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43章畫聖的暗中指導?
只見他扶著腰,一點一點地直起身子,神情十分痛苦。
見此情形,孟雲清趕忙上前攙扶他,言語中多是心疼:「我都說了那個箱子重的很,你非不聽,瞧瞧,我是不是說對了,你這絕對是閃到腰了。」
「這樣,你先到床上躺著,飯菜什麼的我待會兒給你送過來。晚些時候,我再把杜商陸給叫過來,給你好好看看腰。」
孟崢本想拒絕,卻被孟雲清一個眼刀給打回來了,那眼神彷彿在說,若是孟崢敢說出一個不字,日後就不要在進孟家大門。
這個後果,孟崢自是承受不了,他也就順利地在孟雲清房間給休息下了:「你在這兒休息會兒,我很快就回來。」
孟雲清說到做到,沒一會兒就帶著熱乎的飯菜過來了。
看著桌上的四菜一湯,兩副碗筷,孟崢有些發懵:「不就我一個人吃嗎,你怎麼準備了兩副碗筷?」
孟雲清正擺著,冷不丁給孟崢發去一個白眼:「一個人吃飯那多沒滋味啊,我陪你一起吃。孩子們都成雙成對的,我總不能讓你一個人孤零零的。」
「我已經讓扶蒼去尋杜商陸過來了,等他來,我正好跟你們兩個人說些事情,比較重要的事情。」
說完,孟雲清便將孟崢給攙扶到了飯桌旁,小心地像是在捧一件珍寶:「你小心些,慢慢坐下。」
「待會兒啊,讓杜商陸給你好好檢查檢查身子。你久經沙場,這年紀再大也不至於這麼容易就扭到腰。要我猜啊,定是你之前受傷后沒好好休養,留下來些病根。」
孟雲清自說自話,半點開口機會都不給孟崢留。
「竹琴還一天到晚說我身子這裡不好,那裡不好,一天到晚逼我吃補藥,吃好東西,我這些天都快吃吐了。也就是竹琴不在這兒,我才敢多說兩句。」
「就昨天,竹琴端了碗味道極其難聞的湯藥給我,說是杜商陸新給我配置的補藥。那湯藥啊,不僅氣味不好,這味道也不咋地,跟漚了一天的臟毛巾一個味道。」
這句話可把孟崢給逗樂了:「你說得這般生動,我還以為你吃過那漚一天的臟毛巾呢。雲清,這是藕盒是你最喜歡吃的,多吃兩個吧。」
孟崢夾了兩塊藕盒放在孟雲清碗里:「竹琴說的是實話,這些天,你瞧著是瘦了不少。看看這臉頰,都凹下去了。還有這眼下的烏青,越來越重。」
「你最近……是不是經常熬夜?」
孟雲清愣了一下,輕飄飄地說:「最近經常熬夜?沒呀,我每天都是按時睡覺,按時早起的。今天純屬偶然,我就是最近事情多,累得慌而已。」
孟崢剛咽下一口米飯,輕嘆一聲:「東廂房的燈這幾天可一直亮著。」
孟雲清呆住了,而後便有些生氣,不高興地放下了碗筷:「你派人監視我?你怎麼能這樣呢,你這不就是不放心我,覺得我有事瞞著你嗎?」
孟崢連忙擺手,解釋道:「不是這個意思。我之前不是說過了嘛。很多不懷好意的人在孟家周圍晃蕩,我不放心你,便派了些人暗地裡保護孟家。」
「是保護,不是監視,更不是不放心你。」
孟雲清死死盯著孟崢,好半天沒說話。
孟崢沒法,只好鬆了口:「順道將你最近的事情告訴我。我這不是擔心你嘛,你白日里要忙店鋪里的事情,晚上又要躲著竹琴去看那些書籍,能不費精神啊。」
「要我說啊……」
孟雲清直接搶過孟崢的話頭:「要我說,你就別說了。好好吃飯,我行事自有我自己的打算。我知道你是為我好,我也知道你是在心疼我。」
「但是,理解歸理解。現實是,這些好,也要我覺得好才算好,你覺得好那不算好。」
孟雲清深吸一口氣:「我還有四分之一就看完了,正好你在這兒,晚些時候你跟我一起去看書吧,兩個人總比一個人要快上很多。」
不知為何,孟崢雖然被孟雲清給數落了一頓,可這心裡倒是暖呼呼的:「好,晚些時候,我們兩個人一起看。」
他二人正吃著飯,門外卻響起了一陣輕鬆的敲門聲——原來是孟懷恩夫婦倆。
孟雲清轉過頭去,有些納悶:「懷恩,芷萱你們兩個怎麼來了,這麼快就用完晚飯了?」
孟懷恩點點頭,笑著說道:「母親,我今天得了件好東西,您給瞧瞧。」
說完,孟懷恩將今天得到的信件交給了孟雲清。
孟雲清接過信件,裡頭裝的是一幅極其簡單的畫卷——寥寥幾筆,不過濃墨,就將秋風蕭瑟的場景給描繪出來了。
「這畫是那個人給你留下的?你可曾看見那個人的面容,除了這封信,那個人可還給你留了其他物件。」
孟懷恩點點頭,臉上洋溢著高興快樂的笑容:「只有這封信,旁的一概沒有。這封信是放在櫃檯上的,我沒見到畫聖真人。」
孟雲清正想開口,卻被孟懷恩給搶了先機:「不過,看筆鋒、畫意,這定是畫聖留給我的,絕對錯不了。母親,說不定,我真得能拜畫聖為師。」
這下輪到孟崢犯迷糊了:「什麼畫聖,什麼畫畫,你為什麼要拜畫聖為師?」
孟雲清拍了拍孟崢的手臂:「這事兒說來話長,等會兒我慢慢給你解釋。」
見孟懷恩與文芷萱還站著,孟雲清趕忙招呼:「懷恩,芷萱別老站著了,坐會兒吧。懷恩啊,我有些事情想問問你。」
「這畫聖之前不是已經跟你約好了嘛,為什麼又突然給了你這封信,這其中會不會有些誤會,這封信其實是別人留下的,並非是畫聖。」
孟懷恩看了眼文芷萱,正猶豫要不要將事實說出口。
文芷萱偷偷撫摸了下孟懷恩的後背,給予了他最為堅定的力量。
只見孟懷恩深吸一口氣,而後又緩緩吐出:「自得到畫聖消息至今,差不多三四個月。我想著時間這麼長,得空時便會畫上幾幅畫,鍛煉下繪畫技術。」
「芷萱說,我與其悶在家中苦練,獨自欣賞,還不如將畫貼出去,讓大傢伙品鑒一番。也只有這樣,我的技藝才會有所進展。」
「這封信里的畫,就是我其中一幅畫的簡版。這封信就是畫聖對我的指導,說不定,畫聖真的願意收我為徒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