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重生者的福利
庄畢勝走了之後,秦氏出奇的沒有在罵江魚什麼,倒是眼睛在江魚身上的麻布衣裳上來來回回掃了好幾遍,才撇嘴冷哼道,
「這麼小的年紀就知道勾漢子了!之前叫你嫁給李壯你還尋死,原來是心裡有了別人!」
「娘,你在說什麼?」劉氏聞聲從裡屋出來,看見自己的女兒頓時上前,將人護在身後。
秦氏被劉氏老雞護小雞的樣子給激怒了,頓時開口罵道。「護著這個小浪蹄子做什麼!老娘還能吃了她怎麼的!?出去一天,連一根豬草都沒割到還有臉回來!還不是你這個當娘的給慣的!」
「滾滾滾!今兒你要是不把竹簍割滿,別回來!」秦氏指著剛剛庄畢勝放在院門口的竹簍,大聲喊著。
江魚頭疼的扶著自己的腰,忽然想起秦氏見到庄畢勝的時候收斂的樣子,「祖母,現在天已經放黑了,孫女的腰今兒不小心也閃到了,庄大哥說,我這樣若是不好好養,以後得落下病根。」
果然,提到庄畢勝之後,秦氏得眸光頓時閃了一閃,「那還不趕緊給我滾回屋躺著去!明天養不好你也得給我出去幹活!」
「嚷什麼嚷。」門口忽然傳來一個疲憊的聲音。
江魚回過頭,門口進來得是一個五十多歲得中年男人,一米八高得個子有些駝背,身上一個洗的發白得藍色長袍,眼角有些皺紋,看起來比秦氏要年輕許多。
是江魚得祖父,江長生。江長生以前是個讀書人,但活了大半輩子都沒考上秀才,識得幾個字,長相也還不錯,經常給縣裡的人代筆書信之類的,也教幾個學生。,
一個月有些收入,雖不及江魚爹掙得多,但貴在體面,秦氏就是愛極了他這個樣子,才會在年輕的時候義無反顧的嫁給了他,結果婚後的田地等粗活全都包攬在她得身上。
熬了十幾年,等兒子長大了才算得著消閑,模樣也因此熬的要比江長生老上六七歲,越是這樣,秦氏越是在意他,只見她換了笑臉上前幾步,「當家的回來了啊~」
劉氏跟著叫了一聲「公爹」,江長生點了下頭,「有些餓了,飯菜可好了?」
江長生喜歡咬文嚼字,在家裡也不例外,他不喜歡秦氏,總覺著她配不上他,平常完全可以體現出來,秦氏的話他總是常常不理會。
秦氏也不覺著尷尬,倒是橫了自己得大兒媳一眼,「還不趕快去收拾?杵著幹啥,等老娘伺候你啊!」
聽到粗話江長生皺了皺眉,但知道秦氏就是這樣,改也改不了,也沒做聲,而是走到院子里得木盆處去潔手。
江魚看著那個有些駝背的祖父,沒來由的不喜,和自己的母親打了聲招呼便扶著腰回屋去了。
等天已經有些黑了,她的母親才端了一碗稀了咣當的粥進來,這一整天她只吃了桃子,現在自然也是餓了,幾口便將整碗粥吃盡了,劉氏端著空碗,沒有要再給她盛一碗的意思。
江魚知道,能拿來這一碗恐怕也是她偷偷留的了,劉氏坐在炕沿邊,「魚兒,你和那姓庄的後生怎麼攪在了一起,還穿了他的衣裳回來,這樣太不妥了。」
倒是不需要怎麼思考,江魚就將庄畢勝的說辭照搬了過來,劉氏嘆了口氣,也沒說什麼,就去送碗了。
她又能怎麼辦,也沒有新的衣裳給江魚穿,只希望別人不會亂嚼舌根。
夜間等劉氏睡著,江魚便偷偷的摸出了房門,然後進到空間里,下午那會兒的桃毛事件她還記得,所以她現在有些不能確定這桃肉到底是有毒沒毒。
雖然她吃過了,但之後她喝了靈泉水,難保不是因為靈泉水的緣故所以沒事,這有關於她的生財大事,不能馬虎。
這次小心的剝了一個桃子之後,江魚便在靈泉水窪處洗手,也不知道是不是錯覺,她覺著這水窪大了許多。
潔凈雙手之後,才拿起桃子吃了起來,入口之後甜美非常,比起前世的桃子,不知要高出多少個檔次。
吃完桃子之後,江魚也不敢在空間里逗留太久,她快速的出來然後回到炕上躺著等身體之中的變化。
等著等著就睡著了,第二天醒來之後發現自己沒有絲毫的不適,才確定這桃子確實只有桃毛有毒。
畢竟前世普通的桃子,桃毛就算厲害,也不會像這桃子一般,奇癢無比不說,還叫人身上起斑點,不過清水洗了之後好像很快也就能夠消掉。
她之前留意了一下,手上的斑點也就兩個時辰就全都消掉了,只是還有一些輕微的撓痕在上面,心道好在庄畢勝敲暈了她,不然非得破相不可。
江家的人倒是都以為她是被樹枝颳得,所以在吃早飯的時候,只有二叔家的兒子江多財一臉稀奇的看著她。
「大姐,你和村裡的桂花打架了嗎?」江多財今年六歲,正是淘氣的時候,看到江魚手和臉上都有些抓痕,便一下就想到了江魚的死對頭桂花,臉上帶著許多幸災樂禍。
「沒有。」江魚放下碗,「我吃好了。」說完起身去拿竹簍就要出門,早上她偷偷的喝了一些靈泉水,所以腰已經不疼了。
「魚兒,打豬草不用走的太深,你一上後山往西走走,就有不少。」劉氏趕緊抬頭叮囑,外圍的豬草雖然少,但是安全。
江魚點了點頭,雖然不知道豬草長什麼樣子,但仍然硬著頭皮往門外走去。
還沒到門口,就聽見門外傳來一個女人的聲音。
「江家的,在家嗎?」
因為離的門近,所以江魚順便就將門打開了,進門的是一個三十多歲的女人,吊眼稍,魚尾紋堆得很厚,小鼻子下面是一張塗得血紅的嘴。
只見她別有深意的看了自己一眼,然後扭著腰走進了院子,「江家的,好福氣啊~」
話是沖著江長生說的,聲音轉了個彎,硬是叫人聽出了幾分妖嬈,秦氏氣的胖臉立馬拉了下來,「王婆子,怎的就來我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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