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我有喜了
喬景山被趕出晁公館。
「這回你滿意了?」晁天佑用力捏住葉連城的下巴。
正常女人此刻肯定怕的要死,葉連城卻笑了,「天佑,你又不愛我,何必這麼生氣?」
晁天佑把女人甩在地上,「本少帥的東西,哪怕是一條狗,也不容其他人染指。」
拖著葉連城的長發,晁天佑怒氣沖沖的走向祠堂。
葉連城開始還反抗,後來實在掙不脫,索性由著晁天佑了。
晴雪哭著抱住晁天佑的雙腿,「少帥,求你放過小姐吧!」
「小姐?」晁天佑尋到破綻,「已經嫁進晁公館,你還一口一個『小姐』喊她,你是哪門子的奴才!」
一腳踹開晴雪,晁天佑對手下人說:「把這個賤婢丟出去,我不想再看到她!」
隨著晴雪的哭聲越來越遠,直至消失不見,葉連城的一顆心沉了下去,她在晁公館最後的依靠都沒了。
祠堂里陰森無比,雖是白天,陽光卻像是刻意繞過這裡。
「列祖列宗面前,你還有什麼想說的?」晁天佑臉色陰沉的可怕。
葉連城嘆口氣,訴說自己的冤枉嗎?晁天佑若肯信,就不會帶她來這了。
「我無話可說!」她閉上眼睛。
伴隨著急促的破空聲,她後背傳來一陣劇痛,整個人也被巨大的力道帶倒在地。
這只是個開始,鞭子雨點似的朝她抽過來,葉連城被打的滿地亂滾。
不知道過了多久,馬鞭落地,葉連城渾身上下被打的沒一塊好肉。
奄奄一息中,她抬頭看著晁天佑,含混的喊了一聲「天哥」。
晁天佑怔了怔,忙搖晃著葉連城的身子,「你喊我什麼?」
只可惜葉連城已經徹底暈過去了,沒法回答他。
肯定是聽錯了,抑或是葉連城隨口喊的,晁天佑搖搖頭,愈發覺得是自己多心。
葉連城醒來時,已經是三天以後。
渾身上下都火辣辣的疼,晴雪被趕走了,晁天佑派一個名叫「鶯歌」的丫頭來伺候她。
比起貼心的晴雪,鶯歌對她的態度則怠慢多了,見葉連城不受寵,甚至敢冷言冷語的諷刺她。
葉連城心如死灰,懶得跟鶯歌計較。
白牡丹不時過來看葉連城,與鶯歌一唱一和的奚落葉連城,葉連城只當聽不見。
足足養了一個多月,鞭傷養的差不多了,葉連城瘦了一大圈。
晴雪走後,沒了說話的人,她愈發沉默寡言,整日只看書打發時間。
這天娘家託人送了個包裹進來,葉連城打開一看,竟是她最愛吃的桂花酥。
光是一聞味道,她就知道這是娘親手做的。
葉連城的臉上難得露出笑意,拿起一個桂花酥,想要放入口中,又覺得不舍,於是又放了回去。
恍惚中彷彿回到無憂無慮的少女時代,那時隨時都能吃到桂花酥,不像現在,只能藉此聊慰思親之情。
「好香啊!」白牡丹不知何時來的,徑直拿起一塊桂花酥塞入口中。
葉連城回過神來,忙把剩下的桂花酥收起,冷笑著說:「姨太太想要什麼沒有,何必吃這種小玩意。」
白牡丹款款伸出一隻手,「人家就喜歡吃這個,給我!」
葉連城後退半步,腦中想起被打碎的玉鐲。
「你為什麼總是喜歡搶別人的東西?」她憤然道。
白牡丹笑著說:「別人的東西,總比自己的值錢!」
說完向前欺了一步,「你出去打聽一下,別說你這小小的桂花酥,哪怕是龍肝鳳心,只要我想吃,天佑都會想辦法給我弄來!」得意的笑了笑,她補充一句,「我有喜了!」
葉連城目光落到白牡丹的腹部,月份不大,還未顯懷。
她的心彷彿被什麼東西刺了一下,很難受,卻又說不出來。
「恭喜!」葉連城轉身,準備送客。
白牡丹伸手去奪桂花酥,葉連城早有準備,靈巧躲過。
不料身後竟有人搶過桂花酥,葉連城回頭一看,竟是鶯歌。
「夫人,你也太小氣了,姨太太難得來一次,咱們這也沒好東西待客,吃你幾塊糕點有什麼大不了的?」鶯歌笑盈盈的把桂花酥送到白牡丹面前。
葉連城急了,「這是我娘親手為我做的!」
白牡丹似是不小心,整包桂花酥落到地上。
葉連城想要上前去撿,白牡丹卻把腳踩了上去,然後狠狠碾碎。
「不識抬舉,姑奶奶還不吃了呢!」白牡丹得意洋洋的說。
「你是故意的!」葉連城跪在白牡丹腳下,用盡全身力氣想要推開她。
造型精巧的桂花酥已經零落成粉,恍若凋零的紅顏。
葉連城悲從中來,「白牡丹,你欺人太甚!」
這時白牡丹腳步不穩,往後踉蹌一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