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拓跋公子風光無二
但他身上的血都只是狼血而已,他身上除了有一道細細的血痕外,並無其他傷口。
聽說,那道血痕只是被山中荊棘划傷的,那日太醫來得有些晚,他到的時候,拓跋淵的傷口都已經自愈了。
此事讓他一舉成名,風光無二。
連國主也在朝上誇過拓跋淵膽色過人。
這樣一個面對野狼群也能冷靜自持的人,居然能被氣成了這樣,沈大小姐真是好能耐。
阿福一邊低頭掃著地,一邊感嘆,這是多事之秋啊。
翌日一早,天色剛亮,沈涅鳶就被阿霏給吵醒了。
她坐在梳妝鏡前,聽著阿霏說著外頭的事情。
「小姐,王管家被新任刺史當街打了六十大板后,就被趕出了沈府,大家都覺得你的名聲是被王管家給抹黑的,還說老太太未必有你病得嚴重,說你差點都死了。」
沈涅鳶聞言,並不意外,茶鋪老闆娘的那張嘴可謂是皇都一絕。
阿霏覺得好笑,她剛拿起木梳,就聽見門被人打開的聲音。
主僕二人一同往門口望去。
是誰這麼沒規矩,居然一大早就闖女兒家的閨房。
一雙玄色的靴子踏了進來,少年懶洋洋的嗓音就跟著飄了進來。
「聽說,本公子多了個便宜妹妹?」
哦,這麼沒規矩的人是拓跋公子。
不意外,不意外。
拓跋淵瞥了阿霏一眼,這丫鬟就自覺地跑了出去。
她關門時,沈涅鳶還看到這丫鬟竟是在偷笑。
這主僕二人對上眼,阿霏還意味深長地朝著拓跋淵身上瞥了幾眼,暗示她加油得很明顯。
沈涅鳶扶額尋思著,改日要與阿霏好好談一談,她這危險思想可要不得啊。
屋內留剩下他們兩個人。
「沈涅鳶,你在尋思什麼呢?」
拓跋淵的語調里有那麼一絲咬牙切齒的味道,這丫頭竟是想出做他義妹的餿主意。
「你不是要我報恩么?」
沈涅鳶自己拿起木梳,不緊不慢地梳著長發,卻是不敢抬頭和他對視。
拓跋淵站定在她的身後,打量了她許久,「本公子不缺什麼勞什子妹妹,倒是缺個夫人。」
他今年十七,再過一年,就可以娶妻生子,成家立業了。
少女拿著木梳的手一頓,連她自己都沒發現,揚起唇角沉浮著自嘲的弧度,「拓跋淵,拿這事說笑並不好玩。」
玩世不恭的少年郎最是知曉如何去害人一生,可偏偏他是無心的。
清俊的少年看著鏡子里沈涅鳶的臉色一下子冷了下來。
他的語氣倒是軟了幾分,「你要是想要找個靠山,可以壓制住沈家人,與裴家抗衡,我閣老府的確是最好的人選。」
「只是,大可不必做義妹。」拓跋淵把玩著手中的扇子,「我有更好的辦法。」
沈涅鳶低著頭梳頭髮,也不知道有沒有把他的話聽進去。
拓跋淵瞥了她一眼,說道,「東隋國民風向來是四國中最為開放的,不少尚未及笄的女子,也早已許了人家,不如就讓我爹上門說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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