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 熱鬧的早晨
皇帝連連點頭:「對對,十九弟啊,如今邊疆已經安定,那些悍匪也已被你剿滅,此事非你不可啊!」
原來這就是急召他入宮的原因。
「若能為皇兄分憂,臣弟自當義不容辭,只是不知這藥引是何物,又在哪兒?」夜溯宸視線掃過皇帝,落在國師身上。
「不瞞王爺,長生之術本就是逆天改命之事,想要推演清晰十分艱難,雖然臣努力了幾天,但終究道行太淺,只能得知那藥引是同天火一起降世,莫約在西南方位。至於這東西是何物,等到那日,殿下自會明白。
而且殿下放心,陛下已經決定讓微臣協助殿下了。」國師笑著道。
呵,這是不信任他么。
不過天火西南方……那日他就在天火落下的附近,卻並未發現什麼藥引,奇怪的小丫頭倒是有一個。
但說到底,他從不相信什麼長生之術,更別說什麼藥引。
不過,他也不會拒絕皇帝的話,「原來如此,那臣弟自當儘力。」
「好好好!還是十九弟你最讓朕放心!」皇帝心滿意足的笑開了花,這樣聽話又不會搶他位子的弟弟,怎麼能不喜歡呢。
很快,翎王負責尋找長生藥引的事就暗暗在京中傳開了。
……
「啊──!」
夏伯侯府。
大清早,夏雲晚家住的院里就傳出了一聲尖叫。
夏西風夫婦,還有兩個丫鬟都被慘叫聲驚醒,急忙披著外衣出來查看,然後就見楊嬤嬤只著一身凌亂的中衣,披散著頭髮從住的屋裡跑出來,身後還跟著個脫得只剩褲衩的男子。
大清早看見個光膀子男人,劉氏和兩個丫鬟都被嚇得不輕,只有夏西風認出了人。
「二,二弟?」夏西風驚訝看著夏山河。「二弟,這是怎麼回事?你在做什麼!」
「我,我我……」夏山河凌亂的站在院中。
他也想知道是怎麼回事!
他明明是來找夏雲晚算賬的,怎麼一夜春夢醒,居然摟著個老女人!
這時夏晨星伸著懶腰走出來,看到院中一幕他故作驚奇道:「咦,二叔你怎麼在我們院中?咋還不穿衣服,這天也不熱啊!」他抬頭看了眼天。
夏晨星一臉憨樣,說的夏山河臉上又是一陣青一陣白,憋了半天憋出一句:「我,我是被冤枉的!」
都這樣了還說冤枉,不管他自己信不信,反正其他人是不信的。
何況夏山河是什麼德行,夏西風夫婦最是清楚。
早躲在窗子后的夏雲晚,微微勾起了嘴角,然後裝著睡眼惺忪的打開了房門:「哥哥,發生什麼事了?一大早在吵什麼啊?」
然而,她還來不及正眼往院子里瞧,夏晨星一陣風似的到了她面前,一把捂住了她的眼睛道:「妹妹別看,會長雞眼的!」
劉氏和夏西風也趕緊圍到女兒的房門口:「對對,晚兒先進去!先進去!」
這麼臟眼睛的一幕,他們可不能讓女兒看到。
面對緊張的一家子,夏雲晚差點忍不住要笑,等她被塞回房裡,夏西風才讓人去叫老夏伯侯和老朱氏過來。
夏雲晚他們這小院頭一次熱鬧的跟戲台似的。
楊嬤嬤趴在地上哭的死去活來,一口一句沒法活了,沒臉見人。
夏山河還在說自己是被陷害冤枉的,可又支支吾吾的說不清為什麼。
最精彩的則是老夏伯侯和老朱氏的臉色,就跟打翻了顏料盤一樣,那叫一個五顏六色。
夏晨星躲在夏雲晚房裡,看的津津有味。
夏雲晚坐在一旁,「哥哥看了就不怕長雞眼?」
「沒事,反正我長得丑,長雞眼也不怕!」夏晨星樂呵呵道。
夏雲晚無語的翻了個白眼,隨後低頭看著地上的靈豬。
說來奇怪,這豬從剛才開始就用滿眼期待的盯著她,也不知道在期待什麼。
而夏晨星這時湊到她面前說:「妹妹,你真是太厲害了!要不是你昨晚……」
「噓!」夏雲晚急忙提醒他小聲,夏晨星警惕的看了眼外面,然後壓低聲音說:「妹妹,你現在能告訴我,為什麼要把二叔放楊嬤嬤房裡了吧?」
夏雲晚看著他滿臉求知慾的表情,終於勾起嘴角道
「楊嬤嬤雖是家裡的老人,但之前好像是在祖父一個姨娘那伺候,如今突然來我們院子伺候,你不覺得奇怪嗎?」
「這……」府里下人調動不是很正常的事?
