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52章 這樣是福
簡婉茹聞言,捏著綉帕捂嘴笑:「我對那麻將和撲克也挺感興趣的。小魚見我感興趣,便分別做了一副給我,可惜沒人陪我玩。」
王爺和小魚平日都忙,丫鬟婆子又不能和她打麻將或者打撲克,她一個人玩著也不得勁。
翟寧建議道:「婉茹約幾個交好的夫人到府里來打牌,或者是回簡家,陪陪大嫂他們。」
簡婉茹知曉翟寧對她好,處處為她考慮,但她不能因此恃寵而驕:「我也不是很想玩。等有空,讓大嫂他們帶孩子過來坐坐。」
到底,她嫁人了,哪裡能時常回簡家,外人知道了會說瞎話的。
兩人聊了一會兒時,一個丫鬟走了進來。
丫鬟福了一禮,低著頭稟告道:「王爺,王妃。王妃,郡主請您暫時別碰任何吃的喝的。」
翟寧的眸色一沉,面不改色道:「知道了。」
丫鬟福了一禮,退了下去。
簡婉茹又是疑惑又是奇怪:「這是出了何事?」
翟寧讓丫鬟婆子都退下后,把簡思寧發生的事細說了一遍:「……思寧這孩子現在在小魚那,小魚做事有分寸,若我們過去反倒會引人懷疑。等宴會結束了,我們再過去瞧瞧。」
簡婉茹聽得心驚肉跳又擔憂:「王爺,小魚沒事吧?」
翟寧拉著簡婉茹的手輕輕拍了拍,安撫道:「你別擔心,小魚很好。」
歷來,在宴會上都會出現一些岔子。
只因,宴會是最好,也是最容易動手的時候,且也不容易被查出來。
在宴會上一般針對的都是女子。
簡婉茹聞言安心了一些,卻沒有完全放心下來。等宴會結束,她要到小魚那看看情況。
——
簡盛以最快的速度,從側門不驚動任何人的來到了簡小魚的院落。
他先是看了還在沉睡的簡思寧的情況,隨後從簡小魚那得知了更為詳細的事情經過等等,臉上染上了煞氣:「當真是好得很!」他忍下怒火:「小魚,此事你辦得很好。陛下那邊,由我來說。」
也到了他該頤養天年的時候了。
他對權力也沒那麼熱衷,為了家族和子孫做出犧牲也是應該的。
簡小魚是聽懂的:「舅舅,暫時也不著急,陛下那邊不可能這麼快放了你的。」陛下得注意他的名聲,勢必會挽留舅舅的:「晚些時候,我請越王帶我進宮,由我來說此事更為合適,畢竟是在我舉辦的宴會發生的事。」
溫子城:「小魚,我陪你!」
谷小魚輕輕搖了搖頭:「不用。舅舅,思寧和翟覃的事,最好是在今日便定下來,以免夜長夢多。」
「只是……」她嘆了口氣:「這門親事對思寧來說到底是不怎麼好。」
翟覃紈絝的名聲在外,宣文王府又是那種情況,以思寧的身份地位,若沒有此事,能夠嫁給更好的。
簡盛:「小魚,這對思寧來說未嘗不是一件好事。簡家手裡的權利過大了,再大一些,陛下勢必會出手。宣文王府沒有實權,翟世子又是出了名的紈絝,思寧嫁給他或許會有更好的未來。」
至少,宣文王府不會參與權利的爭奪。
不管是誰,一旦參與權利的爭奪,最終只有勝利和失敗兩種。
即便是得勝者,在勝利后也有可能無法全然脫身。
宣文王府是陛下的弟弟,只要不犯死罪,就能還算安穩的活下去,這對思寧來說是最好的。
權利如過眼雲煙,再爭搶到頭來也抵不過陛下的一句話。
簡小魚這下明白了,和溫子城對看了一眼。是了,對於不把權利看得比命還重要的人來說,子孫的安穩是最重要的。
可在這權利的漩渦中,又有幾個人能真正做到這一點呢?
很多人一旦沾染到了權力的好處,就會想要更大的權利。
簡盛:「讓翟世子過來吧。晚些時候,我親自到宣文王府一趟,把他們兩個的事談妥。」
這件事越早解決越好。
簡小魚讓丫鬟請了翟覃過來。
翟覃一見到簡盛,就慫得跟個鵪鶉似的,縮著脖子一臉懼怕:「簡太師。」
簡盛久居高位,身上有著一股凜冽的氣勢,一般人是承受不了的。
他嗯了一聲,臉色不算太好的說道:「翟世子,算我簡家欠宣文王府一個恩情!」
翟覃一聽,把頭搖成了撥浪鼓,恐慌道:「不不不!簡太師嚴重了!我已從賢文郡主那得到了好處,不敢再要簡太師的恩情。」
他怕自己會被噎死。
簡家的恩情,可不是這麼好得的。
簡盛並未勉強,而是把這件事記在了心頭:「當時,翟世子可有看到別的人嗎?」
翟覃是聽懂的,他會想了一番,道:「我沒留意到,應該是沒有其他人的。不過,全啟是出了名的好色,顯然對方是早有安排,故意算計簡三小姐的。又是在王府,只有可能是內應。」
簡盛點了點頭:「翟世子先回宣文王府,晚些時候我會親自到宣文王府拜見宣文王,還請翟世子代為轉達一聲。」
「是。」翟覃行了一禮,心肝直跳的離開了,日後他的日子真水深火熱了。
簡小魚:「舅舅不想翟覃走仕途?」
溫子城解釋道:「小魚,太師的想法是,若是翟覃走仕途,陛下會對宣文王府更猜疑的。倒不如像現在這樣,只要讓翟覃稍微收斂一下性子便可。」
簡盛:「宣文王府不宜有實權。我這邊再做些安排,宣文王府便不會有大的問題。小魚,你要謹記一點,陛下手裡的權利,便是他主動送出去的,也是陛下的,他不會允許任何人覬覦的!」
簡小魚緩緩的點了下頭,皇帝對臣子倒還不那麼苛刻,但在面對自己兄弟和兒子時,便會變得極為苛刻。
因為,兄弟和兒子,是最有可能奪取自己位置的人。
自古以來,皇位之爭都是伴隨著殘忍和血腥的。
無數的皇帝都是踏著屍山血海坐上那把至高無上的椅子的,自然皇帝就看重自己手裡的權利,也就不會允許任何人覬覦一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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