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五十八章 出爾反爾
，第九關
人生的經歷是一段很獨特的旅程，每個人都有屬於自己的精彩。
命運的軌跡也很神奇，有些時候會覺得一切都像是宿命和輪迴，都被安排好了，但有些時候又會覺得不是這個樣子的，發展的方向跟自己預想中的好和壞……都完全沒關係！
於是生出人生無常、命運無常的感慨。
就像此時的夏明月，她無論如何都想不到自己有朝一日會坐在人間充滿現代化氣息的家裡面，跟兩個美艷漂亮的年輕女孩兒一起看一場沒有血腥卻可以決定種族命運的戰爭。
錢芊雪真好看啊！
夏明月有點感慨，她是女的，她都忍不住愛這個精緻漂亮的姑娘。
溫柔也好看，但卻是另一種美。
她還是更喜歡錢芊雪一些。
這個女孩兒身上彷彿帶著一股非常特殊的氣質。
老祖宗說這兩個女孩兒都是秉承著某種先天氣運而生的人。
是五行均衡體的伴生者。
她卻覺得這兩個女孩兒更像是人類中的精靈。
通透而又乾淨。
曾幾何時，她眼中的人類大多都是狡猾的、骯髒的。
那時候她對人類的印象，幾乎全部來自於三松古教，那裡從上到下，幾乎就沒有幾個好人。
那個時候在她心目中，人類被滅掉也實屬活該。
直到多年以後她遇到了宋越。
當時還不叫宋越。
叫張三丰。
所以對她來說，張三丰是她心目中那一抹最璀璨的亮色。
而宋越，是屬於身邊這兩個女孩兒的。
人間很安寧。
因為幾乎所有的「神族」軍團此刻都已經進了虛擬世界，正在以一場盛大的直播方式，跟人族和妖族組成的軍團在戰鬥。
是的，此刻雙方的戰鬥已經打起來了。
他們這些觀眾通過各種上帝視角完全可以更加清楚的看見雙方主帥的調兵遣將。
都很厲害！
雙方都沒有出現各自支持者眼中的大規模潰敗。
雙方的主帥也都表現出了高超的作戰能力。
溫柔看著巨大的、被分割成很多塊的虛擬光幕，問身邊的錢芊雪：「怎麼沒見哥哥？」
錢芊雪笑道：「這種大規模的軍團作戰，怎麼會單獨把鏡頭給到某個人？即便是他，也不可能真正的主宰整個戰場，除非……」
夏明月微微一怔，看了眼身邊這個連她都愛的姑娘，忍不住問道：「除非什麼？」
錢芊雪看了她一眼，說道：「除非他施展出全部的戰力，那麼，整個神族軍團，可能瞬間就崩潰了，但我想，他不會的，畢竟……那樣在某種程度上來說，也算是作弊了。沒必要的。」
「什麼意思？」
夏明月微微蹙眉，有些不明所以的看著錢芊雪：「什麼叫『施展出全部的戰力』？」
她確實有點不理解，所有人都已將修為斬去，最多最多……也就能保留個化嬰初期的境界就算高的了，宋越難道就能變成那個例外不成？
眼看著光幕上一支支雙方的軍團已經廝殺在一起，戰事呈現出膠著的狀態，錢芊雪輕聲道：「他沒自斬。」
「他沒自斬又能……嗯？」
夏明月猛的抬起頭，一雙眼不可思議的看著錢芊雪。
那張精緻臉上，滿是震撼跟不敢相信。
「你說什麼？他……沒有自斬修為？」
「這怎麼可能？」
人間的天道壓制，不是鬧著玩的。
萬古以來，不知有多少在九關世界成長起來的神族前輩早就做過無數次的實驗。
換句話說，如果可以自斬到分神，就絕對不會有人自斬到化嬰！
