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2章 繾倦溫情
李玉兒被衛氏狗賊綁架,羅貴燕與孟和德折磨虐待李玉兒,後來雖然程節在辛者庫救了李玉兒,但是李玉兒這次遭到了狗賊慘絕人寰的侮辱與折磨,身體與心靈都受到了更重的打擊,自打回含涼殿後,李玉兒就幾日神情恍惚,顫顫巍巍,日夜提心弔膽,最後變成了驚弓之鳥。
「玉兒,你要繼續堅強下去,這些狗賊作惡多端,惡毒卑劣,他們日後定然作繭自縛,玩火自焚,多行不義必自斃,在這個鉛雲低垂,風刀霜劍的黑暗世上,我們只有自己堅強振作,每日自強不息,在敵人面前活得開開心心,才能打敗敵人,繼續頑強地在世上成長!」程節繾倦溫情,情意綿綿,眉眼彎彎,凝視著眉尖若蹙,弱眼橫波,神情寡歡的李玉兒,意味深長語重心長地勸慰道。李玉兒緊緊地依偎在程節溫暖的懷裡,忽然抿著朱唇,凄然一笑。
再說皇貴妃衛倪,這次挑唆煽動羅貴燕與孟和德羅高几個紈絝,暗中綁架李玉兒,並殘酷折磨侮辱,她竟然自以為李玉兒已經被這重重的羞辱打擊得心理崩潰,所以這個毒婦竟然派姦細到處散布謠言,順水推舟,說安樂公主李玉兒是一個怔忡神經病。
含涼殿,姦細仍然躲在外面,隔三差五大罵異怪的髒話,窮凶極惡地侮辱羞辱李玉兒,對李玉兒進行喪盡天良的人身攻擊,衛倪以為李玉兒已經完全瘋癲,就命令孟德妃陸淑妃趁熱打鐵,到處編造謠言,並故意派人激怒李玉兒,把李玉兒抹黑歪曲成反賊,暗中痛恨朝廷。
「衛皇貴妃真是太歹毒陰險了,上次暗中指使幾個紈絝,綁架安樂公主李玉兒,虐待羞辱,還把李玉兒賣到了辛者庫,聽說程節從辛者庫救出李玉兒后,李玉兒就每日寢食難安,躲在寢宮提心弔膽,每日渾身顫抖,夜裡做噩夢,只要外面有風吹草動,她就嚇得失神落魄,唉,公主太可憐了,這些禽獸不如的兇手,真是又殘暴又惡毒!」辰時,皇宮的宮牆下,幾名宮人七嘴八舌,竊竊私語,義憤填膺。
再說李玉兒,在寢宮因為再次受到惡賊過度的恐嚇與驚嚇,躲在床榻里,一直神情惆悵,不敢與別人說話。
「哈哈哈,還金枝玉葉?不知道丑,大唐赫赫有名的公主,竟然被賣到了辛者庫,就那樣灰頭土臉,一身血跡,可憐巴巴,衣衫襤褸地在甬道上,這樣暴露在眾目睽睽大庭廣眾之下,哈哈哈,真是滑稽,大家都笑死了,還有那些事,大家都知道了,都是官府幹的,大家都信,個個深信不疑,哈哈哈,你活該得罪了別人,就是活該,不要臉,你都這麼丟人現眼了,以後在世上怎麼做人?你以後還有臉見人嗎?」窗外,又傳來恬不知恥的老婦女的譏笑諷刺奚落聲。
這個夜晚,窗外的雨,已經停了,心中仍然起伏著那淺淺的哀愁的李玉兒,睜著那眼淚汪汪的眸子,心如刀絞,夜不能寐。
十多年的風刀霜劍,與她勠力同心,相濡以沫的朋友,一個一個在她那單純的腦海里一個一個浮現,雲嬪,袁妃,張賢妃,冷香麝月荷花,大姐萬壽公主,她暗暗的嗚咽哽咽,暗暗的悲痛,暗暗的多愁善感又愁緒萬千。
程節,與她在這個世上唯一心有靈犀,兩情相悅,比翼雙飛的丈夫知己,與她一起赴湯蹈火了十多年,從大中元年到大中十二年,她突然十分的悲慟,他們多災多難,她忽然心中有了深深的自責與歉意,認為是自己牽連了姐妹,又連累了程節。
子夜,李玉兒終於乖乖地進了夢鄉,她自己精神恍惚,恍恍惚惚,迷迷糊糊地飛了起來,那裡,被大雨中的雨煙全部籠罩,她忽然覺得自己飄飄欲仙,步進了那御香縹緲,又仙霧繚繞的宮殿玉階,李玉兒的明眸清澈透明,迷迷糊糊看見了一個仙境,一座十分雄偉壯麗的大牌坊,很威風地矗立在自己的明眸前。
李玉兒凝視著牌坊,弱眼橫波,輕顰淺笑。
「李玉兒,你是本公主百年後的堂妹嗎?」忽然,李玉兒的耳邊,聽到了一聲鶯聲燕語,這聲音十分的飄,十分的天籟溫柔!
