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二人在說著,南帝的儀仗已經到了府前。楚水清等人連忙出去相迎。
南帝一見楚水清,她還是男子裝扮,可恨自己眼神不好,居然沒能認出她來!
「走,朕有話要與你說!」南帝突然拉起楚水清,輕車熟路的進了院子里的一處樓閣,南帝將門關上,不讓旁人進來,這是他唯一記得清楚的地方了。
「陛下何意!」楚水清扭了扭手腕,語氣冰冷。
南帝回過頭,伸手去抓,楚水清可不是當初嬌弱小姐,和南帝過了幾招,終究是南帝佔了上風。
南帝一把將楚水清臉上的面具扯下,看了看面具裡面的字,不禁念了出來,「楚水清!看來盡珩把你照顧得很好。」
楚水清猜到必然是前幾日飲酒時,南帝發現了。如今倒也不必遮遮掩掩了。
「你那夜說,賭朕會不會殺光留水亭的人。」南帝看著她有些淚目,「可朕,和你打賭,從來沒有贏過!」
楚水清不忍看著南帝如此,更不希望自己沒有立場的再次選擇他。
「陛下,你既然都知道了,有何吩咐?」楚水清說道。
南帝從懷中取出一把匕首來,放到楚水清身前。
「楚家的血債,是皇族欠的,身為皇帝,就由朕來還。」南帝說道。
楚水清愣怔,她此次回來,本來就不是要討什麼楚家血債的,她只是想將楚家舊人好好安頓,讓追隨楚家的兄弟有個好的生活,讓他們為南國效力,為南帝效力。這楚氏血債著實是意料之外的,這幾日她細想過,歷朝歷代,沒有長盛不衰的家族勢力,楚家不過是滄海一粟。
換做是十年前,她必然要打要殺,只是如今看事情也淡了,身邊的人更加重要,往事就不要再提了。
「陛下收起來吧,水清不是討債來的。」楚水清說道。
南帝自責之色難掩。
「水清明白了當初陛下的籌謀,明白了盡珩殿下的苦心,如今水清要做的事都已經做完,幾日後,便會離開南國。」楚水清將匕首收起,還給南帝。
南帝不語,只是笑笑。
楚水清見他憔悴,卻不多問。
「其實,水清心裡一直都沒有怪你,在北國十年,水清心裡想的不是你為何棄我,而是你是否安好!」楚水清說道。
南帝的淚如決堤之水,再也收不住。
楚水清靜靜的抱著他,由著他哭,就像二十多年前,他替她挨罵受罰。
南帝記得這裡,因為在這裡,楚水清說,以後長大了要嫁給他。
幾日後
太后的殺手悄悄潛進留水亭,卻見留水亭內一個人都沒有,只剩下些貓狗山雀。
次日,有幾位白衣公子帶著家眷搬進了留水亭,據說是那楚氏公子舊病複發,送回鄴城了。
郡主和夫婿一齊到留水亭做客,見留水亭的女主人,居然是朝槿露葵!心下雖然一夥,卻是不談。
留水亭新來的幾位公子和駙馬聊得甚是投緣,郡主也藉此機會,詢問楚氏公子的下落。
朝槿露葵二人一聽,都笑道,「郡主可是認錯人了,我二人隨夫家剛到帝都不久,可從未服侍過什麼楚氏公子啊!」
郡主一聽,不知如何做答。
「相見就是緣分,這個東西望郡主收下。」露葵笑道。
朝槿取出一塊玉珏奉與郡主,郡主接過細瞧,不禁大駭!她雖然年紀小,可是也知道這塊玉珏是南帝最心愛的東西,是十年前留水亭楚小姐贈與南帝的,怎麼會在她們手裡?
「郡主!」正值外面駙馬呼喚。
郡主也來不及多想,將玉珏收好,出去應他。
朝槿露葵二人淡淡一笑,楚氏舊人歸鄉的歸鄉,從軍的從軍,還有些人和她們一樣,留在了帝都。
南國邊界
楚水清一身黑衣,騎馬往關外走,不遠處有一隊人馬正等著她,為首的男子北國貴族打扮。
楚水清一看見他,就笑了笑,過去的事,縱橫交錯,放手是洒脫,畢竟不能辜負了眼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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