越是曾經修為高深的生靈，越是不能在這方面掉以輕心。
因為哪怕他們將自身修為斬到聚丹巔峰，進到人間，所能施展出的戰力也絕非人間的聚丹所能比，一個打十個，那都屬於最基本的日常操作了。
所以夏明月很難相信有人竟然可以不用自斬修為，還能在人間如魚得水。
哪怕這人是宋越！
是傳說中人妖兩族古神等待萬古的那個人！
錢芊雪看了她一眼，輕笑道：「事實如此，不過我想他並不會使用那種顛覆性的手段，在虛擬世界的戰場上去擊敗你們種族的軍團，一方面是他不屑這麼做，另一方面，他只要保持和你們一樣的聚丹巔峰戰力，就足夠了。」
夏明月還是有種震撼莫名的感覺，很難相信這一切是真的。
這時候，其中一塊畫面的鏡頭……終於切到了宋越身上，幾個人頓時不再聊天，專註的看起來。
畫面中，宋越手持龍紋斬仙刀，率領著一群人，宛若一支射穿敵軍的利箭……將眼前一股巨大的神族軍團徹底殺穿了！
在他面前，幾乎沒有一合之敵！
宋越的突進速度也太快了！
之所以只率領了一支小隊，完全是因為幾乎沒有多少人能夠跟上他的這種速度！
那種舉世無雙的戰力，不僅讓在場三個女人看得目眩神迷，也讓正在觀看這場特殊戰鬥的無數人看得驚呼連連。
網路上早已經徹底炸開！
如果將光幕中的「彈幕」打開，恐怕連「正片」都沒法看了。
「那個人是宋越嗎？我的天吶……他展現出的戰力真的是聚丹巔峰的人所能擁有的？」
「雖然我們是一個陣營的，但我還是想弱弱問一句大佬們……宋越不會開掛了吧？」
「過去人家說猛將如何如何，我是不信的，人力有時窮，再猛能猛到哪兒？今天我終於明白，是我狹隘了……我為過去的無知道歉！」
「天吶，按照年齡，宋越前輩也不小了吧？可他為什麼還是那麼帥？帥也就罷了，怎麼還那麼勇啊！」
「啊啊啊啊，愛了愛了……」
此時此刻，世界各地，幾乎每個角落，都充斥著各種驚呼聲和讚歎聲。
其實更多從來沒有感受過戰爭殘酷的普通人，都是把這場戰爭當電影或是戰爭真人秀來看待的。
這怪不得他們，畢竟沒有親自踏上過戰場，沒有看見過真正的血腥，又怎能明白真正的戰爭其實是殘酷到極致的？
此時此刻，在這些人眼中，就像在看一場特殊的體育競技一樣。
內心深處都在為自己人加油——
「牛逼，幹掉那些魔族，贏得這場比賽的勝利！」
大抵就是這樣的心態。
而身在虛擬出來的九關戰場上的那群人妖兩族軍團戰士們，心態可是完全不一樣。
他們比誰都清楚，這就是一場關乎命運的戰爭！
從被通天碑選中的那天起，這場戰爭，就已經成了他們宿命中的一部分！
或許中途有人離開，有人退出，但能夠留下來，並且一直留到今天，並最終踏上一個匪夷所思的戰場的戰士們，都是意志最堅定的存在。
所以即便這是虛擬世界的戰場，即便在無數人眼中這不過是一場不會死人的遊戲，這群戰士依舊在用最認真的態度去對待。
完全不會因為死在這裡不會真的死去而生出半點懈怠的心思。
也正是這股強大的信念，讓這群原本境界、戰力都不如神族軍團的九關戰士們爆發出了無與倫比的強大戰力。
而最讓魔族軍團意外的，還真不是這群信念堅定的九關戰士。
甚至不是宛若一尊斬神，勇冠三軍的宋越。
而是機甲軍團和戰艦軍團！
