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7章 痛與快樂
「方貴妃娘娘,玉兒可以去雪地赤腳罰站,但是本公主可以證明,麝月沒有偷盜!」儲秀宮的冬夜,冬冷如雪,外面冰天雪地,李玉兒眉尖若蹙,柳眉倒豎,一臉孤傲倔強,從容地對方貴妃說道。
「李玉兒,你的丫頭偷盜,你這個主子也是責無旁貸,你不但不認罪,還妄想故意包庇丫頭,你真是恃寵驕縱,為非作歹!」方貴妃鳳目圓睜,一臉齜牙咧嘴道。
李玉兒明眸清澈見底,現在卻像兔子的眼睛,只見她如迅雷不及掩耳之勢,從一個侍衛的手裡搶了一柄寶劍,自己架在了自己的玉頸上:「方貴妃,若你要杖斃麝月,我李玉兒就在你的面前自殺!」
方貴妃氣得臉白一陣紅一陣,惱羞成怒,氣急敗壞地怒視著李玉兒,卻沒有法子如之奈何,雙方在儲秀宮天寒地凍的冬夜,對峙了幾分鐘,方貴妃最終命令鳶雀與太監,押著麝月杖責四十。
「李玉兒,本宮已經饒了麝月一條性命,你這個麝月的主子,也要懲罰,來人,把安樂公主李玉兒的繡鞋與襪全脫了,押她站在雪地里一個時辰!」方貴妃一臉猙獰,氣得臉色鐵青,命令馬長儒,率領太監,把李玉兒押去了雪地,這些奴才,一個個睚眥,窮凶極惡地把李玉兒押跪在那凜冽的雪地里,如狼似虎地脫了李玉兒的鞋襪,李玉兒頓時凍得顫顫巍巍,顫抖顫慄。
「貴妃娘娘,我們主子是大唐公主,奴婢用自己的性命證明,公主沒有巫蠱詛咒貴妃娘娘,冷香請貴妃娘娘這次放了公主。」冷香見李玉兒凍得顫慄,不由得心如刀絞,迅速跪在方貴妃的腳下,向方貴妃叩首道。
「豈有此理,你這個奴婢,竟然妄想包庇你的主子,你們含涼殿真是狐朋狗友,沆瀣一氣,來人,把冷香也押在雪地里!」方貴妃怒氣填膺,怒火中燒。
這時,李玉兒因為是被突然押出右殿的,衣衫單薄,所以才跪了半晌,就不寒而慄,額頭髮燒,仇團兒看著李玉兒病懨懨的樣兒,不由得得意忘形,幸災樂禍,沾沾自喜。
「馬長儒,帶幾個奴才,看著這個不要臉的,本宮等明日辰時,就稟告皇上!」方貴妃忽然覺得自己有些困了,就命令馬長儒道。
幾名宮女,迅速簇擁這方貴妃,扭著腰肢,回到了寢宮。
再說那凜冽的雪地里,李玉兒的腳在這天寒地凍的冬天,完全被凍僵,一臉殘忍的馬長儒,見李玉兒好像已經面色憔悴,竟然想出一個惡毒的法子,這個為虎作倀,仗勢欺人的狗奴才,拿著一柄火把,來到一臉病懨懨的李玉兒面前,用火把照著李玉兒那似蹙非蹙罥煙眉,母狗眼一轉,對著李玉兒諂笑道:「公主,奴才看您是凍僵了,您是大唐的金枝玉葉,現在主子不在,奴才給您暖暖身子!」
李玉兒罥煙眉蹙,一臉力不從心地瞥了馬長儒一眼,馬長儒突然齜牙咧嘴,拿著火把,來到李玉兒的身影后,用火把故意對著李玉兒已經凍僵的雙腳殘忍地焚燒。
李玉兒頓時痛不欲生,痛心疾首,雙足被焚燒得慘不忍睹,慘絕人寰地慘叫。
「馬長儒,你這條狗,貴妃娘娘只罰我們公主赤腳在雪地里,你這個禽獸不如的狗腿子,竟然對公主用這樣的酷刑!」冷香眼睛瞪得通紅,眼睜睜看著李玉兒被奴才折磨,目光如炬,怒氣填膺,拚命地沖向馬長儒,把馬長儒撞倒在雪地里。
「冷香,你這個死丫頭,想造反,來人,打!」只見這個長著狗臉的馬長儒,突然氣急敗壞,從雪地里跳了來,對著冷香歇斯底里地咆哮道。
幾名太監,押著拚死反抗的冷香,窮凶極惡地對冷香群毆,就在這千鈞一髮之際,袁妃與雲嬪,在宮女的攙扶下,來到了儲秀宮。
