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章毆打
但是我現在也沒有繼續停留在這裡的理由。我接過他遞來的水杯,慢慢了喝了一小口。房大龍意味深長的看了我一眼,旁邊的房建國眼淚汪汪,看樣子是巴不得我現在趕快走。
那兩個人看見我走了,立刻關門上鎖,我聽見了聲音,再回頭望去,他們兩個已經都躲進屋子裡面了。
回到卧室裡面,我唉聲嘆氣。「這他媽到底是什麼事呀?這幾個人搞的神神秘秘的,不知道的還以為是地下組織呢。」
「真他娘的什麼都躲著我們。」牧白這傢伙火氣也上來了,「我就不信了,他們在搞什麼鬼。老子就算偷聽也要聽得見。」最後一句話,他的聲音可是很低的。
牧白這傢伙還真的是說到做到,他整理了一下衣服,然後又躡手躡腳的,悄悄的開門走了出去。他怕自己的鞋子會發出聲音,於是便把鞋子脫了,在這大冬天就穿著一雙薄襪。
因為另一個房間離這邊也不是太遠,他沒走幾步就到了,然後支著耳朵,聚精會神的往裡面聽著。這傢伙一看就是慣犯了,那表情那動作,可是十分的熟悉。
我這邊可是為他捏了把汗,我偷偷的又瞄了一眼井澤然,可見人家是全然不把這當回事兒,依舊是翹著二郎腿,不知道在思考著什麼,眼神都沒動過。
牧白這傢伙估計是聽到點兒什麼聲,耳朵越發往那邊湊了過去,我想提醒他,他做的有點過頭了,但是現在我也不能喊出來。
我捏著拳頭。
「吱——」
好像是開門的聲音。
不過應該是我耳鳴了,因為那個房門動也沒動。我對牧白比劃著手勢,讓他趕快回來,可這個二傻子壓根兒就沒有看我一眼。
「回來!」我低聲短促的說道。
牧白給了我一個得意的笑容,很顯然他聽到了,他對我搖頭示意無事。
就在這個時候,門突然開了,牧白因為沒有準備直接被門拍到了一邊。
「什麼玩意兒在門後面?」房大龍狐疑的聲音響起。
牧白直接倒在了門後面,他揉著自己的腦殼。「我這不是過來問你們要不要喝水,結果你們這門開的真有水平……真的是痛死爺爺我了。」
房大龍這臉色瞬間不好看了,跟在後邊的房建國也是一樣。
「你一直都在這邊偷聽我們說話?」房大龍的聲音都和平常不一樣了,如果說之前他生氣都帶著幾分客氣的話,那麼現在就是實打實的忿恨了。
「你這什麼口音呀大龍。」牧白在那邊調笑。
我看現在事態已經超出了發展,立刻站了起來,準備過去勸說。可是誰都沒有想到房大龍居然迅速的舉起了右拳,打在了牧白的腹部,牧白嗷了一嗓子,然後便蜷縮起來身體。
那房大龍也不是個吃素的,見牧白沒有反應,立刻開始拳打腳踢,後面的房建國也是如此。
「爺爺們呀……」牧白疼得開始哭爹喊娘。
「別打了,別打了,都是誤會,都是誤會。」我這邊高聲的喊道。
可是這句話就好像火上澆油一樣,原本他們打的還收了一股勁兒,等聽完我這句話,這可是跟玩兒了命一樣。
我也立刻衝到了混戰里,雖然我並不會任何的武藝,但是就算是當個人皮沙袋也是可以的。他們這一圈打的真tm疼,我想要還手,但是發現自己根本無法插手進去。
「大師……」我這邊疼的都快要岔氣了。
井澤然依舊一個人在那個屋子裡面,不知道干著啥。
這位大師也實在是太不給力了吧。
我們在這邊是齜牙咧嘴。
房大龍看見我擋在了胖子身前,感覺打的不夠勁,直接拽脖領子把我拽了起來,然後把我推倒在一邊。我現在是疼的腿都發軟,躺在地上,久久不能回神。
「媽的……老子花錢請你過來的,你跟爺在這裡裝大爺。」房大龍朝地上的牧白啐了一口,「該知道的不該知道的你都知道了,你自己掂量著點。」
牧白痛苦的扭來扭去,他現在疼的是徹底說不出來話了。
房大龍狠狠的踹了他幾腳,然後又覺得不解氣,從屋子裡面拿出了一個掛墜,我也不知道啥,直接就打在了牧白的腦袋上。
我就看到牧白的右眼迅速的出血,這可把我嚇了一跳,在卧室裡面的井澤然好像意識到事情挺嚴重了,立刻站了起來。「你再敢動一個試試。」
他本身在我們三個人之中,威望是最大的,所以說這一句話把房大龍也給唬著了。
「趕快帶人去醫院!」井澤然冷冷的說。
牧白痛苦的捂著自己的右眼,嘴裡面也不知道哼唧著什麼,我忍著痛,努力的強行站起來。「你們幾個先去,我在這邊緩一緩。」
房大龍好像現在才意識到自己做了什麼,臉上浮現出愧疚的神色,直接把牧白背到了身上,然後井澤然和他們兩個一起去了醫院。
我一個人在家裡面呆著,準確的說是在緩解我身上的那股疼痛,這個時候我看到了之前砸到沐白的那個掛墜。那個東西還真的挺尖利的。
我把那個玩意兒撿起來拿在手裡。
那他媽是個狗牙!
