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

第十七章

「少爺,那個月掌柜身邊的是什麼人?好好看!」

與隔壁鄰居打完招呼,春桃第一句便是誇獎對方的相貌。

相比於春桃的顏狗行為,倒是蘇回冷靜地分析:

「月掌柜一直站在他的身後,也就說,這個人的身份比月掌柜尊貴一些……難道說是他們慶閱樓的東家?」

東家?

蘇淮安品了品這兩個字,還沒反應過來,就聽春桃驚訝道:「就是我們喜歡我們少爺的畫那個東家?」

「難道他追到這裡了?」

蘇淮安:「????」

與鄰居不熟悉,自然不好再多加猜測,三人寥寥說了幾句,就回到了蘇府去。

在接下來的三天內,他們順利地完成了搬家、打掃、整理的全套流程。

搬完之後,整個人累成了狗。

「歇一歇,歇一歇!」

歇完之後,春桃開始地收拾廚房,蘇淮安則重新歸置自己的私有物品。

搬進來時,他讓春桃自己選擇房間住,自己則選了有石榴樹遮擋的東廂房作為書房。

書房裡,他將自己的物品一一擺放。

原主的書籍、紙墨硯台、還有原主父親留下的遺物——他看不懂的一個小人偶。

人偶上,有奇怪的線路。

這是什麼?

蘇淮安盯了半天,仍然沒有看懂人偶上線路的意思,比起正兒八經的經脈路徑來說,似乎更像是有人信手塗鴉。

琢磨了片刻,蘇淮安將其放了回去。

弄完了這些,他又給自己開闢出了一個專門打坐練功的區域。

先前從雲隱宗回來忙著賺錢,根本無暇去看蘇夫人給的開脈期的練功功法,如今閑了,終於有時間打開。

……嗯,看不太懂。

字都認識,就是半知半解,無法運用到實踐中。

這倒也不是怪蘇淮安是文盲。

每個階段不同的修為階段有不同階段的特點,原主之前為了開脈,做了許多準備,但他本人不是開脈期,哪怕準備再多,也沒有過多涉及開脈之後的知識。

因此,所導致的結果是,蘇淮安無法第一時間進入修鍊狀態。

但蘇淮安根本不急。

反正他也不是什麼修真天才,也沒有世界讓他拯救,倒不如慢慢來。

在上輩子瘋狂996,到了這個世界,他也不打算再重複上輩子的生活模式。

既然無法修鍊,蘇淮安就不再在書房裡蹉跎,他從書房裡走出來,搬了個凳子,眯著眼睛坐在石榴樹下乘涼。

他的涼椅是定製款,靠在靠背上可以搖來搖去,很符合他的要求。

大約是夏日睏倦的緣故,沒過多久,他就困了,陷入半夢半醒的狀態中。

夢中,他整個人感覺暖烘烘的,好像沒入了溫水中,在這裡,他擁有著前所未有的安全感,就好像回到了母親的懷抱中。

蘇淮安翻了個身,臉上露出一個舒緩的表情。

就在他陷入甜美的夢境中時,空氣中白色的光點受到了吸引,從天而降,落在了他的身上。

儲物袋中的玉佩不知道什麼時候跑了出來,落在蘇淮安的懷裡,發出明滅不定的光。

光點彙集得更快了。

慢慢地,光點在蘇淮安身體中累積到了一個限度,開始慢慢地流動。

如果將這些靈氣的流通路線畫下來的話,恐怕明眼人會一眼看出,這路線正是那人偶上的路線。

好舒服!

也不知道過了多久,似乎是適應了這個舒服的氛圍,蘇淮安飄了起來,好奇地打量著四周。

就在這時,也不知道是錯覺還是其他,他忽然意識到似乎遠處有一道視線落在他身上。

他一睜眼,不其然地和遠處一雙眼睛對上了。

那雙眼睛很好看,更重要的是,它給蘇淮安一種熟悉的感覺。

蘇淮安不受控制地朝著那雙眼睛移動了過去。

隔壁。

容詡原本正在打坐,忽然間感受到一股奇特的氣息產生,然後,他就感覺到了一種隱約的窺探。

他神識一掃,便發現隔壁一個熟悉的身影正在入定。

無法忽視的是,對方身上竟然全都是自己的氣息。

為什麼會這樣?

