灑了

灑了

馮驍嘚瑟的都能上天了,他臉上的笑意真是閃瞎老白的眼,白修然微微眯眼看著面前的女婿,覺得他幾天怎麼有點飄呢!

他瞬間就從沙發下抽出木棒子,馮驍的尾巴已經要翹起來了,立刻老實起來。

你說,誰家的沙發下面常年背著這種東西啊!

他立刻說正事兒,微笑:「岳父幫樓世雲偽造了一個身份。」

白修然意味深長的笑了起來,他淡定:「做生意這種事兒就看你能下多少本了!」

白綺羅好奇問:「那麼樓世雲能交換的是什麼?如果是伍志海的生死,那麼我就覺得很沒有誠意了,有什麼意思呢!」

白修然:「他不傻,自然不會這麼沒有誠意。」

馮驍沉吟一下,突然說:「陸二爺。」

白修然笑了出來,所以說他這個女婿還是腦子快,他頷首:「對,我知道你是一定要親自殺掉陸二爺報仇。所以,他不會動手,只是從旁協助你。重要的是,她樓世雲會背鍋。」

馮驍:「多謝岳父。」

白修然:「不用謝我,我也不想正面和陸家對上。誰又知道,這樣的軍閥混戰還能持續幾年呢!我沒有必要給自己樹敵,特別是勁敵。這不符合我的為人處世原則。」

白綺羅突然說:「也許有一年,根本就沒有什麼陸家與樓家。」

她已經知道這不是真正的民國時代,所以可能很多會發生的都不會發生。可是誰又知道呢!

白修然深深看了自己閨女一眼,認真點頭:「阿羅說的對,沒有什麼是一成不變的。但是你們要記得,牛逼的人什麼狀況下都能出頭,一樣還是可以牛氣的。例如……我!」

白綺羅:「所以我不擔心什麼啊!」

她笑了起來,挽著白修然的胳膊,說:「我爸最厲害了。」

馮驍調侃:「小馬屁精。」

白修然手中的木棒子動了動,馮驍瞬間:「媳婦兒說的真是太對了。岳父真是牛逼人。」

白修然:「……………………」

他緩和一下,問:「陶三爺在你手裡吧?」

馮驍:「對。」

說起這個,阿羅倒是相當詫異了,她瞪馮驍:「你怎麼沒跟我說?」

馮驍笑:「結婚是大喜事兒,怎麼能讓這些噁心的破事兒影響你的心情?結婚當天,他偽裝成送菜的小廝想要混進馮家圖謀不軌,被擒獲了。人現在關在馮家的地窖里,餓幾天反正死不了。」

其實相較於陶三太太這個人,白綺羅更加厭惡陶三爺。當然,壞是沒有等級的,但是每個人的感觸卻不同。陶三太太壞,陶三爺更是又噁心又壞。他為了錢財與陶三太太勾結設局陷害,可以算得上是一丘之貉。可是明明同樣都是壞人,他卻站在陶三太太身後,扮演了一個十分心酸的綠帽男形象。心安理得的享受著陶三太太出賣身體,算計那些妙齡少女得到的權利與金錢,進而訴說自己的委屈與不得已。

他不知情么?阿羅知道,他是知情的,不僅知情,還給陶三太太出謀劃策。可是他現在卻享受陶三太太幹壞事兒賺的的大筆金錢,表演一個白蓮花的形象。

相較於壞在表面的陶三太太,這種縮在背後的惡犬更是讓人厭惡至極。

白綺羅嗤了一聲,說:「他這種縮頭烏龜怎麼會自己出頭呢?不是該縮在角落裡攛掇別人出頭的么?」

馮驍:「呵,他那種人,你以為他願意自己動手嗎?不過是逼不得已罷了。別看他對陶三太太和陶明敏不怎麼樣,但是對那個私生子倒是不錯。陶三太太綁架了那個孩子威脅陶三爺綁架你。」

