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9 章
「什麼意思？」蘇窈的心尖顫了顫。
「剛才我接到眾娛工作人員打來的電話，說琅媱的角色定了杜淼，讓咱們不用去了。」劉怡接到這個電話也是傻了，完全不知道發生了什麼，說的好好的，那天顧導也答應了，突然就變卦。
「杜淼？」
杜淼也是通視娛樂的藝人，咖位比蘇窈大一點，在通視娛樂，杜淼算是一姐，是通視娛樂的頂樑柱。
「是啊，我沒聽說杜淼搭上了顧導的線啊，怎麼就變成杜淼了呢。」
因為蘇窈去年的勢頭還不錯，眼看著就要追上杜淼，不知不覺，兩人就成為了競爭對手，杜淼想要保住在公司的地位，蘇窈也不想碌碌無為，明爭暗鬥自然就來了。
「剛才蘇曼給我打電話了。」蘇窈捏緊了手機。
「說了什麼？又是她搞鬼嗎？」蘇窈曾說杜淼和蘇曼是大學同學，這也導致杜淼更加看不慣蘇窈。
「讓我不用去簽合同了，去了也沒用。」
「卧槽，這個……這個臭不要臉的，」劉怡一下子竟然找不到罵人的話了，真的被氣到了，「那肯定是她在背後搞鬼，氣死我了。」
這個角色是蘇窈贏得了顧敬的認可，得到的角色，蘇曼憑什麼橫插一腳，真是太氣人了。
蘇曼是女主，蘇窈是女二，又沒有搶她的角色，為什麼要這麼為難人啊。
而且還把這個角色給了杜淼，難道不知道杜淼和蘇窈在競爭，杜淼得到了這個角色，更進一步，以後公司哪裡還有蘇窈的地位。
本來就是小公司，資源肯定會傾斜，以後蘇窈在公司的日子也會難過。
「不僅僅是她，其實前幾天王娟就打了電話讓我退齣劇組，被我拒絕了。」蘇窈靠在沙發上，有些無力，這幾天，怕是蘇家沒少找關係，為了讓她不痛快，寧願花錢把杜淼推上去。
一時之間，蘇窈不知該說蘇家是無情還是博愛。
只是一個女二的角色而已，她又沒有想要搶蘇曼的女主，為什麼不允許她參演。
「我的天，窈窈，要不然你把這些事抖落出來，讓蘇家身敗名裂，我就不信有誰會再看他們一眼，他們已經惡毒到令人髮指的程度了。」
氣的劉怡都想如果殺人可以不判死刑的話，真想一刀一個。
蘇窈好不容易得來的一個角色啊。
「算了，」蘇窈踹掉高跟鞋，「劉姐，你再看看有沒有合適的劇本吧，小成本的網劇我也接。」
先不說蘇窈能不能做出這個決定，就算她做了又怎麼樣？這個世界，黑白顛倒的還少嗎？就算她曝光了，蘇家也能黑的說成白的，說不定還倒打一耙。
這就是資本的力量。
蘇窈沒有依靠，如果再被逼退圈，這輩子也不可能買房把奶奶接出來。
「窈窈。」劉怡的聲音滿是憐惜，她從來沒有遇到這樣的父母。
分明蘇家不差錢，卻還要苦苦相逼，寧願花錢也不想蘇窈過的好。
「劉姐，我想靜靜，先掛了。」
蘇窈掛了電話，把手機扔在一邊，蜷縮在沙發上，抱著一個抱枕發獃。
她還有點蒙，大概不敢相信吧，蘇家為了滿足蘇曼的心愿，寧願推上她的競爭對手來搶掉她的角色，噁心的她想吐。
蘇窈閉上眼睛，她的出路在哪裡。
*
眾娛傳媒大廈，總經理辦公室，鄭南澤在說近期公司的一些項目，這時秘書敲門，兩人安靜下來。
「鄭總，陸先生，」秘書看見陸之洲，「鄭總，這是《渡仙》最終確定出演的人員名單，您確認一下。」
因為這個IP是近期公司上下最關注的，鄭總叮囑一切事項他都要得知。
「行，你先出去吧。」鄭南澤接過文件，翻了眼，等秘書出去才笑了笑，「陸哥，我聽說蘇窈出演琅媱，天天和嫂子一起拍戲的好日子就要到了。」
「你羨慕了，我給你找個媳婦要嗎？」陸之洲端起茶杯抿了一口龍井。
「哈哈那就算了，哎，」鄭南澤的笑容頓住，「不對啊，怎麼文件上飾演琅媱的是一個叫杜淼的藝人。」
鄭南澤看向陸之洲，他伸手，「給我看看。」
陸之洲接過翻到，還真是，原本該寫上蘇窈名字的地方被一個不知名的藝人名字佔據，他臉色驟冷，「怎麼回事。」
「你先別急，我讓人問問。」鄭南澤起身離開辦公室找秘書，陸之洲一生氣，整個公司都得跟著倒霉。
陸之洲第一時間就想給蘇窈打電話，但又想等知道事情原委再說，仔細猜猜，也能想到，怕是背後又有蘇家的傑作。
那天顧敬對蘇窈這麼滿意，怎麼可能無緣無故換掉她。
而且昨天晚上還聽她說今天要來簽合同。
沒一會，鄭南澤進來了，「陸哥，問清楚了，聽說有人在背後力推杜淼，貼了點錢，嫂子就被替換了，已經在準備和杜淼簽合同了。」
「讓人去攔，查清楚是誰要換了蘇窈。」陸之洲也是沒有想到，蘇家能做出這樣的事。
