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章死去
牧白還是在那邊笑嘻嘻的不停。
我覺得自己現在通體冰涼,魂魄竟然嚇走了一半。
「差點把老子嚇死。」我緩緩的舒了一口氣,牧白給我倒了杯水。
「你們兩個不是今天晚上要去房建國家嗎?現在都什麼時間了?」我通過窗戶往外一看,外面的天黑沉沉的,也不知道是什麼時間。
那窗戶可是死死關著的,也不知道為什麼,在夢裡卻開的那麼的舒展。
「那都是說給你聽的。」牧白對我挑眉,「什麼晚上白天的,就是怕你知道我們想幹什麼,萬一有了防備那個就不好了。」
這兩個傢伙原來是拿我當實驗對象了。
我立刻臉沉了下來,「我要是有個三長兩短的話,你們準備怎麼辦?」
這個時候,小卧室的門突然被推開了,房大龍端了一盆熱水進來了。「大師,聽他們說你難受。你先洗洗臉,感覺好點兒了嗎?」
我點點頭,接過了熱水。
牧白也知道自己失理,笑著腆著臉對我說道,「兄弟不就這件事情瞞了你嗎,你何苦對我這樣呼來喝去的。要不是事情太過於緊急的話,我說什麼都不可能讓你去做實驗。」
我也懶得聽。
房大龍的耳朵豎了起來,他這人本身心思就比較重,但是卻沒有得到很好的教養。他的一切想法基本都表露在外,也並沒有遮掩。
「您們這是做什麼實驗,成功了?」房大龍怯生生的問道。「我看這位大師臉色都不好看哩!倒是看出了什麼沒?」
井澤然擺手,「你先下去。」
房大龍欲言又止,但是關門的時候,聲音特別大。
「咱們三個先說好,以後要是再有這種事情的話,我立刻散夥。以後你們走你們的陽關道,我走我的獨木橋,大家再也別見了。」我氣喘吁吁的躺在床上,可是壓根就不敢閉眼,我生怕一閉眼睛,又看見什麼東西。
「哪可能有下回呢。」牧白嘿嘿直樂。
「你睡的時候,俞千蝶給你打電話了。」牧白道,「可是那會兒我怕分你的神,我就接了。」
「她那邊有什麼事情?」我問。
牧白的臉色十分的詭異,他將臉湊到了我的耳旁。我這才意識到,他不想讓井澤然聽到。
「說是咱們房間那邊煞太重……」
我就奇了怪了,之前她在這邊也住過一些日子,那我也沒看見出什麼事情,怎麼她一個人住在那邊,這些事情就都來了呢。
「管她的呢。」我實在是感到睏倦,搖頭推開牧白,「你之前說的對,我把她看的太重要了。」
「你剛剛夢到了什麼?」井澤然突然問道。
井澤然這傢伙一直都站在我的床尾,那雙眼睛漂移不定,也不清楚是否看見了什麼。要是在常日,估計我也不會覺得怎麼樣,但是放到現在,我感覺他的眼眸之中有一道藍光。這道光咄咄逼人,應當是修鍊人的異能。
我把夢裡的事情給他們講了。
牧白這傢伙在那邊一直在吸氣,「照你這麼講的話,那絕對是個大美人嘍。」
我心裏面冷笑,你要是真的喜歡美色的話,那為什麼不自己去試。俗話說得好,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風流,這也不是埋屈了你不成。
井澤然若有所思,但是始終都不肯告訴我們一點信息。
我和牧白兩個人是徹底的沒譜,能不能解決還兩說呢。
就在第二天上午,我們三個人喝了一些粥水,覺得休息的差不多了。井澤然居然在屋子裡面翹首以盼,那房大龍眼睛裡面都快要望穿秋水了。我都不敢看他的眼睛,我和牧白低聲的說笑著。
「大師,今天不出去調查一下?」房大龍低聲細語的問道。
井澤然連一個正眼都沒有給他。
我們幾個是素日知道他的脾氣的,牧白趕緊上去解圍。「晚上法師睡覺,中了一些風寒,今天上午起來心情不好。我們就在屋子裡面,要是有什麼需要走動的話,會提前告訴你的。」
房大龍嗯了一聲,然後收拾完東西,自己走了。
我總覺得這件事情是越來越玄乎,就在我準備將這些事情串聯在一起進行思考的時候,突然有人在外面高喊,「井大師!井大師!」
因為是白天,我們把窗戶也打開了,往外一看,居然正是房大龍,這傢伙不是剛剛走了不久嗎?我心裡的一塊石頭立刻又懸了起來,這傢伙現在回來到底有什麼事情?
