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0章 要保護的顰

李玉兒罥煙眉顰，在她那像柳葉一樣的黛眉下，淚珠盈眶，明眸流露出憂鬱與楚楚，含涼殿外，冬雨仍然在夜闌人靜時，暗中籠罩了宮殿，外面的冷雨與暗香，讓李玉兒鬱鬱寡歡，思緒萬千。

那凄美的百花花雨，在大雨中，落在水裡，漂泊亦如人命薄。

「冷香，雖然紅顏薄命古今同，但是我李玉兒是大唐的女中豪傑，顰兒巨眼識窮途，冷香，那些所謂的暴風驟雨，所謂的功名利祿，所謂的皇親國戚，豈得羈縻女丈夫！」李玉兒罥煙眉一顰，凝視著冷香，忽然多愁善感，又神采飛揚地對她喃喃自語道。

「玉兒雖然在大家的面前，是一個小性兒，又喜愛狹促人，尖酸刻薄，喜歡哭，總是眼淚汪汪的小女孩，但是在程節的眼裡，她是一位果毅清高，又文武雙全，才華橫溢，修身博愛的大唐女中豪傑，女中丈夫！」萬壽公主府，今日府邸里燈紅酒綠，大家其樂融融，歡天喜地，歡聲笑語，程節與李玉兒，神采飛揚地來到了公主府，與笑容可掬的萬壽公主駙馬鄭顥，拱手作揖，在皇親國戚面前，程節對大家朗聲讚揚了李玉兒，李玉兒感動得朱淚盈眶，忽然又破涕為笑，心中思忖道：「程節與我，是兩情相悅，今日聽了程節對我的評論，我才知曉，我們確是身無彩鳳雙飛翼，心有靈犀一點通！在這個世上，可以一見鍾情的，似乎是九牛一毛，可以同舟共濟的，也是鳳毛麟角，可是是知己的，這個世上只有你我，昔日我不相信金童玉女，天造地設，伉儷情深，比翼雙飛的夫妻可以長相廝守，但是今日，我信了！」

心中正感慨萬千的李玉兒，忽然又梨花帶雨，珠淚滾滾，程節回首，只見李玉兒又一臉怯怯，激動委屈地聲淚俱下，不由得凝視著李玉兒心疼如廝：「玉兒，你現在怎麼又哭了？是又有委屈了嗎？還是心裡難過？」

「程節，我是高興，我們是知己，是知己，就要長相廝守，一起白頭偕老！」李玉兒凝視著程節，婉約地抿著嘴笑道。

李玉兒的心玲瓏剔透，她的那些思緒萬千，也百轉千回，程節與李玉兒，情深意篤，如膠似漆，雖然暫時李玉兒還要回宮，但是他們已經把心，暗暗在了一塊兒。

萬壽公主府，冬雨在窗外淅淅瀝瀝，讓人又沮喪又寡歡，萬壽公主的明眸中，也流露出了暗暗的哀愁。

大明宮，大唐的歷史，有鐵甲長戈的所謂宏圖偉業，也有所謂的神傷與惆悵凄美，含涼殿，這個讓人心涼的無聲的地方，李玉兒喜歡靜謐，喜歡那質本潔來還潔去不教污掉陷渠溝，但是大唐的政治，讓李玉兒從那與程節的魂牽夢縈中突然清醒，原來，在她的心中，不但有愛情，還有愛情中的博愛與責任，凝視著中原百姓們輾轉流離，人人生活在水深火熱中，李玉兒繼續殫精竭慮，嘔心瀝血，為大唐的每一個百姓寫下他們希望安居樂業的最樸素的憧憬，在這大唐億兆百姓中，李玉兒與程節，也生活在其中。

大明宮，李忱微服去翔縣與潼關縣京察，在一名老先生的推薦下，終於認識到了一名大唐的人才，他回宮后，不但讓李行言覲見，還親自任命李行言為京畿的刺史，李行言果然是一位忠心耿耿，與百姓打成一片的清官，他在李忱的命令下，對京畿的各府縣徹底改弦更張，重新丈量那些達官貴人的土地，重新稟奏皇上，制定新的所謂庸租賦稅法，命達官貴人，把兼并百姓的土地，還給百姓，並把調查出的那些皇親國戚暗中隱瞞的土地，全部記在土地帳上，稟奏皇上。