這兩支彷彿跟這片戰場格格不入的現代化高科技軍團，可以說是完全超出魔族軍團的預料之外的。
這種頂級科技文明衍生出來的戰爭產物對於一群原本有著通天徹地神通的生靈來說，破壞力甚至還不如一群到處嗡嗡的蚊子。
對普通人來說，蚊子還是需要防備一下的，畢竟那玩意兒是真能吸血。
但對這些曾經至少都擁有脫殼、圓滿境界的修行者來說，機甲也好，戰艦也好，還不如一把高級的兵器有用，打在他們身上連點油皮都不會破掉！
誰會在乎這些東西？
可眼下，這些他們曾經最瞧不上眼的……認為連武器都沒有資格當的高科技產物，卻給了他們沉重的打擊！
強大的機甲軍團的駕駛者，絕大多數都是進入過九關世界的戰士！
在如今幾乎所有人境界全都下跌到塵埃的情況下，機甲軍團和戰艦軍團爆發出的可怕殺傷，讓魔族軍團這邊迅速死傷慘重。
而魔族潛藏在人間的那些財閥們，則被之前先行回到人間的凰女跟夫子率領的人族、妖族軍團在這場戰鬥開始前就消滅得七七八八。
即便也想利用這些高科技產物進行戰鬥，也是有心無力。
就連機甲軍團和戰艦軍團這邊的指揮者也都沒想到，在這場虛擬世界的戰爭中，真正起到決定性作用的，竟然會是他們。
「兄弟們，殺光他們！」
戰艦軍團的指揮者整個人都忍不住興奮起來。
從來沒想過他們有朝一日，竟然也能真正登上了歷史的舞台。
這場發生在虛擬世界的戰爭，必將載入到史冊中去！
宋越身邊，凌小涵等人也全都進入到機甲中去，揮舞著巨大的金屬長劍，跟隨著宋越在魔族軍團的戰場中來回殺。
小半天的功夫，已經殺了很多次對穿！
巨大的魔族軍團……終於開始出現了潰敗的跡象。
一群曾經的王級巨頭們神色木然的看著這一切。
戰鬥打到現在這種狀態，已經完全超出他們的預料。
古坦王面容苦澀，一顆心更加苦澀。
他看著眾人，沉聲說道：「我們敗了。」
所有人都沉默。
確實是敗了。
幾十億年的堅持，最終卻陰差陽錯的換來這樣一個結果，實在是太難接受了。
即便這是一場發生在虛擬世界中的戰鬥，但依然讓他們感到很絕望。
想想無數代祖先們的不懈努力，為了攻破那道結界，多少驚才絕艷的祖先最終將壽元耗盡，然後把這精神一代代傳承下來。
最終卻換來這樣一個讓他們所有人都無法接受的結局。
「如果這場戰爭發生在外面，我們只會更慘。」液魔女王早沒了曾經的意氣風發，她關注著戰場上的局勢，看著兵敗如山倒的己方軍團，眼裡滿是絕望。
「難道我們真的就要接受進入地球那些秘境的結果，等待大劫降臨嗎？」有曾經的真仙發出無力的嘆息。
軍團的最高統帥蚱蜢王，看向始終保持著沉默的老祖。
魔族老祖看著眾人幽幽說道：「從今天起，這個世界的歷史將徹底被改變，接受成為普通人的命運吧！」
這場戰爭的設定是但凡戰死的人，就再無資格重新進來參戰，每個「賬號」就只有這麼一次機會。
這時候，有曾經的王級巨頭冷冷說道：「那些已經戰敗的，在外面的人，可不可以趁機攻入到人族軍團所在的區域，毀掉他們的虛擬艙？」
這句話一出，作戰會議室裡面頓時一片安靜。
一些人的呼吸都有些急促起來。
是啊！
這終究只是一場虛擬世界裡面的戰爭啊！
哪怕在虛擬世界裡面全都被殺光，也並不意味著真的就死了。
相反，只要下線之後，再次集結起來，找到人族和妖族軍團所在的區域，毀掉他們的虛擬艙，是不是就可以真正贏得這場戰爭？