「馬長儒,你這個狗腿子,竟然膽大妄為,折磨虐待安樂公主,你這是忤逆犯上!」雲嬪看到李玉兒雙足這時血淋淋的慘狀,怒火萬丈,衝上去對著馬長儒,就是一個憤慨的耳光,打得這個馬長儒稀里糊塗。
「雲嬪,本宮的奴才幾日暗查,今晚發現住在右殿的安樂公主李玉兒,暗中用巫蠱攝魂術,詛咒本宮,還發現她收買本宮的奴才,暗中羅織本宮的罪名,這個李玉兒,對本宮恩將仇報,她的奴婢還在儲秀宮偷盜財寶,在案子水落石出后,李玉兒還故意包庇她的奴婢,本宮統攝六宮,就是要在後宮一秉大公,否則日後本宮如何統攝後宮妃嬪?」方貴妃突然從寢宮裡掀了帷幕,在宮女的簇擁下,來到了寢宮外,鳳目圓睜大發雷霆,理直氣壯,斥責雲嬪道。
「貴妃娘娘,你們就是栽贓嫁禍,我公主姐姐豈會用巫蠱詛咒?」袁妃一臉憤慨,憤憤不平地衝到方貴妃的面前。
「你們幾個妮子,竟然來沆瀣一氣,你們全都是一丘之貉,來人,把雲嬪袁妃也押去雪地,罰跪一個時辰!」方貴妃不但沒有被袁妃與雲嬪的憤怒打擊,還一臉齜牙咧嘴,更對兩人撕心裂肺,喪心病狂。
「貴妃娘娘,你在子夜故意綁架懲罰安樂公主,栽贓嫁禍,還在冬夜當著這麼多人眾目睽睽之下,懲罰侮辱折磨大唐公主,我看你不是在儲秀宮一秉大公,而是妄想矯枉過正!」就在這危若累卵之時,身材修長,臉若中秋之月,唇紅齒白的程節,帶著方錢,衝進了儲秀宮,目光如炬,怒髮衝冠地怒視著專橫跋扈,張牙舞爪的方貴妃。
「程節,你雖然是駙馬,但是卻膽大妄為,帶著侍衛,子夜闖入儲秀宮,你這是為非作歹!」方貴妃氣得七竅冒煙,怒不可遏道。
「方貴妃,原來我程節還以為你統攝六宮,比衛皇貴妃要和顏悅色,沒有想到,你這廝與衛倪是一丘之貉,今晚也演出這欲加之罪何患無辭的鬧劇!」怒髮衝冠的程節,衝到已經不寒而慄又全身顫抖,臉色憔悴,奄奄一息的李玉兒眼前,只見李玉兒的雙足在雪地里慘不忍睹,怒火萬丈,一面把自己身上的熏貂披風,披在李玉兒的身上,一面衝到馬長儒的面前,說時遲那時快,迅速打出一老拳,把馬長儒打得七竅流血,程節怒氣填膺,又對著馬長儒憤慨地左右開弓,打得馬長儒慘叫,跪地向程節求饒。
「程節,你竟然敢在本宮的儲秀宮你,這樣旁若無人,肆意妄為!」方貴妃氣得青筋直爆,用戴著金護指的芊芊玉指,指著程節,歇斯底里道。
「冷香,保護你們主子,回宮!」程節突然從方錢的劍鞘里,拔出寒光閃閃的寶劍,架在了方貴妃的玉頸上,一面命令正攙扶著李玉兒的冷香道。
「程節,你要謀反了嗎?你這廝竟然想造反,本宮早就看你小子腦後有反骨!」方貴妃嚇得魂飛天外,還一臉頑固地瞪著程節,聲嘶力竭道。
方貴妃身邊的侍衛與太監,拔出寶劍,把程節圍在垓心。
「萬歲駕到!」就在這千鈞一髮之時,儲秀宮外,傳來司禮太監馬元贄的聲音。
只見宮人們,簇擁著龍行虎步的李忱,打著紅紅的宮燈,來到了儲秀宮外。
「方貴妃,今晚儲秀宮裡發生何事?鬧得大明宮雞飛狗跳?」李忱目視著嚇得魂不附體的方貴妃,一臉陰霾地問道。
「皇上,方貴妃嫁禍栽贓安樂公主李玉兒,並惡毒陰險地虐待折磨玉兒!」程節把方錢的寶劍收回,跪下向李忱稟告道。
李忱步到一臉憔悴,已經被虐待得弱不禁風的李玉兒面前,十分震驚,他定睛一看,看見李玉兒的雙足,在雪地里赤著,還血淋淋的,慘絕人寰,頓時怒氣填膺:「方貴妃,你竟然敢虐待朕的女兒?」
「皇上,臣妾的奴才調查到安樂公主住的右殿里,藏匿著巫蠱人偶,還有麝月,偷盜儲秀宮的財寶,也是當場人贓俱獲,皇上,安樂公主在儲秀宮養病,她卻暗中收買奴才,對臣妾恩將仇報,皇上,安樂公主心術不正,皇上不可對公主的罪名無動於衷!」方貴妃跌跌爬爬地跪在李忱的腳下。
