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終於出現了
「這王管家也沒說錯什麼,誰不知道這沈家嫡女蠻橫刁蠻,不孝不受教。」
「刺史這麼懶的人,居然放著晚膳不用,親自來捉人,奇怪得很哪!」
「誰能請的動刺史大人?那人是想把王管家冤死嗎?」
百姓們正熱議得起勁,突然有人噓了一聲,提醒道,「這沈涅鳶可不是你我能得罪得起的,有些話不能說,別讓刺史大人聽見了,抓你們回去。」
眾人倒吸了一口氣,小心翼翼地朝刺史大人看了過去。
刺史大人正在怒罵王管家,方才百姓說了什麼,他似乎沒有聽見。
只見一個隨從上前,小聲與刺史大人耳語道,「大人,這些百姓要不要也嚴懲?」
「沈家嫡女身份尊貴,乃北冥郡主的千金,豈是這些刁民可以隨意議論的?一併抓回去辦了!」
眾人聽了這話,有幾人已是臉色煞白。
方才就他們說的最為起勁。
刺史的話方落,就聽一道嬌俏的聲音傳來,「刺史大人,好大的官威啊。」
眾人聞聲望去,說話的人竟是許久不見的沈涅鳶。
王管家瞧見了她,冷哼了一聲,得意地晃了晃腦袋。
他方才故意鬧出這麼大的動靜,就是為了逼沈涅鳶出來。
果然,這蠢丫頭是激不得的。
「大小姐,今日能下床走動了?」王管家行了一個極其敷衍的禮。
沈涅鳶是坐著兩人抬的小轎出來的,阿霏在前打著燈籠,暈黃的燭光忽明忽暗,照在她的臉上,看起來毫無血色。
「果真是病得很重啊。」一人站在最前頭,看得最為清楚。
小轎才被下人放在大門的石階前,緊跟其後的拓跋淵將披風解了,罩在了沈涅鳶的身上。
「說兩句就回去,你這身子禁不住風吹。」
沈涅鳶眉眼微挑,暗想這拓跋淵做戲起來也是一套一套的,比她還像那麼一回事。
王管家對著她不依不饒道,「您得罪了國舅爺,在閣老府躲著,高枕無憂,難為了老夫人被國舅責難,擔驚受怕,被你氣出了病,大夫都說吃什麼葯都不管用了。」
「大小姐,您就說兩句認錯的話,讓老婦人消消氣,成不成?」
他緊逼著沈涅鳶,滿口都是強人所難的仁義道德,虛偽得令人作嘔。
「我何錯之有?國舅他平日里橫行霸道,持強凌弱,我不過是給他點教訓,旁人怕他就算了,我們沈家是將門,不出孬種!」
不少百姓都曾受過國舅的欺辱,這會兒聽了沈涅鳶的話,忽覺這丫頭錚錚鐵骨,不畏強權,實屬難得。
「愚蠢!你是出氣了,可你有沒有想過沈家,萬一國舅爺責難下來呢?」
沈涅鳶睨了他一眼,冷哼道,「即便是鬧到國主跟前,本小姐也沒有錯。」
她不過是當街澆了國舅爺一盆花娘的洗腳水,頂多就是受冷打個噴嚏罷了。
國舅爺都不知在柳巷摸過親過多少花娘的玉足了,一盆洗腳水怎麼了?
更何況,她是北冥郡主之女,即便東隋國主他不擔心外戚跋扈,有心維護國舅,也不敢說她一句不是。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