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婚戒

第10章 婚戒

「哈哈哈,哈哈哈……」

顧媽媽津津有味的聽著秘書的稟告,一邊啃著紅薯,笑得渾身都在顫抖:「真的?」

顧媽媽是個女強人,當初她的丈夫車禍去世,是她帶著兩個兒子在群狼環伺中撐起了這個家,接手了這個顧氏商業,按理說這樣壓力下這個女人該活的壓抑辛苦,嚴肅板正,但她卻活的瀟洒肆意,常常便因為一件小事哈哈大笑,此刻聽說自己兒子的糗事,更是樂不可支。

秘書心裡為自家的二少感到嘆息,點了點頭:「是的。二少打電話叫我們去將他救下來,說很高,他嚇得腿軟,我們去的時候二少抱著樹榦抖得像是個篩子一樣……其實,他離那地面也就兩米多高樣子。」

「哈哈哈哈哈哈!」顧媽媽簡直笑得打跌,不停的拍著桌子,完全沒有顧氏總裁的樣子。

顧嘉衍在隔間聽到自己老媽的笑聲,堵著耳朵也隔不了,於是推開門,氣憤的說:「有這麼好笑嗎?」

顧媽媽瞅著他急忙狠狠的點了點頭,毫不留情的嘲笑:「是呀,哈哈哈哈!真的有這麼好笑呀!哈哈哈,你知道我牌友周阿姨家的那個女孩吧,人家三歲去鄉下就會爬三四米高的樹摘李子了,可是你……哈哈哈哈,你連三歲丫頭都不如!」

顧嘉衍一張臉漲得通紅,低吼著:「我恐高!恐高!」

「兩米就算高了?你都一米八了,腿長一米二有吧,一米都不敢跳?」顧媽媽將紅薯皮扔到垃圾桶里。

顧媽媽拿著紙巾擦了擦嘴巴,眼底光亮一轉:「有趣,真有趣。那個女孩子呀,我瞧著太有趣了,怕是你配不上人家喲。」

顧嘉衍咬牙切齒的道:「小爺我看上她是她的福氣!要不了多久她就會像其他女人一樣求著當我媳婦的!」

顧媽媽站起來,拍了拍手,走過顧嘉衍的身邊準備出門,她停在門口,回頭對著顧嘉衍道:「我的乖兒子,這件事發生的話,我跟你姓。」

說完踩著高跟鞋,去找自己的牌友打牌去了。

有比搓麻將更快樂的事情嗎?

當然沒有。

*

葉清疏回到學校,黎曼回來了一次,回來就癱倒在床上,呼呼睡了一大覺之後便對著他們吐槽:「新來的那位女主角真是背景大呀,明明演得難以入目,業界大導都不敢說什麼,還賠笑。可憐死我們這些累死累活的人了。」