含元殿，李忱神采奕奕，正襟危坐在龍座上，大殿里，御香縹緲，文武百官卻鴉雀無聲，李忱步到了丹墀，對文武百官朗聲道：「朕今日下旨，朝中的文武百官，御史尚書，可以便宜向朕稟奏，人人可以風聞言事，昔日太宗皇帝曾說，兼聽則明偏聽則暗，你們不要害怕向朕稟奏，害怕在大殿上便宜開口講話可能得罪達官貴人，朝廷的官員，要日日以天下之憂而憂，你們不要怕得罪朕與皇親國戚，良藥苦口利於病忠言逆耳利於行！朕允許你們，對所有的朝政，人人耿直稟奏，人人暢所欲言！」

「皇上英明，皇上萬歲萬歲萬萬歲！」文武百官人人感動，感激涕零，向李忱叩首。

咸福宮，聽說李忱命令文武百官暢所欲言，還任用了很多清官與賢才，皇貴妃衛倪，妄想趁機投機，也欺世盜名，沽名釣譽，所以她就學著昔日長孫皇后與賢妃徐慧，向李忱叩首進諫，花言巧語地讚揚白敏中程節李行言等人，並向李忱乞請，向這些忠臣賞賜金銀與錦緞，李忱欣喜若狂，竟然對衛倪的稟告全部允准。

「皇貴妃娘娘，我們這次先發制人，迎逢討好皇上，娘娘真是料事如神，皇上果然龍顏大悅，只要我們把皇上哄得稱心如意，這大唐的朝廷，日後還是衛氏的！」咸福宮，一臉諂笑的齊哲，向炫舞揚威的皇貴妃衛倪，稟告道。

「齊哲，本宮在皇宮裡的權勢，這幾年是根深蒂固，盤根錯節，李玉兒妄想扳倒本宮，那就是痴心妄想，齊哲，我們要害李玉兒與雲嬪袁妃張賢妃，事不宜遲，你現在就派斥候心腹，日夜監視這些人的一言一行一舉一動，只要本宮把她們的動作徹底摸熟，本宮就可以控制大明宮！」衛倪瞥著齊哲，志得意滿地盛氣凌人，頤指氣使道。

再說長安的街頭巷尾，李玉兒挑唆皇上丈量土地，貶黜外戚，改弦更張，又禮賢下士的謠言，傳得昏天黑地，烏煙瘴氣，人盡皆知，那些皇親國戚，達官貴人，對李玉兒切齒痛恨，人人恨之入骨，衛倪十分狡黠地把改革的責任，全部栽贓嫁禍在李玉兒的頭上，讓李玉兒被達官貴人暗中仇恨，幾乎千夫所指，李玉兒在皇宮，迅速變成眾矢之的，在百官的風口浪尖中，名聲狼藉，日夜險象環生。

「這個不要臉的李玉兒，對，全部是她，就是她，就是這個程節與多管閑事的李玉兒，向皇上日夜進讒，辱罵皇親國戚，程節這廝，在長安各地，到處罵人，聽說他還與丞相白敏中，臭味相投，沆瀣一氣，妄想對皇親國戚，達官貴人，故意敲詐勒索，聽說程節與朝廷幾個窮酸的尚書，還暗中陰謀，企圖煽動慫恿那些刁民吃大戶！」大街小巷，衛氏姦細再次恬不知恥地粉墨登場，歇斯底里窮凶極惡的老婦女，到處散布這些胡言亂語，信口胡言的所謂謠言，在皇親國戚與朝廷的大人物之間，挑唆挑撥，企圖讓大唐的達官貴人，都與程節與李玉兒不共戴天。

在栽贓嫁禍，把改弦更張的責任，全部推給李玉兒與程節后，衛倪的心腹狗腿們，竟然又暗中肆意妄為，長安城一波未平一波又起，兇惡的姦細，到處鼓舌造謠，見縫插針，恬不知恥地顛倒黑白，混交是非，把安樂公主李玉兒罵成盛氣凌人，又干預朝政，到處作威作福的貴族小姐，並從人的品德道德中開始歪曲醜化，把李玉兒抹黑歪曲成一個道德敗壞又傷風敗俗，品行不端的壞人，丞相白敏中與刑部尚書元珍，戶部尚書馬偉，也被抹黑醜化成貪官，這些謠言，被編造得十分逼真，姦細們還暗中編造偽造所謂的鐵證，用惟妙惟肖，繪聲繪色的所謂事實，到處傳播他們編造的這些血口噴人又子虛烏有的謠言，故意把朝廷的公僕醜化，妖魔化，把安樂公主李玉兒也妖魔化又放蕩化，並用散播一些所謂李玉兒的不雅畫像與隱私，把李玉兒的正面形象，正面名聲，徹底破壞，讓李玉兒身敗名裂！

