隔壁打坐。十幾分鐘后,就聽到敲門聲。
「進來!」被打斷修行,人有些不悅。
「晚晚啊,你口渴不?把這杯水喝了。」張玉萍端著一隻水杯走了進來。
顧晚正覺得有些口渴,就接過去打算喝,只是剛要喝,突然看到杯子中黑乎乎的,鼻尖聞到那股熟悉的味道,還有一片還沒燒完的,還殘留一點圖案。
「這是什麼!」
張玉萍有些不自在,「這個······我看你今天氣色不是很好,怕你讀書讀累了就去何仙姑那買了符紙燒了泡水給你喝。」
顧晚皺眉,絕對不是她說的這個原因,應該是發覺她跟原來的顧晚不一樣,以為她被什麼上身了,所以才求了一張,還是無用的普通驅邪符。
「有點燙,先放桌子上我等下喝。」
「這······那你等會兒一定要喝啊!這可是花錢買回來。」張玉萍擔心地說,就怕她不肯喝,倒掉浪費了買符紙的錢。
顧晚無語地點了點頭。
等張玉萍出門后,顧晚下床,端著杯子快速地走到窗口倒掉。開玩笑!她哪用得著喝這個,再說即便她現在離開這具身體,原來的顧晚也回不來,顧家明天就會多一具屍體。
第二天一早,顧晚難得早起,剛走出房間碰到顧靖東,發現他額間縈繞著淡淡黑氣,昨晚就沒有。
「你昨兒去哪裡?」
「沒有去哪裡啊,我一直在碼頭那邊打工,你不是知道。」顧靖東覺得莫名其妙,不知她為何這麼問。他高中讀完就沒讀書了,沒有高學歷,一般的工作工資低他也不用去,所以最近換了工作在碼頭打雜,累是累點,但是老闆人還不錯。
顧晚沒再問,顧靖東昨日才放出來,看來這兩天定是碰上不幹凈的東西。顧家最近不太平,他可不要再惹什麼麻煩事,想到這,顧晚就從口袋裡抽出一張驅邪符給他。
「這幾日帶在身上。」
顧靖東卻樂道:「晚晚你現在啥跟媽一樣會信這個,又被那何肥婆給宰了吧,買這玩意的錢還不如去買只雞回來燉湯喝補補對身體好點。」
「別扔!記住,這兩日一定要帶在身上。」顧晚板起臉警告著,大有他不聽就動怒的樣子,而且此刻她心裡想著他要是敢扔她就不救他了。
顧靖東被她這麼一說,不敢再反對只得放在口袋裡。
兩人之後去吃早餐。
顧晚只吃了一點飯菜就不吃了。顧家的早餐很簡單,一碗稀飯,一份鹹菜加上一份雞蛋羹,比起前世這裡的條件是差了很多,不過顧晚如今倒喜歡這樣簡單的普通人生活。
吃完飯顧晚就出門,走進古巷,一塊塊青石板鋪就的巷道,不足兩米寬,石板路上長滿了青苔,一排排老屋並排於小巷兩旁,幽靜古老的氣氛使人彷彿置身於幾百年前的古代中。
一個人慢慢地走著,待走到路口時,顧晚並沒有朝公交車站走去,而是跟路人打聽最近的那家銀行后,就馬上朝那裡走去。
到了取款機子前按了下卡號和密碼,結果賬戶裡面卻是零,也就是說裡面一分一毛錢都沒有了!
顧晚很震驚,她以前雖然視金錢如糞土,但是幾十年下來還是存了一筆不菲的存款,夠幾輩子花了,但是現在她的賬戶裡面竟然一分一毛都沒有了。
唯一只有一個可能,她死了,然後昨日方家人迫不及待就拿著她的戶口本身份證辦理了死亡證明,再去銀行把她的存款都給取出來了。顧晚想到這氣憤地都想罵粗語。
人生悲哀的事之一是當以為自己是富婆的時候,卻發現存款為零,多諷刺啊!
她的錢沒了,那麼她的房子、車子、那些值錢的古董字畫定也被方家人搶走了。吸血的方家人,前世利用她為方家擋災消難,現在連她最後的財產也不放過。
存款沒有了,而顧家家裡窮,基本沒什麼存款。現在她的修為也只有那麼一點點,沒辦法直接去跟方家要回或者逼他們把她的財產還給她。
只是心裡非常不甘心,於是想她以前的住處看看,隨後顧晚走出銀行,攔了部的士坐車離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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