就連蚱蜢王的眼睛，都瞬間亮起來。
儘管這很不道德，但……很有吸引力，不是嗎？
這終究是一場真正的戰爭！
決定雙方命運的戰爭！
那麼……在戰爭的過程中，任何陰謀詭計，都是可以的！
如果人族和妖族真的被算計了，那也只能說他們……太蠢了！
眾人的目光，幾乎全都落到魔族老祖身上。
但蚱蜢王，卻沒有看魔族老祖。
都是聚丹巔峰，此地已經沒有帝級！
而他，是如今的魔族軍團統帥。
只要他一聲令下，那麼所有戰死的軍團戰士，絕對可以用最短時間集結起來。
至於人族和妖族軍團肉身所在的地方，他們也早有掌握。
這……並不是什麼秘密。
魔族老祖皺著眉，呵斥了一句：「想什麼呢？別忘了這是什麼地方！你們以為在這裡面說的話，真的能瞞得過對方嗎？」
「還有，人族之所以用這種方式，和我們打這場戰爭，就是因為不想徒增傷亡，讓那些吸血的古神得逞！」
「你們卻想著利用這種方式去算計人家？」
最先想出這個辦法的曾經王級巨頭，也是個翼魔族的男子，看著魔族老祖，沉聲道：「老祖宗，我們尊敬您，叫您一聲老祖，但這並不代表著……我們凡事都要聽從您的命令！」
「跟人類以這種方式打這一仗，也是您的意思。」
「如今我們眼看著就要敗了，但您可以開口問一句，在座諸位，和那些正在外面殊死拼殺的同胞們，有誰願意接受這種結果？」
「戰爭就是無所不用其極，能消滅對方肉體，就絕不會先消滅他們精神！」
「我想，您還是別插言了。」
魔族老祖眉宇間露出一抹冰冷的煞氣，他看向這名翼魔族男子，淡淡道：「你的意思是，我多管閑事？」
見老祖發怒，那名翼魔族也有點畏懼，但想想如今大家境界都一樣，無非是眼界和格局會有點差距，但在戰力上，他這個曾經的王級巨頭也不差。
當即梗著脖子道：「不錯！這是戰爭，不是過家家！只要方法可行，那為什麼不能試試？」
說著看向蚱蜢王：「蚱蜢王，你是統帥，你來做這個決定！」
蚱蜢王的確有些糾結了。
這時又一名曾經的王級巨頭，矮人王也開口說道：「咱們已經攻破了結界，人族也只有一個宋越，他們不敢與我們在九關世界決戰，將戰場放到了人間……到了人間，依舊不敢真正犧牲，使用陰謀詭計將我們算計到這虛擬戰場中來。但這何嘗不是我們一個絕佳的機會？」
魔族老祖皺眉看向矮人王。
矮人王笑嘻嘻的道：「老祖宗，我覺得這件事情您是被騙了！」
「之前我還不敢確定，但現在嘛……我幾乎可以肯定，讓您做出這個決定的原因，就是所謂的……神族祖先吸我們後人血精這件事，那麼我想請問老祖宗，這件事情，您……又是如何知道的呢？」
不等魔族老祖說什麼，他便淡淡說道：「是那宋越告訴你的吧？」
「呵呵，您的一個晚輩，都已經住到那宋越家裡去了，你們都已經聯姻了，自然是站在一個陣營的。」
這句話一出，在場不少巨頭面上表情都變得有些微妙起來。
看向這位整個種族中壽元最高，資格最老，曾經也是最強的老人的眼神，也變得有些不信任起來。
「如今您又攔著我們，不讓我們這麼做，這對您……有什麼好處呢？」
魔族老祖嘴角劇烈抽搐起來，看向矮人王，整個人差點被當場氣得裂開。
他為了種族，不說殫精竭慮鞠躬盡瘁，至少也是問心無愧的。