「案子朕明日再派人審訊,程節,冷香,保護著公主,回含涼殿!」李忱怒視著裝作一臉賢淑的方貴妃,命令道。
這時,大明宮北風乍起,程節摟著顫顫巍巍的李玉兒,與冷香攙扶著李玉兒,十分困難地回到了含涼殿,冬夜的小徑,竟然一路碧血。
次日辰時,含元殿,令狐燾等文武百官,向李忱彈劾安樂公主李玉兒,是巫蠱攝魂的元兇,孟宏仇虎等人,也異口同聲,向李忱稟告,程節與丞相白敏中,卻正氣凜然義正辭嚴,迅速反駁令狐燾等人的血口噴人,信口胡言:「皇上,臣已經與千牛衛大將軍鄭超暗查此案,儲秀宮右殿搜查到的財寶,是儲秀宮的宮女春燕,暗中栽贓給麝月的,現在春燕已經被方貴妃下懿旨杖斃,臣認為,這是殺人滅口,右殿的奏摺,臣也調查了,奏摺都是安樂公主自己的原創,沒有暗中收買奴才羅織方貴妃罪名的事,這些全都是欲加之罪何患無辭,巫蠱人偶,也是儲秀宮宮女春燕與小太監在右殿侍候時,被公主命令管理寢宮,暗中控制鑰匙,暗中嫁禍栽贓的,春燕雖然被杖斃,但是小太監小李子,已經被臣逮捕,刑訊后,已經招供
!」刑部尚書元珍,向李忱呈上了刑訊的招供。
李忱打開奏摺,忽然拍案大怒:「真是肆意妄為,有恃無恐,無法無天,儲秀宮的方貴妃,真是恬不知恥,歇斯底里,喪心病狂,這個毒婦,裝模作樣,騙朕讓安樂公主移到儲秀宮養病,她卻趁機嫁禍虐待,馬元贄,命中書省擬旨,迅速廢黜方貴妃的貴妃位置,禁足儲秀宮!」
「哈哈哈,儲秀宮的方貴妃,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她與那個小表砸仇團兒,全部是自以為是,以為用嫁禍栽贓,就可以把李玉兒逼死?」咸福宮,聽說方貴妃被廢黜后,皇貴妃衛倪,一臉幸災樂禍,歡呼雀躍,心花怒放地對太監齊哲神策軍中尉王歸長與陸淑妃,孟德妃笑道。
「方貴妃雖然沒有逼死李玉兒,但也讓這個李玉兒現在躲在含涼殿只剩下半條命,奴才建議,我們落井下石,派姦細日夜編造謠言,傳播謠言,故意顛倒黑白,倒打一耙,讓京城人盡皆知,煽動皇親國戚對李玉兒圍攻侮辱,李玉兒剛被折磨得疲於奔命,心有餘悸,我們再繼續火上澆油,雪上加霜,定能順利讓李玉兒精神崩潰,只要李玉兒被嚇瘋,我們就對外宣布,安樂公主是怔忡神經病,在大明宮舊病複發,日後,人人都嘲笑歧視李玉兒,最終沒有人相信李玉兒的一派胡言!」齊哲一臉狡黠,向衛倪獻計道。
再說李玉兒,自打被方貴妃虐待后,得了很重的風寒,雙足又被火把燒焦,躺在床榻上,痛不欲生,而含涼殿外,各宮妃嬪的冷嘲熱諷,故意交頭接耳,仍然接二連三地折磨著精神恍惚的李玉兒。
十日後,李玉兒在冷香的攙扶下出了含涼殿在後花園遛彎,但是讓人恐怖的是,她們只要出去,就遇見那些對自己瞥白眼,暗中冷嘲熱諷,譏諷譏笑的妃嬪,而且大明宮好像到處都有人在說著風言風語,譏笑奚落李玉兒。
本來性子倔強果毅的李玉兒,突然在含涼殿變得日夜驚弓之鳥,杯弓蛇影,而且情緒十分的神傷,不敢出寢宮。
「玉兒!」在鍾粹宮聽說李玉兒被圍攻嘲笑后,雲嬪帶著湘兒,心中忐忑不安地來到含涼殿看李玉兒。
含涼殿的書房,李玉兒正在窗欞邊,呆若木雞,好像萬念俱灰,鬱鬱寡歡地憑欄空對窗。
「玉兒,這幾日,那些人面獸心的小人,是在後宮隔三差五地編造謠言,恐嚇威脅你,但是你不能因為恐懼而怕了這些小人,玉兒,在我與蓉珍妹妹的心中,你在含涼殿,依然是那個聰明伶俐,倔強無懼,一身是膽的李玉兒,玉兒,那些鮮廉寡恥的狗賊,都是造謠騙你的,我們不是你的敵人,我們都在暗暗地保護擔心你!我們也沒有被挑唆!」雲嬪凝視著眉尖若蹙,一臉惆悵,又多愁善感的李玉兒,痛心疾首地勸慰李玉兒道。