「呵,陶三太太倒是陰魂不散,我不找她,她倒是來找我。」白綺羅捏了捏手指,說:「她人藏在哪兒?」

她相信馮驍一定是知道的,馮驍悵然的望天,說:「媳婦兒啊,我們新婚啊!過幾天再處理他們唄?我還想著跟你甜蜜幾天呢!」

白綺羅微微前傾,說:「馮驍啊,我們都沒有度蜜月。」

馮驍知道有些洋人結婚是會如此的,他眨眨眼,微笑:「你想去哪兒?你想去哪兒,我都捨命陪君子。」

白綺羅眨眼,說:「哪兒也不去,既然都已經沒有度蜜月了,我們不是更應該搞一把大的?」

她抬腳直接蹬他的腿,說:「好不好呀!」

馮驍瞬間就覺得有點酥了,若不是他岳父還在,他簡直想……好吧,他現在什麼也不想,冷靜,他說:「行啊!」

白綺羅笑:「那就這麼定了,他們既然敢在我的婚禮當天搞事情,就該知道我們不能這麼算了。」

頓一下,白綺羅說:「哎不是呀!我原以為啊,像是伍志海啊、陸二爺啊,這些恨我恨得要死的人會出現攪場呢!結果完全不是。他們竟然一個都沒有出現,虧我還打算在婚禮上演槍戰大片兒呢!結果,就來了個小魚小蝦。我就是這麼不被重視嗎?」

馮驍沒忍住笑了出來,他靠在沙發上,也沒個坐相,他說:「他們也沒傻了,怎麼會在這個時候衝出來送死?就算腦袋跟核桃一樣大也不會這個時候送死的!只要想一想就知道婚禮一定是最戒備森嚴的時候。何必呢!不過他們也不是什麼也沒做,我倒是覺得,陶三爺雖然看似是被陶三太太威脅,但是我倒是覺得,其實更加背後的人是伍志海。他知道危險,可是又不死心,所以才有了這樣一層又一層的指使。」

白綺羅:「這人就如同屎殼郎一樣,總是亂竄。」

馮驍:「沒事兒,很快就被踩死了。」

「咚咚咚」敲門聲響起,,門口是阿嬈的聲音:「白叔叔,哥哥嫂子,吃飯啦。」

別人都不肯來,單純無心機少女阿嬈被差遣了過來。

阿羅起身:「吃飯!」

今日是她回門的日子,總是討論這些好像也過於嚴肅呢!阿羅說道:「好了好了,我們不討論這些事兒了。」

白修然點頭:「好。」

隨後看向馮驍,說:「你們作歸作,注意安全。」

馮驍:「這您放心,我干正事兒可能會掉鏈子,闖禍絕對不會。」

白綺羅:「………………你果然很棒棒啊!」

馮驍擼了一把她的頭,說:「一般一般,嘿嘿。」

白綺羅對他翻了一個白眼,嘟囔:「你就吹牛。」

一家人在一起,倒是其樂融融。

說起來,兩家人都是好相處的,白家的諸位姨太太也都是能熱絡氣氛的。倒是從來都不會讓人覺得有什麼見外。像是馮嬈,在馮家那麼多年,還是很內向。但是來北平沒有多久就開朗了不少。所以說環境還是很重要的。

「對了。」白修然放下筷子,開口說:「我明日會請老唐過來吃飯,你們要不要一起?」

白綺羅:「行啊,正好我還想跟他提一下阿嬈讀書的事情。」

說起唐校長,必不可能想到另一個人,白綺羅問:「爸,唐校長的弟弟是不是回國了?」

白修然深深的看了她一眼,說:「對,回來快兩個月了。」

白綺羅點頭,沒再言語。

白修然沉默一下,說:「有些人早就不重要,不必給他一點眼色。」

白綺羅有些不服氣,說:「可是他……」抬眸看向她爸,就見他的眼神深邃,阿羅想了想,安靜:「那好吧。」

她爸的決定,總歸不會錯的。

白修然清潤的笑了笑,說:「該在意的人都不在意了,我們不必做什麼的。我們如若做什麼,倒是讓他還以為自己多重要。他談不上壞,只是蠢而已。可是,蠢又不犯法,你說對吧?而且蠢人都自視甚高,不用我們出手也會碰壁的,總有人教訓他。」

而且,只要他在北平,只要有人知曉他白修然厭惡這個人,那麼就足夠了。他根本就什麼都不用做。

白家幾個姨太太都有點懵逼,不知道這父女倆說的是個啥。

這一帕,他們沒有懂啊。

不過很顯然,也沒有人想要解釋什麼,白綺羅聽了他爸的話,也安靜的吃東西。阿羅的飯量不大,很快吃完。二姨太關心問:「阿羅吃的不多,胃口不好么?要不要給你煮一杯杏仁露?」

阿羅不喜歡什麼咖啡,但是卻喜歡杏仁露啊,牛奶之類的東西。

她笑眯眯:「好呀!」

雖然吃飽了,可是又覺得自己可以喝一點了。

杏仁是早就研磨好了的,主要煮就可,二姨太又問了其他人,春日裡喝點杏仁露倒是也好。七姨太幾人也要了些,汪婆婆立刻去煮。雖然年紀很大,但是她一直很珍惜工作的機會,很勤快。

畢竟,像白家這樣開明又薪水高的工作,她是再也找不到了。而因著參加白小姐的婚禮,她女婿竟然找到了新工作。這更是他們萬萬沒有想到的。

誰能想到呢!她女婿只是參加婚宴的時候誇獎北平飯店的格局設計,竟然意外的被同樣參加婚禮的北平飯店大老闆聽見,從而邀請了他過去工作。

想到家裡再也不會像以前一樣,只會越來越好,她就幹什麼都特別有勁兒呢!