結果卻被一群小輩如此猜忌？
如果這裡不是虛擬世界，而是現實世界，他怕是已經忍不住要憤然離席了。
你們愛幹什麼就幹什麼，老子不管了還不行嗎？
真有那麼一天，宋越也會給我和我的家族留一席之地，但你們……可就未必了！
隨著矮人王這近乎撕破臉的一番話，在座的一眾巨頭們，都開始思忖起來。
蚱蜢王這會兒也終於開口了，他看向魔族老祖，沉聲道：「老祖宗，讓我們試一試吧！」
「為了保密，還要委屈老祖留在這裡，哪都不要去……」
魔族老祖看著他們，沉默半晌，才淡淡說道：「隨便你們。」
蚱蜢王看向其他巨頭。
所有人全都用力點點頭。
「下令吧統帥，我們要將命運掌控在自己手中！」
「早就該這樣了，幹掉那群人族！」
「什麼祖先吸血，我根本不信會有這種事情！」
「呵呵，那是我們的祖先，就算吸食我們死去人的血精，又能如何呢？用自己的血，獻祭給祖先，有問題么？」
在場的一些王級巨頭、真仙級大佬，都忍不住開口議論起來。
魔族老祖目光陰鬱的看著矮人王這些人，突然他笑了，但卻什麼都沒說。
因為他已經明白過來，原來……這些人當中，有古神轉世身！
而且一定是崑崙仙域那邊發生了什麼，以至於原本不應該知道自己真實身份的轉世身，如今覺醒了意識體！
能夠這麼快讓他意識到這個問題的主要原因在於，這些覺醒了的轉世身對他的態度變化有點太過突然！
正常情況下，那種面對帝級老祖的敬畏，是絕不可能這麼短的時間內就消失得一乾二淨的。
除非……轉世身覺醒了主意識！
主意識是什麼？
那是古神的意志！
哪怕隱藏得再如何深，也終究會露出一些馬腳。
畢竟，如今這轉世身太弱了點。
弱到覺醒的主意識體非常不習慣。
想明白這些，魔族老祖反倒不著急了。
只想冷眼看熱鬧。
因為這裡是虛擬世界！
是來自人族和妖族頂尖科技文明世界的最厲害工程師架構出來的！
儘管在這過程中，他們神族這邊也全程有參與，但真正的主動權，絕對是在人族那邊的。
那麼他們剛剛這番談話，即便使用了激活法陣，也不可能真正瞞過這個虛擬戰場的「開發者」。
說不定此時此刻，人類那邊已經得到消息了。
戰場上。
正帶人在戰場上橫殺的宋越突然收到一條消息，他看了眼身邊的凌小涵等人，傳遞出一道精神意念。
很快，這群人全都從戰場中退了出去。
實際上，有戰艦軍團和機甲軍團的參與，這場虛擬世界的戰爭幾乎不存在什麼懸念了。
魔族軍團的潰敗，只是時間問題。
宋越和凌小涵等人很快下線，並在現實中醒來。
凌小涵看著宋越問道：「發生了什麼？」
宋越笑笑：「有人要來偷襲咱們這裡。」
凌小涵先是一怔，繼而大怒：「他們找死嗎？」
秦琪和童悅等人也都一臉不可思議，很憤怒。
白起寒聲道：「如此不講信用，線上打不過，就想在線下玩兒偷襲是吧？很好，來吧！」
雷鳴那張憨厚臉上，也露出怒色，冷笑道：「還真讓越哥給說中了，這群人，當真是沒有任何誠信可言！」
一起出來的林歡卻看向宋越，輕聲道：「這樣一來，終究便宜了那群魔族的古神。」
宋越微微搖搖頭，嘆息道：「這是真實的戰爭啊，怎麼可能一點血不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