夏雲晚再提醒他道:「相比我們這院子,那些姨娘院子的油水,肯定比這裡好吧?可是昨日楊嬤嬤過來的時候卻非常殷勤,半點不願都沒有,還說以後要好好伺候母親呢。」
「啊!原來如此!」夏晨星懂了!
正常下人被調離高油水的院子,多少會有些不服,何況他們本就不受人重視。
楊嬤嬤卻一反常態,肯定是有問題!
「明白了?」看到夏晨星恍然大悟的樣子,夏雲晚笑著挑了挑眉。
夏晨星點頭如啄米,但還有一點不明道:「妹妹,那你為什麼不早說,告訴娘親別讓楊嬤嬤留下?。」
這就是夏雲晚為難的地方!
「娘親膽小,若知道這些,你覺得她還能安穩度日?還有爹爹,他一直感念府上養育之恩,只要沒有實際的壞處,他怎麼會信我的話?」
「說的倒是……」這點,夏晨星也是知道的。同時,他也越發佩服起自己妹妹來,沒想到她不但嗓子好了,人也機敏了不少,能注意這麼多事。
但事實上,不只是這些,夏雲晚敢肯定,昨晚鬼鬼祟祟出門的人就是楊嬤嬤!
對於潛在的危險,她的做法一向是乾淨利落的!
這廂兄妹兩剛說完,院中又想起一道哭聲:「好你個沒良心的夏山河,我就說你怎麼會那麼有心要來給我出氣,原來是要在這裡見相好的!」
小朱氏來了。
夏晨星聽聞趕緊又趴回了窗口,夏雲晚忍不住也挪身過去瞧了瞧。
小朱氏還未梳妝,披著頭髮就在院中追打夏山河,「你個沒良心的東西!沒良心的東西!年輕的你不放過就算了,居然連這種七老八十的也看得上!」
「你別胡說,我沒有!」夏山河本凌亂的衣物又被抓破了好幾處,老朱氏看著又急又心疼,「好了,行了!」
老夏伯侯只覺得沒眼看,臉色又沉了不少。
「二弟,你說來算賬,是算誰的賬?」這時,一直沉默的劉氏突然開口道。
滿院子追打的三人都停了下來,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最後老朱氏說:「哎呦,什麼算賬啊!西風媳婦兒,你聽錯了!」
說完不忘給夏山河使眼色。
夏山河說:「啊,對,嫂子你聽錯了!」
劉氏看著他們最後目光落到了小朱氏身上,小朱氏捏著袖口哭的梨花帶雨。
「行了,都還嫌不夠丟人嗎!?」老夏伯侯發話道。
一家子又看向他。
「丟人現眼的東西,都還站著幹什麼,回院里去!」老夏伯侯漲紅著臉吼了一聲,然後就撇下老朱氏等人走了。
老朱氏瞧著,趕緊扯上兒子兒媳跟了上去:「老爺!老爺!」
夏晨星在屋裡咂嘴,「祖父可真會包庇人。」
「呵,看出來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