「主子，皇貴妃衛倪害人真是越來越熟能生巧了！」儲秀宮，自打方貴妃被廢黜后，仇團兒就一直跟在她身邊，方柔佳在大唐的後宮，這幾年也是幾起幾伏，上次因為與仇團兒造次魯莽，如狼似虎，心浮氣躁地陷害李玉兒，最終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方柔佳絞盡腦汁，左思右想，仇團兒勸方柔佳亡羊補牢為遲未晚，所以在李忱改弦更張，勵精圖治，重振朝綱的時候，方柔佳也給父親方美寫信，勸說方美也投機討好皇上，把自己家的糧食全部捐獻，全部賑濟百姓，並且向李忱推薦人才，方柔佳自己也在儲秀宮與仇團兒以身作則，後宮節儉，李忱對方柔佳，果然一個月後刮目相看，孟嬪與羅嬪，被李忱晉封孟端妃，羅良妃，她們都是豆蔻年華，都貌美如花，在永壽宮壽康宮，也暗中學著方貴妃，在李忱面前裝妖作怪地節儉，開源節流，大中十二年的皇宮，竟然由原來的窮奢極欲，雕樑畫棟，變成了一片靜謐樸素，一些想逢迎皇上的官員，也故意穿著打著補丁的官服，在眾目睽睽，大庭廣眾之下，到處炫耀。

「這長安城真是滑稽！天下赫赫有名的長安城，竟然全是打著補丁的官員！」來到大唐京城的一些外國商人，在大街小巷左顧右盼，人人十分驚訝！

「皇上，朝廷官員，為了逢迎討好皇上，爭先恐後，欺世盜名，沽名釣譽，穿著補丁官府，在光天化日，明目張胆地走在路上，還向官員百姓炫耀，皇上下旨在全國提倡兩袖清風，上層貴人勤儉節約，但是這些官員，卻是故意逢迎討好拍馬，故意欺世盜名，裝妖作怪，嘩眾取寵，臣在長安城聽到一個笑話，一名皇親國戚，穿著的打補丁官服上的補丁，竟然每個值百兩，皇上，臣認為，在朝廷中辨析清官貪官，忠臣奸臣，不能看他們的表面，有些人，因為貪名，裝得一臉道貌岸然，故意拮据窮酸，回到自己的宅子，就花天酒地，窮奢極欲，紙醉金迷，繼續向貧民放高利貸，對百姓巧取豪奪，敲詐勒索，皇上，就算是有些赫赫有名的清官，也是沽名釣譽，在人們的眼前，正氣凜然，慷慨激昂，卻只想躲在府邸，明哲保身，對百姓，對縣鎮，對民生，不作為，臣認為，這些不作為的庸官，比那些貪官更更可恨！」含元殿，李行言跪在李忱的腳下，高舉朝笏，一臉正氣凜然，向李忱鄭重其事地稟告道。

「愛卿所言極是，白敏中，傳朕的聖旨，以後各地官員，有欺世盜名，嘩眾取寵的，朝廷查到后，個個罪無可赦！」李忱捋須，欣喜若狂道。

「李行言這個老賊，一個鄉巴佬，竟然敢在皇上面前胡言亂語，攻擊朝廷官員，他真是目中無人！」下朝後，仇虎，令狐燾，胡進等人，惱羞成怒，個個怒氣填膺，氣急敗壞，七竅冒煙。

「幾位同僚，這李行言，就是安樂公主李玉兒，暗中給皇上推薦了，這個不要臉的，就是暗中來報復我們，企圖報復我們散布她的謠言！」中書令衛良，一臉老謀深算，步到了令狐燾孟宏仇虎等人的面前，故意挑唆道。