「你說誰呀?」薛菲菲從上鋪探出腦袋,好奇的問。

黎曼道:「還能有誰,是最近牢牢佔據熱搜的那位小花旦葉楚楚。」

薛菲菲咕噥著:「看熱搜上的圖臉下巴尖的能戳死人,一看就是整的,虧還和我家清疏一個姓。」

黎曼忍不住笑了起來:「什麼就你家清疏了,將泡菜交出來不殺!」

說完便下床去那薛菲菲桌上的泡菜,薛菲菲嚇得急忙將泡菜瓶子抱入自己的懷裡:「不給!」

李曉萌在旁邊傻笑。

黎曼不過回來休息了兩天,在班上露了個臉,便又急匆匆的趕往劇組。

而薛菲菲又遇到了賈小龍。

之前她的的微型攝像機放在了警局,丁寧和讓人將裡面的內容拷貝下來並且清空之後還回來,並且讓賈小龍代表他們向薛菲菲道謝。

薛菲菲拍著胸脯道:「這點小事呀,有什麼值得道謝的嘛,作為一個公民,這是應盡的義務!」

薛菲菲陽光璀璨,單純善良,眼睛亮閃閃的,賈小龍只覺得這個女孩的黑眼珠真大,比他去柴達木盆地那邊吃的黑葡萄還大。

臨近十月的天氣依然熱的很,薛菲菲給賈小龍買了瓶冰水,賈小龍不好意思的接過,捨不得喝,握在手裡。

離開的時候他對薛菲菲說:「以後遇到這些事情一定要找我們呀,那些亡命之徒可是一點都不好惹的。」

薛菲菲點了點頭,目光落在青年的胳膊上,青年穿著寬鬆的T恤,露出的胳膊都是肌肉,薛菲菲忍不住問:「我可以摸摸嗎?」

賈小龍頓時像是被調戲的大姑娘一樣手忙腳亂起來,還紅了臉,但是看著薛菲菲那雙水汪汪熱切的眼睛,口乾舌燥說不出拒絕的話,於是他將手一遞,讓薛菲菲在上面捏了捏。

女孩子沒捏動,反倒讓賈小龍覺得渾身發軟,最後幾乎是落荒而逃的說再見。

薛菲菲看著他的背影,又低頭看了看自己剛剛捏過他的像石頭一樣的胳膊,呵呵笑了起來。

他真的有點可愛呀。

*

晚上葉清疏到操場跑步,跑了十來圈,卻依然臉色平靜,連氣都沒喘,而等到她跑第十一圈的時候,時彥文終於再次鼓起勇氣跑了過來。

上一次的音樂劇票沒來得送出去,他有些挫敗,李志宏幫他打聽到葉清疏每晚都會來跑步,對他說:「到底是你追女孩子還是我追女孩子呀,自己去。」

於是時彥文才來,他瞅著葉清疏跑了十來圈,這對女孩子來說是是非常大的體能消耗了,於是買了瓶蘇打水,給她送來:「葉同學,跑了這麼久,口渴了吧?喝點水。」

葉清疏一邊跑一邊對他說:「我不渴。」

時彥文又有點想打退堂鼓了,但是又不甘心,於是道:「那麼葉同學我跟著你跑,你跑累了跑渴了我就給你。」

葉清疏轉過頭來看了他一眼,帶了一絲難言的笑意:「好呀。」

時彥文心裡升起無言的高興。

但是他馬上就高興不起來了。

他雖然體育並不出眾,但是在男生中卻還算好的,但是他萬萬沒想到,這個女孩竟然跑了一圈又一圈,絲毫不帶氣喘的。

到了最後,他跑的大汗淋漓,兩眼發黑,而少女依然平靜如初。

就在他覺得自己快要倒下的時候,葉清疏停下了腳步,然後慢走。

時彥文跟著慢走才緩過神來,漸漸恢復。

葉清疏一伸手,替他將瓶子擰開,遞給他:「慢點喝。」

時彥文接過,喝了半瓶水。

時彥文恢復過來之後心中才生氣無言的挫敗和懊惱。

葉清疏看著他,少年的懊惱都明明白白的擺在臉上,只有沒經歷過風波的孩子才有這樣的臉龐。

真幸福呀。

葉清疏看著他濕淋淋的發,想起那個背著她跑的少年,那個時候,他額角的發也是這樣濕淋淋的。

小時候學《夸父追日》,夸父最終還是渴死在追逐太陽的路上,後來她才知道這個故事的真正寓意,原來沒有人能追上時光,可是每個人,又都在追尋時光的死亡通道里。

她知道這個男孩子喜歡自己,只是有點喜歡而已,微小的萌動。

於是她伸出了手。

時彥文的目光凝在少女的手上。

纖細的手,昏暗中依然白皙,沒有戴佛珠,但是在右手無名指上,戴著一顆素色的戒指。

無名指,婚戒。

時彥文頓時愣在了當場。

葉清疏微微一笑,對著他說:「時同學,握個手吧。」

時彥文滿心苦澀,這樣的相握,卻是最無聲的拒絕,但是卻又保護了他的驕傲自尊。

他伸出手,握了一下,鬆開。

葉清疏轉身離開,將那枚戒指小心的褪下,小心翼翼的掛在心口,最貼近心臟的地方。

這是她最珍貴的東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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名門盛寵:科學界暖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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