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16章無法承受的真相
什麼!白若惜和流風都是一驚,瞪大眼睛不可思議的看著她。
他在說什麼啊,這怎麼可能呢?
他不是身體一直都比較強健么?就算他之前受過內傷,可是也已經好了啊!
既然已經選擇說出來了,那麼她總得有始有終將一切說清楚吧。
「其實,你是不是覺得有些奇怪,之前你被影魅打成重傷,鬼醫拼盡全力搶救,好不容易才救回你一條小命。之後你的身體就一直虛弱非常,就算走幾步路都會覺得很累。以你的身體,自己能夠活下去都是一件非常不容易的事情,更不要說還要勉強自己懷孕生子。」
白若惜有些不解的看著她,不明白她現在說這些是什麼意思。
「那……這跟傾墨有什麼關係?」
「你還不明白嗎?以你那樣的身體,怎麼可能會突然變好,這個世界上哪有這樣的奇迹,不管任何事情都是要付出代價的。墨兒他為了你,甘願以命換命,用他的命去替換你和孩子的命。這個世界上偏偏就有絕命蠱這樣一種神奇的東西,分為雌雄兩蠱,他引雄蠱入體,而雌蠱卻在你的體內,雄蠱吸食寄主的精血為雌蠱提供養分,這樣才能使得雌蠱的寄主可以延長壽命,這就是所謂的以命換命。」
什麼,白若惜整個人都震驚到了,整個身體都微微的顫抖著。
「那……這該怎麼辦?可不可以將他身體里的雄蠱給取出來呢?」
「絕命蠱一旦入體,就不可能會取出了,它會不斷地吸食寄主身體的精血,直到死亡為止。就連鬼醫,都沒有辦法解決這件事情,這絕命蠱真的是一個非常可怕的存在,所以墨兒的生命只剩下不到一年的時光了。」
白若惜緊緊地捂住心口,只感覺那裡痛到顫抖。
為什麼,她竟然全然不知道這件事情,傾墨為她做了這麼多,他怎麼可以這麼傻!
難怪一開始他拚命的阻止她把孩子生下來,可是後來他卻再也沒有提過這件事情,還一直跟她說,他們的孩子一定會平平安安的長大,原來他早就已經做下了決定。
而她卻完全毫無所覺,其實她一開始就應該懷疑這件事情了。
她的身體為什麼突然之間就好了起來,明明師父之前就跟她說過,她全身的經脈幾乎都被影魅給震斷了,她能夠活下來已經實屬不易,這個世界上哪有那麼多的奇迹呢?
可是當時她卻真的一點都沒有多想,反而還心安理得的接受還把這當成是上天對她的饋贈,全然沒有體會到這背後竟然有一個男人為她這樣付出,甚至是以生命為代價。
白若惜終於落下淚來:「他為什麼要這麼傻啊,這個傻瓜!」
「所以,之前為什麼我一直不希望你懷疑墨兒,不想看到你們夫妻之間產生什麼隔閡,因為他的時間已經不多了,在一起的時光是那麼的短暫和珍貴,怎麼能浪費在那些誤解上呢?可是現如今我們面臨的問題確是如此的沉重,如果現在在幽冥宮的那個人真的不是墨兒,反而還會延誤了我們的時機,所以我才會選擇把真相說出來。」
白若惜的心情已經重重的跌入到了谷底,大腦簡直是一片空白。
才剛剛得知了師父逝去的噩耗,然後推算出鳳傾墨可能出事的消息,這已經讓她感覺難以接受了。
可是現如今,從紫魅這裡,她卻確定了鳳傾墨以後的命運。
所以說,就算他沒有遭了神秘人的毒手,他的生命也是所剩無幾了。
白若惜死死地攢緊手指,咬住嘴唇,才能控制自己不至於嗚咽出聲。
為什麼,一切突然要變成這個樣子。
他們明明說好要一起攜手走過餘生,永遠都要在一起,永不分離,他怎麼可以不守信用。
可是這又怎麼能怪得了鳳傾墨呢?
當初是她執意要留下這個孩子,甚至不惜放棄自己的生命。
她早就該想到了,以鳳傾墨的性格怎麼可能那麼平靜坦然的接受這一切,他一定是在暗中做了什麼事情。
是她太自私了,只想著拼盡性命為他留下這個孩子,這樣的話就算以後她不在了,他也能夠陪伴著孩子長大,也會有活下去的勇氣。
可是她和鳳傾墨都是一體的,如果她死了,鳳傾墨又如何能夠活下去呢?
她可以為了孩子放棄自己的性命,那麼他呢,為什麼不能做出這樣的選擇?
白若惜現在當真是又悔又恨,她簡直都要恨死自己了!
她從來不敢想,要在孩子和鳳傾墨之間做出一個選擇,可是她卻在無形之中逼迫他做出一個選擇,都是她害了他啊!
紫魅看到她此時的樣子,心中十分擔憂。
「惜兒,我雖然知道了這件事情,但是卻選擇了保密,不敢告訴你,就是怕你無法承受。一開始我知道這個消息的時候也是十分心痛難過,可事情已經發生了,哪怕再痛也無法改變什麼。墨兒他是為了你所以才會做出這樣的選擇,你可一定要顧全自己的身體,不要讓他白白做出犧牲啊。」
白若惜現在已經聽不進去任何的話,她只知道自己的心已經痛的快要裂開了。
什麼叫做自食其果,她現在終於得到了報應。
當初她覺得就算以後她不在了,鳳傾墨有了孩子也可以有了活下去的勇氣和希望,這樣她也可以做到安然的離去。
可是這一切發生到自己身上的時候,才知道什麼叫做痛到極致。
她曾經施加到鳳傾墨身上的,現在他全部還回來了!
白若惜承認她後悔了,非常非常的後悔,她應該自私一點的,為什麼要留下這個孩子,為什麼要逼迫他做出這樣的選擇。
腹部突然傳來一陣劇痛,痛得她臉色蒼白,額角的冷汗滾滾落了下來。
「惜兒,惜兒你怎麼了?」紫魅和流風立即大驚失色的圍了上來。
可白若惜已經不可能給她什麼回應了,終於,她眼前一黑,腦海中全然失去了意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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