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一章跟老公回家
「什麼時候變得客氣生分了,我記得以前你可是走御姐范兒的,想不記得都難。」陸梓豪還清晰的記得蘇碗那時候,拿著一個大本子,每一頁一面急著她的喜好,另一面記著他的喜好,並讓他背下來,否則她就給他吃他不愛吃的。
蘇碗臉熱,她也想起曾經的事兒,低頭尷尬的說了一句:「那是以前不懂事,你一定很討厭我吧。」
「不會,挺可愛的。」
陸梓豪說完,回憶了下,唇角笑容更深,他成長的所有記憶都伴著她的身影,即使分開三年,她卻從來沒從他的心裡生活里消失過,即使郵箱已經爆滿,他還是捨不得刪掉那些她一個字一個字敲打出來的郵件,那些她拍給他看的照片。
深深呼吸了一口氣,陸梓豪借著喝咖啡平靜心裡的波瀾,他放下咖啡杯發現蘇碗有些心緒不寧,以為她是擔心她哥哥。
「我已經託了以前的戰友去找你哥哥,你放心,一有你哥哥的消息我立即告訴你。」
「謝謝你,梓豪哥哥。」
蘇碗沒想到陸梓豪已經託人去找哥哥了,現在她都不知道該去找誰幫忙。
「對了,蘇叔叔的公司怎麼樣了,你哥哥捐款有沒有影響到公司的運作,我商場上還認識一些朋友,如果有需要的話,蘇碗,你一定要告訴我。」
「嗯,嗯,現在最主要的就是找到哥哥。」蘇碗的手有些發抖,她甚至是端不起來咖啡杯,最後乾脆放下,她抬頭看著眼前的陸梓豪,他比三年前更加的沉穩,原本硬朗的五官經過三年時光的雕琢,成了溫雅的紳士,他們卻再也沒可能了。
「放心吧,我一定會找到你哥哥的。」
陸梓豪的手探過來,握住了蘇碗的手,她的小手冰冷,他突然很懊惱自己為什麼蹉跎了三年時間才醒悟一個道理,不管她和他之前因為什麼誤會而開始,她都是他今生最該珍惜的人,陸梓豪眸光溫柔,他剛要開口,蘇碗臉色卻突然變得很蒼白,她慌亂的低頭,將手從他手裡掙脫開,急急的起身。
「對不起,我去下洗手間。」
「好!」
陸梓豪看著蘇碗離開的背影,眉頭收緊,這次回來發現蘇碗變得脆弱,驚懼不安,看來蘇家的變故並不止是他知道的這些,不管怎麼樣他既然回來了,就定會護她安好,她的一切他都會替他承擔。
蘇碗一路驚惶不安的看著周圍,直到走進洗手間她也沒看見剛才閃過她眼前的身影,果然是她心虛看錯了人,夜北霖怎麼會出現在這裡呢,她一定看錯了,站在水池前,蘇碗用手接了冷水潑臉,她需要清醒下,不能讓梓豪哥哥看出什麼來。
可是怎麼辦,她不能繼續欺騙他,蘇碗咬著牙齒看著鏡子里的自己,她不能騙梓豪哥哥,對,一會就回去告訴他一切,告訴他自己不再是以前那個清白的蘇碗了。
臉上已經分不出是水還是眼淚,蘇碗抬手剛要擦了去,突然眼角看見一個身影站在自己身後,那是一雙男人的鞋子,她猛地抬頭,目光對上鏡子里夜北霖森寒的眼睛,蘇碗倒吸一口冷氣,差點尖叫出聲。
「你怎麼在這裡?你竟然跟蹤我?」
「呵,如果我不在這裡應該在哪裡,你的梓豪哥哥面前嗎?蘇碗,你別忘記了你現在的身份,那張結婚證上寫的是誰的名字。」
「我沒有忘,夜北霖,不用你提醒我,我和梓豪哥哥之間沒什麼不可告人的,你以為每個人都像你那麼的齷蹉嗎?」蘇碗剛一說完,臉上立即傳來火辣辣的疼,滿嘴的血腥味,她張口吐出來一口血,突然就笑了,打的真好,她慢慢抬頭看向夜北霖。
眼前的男人眉宇之間儘是戾氣,深沉的眼睛彷彿要吞噬了她一般,蘇碗笑的更大聲了,卻壓抑的厲害,是啊,她已經賣給他了,所以還有什麼尊嚴呢,自由呢?
「夜北霖,你連梓豪哥哥一根腳趾頭都比不上,他做事永遠都光明磊落,而你就像是陰溝里的老鼠一樣陰險,不只是你,還有你媽媽,那些狐假虎威的傭人,你們永遠都只會用你們陰暗的心裡去揣摩別人。」
「夠了,看來那個陸梓豪真是留不得,陰險,陰暗,既然你這麼說了。」夜北霖勾了勾唇角,給了蘇碗一個嗜血的微笑,轉身就往門外走,那他就做給她看!
蘇碗臉色瞬間蒼白,她急忙伸手抱住夜北霖,急急的說著:「和梓豪哥哥沒關係,夜北霖,你不能去傷害他,他剛回國。」
「剛回來就來招惹我的新婚小妻子!梓豪哥哥,叫的很親熱啊,蘇碗,你說我該怎麼好好的招待下他,為他接風洗塵呢?」
「他什麼也不是,陸梓豪和我沒任何關係,夜北霖,求求你不要傷害他了,是我錯了,我不該和他來喝咖啡,夜北霖……」
「叫我什麼?」
「北霖!」
「一個字!」
夜北霖目光森森的看著蘇碗,警告著她敢多吐出一個字眼試試看!
蘇碗心裡無數的草泥馬奔騰而過,最終不得不低頭,艱澀的吐出了一個字:「霖!」
「嗯,乖,老婆,跟老公回家。」
夜北霖臉色柔和下來,伸手拍了拍蘇碗,將她打橫抱起,蘇碗不敢掙扎,也不敢有任何抵觸的表情出現,閉著眼睛,她感覺自己的心要碎掉了。
後來怎麼回到家的,蘇碗完全不知道,她只知道一點,自己似乎怎麼都逃不出夜北霖的手掌心了,他既然不愛自己,為什麼就不能放手嗎?還是因為容不得任何的忤逆!
咖啡廳里,陸梓豪等了很久蘇碗都沒回來,他擔心她,起身去了洗手間,拜託了一位女侍者去洗手間看看,結果女侍者出來告訴他,洗手間里沒有人,他的女伴或許走了。
陸梓豪掏出手機,再撥了一次蘇碗的電話號碼,還是關機,看來是換電話號碼了,他剛剛竟然忘記了問她,陸梓豪想起她或許是趕回醫院,他結了賬也去了醫院,發現只有蘇滿倉一個人在睡,蘇碗並不在,詢問了護士,蘇碗並沒有過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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