汪婆婆煮好了杏仁露,與丫鬟逐一端了過去,即便是五月的春日已經有些熱了,阿羅還是覺得這樣喝一杯暖暖的杏仁露很好呢!說起來,她穿越之前是很喜歡喝奶茶的,不過因為訓練的關係,也不能多喝。而這個時代根本就沒有這種東西,即便是家中的廚師嘗試調了味道,可還是不同的。倒是不如這樣一杯香甜的杏仁露更好喝。

阿羅低頭小口的啜,突然就有點歲月靜好的感覺。她不是詩情畫意的人,但是卻偏是可以就感性起來。

「想什麼呢?」

馮驍側頭看她,含笑:「不燙手么?」

阿羅搖頭:「隔熱的杯子,不怕燙的。」

馮驍帶著笑意:「那給我嘗一口。」

現場立刻安靜下來,彷彿掉一根針。不,掉一個羽毛都能聽見。

白修然想,他先頭果然不是錯覺,馮驍,真的飄了。

不過老馮在,白修然絕對不會做什麼,這點面子,是給老馮的。而此時老馮已經沒眼看了,他覺得自家兒子真是不作不死啊!雖說結婚了,但是你也不能這麼挑釁啊!這是鬧哪樣啊!

他使勁兒的踢了過去,阿嬈疑惑的看她大伯,問:「大伯,你踢我幹什麼?」

老馮:「……………………………………」

就在這個人人都懵逼,簡直詭異的不像話的環境中,馮驍再次開口要求:「媳婦兒,我嘗一口啊。」

白綺羅伸手就要湊到他的嘴邊,還沒碰到,突然覺得不對,說:「你不會自己喝么!」

她將杯子啪嗒一下放在了桌上:「自己拿,還要我喂你不成?」伸手一推,被子瞬間倒了。

阿羅:「哎……」

二人同時伸手搶救,只是也不知道是故意還是陰差陽錯,馮驍的手握住的,不是杯子,而是阿羅的手。茶杯直接落地,杏仁露瞬間灑在馮驍的褲子重點位置上,滴滴答答,白花花的一片……

饒是平日里大膽的不像話,這個時候的馮驍也懵了,他視線落在自己的褲子上,只覺得一切要完。

而阿羅也瞬間臉紅的不像話,她沉默一下,幾乎以極快的速度抽出自己的手,她好像什麼也沒有發生一樣,微笑:「我答應圓圓幫她找幾本書學英文,結果都忘記了。我去一趟書房。」

她迅速起身,表情淡定的不像話,這已經是她最好的演技。

阿羅迅速的離開,很快的消失在餐廳,咚咚上樓,沒有一分的留戀。現場太過慘烈,她才不要留下來跟他一起承擔呢!丟死個人了!

眼看阿羅消失無蹤,六姨太一把拉住身邊的七姨太:「我也吃完了,正好想起來上一次讀過的書,還有幾個字不認識。走走,老七,你給我指點一下。」

六姨太七姨太火速上樓,緊接著,是其他幾位姨太太……最後走的時候,二姨太還撈起了一旁的不明所以的小阿嬈。

等所有人都離開,馮驍終於恢復正常,他無辜的抬頭,說:「小意外。」

白修然盯著他,緩緩說:「你可以再作死一點。」

馮驍這個時候竟然還能笑得出來,他說:「我哪兒敢啊,對了岳父,我記得您樓上有很多新衣服,我換一套哈!」

他倒是自來熟,十分熟絡的招呼馮管家:「勞煩……幫我準備一套衣服唄?」

老馮簡直沒眼看了,他兒子已經坑到對人家家裡有多少衣服都熟門熟路了么!

