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 發生什麼事了?
「吩咐你做的事情可做好了?」
謝辰燁此時正趴在床上,慶路正在給他上藥。
「那些人似乎還有疑心。」慶路低著頭回道。
神情略有些自責。
是他太沒用了才落下把柄。
「隱瞞不了就讓他們徹底開不了口。」
謝辰燁眼底劃過一絲冷意,反正那些人也都該死。
滅口?滅誰的口?
安珺瑤剛到門口就聽見謝辰燁的這句話。
陷入了深思。
前世這個時候發生什麼事情了?
薛家倒台?還是雲副將被滅?
下一刻,謝辰燁神色瞬間冷凝下去。
手上匕首毫不客氣的朝著門口射去。
一股寒意襲來,陷入思考的安珺瑤忍不住打了個激靈。
條件反射般後退了兩步。
匕首堪堪在她耳邊射過直直的射進了旁邊的門欄上。
幾根頭髮應聲飄落。
謝辰燁抬頭一看,這才發現是安珺瑤。
開口道:「你是來看我笑話的?」
「我來給你送雪玉膏。」
安珺瑤緩步走到床邊拿過慶路手上的棉花,一臉認真的給謝辰燁上藥。
慶路剛要出聲阻止。
卻見謝辰燁神態平常並沒有像往常一樣拒人千里之外,便住了嘴。
爺不是不喜別人近身?這次倒是奇怪。
想著,慶路有眼力見的退了下去。
女孩的冰涼的指尖時不時的觸一下他的後背,傷口火辣的痛感明明被緩解了,但隨之點燃起另一種火。
順著後背燎起,蔓延至四肢百骸。
謝辰燁心中居然頗為受用。
該死的,他怎麼感覺總是被這個小騙子牽著鼻子走?
安珺瑤將被板子打得紅腫的地方擦好后又將手移到了舊傷處。
雪玉膏千金難買,對傷疤也有極好的功效。
隨後開口說道:「二哥,你能不能借我兩個能信得過的人,我這邊沒有能用的人容易被柳姨娘發現。」
果然。
謝辰燁眼中閃過一抹寒光。
終於是說出了來的目的。
「二哥。」安珺瑤渾然不覺揪著謝辰燁的胳膊撒嬌道。
她得儘快給自己找些人手方便為自己做事了。
將來二哥上戰場,她也能幫到他。
「別得寸進尺。」
謝辰燁將人甩開:「別逼我把你丟出去。」
安珺瑤想到那日從馬車上被踢出來,訕訕一笑。
忙鬆開了謝辰燁。
算了,那她還是想別的法子吧。
給自己打了打氣,安珺瑤再次露出笑容。
「二哥,這是我給你準備的謝禮紫貂皮,你剛剛沒來得及拿。」
「最近天冷,你還受了傷可得注意些。」
安珺瑤將東西放到了一旁,叮囑了謝辰燁幾句后。
安珺瑤才起身離開了。
謝辰燁將視線移到千金難買的雪玉膏上。
手中的茶杯重重的摔在了桌子上。
垂眸,想到小姑娘剛剛的失落。
「慶路。」謝辰燁低喚一聲,吩咐了幾句。
侯府門口,看著面前賣身葬父的兄妹,安珺瑤神色有些奇怪。
「你們是要賣身葬父?」
「是啊,我們兄妹兩父親早亡無家可歸。」
做哥哥的抹著眼淚開口。
一隻手揉了揉自己的大腿。
妹妹也太狠了,就算是自己哭不出來也不至於下這個狠的手。
呵呵。
安珺瑤心裡冷笑,面上不露聲色的問道:「你們兄妹兩叫什麼名字?」
「雪平,雪鳶。」
那就果然是他們了。
安珺瑤忍不住打量二人,讓二人被看的一陣不自在。
這兩位分明就是前世護在謝辰燁身邊的人。
原來二哥也不是那麼不通人情。
安珺瑤忍不住勾唇:「翠巧,給銀子,這兩人我買了。」
等付完了錢,安珺瑤轉身回了侯府。
她還正想著怎麼去接近大理寺寺丞,現在好了。
「你們是二哥的人?」安珺瑤開門見山的說。
「小姐怎麼知道?」
「戲太假了。」安珺瑤忍不住扶額。
「小姐和傳聞不太一樣。」雪平嘿嘿一笑。
很聰明親和,沒有那麼無腦跋扈。
雪鳶一臉的無可奈何:「小姐,爺說了我們兄妹二人從今以後就跟著您了,這是我們的賣身契。」
「好嘞。」安珺瑤一臉高興的將賣身契收了起來。
「你們應該會武功,幫我辦一件事。」安珺瑤神秘一笑,將頭湊了過去。
幾天的功夫過去了,安珺瑤都沒有再去見謝辰燁。
因為她現在正忙著一件大事。
這日,安珺瑤一起床就聽見翠巧在門口說道。
「小姐,大理寺丞來了,說要把四小姐帶走。」
「終於來了。」
安珺瑤也不賴床了,起來換好了衣服,一臉看好戲的神情。
「我們去看好戲。」
等安珺瑤到的時候,正堂已經亂成了一團。
安惜若哭成了淚人,跪在了老夫人面前。
「祖母,惜若是不可能殺人的?」
「您救救惜若,惜若若是進了牢里,這一輩子就毀了。」
「也會牽連我們侯府的名聲。」
安惜若想到了那日謝辰燁的話。
老夫人手上的佛珠都不轉了,緊皺著眉頭。
不管怎麼樣,安惜若一個女兒家被抓到牢里都是件麻煩事。
尤其是在這個節骨眼上。
「祖母,發生什麼事了?」安珺瑤緩步走到老夫人跟前。
「大理寺說秀珠和惜若的丫鬟有所來往,更是在秀珠的屍身上發現了屬於惜若的香膏。」
老夫人沉著一張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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