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70章 他當年說的他會負責
兩個人依舊耍嘴逗貧的樣兒,沒個正行。
看著他們這一對,雲扶月不禁又想到了聞人君和藝卷珠。
也不知道要過多少年才能幫藝卷珠鍛煉凝氣,恢復如初。
為了更好的對藝卷珠悉心照顧,聞人君專程和雲扶月學習了銀針療法,每天幫她扎針艾灸等等。
這麼多年來,他孜孜不倦,從未說過一個苦字。
他當年說的他會負責,他做到了。
「怎麼半晌不見阿福呢?」
才從步非址那被送回來的阿福,一直就跟著他們雲遊山水之間。
這小子天賦異稟,卻差點將步非址給活活氣死!
臨送阿福回來時,步非扯還咬著牙恨切的說著,「不必謝恩師教誨,真要有心就離本座遠些,本座還能多活兩年。」
正說著呢,山後忽然傳來了一陣巨響。
雲扶月從窗外探出個腦袋,山半腰上一個穿著小粉肚兜的粉麵糰子又要作勢打算往下跳。
剛才那一跳就已經是地動山搖的了。
雲扶月連忙給他擺手示意,「好好的,你爬山下來。」
小粉糰子卻將他娘親的話誤解,喜笑顏開的朝著山半腰上喊道:「阿福這就來,就來!」
可憐了一圈的雞鴨被他嚇得撲棱著翅膀四下亂飛。
阿福還是克制了些自己的內力,三兩步衝到了小屋裡,「黃伯伯來啦!」
先前夜凌逸讓宮內外配合他,演了一場假死的戲碼,如今隱姓埋名在外雲遊生活。
換句話說,夜凌逸早就已經死了。
活著的是皇易。
易字取之為日月象形字;他希望『死而復生』的自己能有日月一樣強大的內心。
「黃伯伯,你快同我說說,這次你出去又遇上了什麼好玩的。」阿福笑嘻嘻的看著他的黃伯伯。
談笑風生間,時候已經不早了。
夜凌淵劈柴的動作越發的嫻熟,一把將柴火丟進了爐灶內,轉身看著身後的阿福示意他過來。
小人三兩步走上前去,對著那爐灶猛地用力吹了一口氣,火瞬間就升了起來。
夜凌逸沒有在他們這過多滯留,這麼些年來也是如此。
小住兩天就會離開。
次年間的冬月里,雲扶月又生下了一對雙生花。
對於那兩個兒子,夜凌淵實屬是談論不起喜不喜歡,可看著懷中這一對精雕玉琢粉嫩嫩的小臉,眼角還漾著兩滴晶瑩的淚花,瞧著都讓他心疼。
雲小寶在宮中聽聞了這個消息時,大吃一驚,緊跟著又像是回到了兒時那般,吵著鬧著要去雞鳴山找他父皇和母后。
阿福都生的跟粉糰子似的,那他這一對妹妹該有多可人兒。
小別苑裡,可算熱鬧。
雖然步非址這人的嘴巴是毒了一點,不過對於他們一家卻沒有什麼壞心思。
每年都會來一趟,將自己在外取得的秘法悉數全部都交給阿福。
以防萬一他走火入魔,還強行要讓雲扶月夫婦對阿福督促看管著。
庭院樓閣高築,孤身一人的雲小寶站在那摘月樓上眺望著遠方。
他心一橫!
「怎麼說也是朕的皇妹,就那麼養在鄉野間成何體統。」
小寶憑著他那八寸不爛之舌,跑去雞鳴山好說歹說的才將兩個皇妹帶回了宮中。
本以為這樣起碼能讓他父皇和母后收收心,回來京城。
哪曾想,他這做皇兄的卻要接管起照顧皇弟皇妹們的生活。
「皇兄,皇兄!」
「皇兄的頭像個球,一腳踢進去摘星樓!」
「略略略!」
還沒等著雲小寶發作,這兩個皇妹一溜煙的功夫可就跑的沒了蹤影。
他是氣沉丹田,一直在給自己洗腦。
「不生氣,不生氣……那是朕的好妹妹,怎麼都得慣著的!」
比起綿綿軟軟這一對雙生花,阿福倒是乖巧。
但,乖的另一詞叫做木訥。
阿福生性單純良善,待人溫和從沒有脾氣,哪怕是宮中的宮女讓他這頤和王現場燒個爐子,他也不會拒絕。
「皇兄,這就是昨晚上的刺客。」
阿福將他從外面逮住的魚鷹扔在了地上,早就死透了的。
瞧著這魚鷹,雲小寶差點沒有背過氣去。
這可是父皇和母后專程命人百里加急送來給皇妹們玩的。
這下可好!
「昨夜我聽著外頭有異狀,不等你的御林軍出手,我就將這玩意兒給降服了,皇兄儘管放心,只要有我在,你可以放心的高枕無憂。」
二人一個驍勇善戰,身具神力,另一個足智多謀聰慧過人。
有他們兄弟之間相互扶持,這是夜王朝的福氣。
京城一品居樓下的雅間兒。
雲扶月抿了口酒,眺望著前方的紅牆綠瓦,「你若不說,小寶知道回頭又該惱的。」
「什麼時候老子去哪兒還得跟兒子稟報了。」
夜凌淵說的飄飄然,夾起一塊糖醋小脊放在了一旁人兒的盤中。
有錢有顏還有愛人陪伴在身側,縱有神仙千萬好,哪兒有今朝日子找。
「主子,聞人君說讓你們二位過去一趟。」
舊王府里,偏廂房的床榻上躺著一人。
藝卷珠睜開眸子的第一眼看到的就是聞人君,她試圖想要坐起來,卻發現自己似乎喪失了行動能力。
兩行珍珠淚縱橫流落。
「我……怎麼了?」
她說話的時候一字一頓,明顯發音都有些困難。
錢管家已經上了年紀,再映入她眼帘里的老者頭髮花白,走路還弓著背彎著腰。
「你總算醒了。」
雲扶月眉飛色舞的跟藝卷珠講述著當年那一戰後發生的種種,她想仔細同藝卷珠道來。
但只怕是要說上個三天三夜都說不完。
長夜漫漫不負等待,聞人君總算等到了藝卷珠醒來的這天。
「要想恢復如常,肯定需要些時日。你安心養著身子,剩下的交給我們來操持就好。」
雲扶月激動的偷偷里抹了抹眼角溢出的眼淚。
聽說了阿福現在的能力卓然,小寶登基,又有賢臣輔佐。
他們更是還生了一對雙生花。
躺在床上的藝卷珠無聲淚流。
「你還在這,做什麼。」
藝卷珠依舊是那好強的性子,彆扭的對聞人君說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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