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五章很好養
此時已經是太陽西落,餘輝從遠處灑落下來,房間里沒開燈,蘇碗卻看見了那隨著風飄起來的黑紗,她全身的汗毛立即豎了起來,這夜夫人究竟是和她什麼仇什麼怨,她都這樣了還不放過她一分一秒。
蘇碗臉上慢慢浮上笑容,無辜而自然:「婆婆,你還活著好好的,蘇碗哪裡敢先搶了您的地兒。」
「牙尖嘴利,哼,醒了就趕緊起來去給我兒子做飯,他娶你不是讓你當蛀蟲的。」
當個球啊,蘇碗看著鏡子里的自己,傷員啊,病號啊,讓她去做飯,在轉頭看看精神抖擻,身上每一寸肌膚受傷的夜夫人,她差點一口老血吐出來。
「婆婆,北霖也好久沒吃到你做的飯菜了,我就不和你搶了,畢竟母愛大於天。」
何況蘇碗並不想做飯給他們吃,她當初去學廚藝,可是為了陸梓豪的,想到這個名字,她的心臟狠狠抽疼了一下,八年前他救她一命,當時她就發誓要嫁給他,現在怕是再也沒這個可能了!
苦笑了,蘇碗調整了下心情,就要下床去洗手間。
結果她剛走兩步,就聽見夜夫人的話從身後傳來。
「我給你十分鐘,然後在廚房等你,說起來我和你爸爸還沒見過裡面。」
蘇碗豁然轉身怒視著站在窗口的夜夫人,呵呵呵,不就是做飯嗎,蘇碗勾勾唇角走進了洗手間,隨後砰的一聲關上門,落鎖,全身無力的坐在馬桶上,累,好累,這樣的婚姻,這樣的生活,她看不見未來。
十分鐘后,蘇碗換了身黑色的長裙下樓,現在走路她的頭還是隱隱的疼,想到夜夫人的威脅,她也只能忍著了,她一下樓就看見杜雪坐在沙發上,正打著電話,看見蘇碗下樓,她給了她一個有你受的挑釁眼神。
蘇碗換上笑容,對於將一切放到明面上張牙舞爪的杜家母女,她還是能對付的,畢竟比那些臉上笑著暗裡卻給你下絆子捅刀子的要好。
杜媽的聲音響起,帶著濃濃的敵意:「蘇小姐,你讓夫人一直等著你,還不趕緊下來廚房。」
「婆婆一直在等著我,看來她果然是疼愛我這個兒媳婦,嗯,杜媽,你臉不疼了嗎?鼻子不流血了,可惜了啊,大小臉,其實我不介意幫你勻稱下的。」
蘇碗笑著走過去,眼裡卻是凌厲的警告,果然是打不乖的小強啊。
杜媽立即後退,神情有些防備,就在這時一道冰冷的聲音從廚房傳來:「給杜媽道歉,之前你打了她鼻子出血,太不像話了。」
聽見夜夫人給自己出頭了,杜媽立即挺了挺胸,對著蘇碗撇了撇嘴巴,十分囂張。
果然是打不乖啊,蘇碗搖搖頭,笑的更燦爛:「婆婆,等會我會讓人拆了房門給杜媽送過去的。」
「拆房門做什麼?」
「因為要給杜媽道歉啊,把杜媽鼻子打出血了,果然是要拆掉重換,否者哪天打到我不要緊,打到北霖,那就不好了,你說是不是,婆婆,這不止人要識時務,門板也要識時務,別以為做了門板就能囂張的目空一切,這房子也是壓著它呢!」
蘇碗說完,斜睨了一眼杜媽,也不理會又被氣的直咳嗽的夜夫人,抬腳走進廚房。
她說的是門,卻諷刺著杜媽,做一個傭人而已,就想囂張的壓著主子,別說一巴掌,她就是掄杜媽一頓棍子,又如何,當然,暴力是不好的,蘇碗認命的走進廚房,看著冷鍋冷灶,這夜夫人還真是讓她動手做晚飯啊!
「婆婆,不是有廚師嗎?」
「廚師被我放假了一個月,帶薪休息。」
「婆婆……」
「趕緊做菜,北霖四十分鐘後到家,四菜一湯,他喜歡吃魚,最好是清蒸,盆里有新鮮的魚,你趕緊處理了。」夜夫人說完就走出了廚房,隨後將門拉上,落鎖。
蘇碗聽見她在外面吩咐杜媽,如果蘇碗四十分鐘后沒做好,今晚就不要讓她出廚房,她會陪著兒子吃外賣。蘇碗頓時仰頭望著天花板上的燈,默默吐槽這炒蛋的人生。
做,做個球,蘇碗看著在盆里歡騰著游泳的魚,她會做菜,可是沒宰殺過魚。
四十分鐘后,杜媽得意的敲了敲廚房的門,通知她今晚就睡著廚房裡了,至於夫人和她們就去吃外賣了,她甚至得意洋洋的告訴蘇碗,少爺買了禮物給她女兒杜雪,今晚也不用蘇碗回去休息。
蘇碗終於明白了過來,她好像仰天大笑三聲,原來是撮合夜北霖和杜雪生米煮成熟飯啊,早點說啊,她會滾的遠遠地給他們騰地方,不過現在也可以,掃了一眼廚房,食材還疼多,浪費可不好啊,蘇碗挑著自己喜歡的炒了兩菜一湯,做了米飯,甚至多做了點留著明天炒飯吃,看,她多為他們著想,明天她也可能不用出去了。
忙好一切,蘇碗剛將飯菜擺到檯子上,廚房的門就被人推了開,她以為是杜媽,不以為然的揮揮手:「還不去撮合你女兒和少爺,要不然呢你這丈母娘的美夢就要泡湯了。」
「嗯,湯看著不錯,給我也盛一碗。」
這聲音!蘇碗一抬頭就看見夜北霖站在她面前,這是什麼情況,他這個時候不是該和杜雪你依我濃的嗎?跑來廚房霍霍她幹嘛
看著蘇碗不動,夜北霖自己去盛了飯,自動自發的坐到她對面夾菜放進嘴裡,吃的津津有味。
「這不是給你吃的。」
「惱火我回來晚了?臨時出了點事,剛處理完,對了,媽說你將傭人都放假了,包了家裡的一日三餐和打掃,碗兒,你辛苦了,為了我做這麼多,我想媽一定會……」
「等等,不是我,夜北霖,你媽好像更中意杜雪做兒媳婦。」
蘇碗指著外面,她覺得還是挑明說清楚的好。
可是夜北霖似乎並不理解她的話,優雅的吃著飯菜,慢慢的說著話:「現在事實你是我紅本本上的妻子,除非你覺得我們的婚姻已經沒了存在的必要,對了,想不想知道我剛剛去做什麼了?你哥哥有消息了。」
隨著夜北霖最後一句話說完,蘇碗臉上無所謂不感興趣的神情立即變得激動起來,她抓著他的胳膊急急的問著:「我哥在哪兒,他怎麼樣了,回來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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