雖然我之前並沒有得到過這種玩意兒,但是我的幾個朋友家裡面都有。我記得狗牙這種東西,驅邪的能力是一級的棒,這房大龍沒事幹,家裡放了這麼多這些東西,難道是?
我現在一時半刻也推測不出來點兒啥玩意兒。
等我緩得差不多了,才自己掙扎著起來,也不知道他們幾個到了哪家醫院,我給井澤然打過去電話,對方告訴我醫院在哪?說是牧白並沒有什麼大事情,讓我也趕緊過去。
聽到這裡,我才覺得自己鬆了一口氣。無論如何,牧白對於我來講的意義非凡的重要。他要是有個三長兩短的話,先不說我們兩個的情誼,首先就是我沒飯吃了,還得惦記著他。我一直都奉行著一種理念,那就是朋友一般都是和我的利益相關的。
我這是千辛萬苦的來到了醫院,樓層是在三樓,坐電梯一下子就到了。我急急忙忙的衝進醫院,看見牧白一個人躺在病床上呢。這傢伙現在估計是清醒了,右眼裹著紗布,看上去慘不忍睹。
「你這傢伙沒出什麼事兒吧?」我擔心的問道。
「你這小子之前怎麼不吱聲?看到我快被打個半死才說句話。」牧白這傢伙在床上哼哼唧唧的說道。
我努嘴示意了一下旁邊的井澤然,那位兄弟可是見你快死了都不帶出手的。
「你和人家能比嗎?人家是誰?你是誰?你可是天天吃我的乾飯呢。」牧白笑道。
我看他現在精神也不錯,於是便覺得還比較的高興。
「房大龍他們去哪兒了?」我這在這邊轉了一圈,都沒有看見那兩個罪魁禍首的身影,該不會是肇事逃逸了吧?
「這邊醫院不是讓墊錢嗎?他們兩個手頭沒拿上錢。澤然大師先墊了,讓他們現在立刻去取。」牧白搖頭嘆息,「要是帶上你的話,我估計今天就死在這兒了。」
其實這話也是這麼個理,我平常出去都不帶一分錢的。「那你還真的挺幸運的。」
往外面看了看,然後對他問道,「你到底聽見他們兩個說什麼了?以至於你被打的這麼慘?」
「那兩個雷劈的貨……」牧白抿了一下嘴唇,「我之前還幫他們做了點什麼呢,原來都是打不入流的勾當。不知道為了什麼原因,房建國要給房大龍8萬。他們兩個當時的語氣還挺激烈的,房大龍當時就毛了,表示堅決不行。」
「之前房大龍借他錢了?這也不太可能呀,他一直都在外地工作,怎麼有閑時間回來?」我疑惑的問道,這明顯是不符合常理的。
「鬼知道他們怎麼回事,我剛聽到這邊,我以為沒什麼事情,他們還會繼續往下談的時候。結果就出了這檔事兒,差點兒把我的老命要了。」牧白說到這裡,也是一副自認倒霉的表情,「早知道這事兒就該派你過去做!」
我搖搖頭,「我絕對不會做這種缺德事兒的。」
井澤然在旁邊看著手機,「他們兩個多會回來?」
我們都十分誠實的搖了搖頭,有可能那兩個人直接負罪潛逃了。要是這樣的話,我們現在必須報警,來要求償還我們的醫藥費。
這是左等也不來,右等也不來,我們三個人的心都七上八下的,這該不會真的是人去樓空了吧?
不過也不至於為了這丁點兒醫藥費,連自己的家都不要了。我正尋思著呢,就聽見手機鈴聲響了,我一看,居然是房大龍的來電。
他們兩個也都聚精會神的盯著我,估計也猜到了這是誰打來的電話。
「喂,你的錢取到了嗎?嗯?」我開門見山的問道。
「大師大師,我這邊出了點事情,你先過來!」那邊的房大龍說話都帶著哭腔了,「錢什麼的,你過來咱們隨便提……這事情都是我做的不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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