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節皇宮偶遇刁蠻女

第四節皇宮偶遇刁蠻女

因為弘晝年齡還小,又是第一次見駕,害怕兒子出什麼差錯的耿氏比弘晝還緊張。拉著弘晝的雙手是好一番叮囑。她也不指望七歲的弘晝給她掙多大的臉,反正不求有功但求無過就好。就在耿氏絮絮叨叨的話語中,弘晝緊張的心情反而漸漸平靜了下來。一心想出彩的弘晝自然不能認同母親這種心態,卻從母親的叮囑的話語中很容易就聽出了強烈的不信任和擔心。

弘晝在開始不免覺得好笑,對母親如次輕視於他感到不滿,越聽到後面越是感動,也漸漸明白過來,我現在在大家眼裡還是個什麼都不懂的七歲小孩,不管有什麼不合適宜的舉動都是正常的,那還有什麼可擔心的呢?「額娘,你放心,兒子一定不會給你丟臉的。」「去見皇爺爺的時候,父王肯定在旁邊,不會出事的。」看到弘晝反過來安慰她,耿氏突然覺得孩子已經長大了。「好,那你去吧。」看到弘晝給她行了禮后,才轉身上轎,耿氏很是欣慰。看著遠去的轎影,耿氏對這次見駕反而多了一絲期待。

因為康熙只召見了弘晝,`王府的一眾人等就是再忠心也只有在宮門外等候。傳旨的小太監領著弘晝就進宮去了。

小太監一路上很是殷勤,可能是看弘晝的身份尊貴,也可能是耿氏命人打賞的銀票起了作用。弘晝在小太監艾請安賤媚的笑容中對皇宮格局大至有了些了解。

弘晝聽到小太監的名字居然叫艾請安,大是好笑。還有人愛請安。小太監訕笑的解釋道:「奴才的身份卑微,見到的人都是爺,見誰都要趕緊請安,後來索性改名叫艾請安。」事實證明他這個名字改的好極了,他一給人請安就是「奴才艾請安給眾位爺請安。」這些爺在感到好笑的同時,不免多問幾句,給的賞賜難免比平時多些。這小子的腰包也比同職位的太監鼓了許多。艾請安人小鬼大,顯然在皇宮歷練出來了,察言觀色最是厲害,看到弘晝很感興趣,當時就給弘晝跪下請安。「奴才艾請安給爺請安了。」搞的弘晝把出門時母親給的,還沒捂熱的金瓜子就丟了一半給他。艾請安得了便宜還賣乖「奴才可不是成心討爺的賞。」「行了,爺府上還差這點金瓜子?」弘晝雖然肉痛,皇子皇孫的氣概卻不能丟。「那是那是,只要從爺的手指縫裡漏一點出來,奴才就達了。」艾請安賠笑道。

「皇爺爺在那裡見我?」弘晝被小太監帶著七彎八拐的繞的頭暈,心裡不住的想,怪不得都想當皇上,皇宮比王府大多了。

「皇上在養心殿,穿過前面那條走廊就到了。」艾請安指著不遠處的一條走廊道。

弘晝順著艾請安指的方向望去果然有條廊子,正過來一群太監宮女,一個小孩眾星供月似的走在中間。弘晝一看,哇,小屁孩兒,好大排場,剛想問問艾請安這是誰時。現艾請安已變成了苦瓜臉,艾請安見弘晝回過頭望著他,知道弘晝是想問問這小孩的來歷。

「爺,這是皇上的最寵愛的齊妃的女兒,皇上親封的藍玉格格,很得皇上喜愛。」說完,看了看弘晝,一咬牙小心翼翼的又道:「爺,奴才說句不該說的話,這位藍玉格格深得皇上寵愛,在皇宮是無人敢惹,就連王爺們見了都頭疼呢,待會兒還請爺多擔待點。」宮裡的一幫太監宮女平常見到這位藍玉格格遠遠的就繞開走了。特別是艾請安恨不得繞到十萬八千里以外。原來是他的名字惹的禍,藍玉格格第一次見他的時候,覺得非常有趣,心裡一高興就把手上把玩的一心愛之物賞給他了。剛一賞完就後悔了,礙著身份又不能要回來,從此藍玉格格就惦記上他了,見一次整一次。今天真是倒了霉了,怎麼碰上這位小祖宗了。往常還能避開,今天有弘晝阿哥在身邊是萬萬不能迴避的。只希望這兩位主子千萬別掐起來,最後倒霉的肯定是他艾請安,這才甘冒大不敬之罪多說了兩句。

弘晝一聽這話,呵!還是個問題小籮莉。艾請安這廝左一句深得皇上寵愛右一句請爺多擔待話里話外都在提點我不要跟這個小籮莉起衝突呢。在這幫殺才的眼裡我這個連皇上面都沒見著的皇孫和深得皇上寵愛的小籮莉比起來自然是沒一點分量的。只是有點奇怪他交淺言深。弘晝當然不會認為自己王八之氣一整,艾請安就對他忠心耿耿,還以為是金瓜子的作用呢,那裡知道艾請安心中的小九九。