白管家默默的看向了白修然,白修然冷冰冰:「回家換,我的衣服,不借!」

馮驍厚臉皮:「我這樣出門,不定別人怎麼想呢!岳父,您大人有大量,您看這不是意外嗎?我保證,以後一定不搞出這種事兒。真的。」

白修然沒有任何錶情。

老馮越發的覺得,白修然真的修養好,如果他們家小阿嬈的丈夫是這麼個智障又厚臉皮的玩意兒,他估計早就提起八米的大刀開始砍人了。

而且,他們家馮驍,他是知道的,他說「真的」,那麼真就沒啥可信性了。

他好心提醒親家:「親家,你可不能被他騙了,這貨說話沒個準兒。」

馮驍慘遭親爹拆台。

白修然的臉色,真是變幻莫測,好半響,就在老馮以為白修然終於忍不住要發飆了,他卻只是淡淡:「去樓上換衣服,下次不要這樣了。」

老馮:「…………卧槽!」

這真特么好修養。

而此時的白修然憋得差點內傷,要不是衡量再三,覺得都是親家,還是要彼此留一些顏面,他早就發飆了!果然,有時候在親戚面前太要面子也比較辛苦!

馮驍微笑:「那我上樓了。」

他頂著一褲子的白,猜測他岳父手下留情的原因。反正,不管是什麼原因,總歸不能是真的多中意他。討好岳父的路,相當任重道遠啊!

而他沒走幾節台階,就聽他爸神秘兮兮,相當認真的問:「老白啊。你說實話,你認識馮驍的時候,他有沒有給你喝什麼奇怪的符水?」

馮驍一個踉蹌,真親爹啊,不遺餘力的坑兒子!

白修然:「?????………………」

「那有沒有給你什麼奇怪的符咒?」

「生辰八字呢?跟你要過嗎?」

老馮覺得,白修然對他兒子比自己對親兒子都好,這真的不科學啊!這世上,就不可能有人待見馮驍這作死的貨!他越發的懷疑,他媳婦兒當年帶馮驍出門散心,八成學了什麼亂七八糟的東西沒告訴他。

畢竟,他媳婦兒那人,啥干不出來啊!連當年陸矮子都不怎麼是他媳婦兒對手,被她搞的灰頭土臉。所以,如若說有朝一日有人說他媳婦兒帶兒子去學了巫術。

他是絕對相信的,深信不疑!

他語重心長:「如果真的有這種事兒,你要趕緊想想辦法啊!不能被馮驍牽著鼻子走啊!」

老馮覺得,自己真是相當夠意思了,別人家的親家哪能說出這麼貼心的話,他果然是親家界的一股清流。

絕對是的。

「咱們老哥倆,我可不像我兒子那麼坑人,我是真心實意把你當弟弟的。」老馮當年十來個兄弟,到最後,因著利益,因著地盤兒,因著女人,各種原因,到最後竟然散了個七七八八。反目成仇,詆毀暗殺,這一切他是都經歷過的,正是因為都經歷過,他才分外珍惜老白這個朋友。怪不得外面時常說白修然這人夠意思,他原本還覺得,都是「個人崇拜」,可是真跟白修然交往他才發現,白修然這人真是相當有品格了。

他見過各種人,也經歷許多事,如白修然這樣厚道又有涵養的,真沒有。

他感慨:「我們家馮驍是燒了八輩子高香能進你們家的門兒啊!」

話都讓老馮說了,白修然第一次覺得,自己竟然也有不知道該說什麼的那一天。

老馮想了想,認真:「要不,將來他們生了孩子就姓白吧!」

白修然默默的摘下眼鏡,擦了擦,他微笑:「老馮大哥,我真的不在意這些事兒。不必如此的,而且,馮驍其實人挺好的。」

這句話,說的心不甘情不願。

老馮懷疑的小眼神兒立刻又游移起來。

白修然還真是沒想到,有朝一日,有人竟然會覺得他會被人坑,想一想,真是太不可思議了。而這個時候白修然越發的肯定,他這個親家是把他當成舉世無雙的大好人了。白修然的內心,還真是相當的一言難盡。其實,他不太想在老馮心目中是一個很完美的形象。若不然,以後怎麼揍馮驍啊!

裝好人,真的很難。

可是,難也得裝,誰讓他有偶像包袱呢!

不過,他不親手收拾馮驍,總歸還有這馮爹親自來,白修然微微一笑,說:「一同去書房喝茶?」

借刀殺人,他也很會。

白修然與老馮一同去了書房,而此時,馮驍已經換上了長衫,他躺在阿羅的床上,平白打了幾個噴嚏。不用多說,肯定是他爸在背地裡說他壞話了。

這簡直是猜都不用猜。

阿羅推開房門就看到馮驍躺在她的屋裡,她反手關上門,說:「你怎麼在這兒?」

再一看他的衣服,上前嘟囔:「小赤佬兒又坑我爸的衣服。」

她微微揚了揚下巴,說:「你給我說,你這段時間拿走我爸多少套衣服了?」

馮驍笑了出來,他側躺著,一手支著頭,另一手伸向她,掐著嗓子說:「來呀,小姐,來玩兒呀。」

白綺羅轉身:「嘔…………」

馮驍委屈:「人家不好嗎?」

白綺羅可受不了這妖里妖氣的聲音,她騎在馮驍身上,上前就是一頓胖揍,小拳頭毫不客氣落在他的身上。兩人不過是耍花腔,也不是真的會動手,阿羅沒有使勁兒,馮驍則是故意哎呀哎呀個不停。