「這個不要臉的，這次真是吃了熊心豹子膽，敢在前朝多管閑事，故意壞我們的好事，衛僕射，對這個不要臉的小妮子，我們就要暗中恐嚇一下她，要她知道，在長安城該怎麼做人！」孟宏與令狐燾，一臉猙獰，對著衛良齜牙咧嘴道。

含涼殿，今日，李玉兒帶著冷香，在冬雨紛紛的甬道上，火急火燎地趕路，她們出了皇宮后，駕馭著白馬，向公主府心急如焚的疾馳，今日辰時，一名宮人送來一封匿名信箋，說駙馬程節在含元殿突然昏厥，心如刀絞，還胸悶，李玉兒心急火燎，心神不寧，迅速與冷香，向公主府趕去。

恐怖陰暗，又好像沒有盡頭的巷子，李玉兒與冷香策馬進入，但是，就在她們手忙腳亂，心亂如麻之時，從小巷內，衝出一群蒙面刺客，李玉兒與冷香突然進入了陷阱！

一個特別陰森陰暗的小房子里，突然醒來的李玉兒，睜開眼睛，向著左右左顧右盼，卻發現，自己與冷香已經被一群殘忍的歹徒綁架。

李玉兒想大聲叫喚，但是朱唇里，卻被殘忍塞進了一塊手巾。

再說程節，在含元殿上朝時，突然發了眩暈病，侍衛攙扶著程節，上了馬車，程節捂著胸口，覺得胸悶，全身顫抖疼痛，十分的難過，方錢急得心慌意亂，這時，他想起了衛氏的巫蠱妖術！

「大哥，你一定是被衛氏的巫蠱攝魂妖術暗中攻擊了，衛倪這個毒婦，竟然在光天化日，這樣明目張胆地用妖術攻擊朝廷重臣，真是讓人怒氣填膺！」方錢眼睛瞪得血紅。

「方錢，我們迅速回府，這些狗賊一直監視跟蹤我們，他們用心險惡，我害怕他們用我陰謀引誘玉兒進入他們的圈套！」程節一臉擔心，心裡七上八下。

再說皇貴妃衛倪，用金銀財寶，籠絡收買孟端妃，羅良妃，孟德妃，陸淑妃，讓她們在後宮到處傳播謠言，並編造假象，到處故弄玄虛，虛張聲勢，裝神弄鬼，把李玉兒污衊為一個災星，禍國殃民的不祥妖女，在衛倪的暗中指使下，各宮妃嬪都唯衛倪馬首是瞻，暗中在後宮做著偷梁換柱的事，污衊栽贓李玉兒在含涼殿寫的文章奏摺，都是偷盜人家的，還故意派人仿造李玉兒的奏摺贗品，到處詐騙那些不明真相的人，信口雌黃，反咬一口，顛倒黑白，賊喊捉賊，惡毒陰險地污衊誣陷李玉兒，企圖完全敗壞李玉兒在天下的聲譽。

同時，李玉兒被不知身份的蒙面黑衣人綁架，挾持在一個小黑屋裡。

「哈哈哈，安樂公主李玉兒，大唐的金枝玉葉，皇上的心肝寶貝，大唐最尊貴的女人，現在卻變成一條被老爺任意侮辱欺負的喪家之犬！」這時，小黑屋的門被打開了，這恐怖的聲音，嚇得李玉兒身邊的冷香，心驚肉跳，只見一名蒙面身材魁梧的男子如狼似虎地步到了李玉兒與冷香的面前。

