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3章 是喜是憂
過了幾天之後,樞密使便上奏,立涼蘭之子涼棋為太子。
朝廷之上,也有不少的人讓衛瞿立涼棋為太子。
但是衛瞿沒同意,並見涼蘭勾結平川,通敵叛國的罪證拿出來。
最終,涼棋被涼州的人接回了泉州,永生不得踏入皇城半步。
聽到這個消息的時候,我不知道是該喜還是該憂。
喜是因為涼棋離開了,憂也是因為涼棋離開了皇城,去了泉州。
夜鳴朝我走來,遞給了我一封信。
我見信封拆開,掃了一眼上面的字跡,便將那張紙攥成一團,道:「燒了。」
與官員來往的證據我可是一個都不敢留下,萬一成了當年的宋安意。
我可擔待不起這罪名啊!
這封信是錢民禮送來的,說是什麼涼棋在回泉州的路上,被人給劫走了。
不用想也明白,將涼棋劫走的,定是那些想要擁護他當太子的人。
兩三歲的孩子當儲君,這還是從未有過的慣例。
這立太子,向來立賢不立長。
涼棋這才不到三歲,就要擁護著當儲君,有些人終究是操錯了心。
我繼續靠在躺椅上,曬著陽光。
這幾日的朝堂之上,說得無非就是涼棋和定郡一事。
定郡的亂已經鬧了二十多年了,在鬧下去,遲早會被濟國給奪下。
而涼棋那邊,倒是掀不起什麼風浪。
即便皇帝不派人去找,也會有人主動去找涼棋。
這天,我請旨出宮了,出宮去見蕭將軍。
蕭婷和蕭夫人已經離開蕭府一年多了,聽說是回了平陽公府。
回到蕭府的時候,正好碰上了樞密使和郭常遜。
我讓慎馨守在門外,自己一人入了書房。
「謝大人獨自讓涼棋留在謝府,倒也是放心啊!」我見到樞密使的時候,輕笑了聲。
樞密使蹙眉看著我,問道:「公主知道涼棋在我們手中?」
我輕挑眉,點點頭:「我雖然在後宮,可也知道每日朝廷之上議論的是什麼。」
郭常遜輕嘆道:「如今,這涼棋是我們手中唯一的牌了。」
唯一的牌了?這三年他們輸得一塌糊塗嗎?
想到這,我心中暗笑了一聲,難怪有半年沒動靜,原來在韜光養晦啊!
「涼棋可不是一張牌,衛瞿對這個兒子,完全沒有任何的好感。」我幽幽地看著郭常遜。
蕭將軍出聲道:「貴妃今日出宮,是為了何事?」
「前幾日樞密使不是上奏立太子之事嗎,我特來問問,這立了太子,是想要扶持幼帝登基嗎?最後再借幼帝之手,讓我順理成章地坐上去?」我說完以後,便將目光投在了樞密使的身上。
樞密使看了我一眼,道:「公主聰慧過人,比我們想的還要長遠。」
這話表明是在誇我,實際就是在笑我想多了。
「那謝大人上奏立太子一事,是為了什麼?」我莞爾看著樞密使。
自從當年他上奏彈劾洛遠珩開始,我就感覺,謝廣廷的每一步,都不是為了我,而是為了自己。
但感覺終究只是感覺,我也沒有直接的證據去證明這件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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