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你覺得還能跟你洞房?
溫黃:「啊?」
寬衣,就是……脫衣服的意思吧?
李禛:「寬衣。」
溫黃:「寬衣做什麼?」
李禛:「睡覺!還能做什麼?」
「哦……你手和胸口都受傷了,應該不方便哈……」溫黃尬笑了一下,去幫他脫衣服。
他束著個又寬又長的革帶,在腰上纏了兩圈,勾勒出硬朗筆挺的細腰翹臀。
腰帶兩邊都有玉扣,雕著很有意境的蘭花。
溫黃瞧著那白玉做成的玉扣,就恨不得將那腰帶扒下來帶回去。
這樣的東西,都可以進故宮的……
「你幹什麼呢?」李禛的聲音在她頭頂響起。
溫黃抬頭看向他,有些不好意思地問:「這個腰帶……怎麼解開?」
李禛用沒受傷的那隻手,將上面那根帶子一扯,從玉扣里抽出,自己將腰帶解開了,遞給她說:「放在那邊的衣架上。」
溫黃過去放好腰帶,回來就見他半敞著外袍,在等著她脫。
那模樣……讓她忘記了這個人剛剛還想要她的命,一時臉上有些發熱,眼神亂飄,不敢直視。
李禛嘴角幾不可見地彎了彎,說:「發什麼呆?過來幫我脫。」
過去幫李禛將衣服脫下來,只剩下褻衣褻褲,他就自己脫了鞋,動作緩慢地側身躺到床上去,說:「給我蓋上被子。」
大紅的喜被在床的最裡面,疊得整整齊齊。
而喜床很寬,她站在外面根本夠不著被子。
於是,她脫了鞋上床,將被子扯來給他輕輕蓋上。
蓋被子的時候發現,他閉著眼睛,臉色略顯蒼白,有疲倦之色。
「那個……」溫黃問:「你要睡覺了嗎?」
李禛:「要不然呢?」
「那……那我呢?」
這屋裡就一張床,也沒見躺椅之類能睡覺的地方。
「我差一點就穿了心,你覺得還能跟你洞房?」李禛反問。
溫黃:「……」
她的意思是:「那我睡哪裡呢?」
他好像誤會成:「那我的洞房呢?你就這樣把我晾著?」
所以人說話的時候,一定要表述明白。
她想開口解釋一下,但是李禛大概是失血過多,竟很快沉沉睡去。
溫黃瞅了他一陣,也脫了外衣,爬到床里側,蓋上被子睡了。
今天折騰了一整天,她快累死了,幾乎一沾枕頭就著。
正睡得香,她卻又被人推醒了。
「哎呀……困。」她不耐煩地打了一下那隻手,翻身繼續睡。
大約五秒之後,她一骨碌爬了起來。
李禛已經起床,穿戴好了站在床前,臉色很黑。
「我……我剛剛以為是我三姐。」溫黃撓著後腦勺說。
李禛:「起床。」
溫黃看看窗戶:「天還沒亮呢!」
「卯時中,要去拜見長輩,敬茶。」李禛面無表情地說。
「拜見長輩?」溫黃瞪大眼睛:「那……那豈不是就真的……嫁給你了?」
李禛聽到這話,一臉嫌棄:「難道你以為昨日是過家家?」
溫黃爬到床沿邊,低聲問他:「昨晚的事情,你家人知不知道啊?」
李禛說:「已經封鎖了消息,除了我弟弟和父親,以及幾個心腹兄弟,其他無人知道。你也不要露了口風,否則便是刺殺!長命鎖也保不了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