「雲姐姐,可能,我是真的變成怯生生的了,這幾年,在長安城,在大明宮,我是對那些迫害防不勝防,我與程節,幾次被折磨得險象環生,原來,我還是泰然自若的,但是這幾日,我總是覺得,耳邊都是如狼似虎,窮凶極惡的陷害辱罵聲,我覺得,自己已經逃不出去了,現在眾叛親離,在這個冷冷的宮裡,孤掌難鳴,雲姐姐,我太丟人了!」李玉兒那神傷的明眸,凝視著也悲痛欲絕的雲嬪,忽然嗚咽哽咽道。
「玉兒,你沒有眾叛親離,那晚,程節拚死闖進後宮救你,大家也都關切著你!」雲嬪勸慰李玉兒道。
「雲姐姐,我已經變成一個廢人了,在雪夜,就這樣暴露在大庭廣眾,眾目睽睽之下,被陷害,被栽贓,還牽連麝月也被陷害得奄奄一息,方貴妃那是故意要打擊我的士氣,讓我在大庭廣眾,丟人現眼!雲姐姐,這個風刀霜劍的人間,可能我是真的對它灰心喪氣了,現在每到晚上,夜闌人靜,我就惶恐不安,好像有許許多多的人,在嘲笑譏諷,好像全天下的人,都在傳說著歪曲抹黑我的謠言,好像全天下的眼睛,都心術不正地集中盯著我,方貴妃與衛皇貴妃,都對我耿耿於懷,我已經不敢想,以後應怎麼逃?」李玉兒一臉崩潰又沮喪道。
「玉兒,這個人間,我們沒有結束!」就在這時,程節也迅速飛到了李玉兒的床榻前。
「雖然我們多災多難,雖然昔日有人編造謠言,說你是大唐災星,但是,我們還是一起赴湯蹈火,在風刀霜劍中,一路衝過,現在外面似乎都是譏笑歧視的眼睛,但是我們不能自己也對自己灰心喪氣,方貴妃已經被皇上廢黜,玩火自焚,只要我們頑強,就可以東山再起,諺語說,疾風知勁草,只有頑強,才能繼續走下去,顰兒,執子之手與子偕老!」程節一臉柔情蜜意,忽然執著李玉兒的柔荑,緊緊摟進了懷裡,情意綿綿地勸說李玉兒道。
「程節,看見你,我就仍然有生命的希望,我願意與你相濡以沫,比翼雙飛!」李玉兒凝視著程節,罥煙眉顰,忽然嘴角浮出婉約一笑。
再說皇貴妃衛倪,趁方貴妃被廢黜,對方貴妃的心腹進行兇惡的反撲,孟德妃陸淑妃,萬嬪這些人,在大明宮都是見風使舵的聰明人,她們迅速到咸福宮覲見皇貴妃衛倪,向衛倪稟告,唯皇貴妃衛倪馬首是瞻。
衛倪再次在咸福宮春風得意,她冥思苦想,認為自己沒有深謀遠慮,就收買昔日方貴妃的走狗胡嬤嬤,幫助自己,胡嬤嬤是一個老謀深算的婦人,她被衛倪用金銀收買后,對皇貴妃衛倪忠心不二,向衛倪獻計,用假象挑唆李玉兒與景仁宮張賢妃,太和宮袁妃,壽康宮羅嬪的關係。
這次的衛倪,陰謀日夜騷擾含涼殿,派一群嬤嬤老貨,隱蔽在陰暗處,對李玉兒進行日夜的恐嚇威嚇,這些姦細,用歇斯底里喪心病狂的叫聲,害的含涼殿日夜提心弔膽,這些姦細,編造所謂惟妙惟肖的謠言,日夜製造栩栩如生的假象,在長安城內外虛張聲勢,裝神弄鬼,故弄玄虛,到處散布謠言,煽動對李玉兒的歧視排擠,妄想騙得李玉兒暈頭轉向,最後對全部的人都疑神疑鬼。
衛倪再次在咸福宮自作聰明,竟然自以為她那些用巫蠱妖術製造的所謂繪聲繪色的猥瑣拙劣詐騙伎倆,仍然在後宮銳不可當,衛氏的姦細,到處用那不知廉恥的所謂三寸不爛之舌,故意穿鑿附會強詞奪理地挑撥解釋,讓李玉兒等人互相猜疑疑神疑鬼,企圖用迫害,讓李玉兒變成風聲鶴唳,草木皆兵的瘋子,老婦女在冬夜,更是凜冽地尖叫叫囂,光天化日明目張胆地威脅李玉兒,要把李玉兒殺死!