正說話間,藍玉格格一行人是越來越近了,艾請安沒等藍玉格格走攏,趕緊跪下,「格格吉祥,奴才艾請安給格格請安了。」弘晝雖然聽過艾請安的請安,但還是忍不住想笑。

正覺得無聊的藍玉格格一聽到艾請安請安的聲音,頓時精神一振,一下就沖了出來。來到艾請安跟前,「你這個狗奴才,你不是愛請安嗎?怎麼這麼久都沒來給本格格請安?快說,是不是在躲著本格格?」藍玉格格雙手叉腰問到。

小籮莉長的明眸皓齒,還是挺可人的嘛,恩,聲音還蠻好聽嘛,弘晝抽空打量了一下。「沒有,奴才不敢,奴才真的不敢」弘晝聽到艾請安聲音都變了,心裡正納悶呢,也不至於嚇成這樣吧。低頭一瞧,一陣惡寒,這小娘皮也太危險了吧。原來藍玉格格的右腳正和艾請安的左手進行親密接觸呢,還不停的碾啊碾,疼的艾請安直冒虛汗。這時藍玉格格才看到站在一邊的弘晝,看見和她差不多大小的弘晝立刻來了興趣。

「你是誰,這麼沒規矩,見到本格格也不行禮?」還沒等弘晝答話,艾請安害怕這兩位小祖宗掐起來,殃及他這條池魚,搶先回到「格格,這是雍郡王四爺的五阿哥,奉皇上口諭進宮見駕。」

弘晝看到小女孩轉了轉眼珠,狡傑一笑,就覺得大事不好,果然小藍玉話一出口就把他整暈了「哦,原來是四哥的兒子,那不就是本格格的侄兒了嗎?那本格格就不怪你失禮了,來,乖侄兒,走近點,讓本格格好好瞧瞧。」一副小大人的模樣,老氣橫秋的語氣讓鬱悶的弘晝又好氣又好笑。

其實艾請安的擔心是多餘的,藍玉之所以刁蠻主要是因為皇宮太悶,沒什麼好玩的。再加上受長輩的影響,對這些太監沒怎麼當人看。清朝吸取了前明忘國的教訓,祖宗立下家法,嚴禁太監和後宮干涉國政。一般來說,這些太監的名字是怎麼賤就怎麼取,只有極少數的總管還有點臉面。小孩子胡鬧有點不知道輕重也是正常的。藍玉雖然還小,也是極聰明的,要不然也不會如此受寵。知道弘晝和艾請安這群奴才不同,不是輕易能作踐的。況且,難的在同齡小孩面前當回長輩,心裡更是高興。

弘晝也是一陣盤算,既然這個小籮莉如此受寵,只要我和她打好關係,豈不是也可以經常進宮,還是可以見道皇爺爺的。看來這個小籮莉還真是需要討好的。所以接下來一幅其融樂樂的景象讓艾請安看的目瞪口呆,驚奇不已,不是我不明白這世界變化太快。一番友好的洽談在小藍玉的笑聲中結束。「好了,弘晝侄兒啊,我就不耽誤你去見皇阿瑪了。」剛裝完小大人,下一句馬上暴露其小籮莉的本質。「你一定要記得經常來宮裡找我玩哦。一定要記得哦。」早就被弘晝描述的各種好玩的事情吸引住了的小籮莉可憐巴巴的補充了一句。眼裡透露出你不來我就要你好看的神情。在弘晝的再三保證中,小籮莉心滿意足的去了。臨走之前認為艾請安同志表現很好,應該好好賞賜,嚇的艾請安同志三魂不見了六魄,堅決表示讓藍玉同志高興是他的福份,藍玉同志開心就是對他最大的賞賜。親娘呢,上次賞了一張手帕就要了半條命,這次再賞點什麼下來,還要不要人活不活了。

送走小籮莉后,一轉眼就來到了養心殿。艾請安讓守在門口的太監秦狗兒代為通傳。弘晝的身份擺在那兒,秦狗兒也不敢怠慢,當下就進去稟報。弘晝看著金碧輝煌的養心殿,想到馬上就要見到這位八歲登基,十五歲親政,除鰲拜,力排眾議撤三藩,親率大軍平定葛爾丹反叛,一舉開創了大清盛世被後人稱做千古一帝的皇爺爺,心裡激動不已。踏進眼前這道門,以後就是在刀尖上跳舞了,不管是他的皇爺爺還是他的父王甚至叔伯兄弟那個不是聰明絕頂的人物,一不小心就是粉身碎骨。弘晝出了一絲感慨。

「宣弘晝五阿哥見駕。」在秦狗兒的吆喝聲中,弘晝整理了下並不皺的衣服,拋開腦海的雜念,氣定神閑的走進了養心殿。

「孫兒弘晝叩見皇爺爺,皇爺爺萬歲萬歲萬萬歲。」稚嫩的童音在大殿響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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雍正家的老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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