「已經讓人去攔了，也吩咐人去查，陸哥先喝茶，一會就有消息。」鄭南澤給陸之洲倒茶，名義上，鄭南澤是眾娛傳媒的CEO，但實際上的掌權人是陸之洲，他不過是一個職業經理人。
「你要不要先和嫂子說一聲，讓她別急。」眼看著到嘴的鴨子就要飛了，放在誰的身上怕是都要急一急。
「等等吧。」陸之洲又翻起了那份文件，「蘇曼最近熱度怎麼樣？」
「還不錯，你也知道，蘇曼有蘇家做保，都不用公司怎麼操心。」這也是為什麼眾娛傳媒願意捧著蘇曼的緣故，不用花公司多少錢就能給公司賺錢，哪個公司不願意？
「我聽說最近她有一個一線服裝品牌代言？」
「是，還在談，公司內部還沒有考慮好給誰，大概率是給她了。」一線代言，品牌一方面是看藝人，也會看公司能力，如果蘇曼不是在眾娛傳媒，還輪不到她來代言。
「那就給唐棠吧，蘇曼和這個品牌不搭。」既然蘇曼這麼想踩蘇窈一腳，那他不介意還幾腳給蘇曼。
「行嘞，那我一會安排，唐棠也不錯，比蘇曼咖位大，而且唐家背景也強很多。」左不過是一個代言，鄭南澤哪裡會關心，反正都是眾娛傳媒的藝人。
沒一會，秘書回來了，「鄭總，是李經理安排的杜淼，合同還沒有簽，杜淼在樓下鬧呢。」
「嗤，鬧什麼，讓李經理收拾東西回家，通知蘇窈，還是她來簽合同，這可是顧導一開始就看中的演員，別給人換了。」
鄭南澤看了陸之洲一眼，他這話就是把顧敬推出來擋槍，讓別人以為是顧敬欣賞蘇窈，不會讓人聯想到陸之洲。
「是，我這就去。」秘書連忙出去了，這樣看來，杜淼得丟臉死了。
「陸哥，這樣可以嗎？」
「嗯，不得用的人辭退為好，別影響了公司運作。」要不然以後什麼阿貓阿狗都可以往公司製作的劇裡面塞人了。
「那你要不要和嫂子說下？」
「不用，別說是我安排的，你剛才那樣說就挺好。」陸之洲倒不是做好事不留名，而是不想給蘇窈壓力。
可能是因為從小就缺乏父母的關愛，蘇窈是個敏感的小姑娘，要是知道他在背後幫忙，怕是會胡思亂想。
「好，我知道了。」
*
眾娛傳媒會客室。
杜淼和經紀人曹培兩人臉上的笑容都很好，「淼淼，你這個同學結交的好啊，沒有想到居然白給咱們一個好資源。」
「那是，曼曼人一直都很好，這下公司可以以我為先了吧？」杜淼也沒有想到自己會白撿這麼大一便宜。
「你放心，只要簽下這個合同，公司後續肯定給你安排兩個代言。」
曹培之前聽說劉怡帶的蘇窈要參演《渡仙》，愁的一晚上沒睡著，現在蘇窈已經隱隱約約有冒頭的趨勢了，如果蘇窈參演了《渡仙》，那公司肯定會更加看重蘇窈，他和杜淼的待遇也要隨之下降。
「那還差不多。」杜淼勾起嘴角，蘇窈憑藉那張臉，公司一直很器重蘇窈，今天她就要讓蘇窈知道，誰才是公司的一姐。
很快有人進來，曹培上前兩步，覥著臉笑，「吳經理，合同準備好了嗎？」
吳經理看了兩人一眼，眼底有些晦暗，「你們回去吧，上頭有吩咐，琅媱這個角色，還是蘇窈出演。」
「什麼？」杜淼猛的站了起來，不敢置信。
*
蘇窈在沙發上躺了一會，覺得沒勁，想要回屋換件衣服睡一會，門鈴響了。
她以為是劉怡，過去開門，不是劉怡，是助理梁歡。
「蘇姐，劉姐讓我上來看看你，她去眾娛傳媒了。」好端端的一個角色被人搶了，還是死對頭，梁歡都能想象到蘇窈多難受。
「進來吧，我沒事，改都改了，劉姐還去做什麼？」劉姐也沒什麼資源，要不然也不至於還在通視娛樂這麼個小公司，去了也改變不了什麼。
「劉姐說去找顧敬導演詢問一下。」梁歡很少來這裡，也不敢亂瞟，跟了蘇窈兩年了，但蘇窈不怎麼需要助理照顧，只有在拍戲的時候她才經常跟著。
「沒用，讓劉姐回來吧。」要是和杜淼對上，又得鬧個火花四射。
梁歡嘴唇蠕動，「蘇姐，就讓劉姐去試試吧，說不定呢。」
「算了，你坐會吧，我去換件衣服。」蘇窈知道，到這個檔口反悔，劉姐比她還難受。
不撞南牆不回頭。
蘇窈進屋換了居家服出來，才拉開門，梁歡舉著手機喜形於色的說，「蘇姐，劉姐讓你現在趕去眾娛簽合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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陸之洲：媳婦別怕，我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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