房大龍喘著粗氣跑到了窗檯邊,對我們說道,「你們幾個現在趕快去房建國家裡看看,那邊可了不得啦!」不過我聽他這語氣,倒是沒有什麼驚懼的,居然是幸災樂禍。要是往常人聽見鄰居家遭了殃,至少臉面上也有一些悲痛,反倒是聽他的音調,都是帶著喜的。
「發生了什麼呀大龍?」牧白把腦袋探了出去,「你先歇歇,要不然進屋裡喝口水。能有啥大事兒呀。」
「房建國他老婆死了!」房大龍眼睛瞪得比牛頭大,「那混賬小子,我就猜他和我老婆有點聯繫!」
我內心尋思著,就算真有聯繫,為什麼他老婆死了呀?這不是說一些混賬話么。
牧白聽了后也不說話了,井澤然站了起來,所以我們現在收拾東西立刻走。於是乎我們三個人一路小跑來到了房建國家。
來到了房建國家,就看見他哭的差點沒暈死過去。周圍的街坊鄰居都在旁邊不停的安慰,有幾個素日和他們交情好的,也哭暈在了那裡。
「大龍來了。」有幾個婆婆看到房大龍來了,立刻圍了上去。「大龍,你來的正好,趕快去勸勸你兄弟。」
房大龍二話不說就去安慰房建國了,就看見他一把摟住了房建國的肩膀,然後往出擠了兩滴鱷魚淚水。房建國一看他這樣,立刻哭得更凶了,「哥你別難過……千錯萬錯,都是我的錯……」
「俗話說,生死有命,富貴在天。你們也別這樣悲傷了。」牧白這傢伙說完,成功的引起了在場所有人的注意力。
有幾個哭腫眼的老婆媳婦們,就差上來對牧白進行毆打了。
牧白這傢伙雖然生得胖大,但是腦子轉的比平常人要快,他一看自己說錯了話,立刻又大聲唱了一個諾,「你們都安靜下來,我好歹是學過些道法的人,現在念誦經文實行道法,送死者往生極樂。」
他們這才停止了衝動的行為。
可是我現在心下有個疑問,我隨便拉了一個在我身邊的村裡人過來,問道「他妻子到底怎麼死的呀?現在屍體在哪?」
那鄰居也對我不加懷疑,「說是昨天晚上半夜吐血死的,我們也不大清楚。他今明早上才發現的,於是找人送到火化廠。也不清楚到底是個什麼樣的病因……」
我聽了之後暗自尋思著,「他老婆之前有沒有生過什麼重病?」
那鄰居搖頭,「他老婆可比牛都壯……」
這就有意思了,平成一個身體健壯的人,到底為什麼會突然得得病?
「兄弟,你先別哭了,我問你個問題,你老婆到底害的是什麼病?」我道,「你怎麼也得告訴我們個病因吧。」
房建國雙眼哭的通紅,「我哪裡知道是什麼病,平常身體好的要死。昨天晚上洗完腳,說是覺得心口憋悶的慌,我當是小事兒,也沒有管她,晚上說是要起夜,我也就迷迷糊糊的睡了,也不知道那些事情。」
「那你是今天早上發現的對吧?」我問,「直接送到殯儀館了?」
有個鄰居直接站了出來,這傢伙20歲上下,倒是肌肉十分的遒勁。他對我做了一個揖,然後說道,「建國大哥央求我的,我家裡和殯儀館那邊有些聯繫,於是便給他便宜了些。原本需要等個兩三天再火化,但是我們這些村裡面經常說,時間長了反倒不好。」
「也真可惜了我的妻子。」房建國繼續大哭。
我原本以為自己抓到了點兒證據,結果沒想到,這簡直被人銷毀的一乾二淨。那周圍人顯然都沒有想到這一層去,就算是想到了肯定也不會當面說的。
z國人也就這一處好,也就這一處不好,那就是各人自掃門前雪,莫管他人瓦上霜。
「要是身體有恙,那估計就是急性病了。」牧白這傢伙冰雪聰明的很,他怎麼能不知道我的意思呢?只不過現在我把局面弄的有點尷尬,他趕快來給我下台。
「我也不說旁的,昨天人家也招待了我們,結果我們也沒有好好的回禮。說是想要去燒個紙錢,怎麼也送上人家一程。」我的語氣先緩和了不少。
房建國點頭,「我還以為法師說我害死了我老婆呢?」
真的是說者無意,聽者有心,我覺得自己的后脖頸一涼。我還真的就是這麼認為的,因為在我的世界里,沒有什麼事情不可能發生的,你最親密的人往往就是害你的人。
「這怎麼可能呀。」牧白道,「你們夫妻那麼恩愛,我們看了都羨慕了。」
旁邊的那些鄰居們也都在應和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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