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10章 還沒在一起么
柳神醫一臉擔憂的看著那把幾乎穿透他肩膀的匕首,可夜凌淵卻絲毫不在意的擺了擺手:「先去救她。」
眾人都知道夜凌淵性子倔犟,一向說一不二,便也不再勸。
柳神醫拿著化天丹進門給雲扶月服下。吞下化天丹之後,雲扶月的臉色看上去沒有任何差別,只從丹田處忽而泛起一陣光來。
那種光變得越來越大,連帶著周圍床幔上的紗都在微微顫抖,雲扶月的神情痛苦的緊緊皺起眉頭。
「這是怎麼了?化天丹有問題?」
夜凌淵前腳踏進門,就看到了雲扶月不同尋常的反應,馬上問道。
「照理說不應該啊……」柳神醫也慌了。
雲扶月丹田處的那道光芒閃到最大,幾乎要刺瞎周圍人的雙眼,一陣絢爛的白光過後,一切恢復如常。
雲扶月躺在床上無聲無息,沒了反應,好像剛才發生的一切都是一場夢。
「她怎麼了?」
夜凌淵快步來到床邊,緊緊的握住雲扶月的手,又探了探她的額頭。
柳神醫走上前撐開雲扶月的眼皮看了一眼,神色嚴肅,搭手替她號脈。
半晌,柳神醫收回自己的手,連連搖頭嘖舌。
「柳神醫,您老人家就別賣關子了,到底怎麼回事?」
藝卷珠性子急,忍不住在一旁焦急的問道。
「奇怪。王妃脈象平穩,照理來說應該無事,她體內隱隱有雙脈之相,只是另一條脈搏虛弱,我也不能肯定。」
「你說了這麼多,她到底什麼時候能醒?」
「王爺別擔心,王妃現在性命無憂,只是什麼時候能醒來我也不好說。」
其他幾個人都沒敢再出聲,紛紛望著夜凌淵。此時他的臉色非常難看,握著雲扶月的手坐在床邊,看著她平穩的睡顏冷冷道。
「你們都出去。」
「您肩膀上的匕首……」
「哎呀,這還要問嗎?趕緊先給他拔了止血啊!」賀天宸忍不住在一旁道。
柳神醫看了一眼夜凌淵,他就像是入了定。柳神醫只能大著膽子上前去將匕首抽出,匆忙給他的肩膀處上藥。
包紮好傷口,所有人退出了房間,把空間單獨留給他們兩個。夜凌淵就這麼守在了床邊,一直等到深夜。
雲扶月睜開眼睛,第一時間感受到了自己身體的異樣,她連忙把眼睛閉上又細細探尋了一番。
她的身體已經完全恢復,內力甚至都比之前充盈了。
本以為服下化天丹之後會化解梓瑜草留下的半顆內丹,可沒想到雲扶月的丹田處有一顆完整內丹,力量竟比之前的要更強。
她再一次睜開眼,眼神有些驚喜,視線往旁邊一轉愣住了。
夜凌淵緊握著她的右手,雙眼微閉,睡夢中也緊緊皺著眉頭,看樣子並不踏實。
雲扶月的手輕輕動了動,夜凌淵便唰的一下睜開眼睛,看見她醒了過來,連忙俯身問道:「你醒了,感覺怎麼樣?」
雲扶月搖搖頭:「沒事了,而且我好像有了完整的內丹。應該是化天丹陰差陽錯讓我體內融入了天地之氣。」
「嗯,柳神醫說你有雙脈之相。」
夜凌淵絲毫不提之前的擔心,起身去給她倒茶。他一轉身,雲扶月發現了夜凌淵肩膀處的傷口。
「你受傷了?」
雲扶月這才後知後覺,空氣中有股淡淡的血腥味。
她一咕嚕從床上坐起,按著夜凌淵的肩膀讓他坐在床邊。
「我看看。」
雲扶月解開之前柳神醫的包紮,看清了裡面猙獰的傷口,上過葯的傷口處已經不再流血,只是那寬約三寸的猙獰傷口連帶著皮肉都向外翻出,看上去還是讓人膽戰心驚。
「是為我拿葯時受傷的?」
夜凌淵沒有否認,只將手中的茶杯遞給她,柔聲道:「喝點水。」
雲浮月沒有去接,定定地與他對視著,忽然俯身向前,印上了他的雙唇。
夜臨淵很快反應過來,反客為主,將水杯扔在地上,扶上雲扶月纖柔的腰肢,將她帶著躺在床上。
指尖一勾,床邊的蚊帳落下,沒多久,房間內傳出一陣讓人臉紅心跳的聲響。
「你輕一點,小心肩膀上的傷口再流血……」
第二天一早,雲扶月神清氣爽的走出房間,還沒踏進融雪廳,藝卷珠就不知從哪裡冒了出來。
「看樣子你的身體已經大好,這滿面春光的,身體無恙了吧?」
「嗯,這些日子讓你們擔心了。」
雲扶月臨時改變主意,轉了個彎,走進了旁邊偏遠的別院。
「你母親還是老樣子。你走後我又回隱族查閱了不少典籍,我想嘗試修補我母親的印跡,想辦法喚回她的神智。」
楚兮靜靜地躺在玉棺里,眉眼沒有絲毫變化,外面的世界不管怎樣變化都與她無關。
雲扶月什麼都沒說,靜靜的看了一會兒后,帶著藝卷珠走了出去。
「對了,你知道嗎?你昏迷的這段時間,賀天宸從黑市帶出來一個丫鬟。」
「丫鬟?」
藝卷珠一邊點頭,一邊為她解釋。
「說是一個在黑市裡賣身的可憐女孩,被他們救下,結果死活都不願意走,偏要留在賀天宸身邊照顧他。」
藝卷珠加重了話語里「照顧」這兩個字,打趣的意思十分明顯。
「是么?看來咱們王府最近是雙喜臨門。」雲扶月背著手笑眯眯的踏入融雪廳。
「雙喜臨門,還有一喜是誰?」
雲扶月坐在主位上,轉頭看她:「你跟聞人君,還沒在一起么?」
「你說什麼呢?別人開玩笑,你也跟著起鬨是不是?我跟那個書獃子什麼事都沒有。」
說話間聞人君從外面進來,看見雲扶月,沖她行了個禮。
「在聊什麼?王妃這麼開心?」
「沒什麼!在說被賀天宸救回來的那個福雙。」
雲扶月重複了一遍這個名字,就看賀天宸的身影出現在門口,身後還跟著一條尾巴。
「姑奶奶,你就別跟著我了,我不要你的賣身契,你出去該幹什麼幹什麼,」
「不行。公子救了雙兒,雙兒以後就是公子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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