「本公主就是李玉兒，你這廝是何人？竟然膽大妄為，光天化日在天子腳下，明目張胆綁架本公主！」李玉兒鳳目圓睜，一臉無懼無畏，娥眉一聳，神情泰然自若地質問道。

「哈哈哈，真不愧是長安城中赫赫有名的拚命三公主李玉兒，被綁架在一個不知道是什麼的地方，竟然還能這樣神情沉著，泰然自若地質問本掌門！」那個蒙面人，仰面大笑道。

「你是什麼掌門？竟然敢綁架本公主，本公主與你們無冤無仇，你們為何要綁架本公主？」李玉兒沉著地秋波顧盼，質問蒙面人道。

「李玉兒，你真是不知道天高地厚，一個從小嬌生慣養的公主，竟然都不知道自己得罪了誰？本掌門現在提醒你幾個名字，讓你不要做一個屈死鬼！」蒙面人一臉詭笑道。

「你的主子是皇貴妃衛倪，還是衛倪的父親僕射衛良？還是皇親國戚，達官貴人？」李玉兒對著蒙面人，談笑風生地問道。

「這些人，你都得罪了，而且這些人全部都是不能被得罪的，他們一個個有權有勢，就算是大唐的公主，你敢觸犯他們的所謂利益，他們也可以用千變萬化的法子，輕輕鬆鬆地殺死你！」蒙面人一臉氣勢洶洶，對著李玉兒叫囂道。

「哈哈哈，狗賊，不要故弄玄虛，虛張聲勢了，你們那些猥瑣又拙劣的騙人伎倆，本公主已經心知肚明，你們的主子，我也洞若觀火，你以為派幾個巫蠱妖人，用巫蠱妖術裝神弄鬼，暗中製造繪聲繪色的假象，故意挑撥離間，到處陰謀迫害，讓我變成風聲鶴唳草木皆兵的驚弓之鳥，你們就能害死本公主逼本公主精神崩潰嗎？」李玉兒杏眼圓睜，一臉毅然倔強，柳眉一豎，顧盼神飛地大笑道。

「李玉兒，我們既然能綁架你，就可以要你下輩子變成走投無路，生不如死的一個廢人，現在你的那些謠言，已經人盡皆知，你已經在外身敗名裂，人人都以為你已經窮途末路，山窮水盡，李玉兒，我們只要挾持了你，就可以逼皇上迅速停止那些改革與所謂的變法！」蒙面人氣急敗壞，一臉凶神惡煞地恐嚇李玉兒道。

「我大唐有大唐律，父皇也是用大唐律治理江山，所謂王子犯法與庶民同罪，你們竟然這麼幼稚，以為綁架了本公主，就可以逼父皇停止京察，把那些你們在百姓頭上敲詐勒索的所謂利益全部霸佔嗎？」李玉兒柳眉倒豎，一臉不屈道。

「來人，請公主先品嘗一下，咱們的仙丹，黯然銷魂丸！」蒙面人一臉兇惡，仰面大笑道。

一名狗腿，如狼似虎地來到李玉兒的面前，窮凶極惡地抓住李玉兒的香腮，就狠狠地企圖掰開李玉兒的朱唇。

在這千鈞一髮之際，如迅雷不及掩耳之勢，一柄寶劍，搠進那個狗腿子的後背，把狗腿子搠了一個透心涼！

那個狗腿一聲慘叫，血肉模糊，倒在地上，一命嗚呼。

「小子，在這裡虛張聲勢，故弄玄虛什麼？小爺聽你的這狗聲音，就知道，你是羅家的大公子羅高！小子，你們羅家與孟家的莊田被重新丈量，兼并百姓的土地全被朝廷還給百姓，你們就對公主暗中仇恨，但是我告訴你們，你們這次又恨錯人了，向皇上彈劾外戚的，不是李玉兒，而是尚書馬偉，刺史李行言，皇上微服調查，親眼看到你們兼并百姓土地的那些真相，而你們的莊田被人還給朝廷，是你們在後宮的親戚娘娘為了逢迎討好皇上，而自己還的！」程節一臉鄙夷地笑，把千真萬確的真相，告訴給了羅高。

「一派胡言，不可能，程節，你胡言亂語，本公子的妹妹，豈能自己把自己娘家的莊田贈給朝廷？」羅高一臉睚眥，對著程節十分頑固地咆哮道。

「羅高，你小子若敢傷玉兒一根頭髮，我程節要把你們孟羅衛三家，完全犁庭掃穴！」程節執著那寒光閃閃的寶劍，瞄準了羅高。

「程節這廝暗中造反，小的們，抓住程節，老爺今日論功行賞！」羅高惱羞成怒，對著狗腿子，大聲咆哮道。

幾十名衛氏家丁，如狼似虎，把程節圍在垓心，程節迅速用寶劍，風馳電掣斫開了李玉兒與冷香身上的繩子，李玉兒迅速站起來，活蹦亂跳，從一名敵人的手中，搶了一柄寶劍，與程節同心協力，雙劍合璧。

李玉兒悠然一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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