容詡皺眉。

這時,揭月使有事稟告走了進來,見到此狀,嚇了一跳。

「這是安公子第一次入定嗎?怎麼沒人幫他?」

在開脈期之後的第一次入定,一個修士的氣息會隨著靈氣的吞、吐而釋放出來。

氣息與空氣中的靈氣交匯,就會顯出一種獨特的情狀來。

如果在此時,門外有專門掠奪修士精氣的邪魔路過,便會毫不猶豫地進行掠奪。

因此,開脈期的修士第一次修鍊,都會有長輩或者家人護佑,以防遭遇什麼不測。

「他身邊兩個人都不是修士,誰幫他?」容詡面色不悅。

揭月使自告奮勇:「尊主,不若我……」

但這句請纓的話語還沒說完,就見容詡合上了眼。

下一秒,容詡的神識出體,來到了隔壁,將蘇淮安開脈時形成的異象圍了起來。

按照常理,有容詡這等層次的修士保駕護航,蘇淮安應當很快結束異象,進入正常的修鍊模式。

可誰知道,就在容詡靠過去時,蘇淮安似乎感受到了一股熟悉的氣息,然後也蹭了過來。

雙方氣息相融合,然後激發出更大的聲勢來。

「雙、雙|修?」

「這是怎麼回事?」揭月使驚愕地抬眼朝著半空中看去。

正因為兩股相持的氣息相互激蕩,如同游弋,導致空氣中出現了異狀來。

很快,他反應過來,開始加持結界,避免這一股氣息衝出去,惹來不必要的關注。

不知道過了多久。

容詡睜開了眼。

身旁的揭月使能夠感覺到尊主的狀態提升,先前在天裕山受的傷也有所恢復。

只是,尊主的臉色……特別不好看。

揭月使一句話都不敢多說。

隔壁的小院中。

「少爺,少爺?」就在蘇淮安還沉浸在一個美夢中時,忽然聽到春桃在耳旁喊他。

「嗯?」蘇淮安睡眼惺忪地醒來。

「您怎麼在這裡睡著了?當心著涼。」

蘇淮安睜開眼,但整個人還沉浸在方才的睡夢中。

真是一個好夢。

夢裡,他感覺自己被一股最熟悉的氣息所籠罩,然後昏昏欲睡。

為了讓這美好的感覺不喪失,他拚命不讓自己醒來,就想要這感覺多持續一會兒。

也不知道什麼時候才能再做這樣美好的夢。

「咦,少爺?」

就在蘇淮安沉浸於方才的美好的感覺時,春桃忽然撿了一個東西起來。

「玉佩怎麼掉在了地上?」

由於之前扔掉玉佩,玉佩又回來的恐怖故事,春桃對這個玉佩可謂是心生恐懼。

「咦,它怎麼變小了?」春桃驚訝地說。

蘇淮安打眼一看,好奇地瞪大眼。

那個明明有半個巴掌大的玉佩,此刻竟然足足小了一圈。

就像是……被融化一樣。

·

「什麼?蘇淮安悄悄搬出了蘇家?」蘇宅,林恩愕然地道。

作為雲隱宗的修二代,自從之前在落雲峰與蘇淮安結過梁子,又在慶閱樓被打過臉之後,哪怕沒有蘇頌詞在場,他也仍然派人緊盯著蘇淮安。

下屬行禮道:「是,他在城東買了個小院子,偷偷搬出去了。」

「這麼大的事情,蘇家人就沒發現?」

「蘇家……比較忙。」下屬尷尬地說。

林恩看著下屬那欲言又止的模樣,反應了過來。

蘇淮安與他不同。

他是家裡這一輩唯一的天靈根,哪怕近日為了準備收錄大典借住在蘇家,他母親仍然每日會派人來詢問,噓寒問暖。

而蘇淮安,雖說有生母在,但到底是個外人。

「哼。」林恩問了一個爛問題,心中有些彆扭,但很快恢復成了正常的模樣,「城東的小院……他哪有錢買院子?」

問到這裡,可是問出關鍵了。

下屬連忙掏出查探結果來彙報。

蘇淮安與蘇回合作做生意時並沒有瞞著其他人,因此存心想要打探,還是比較容易。

「他們搗鼓這個……賺了這個數?」

林恩看到下屬計算出來的數字,驚了一下。

縱然他是家族受寵的幼子,又有那樣一個父親,可每個月的零花錢仍然有限。

「好啊,看不出來他還有這本事!」

如果說之前林恩對蘇淮安的印象是「不識抬舉的小兔崽子」,那麼此刻,就還要填上一個「有一些才能了」。

「還查到什麼了嗎?」撇開這個話題,林恩問。

下屬忙道:「屬下還查了那處宅子的來源,那宅子原本是一個富商在住,不久前買了下來,又轉手賣給蘇淮安。」

「這有什麼問題?」

下屬說:「您有所不知,今日壇城客流量大,在短期內盤下宅子再賣出去,是為了賺取一些差價,可屬下去官府打聽了,這賣家是低價賣給蘇淮安的。」

「這倒是有意思了,這賣家查到了嗎?是誰?」

「是、是慶閱樓的掌柜……」

「哦?」

隔了一段時間后,林恩又一次聽到這「慶閱樓」三個字,頓時站了起來。

「這慶閱樓為何如此看重蘇淮安?」

又是殷勤相護,又是半賣半送宅子,這等在意,恐怕比蘇家好多了。

「對了,還有神隱峰送給蘇淮安法器那件事?」

下屬說:「那日神隱峰唯一稱得上的大事的,便是峰主接待了一位貴客,有人傳說,是玄天魔尊。」

「魔尊?這蘇淮安怎麼會和魔尊產生聯繫?」

這蘇淮安只是小小一屆弟子,而那玄天魔尊,可是連他父親都難以企及的大人物。

「蘇淮安還有父親是修士,您說,會不會是這層關係?」

「不好說。」

林恩擰著眉頭,在房間里走來走去。

「如果說,這蘇淮安真與魔域高層產生半點關係……」

想起他爹近日分析天下大勢時所提及的魔俢的重要地位,林恩驀地站起身來:「我去找母親。」

這蘇淮安如果真有這麼重要,他要趁著別人不知道的時候,與蘇淮安建立起牢不可破的關係才行。

※※※※※※※※※※※※※※※※※※※※

蘇淮安:我們的雙|修是真的一起修鍊!

#你們兩種都可以試試的哈#

午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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懷了反派魔尊的崽后我跑路了[穿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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