「豈有此理,這大唐真是沒有王法了,這些衛氏的走狗,光天化日,明目張胆地威脅恐嚇大唐公主,要殺死公主,真是恬不知恥,令人髮指!」次日,冷香向程節稟告了這幾夜含涼殿的事,程節怒氣填膺,怒火上涌。
「公主已經被上次的折磨迫害,心理打擊得千瘡百孔,駙馬,現在這些禽獸畜生,又膽大妄為地恐嚇威脅公主,這些禽獸不如的猥瑣豬狗,真是該死,該千刀萬剮!」冷香一臉憤慨道。
「哈哈哈,安樂公主真是一個二百五,老夫聽說,公主已經被嚇瘋了,日夜恐懼,說有人要害她,昔日安樂公主還泰然自若,胸有成竹地說衛皇貴妃用反間計挑撥她與張賢妃的關係,這幾日宮裡傳說,那晚陷害安樂公主李玉兒的,好像正是張賢妃!」含元殿,辰時,大殿御香縹緲,晨光微熹,文武百官上朝,七嘴八舌,紛紛議論。
含涼殿,恬不知恥的老婦女與老男人,再次在後宮粉墨登場,這群厚顏無恥的走狗醜類,聲嘶力竭地嘲笑攻擊李玉兒,日夜痛罵李玉兒不要臉,還亂叫亂跳,在李玉兒的窗外聯袂獻醜。
「不要臉的,那個張賢妃這樣罵你,這樣虐待迫害你,你還不要臉的與她閨蜜朋友,談笑風生,風雨同舟,不要臉!這個妮子竟然不曉得丑!那個壞女人這樣故意引你,罵你,害你,你還這麼迷迷糊糊!」
老婦女歇斯底里的尖叫,在這個冬寒料峭,月冷風清,夜闌人靜的冬夜,更不知羞恥,恬不知恥,這些姦細,不但醜態百出,還裝神弄鬼,死皮賴臉,尖叫著說已經真相大白,把所謂迫害李玉兒的罪責,全部不知廉恥地栽贓到了張賢妃的頭上,自己卻裝作不平人。十分無辜。
李玉兒對這些恬不知恥,猥瑣皮厚,潑皮無賴的流氓,裝聾作啞,置若罔聞,對這些狗腿的謠言,嗤之以鼻。
次日,不知羞恥又滑稽的皇貴妃衛倪,突然在咸福宮宣布所謂的真相,說張賢妃是自己潛伏在李玉兒身邊的姦細,並且不知廉恥地賞賜了景仁宮。
雖然衛倪的陰謀讓人們匪夷所思,但是人們似乎都對衛倪的謠言,十分相信,各宮妃嬪也對衛倪的胡說八道深信不疑。
「主子,大事不好了,衛倪這個毒婦,又用計,向外宣布主子是皇貴妃的心腹,現在長安內外的人都對謠言深信不疑,主子現在已經裡外不是人了!」景仁宮,雪雁向張賢妃,怒氣衝天,義憤填膺地稟告道。
「哈哈哈,張賢妃,你就是故意玩弄李玉兒,還在李玉兒背後一刀,現在人人都深信不疑,你還想再抵賴?痴心妄想,你害李玉兒的事,都在你寫的景仁宮日記里,現在是鐵證如山,所謂陷害玩弄折磨李玉兒的事,你也自己全部暴露了,現在後宮人人都像鬼一樣暗中琢磨你,你現在是豬八戒照鏡子,裡外不是人,你與李玉兒是百口莫辯,張賢妃,你就在景仁宮等著吧,本宮會引導李玉兒來景仁宮報復你,最後讓你們自相殘殺!」咸福宮,一臉惡魔的衛倪,得意忘形地對著走狗們,放聲大笑。
含涼殿,李玉兒嫣然一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