到最後,阿羅哼道:「知錯了嗎?」

馮驍委屈臉:「知道了……」

他的話音拉的長長的,突然間,就在阿羅鬆懈之際,一下子翻身,反客為主,他低頭看她,得意洋洋的笑:「喏,現在,你落在我的手裡了。」

白綺羅瞪眼:「你這算是偷襲。」

言罷,立刻就抬腿,只是馮驍早有準備,兩個人你來我往,竟然動起手來。不過哪裡是真呢!不過是你占我一下便宜,我占你一下便宜罷了!

到最後,兩人竟然都折騰的氣喘吁吁,二人並排躺在床上,白綺羅枕在馮驍的胳膊上,她的長發散亂,臉色紅撲撲的像是熟透了的水蜜桃。

馮驍側頭看她,只覺得天下間再也不會有他們阿羅這樣與他投契,互相喜歡,保持契合的女孩子。而他能遇見她,都是天賜的緣分。

他突然就湊上前,在阿羅的臉頰印下一個吻,隨後低聲說:「我真的很高興。」

阿羅水汪汪的大眼睛澄凈明亮,她看著他,嘟囔:「你高興什麼?」

馮驍笑:「高興什麼嗎?高興自己當初來求你父親的舉動是多麼的正確。午夜夢回我都會感謝自己的這個舉動,如若沒有這個舉動,你爸可能根本不會相中我做你的未婚夫。而想到天下間有一個阿羅這樣可愛,熱忱,有趣的女孩子,但是卻沒有跟我相識。那麼我覺得這自己的人生一定會很暗淡無光。」

他湊近了阿羅,將她抱得更緊了一些,聲音清雋:「還在,這世上沒有如果,我和阿羅已經結婚了。而阿羅也見識了我的實力,肯定不會拋棄我……」

白綺羅瞬間就掐抓了他,馮驍嗷了一聲,叫:「姑奶奶,你掐哪兒啊!」

白綺羅才不管自己隨便一伸掐了哪兒呢!只兇巴巴的叫:「我管你呢!你再給我隨便開車,我就讓你知道我的厲害。」

馮驍不太理解阿羅的意思,不過作為一個「思想上的老司機」,他竟然秒懂了阿羅的意思,他曖昧的笑,說:「你有多厲害?想讓我怎麼見識?」

眨眨眼,他故作無辜單純:「是在什麼地方見識呢?」

白綺羅的臉色更紅,她再次動手,馮驍迅速閃躲,二人又折騰起來……

樓上噼里啪啦,轟里轟隆的聲音響個不停,老白終於上樓,他站在門口,敲了敲門,語氣沒有一絲波瀾,但是卻可見山雨欲來:「馮驍,你是要把我白家拆了嗎?」

這個時候,錯誤也只是女婿的,女兒絕對不會錯!

白修然聲音不大,但是足以震懾馮驍,馮驍瞬間老實,白綺羅立刻將他踹於床下。馮驍哎呀一聲慘叫。

白修然淡定:「不要把狼招來。」

隨後,轉身下樓。

只要他閨女不吃虧,女婿這種東西隨便打,反正打不死就行!

馮驍趴在地上,可憐巴巴的念叨:「媳婦兒啊,你這麼捨得這麼對我啊!我太慘了啊!」他倒是唱作俱佳的樣子。

白綺羅也是真的有些不好意思,生怕再給她爸招上來,伸腳踩他:「你起來,別給我胡鬧了。我們休戰!」只是剛一碰到馮驍,馮驍瞬間抓住了她的腳踝,一把將她拉下來,阿羅生生摔在馮驍的身上,疼倒是一點都不疼,畢竟還有肉墊。

可是,她還是沒有防備的尖叫:「啊!!!」

簡直震得門都要抖三抖。

剛走到樓下的白修然臉色……漸漸黑了!

此時馮驍可不知道岳父氣瘋了呢,他抱著阿羅,勾住她的脖子,直接親了上去,他笑的燦爛,低聲:「怎麼,你的嘴就沒有直接摔在我的嘴上呢?」

白綺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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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成男主那寵上天的閨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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