「你是誰?」李玉兒凝視著眼前一名珠光寶氣,娥眉一蹙,雲鬟疊翠,花容月貌,又亭亭玉立的女子,十分的驚詫,怔怔地詢問道。
「本公主是安樂公主李裹兒!」這位女子,凝視著李玉兒,忽然粲然一笑,李玉兒忽然覺得自己已經沉溺在這位李裹兒那柔聲細語又百轉千回的聲音中。
「您是安樂公主李裹兒,就是我在京郊發現的安樂庶人墓里的公主嗎?」李玉兒凝視著李裹兒,忽然心花怒放地詢問道。
「是,李玉兒,我們雖然隔了一百年,但是我們是親人骨肉,一百年後,你也被晉封為安樂公主,我們姑侄,真是十分投緣!」李裹兒娥眉一挑,笑靨如花,顧盼神飛道。
「您是安樂公主李裹兒?玉兒曾經在歷史書里看到過,中宗時期,您想做女皇帝,毒死父皇,指揮侍衛謀反,最後被玄宗皇帝殺了,雖然您死後被廢黜為安樂庶人,但是,您還是玉兒的祖先!」李玉兒凝視著李裹兒,罥煙眉顰蹙,向李裹兒欠身道了萬福。
「李玉兒,你在歷史書上,一定認為我是一個心狠手辣的毒婦吧?」李裹兒如花似玉,貌美如花,明眸中,忽然風光旖旎!
「不,安樂姑姑,我相信,你原來不是一個心狠手辣的女人,因為這個不平又不公的世道,你才被逼得最後心狠手辣,又野心勃勃又無情冷酷!」李玉兒罥煙眉蹙,對李裹兒一臉真摯地說道。
「李玉兒,本公主知道你在這個又黑暗,又齷蹉,又恐怖,又醜惡,又殘酷,又冷酷,又無情的世上,也經歷了風刀霜劍,你在大唐,現在走的每一步,都險象環生,那些背後的所謂明槍與暗箭,讓你心驚膽顫,又防不勝防,你又那麼清高孤傲,在人們面前,不苟言笑,每日沉默寡言,還不善言辭,那些惡毒又卑劣的小人,都對你的勝利,你的幸福,暗中耿耿於懷,這個世上,那些小人製造的假象,都是欺騙你自己,挑撥你自己,逼你自己神情沮喪,最後萬念俱灰的幻影幻聲,你不要對這些假象深信不疑,也不要恐懼害怕,你要與你的朋友同心協力,才能其利斷金,你比姑姑幸運,因為你有知己,有你的魂魄,玉兒,堅強地活著,要活得神采飛揚,開開心心,日後才能永遠幸福,因為只有活著,才有希望!姑姑昔日沒有實現的幸福,希望你可以為姑姑完全實現!」李裹兒一臉和藹,凝視著李玉兒,語重心長,和顏悅色地說道。
外面晨光微熹,李玉兒突然從噩夢中驚醒。
「公主,您終於醒了!又做噩夢了嗎?」冷香與麝月歡天喜地樂不可支地來到李玉兒的床榻前,對李玉兒喜上眉梢又笑靨如花。
「冷香,麝月,荷花,我們出去,去後花園遛彎!」李玉兒明眸清澈透明,開開心心地俏皮抿著嘴笑道。
外面,今日風光旖旎,亭台掩映,湖山疊翠,雖然是冬日,但是李玉兒今日卻顧盼神飛,抿嘴一笑,神采飛揚。
在後花園,李玉兒與冷香手中的風箏線,帶著那紙鳶風箏,上了青雲!
「雲姐姐,你看,花園突然升起了一個風箏,這個紙鳶風箏,好像是公主姐姐的!」這時,正在鍾粹宮與雲嬪柔聲細語嘮嗑閑聊的袁妃,忽然從窗欞外,眺望到了那上了青雲的紙鳶風箏,不由得樂不可支撫掌憨笑。
「蓉珍妹妹,玉兒又振作起來了!從前那個大明宮的女中豪傑李玉兒又回來了!」雲嬪感動得忽然淚如泉湧。
後花園,皇貴妃衛倪與孟德妃陸淑妃,聽說皇上重病,都嚇得手忙腳亂心亂如麻六神無主,都爭先恐後去了延英殿,這時,在後花園暗中監視李玉兒的太監齊哲,一臉卑鄙地來到皇貴妃衛倪的面前,向衛倪打千稟告道:「啟稟皇貴妃娘娘,監視李玉兒的奴才在後花園發現,李玉兒正與丫鬟們歡呼雀躍地放風箏!」
「李玉兒這個不孝的逆女,皇上正重病,她卻這麼忤逆,在後花園放風箏,真是要造反了!」皇貴妃衛倪裝作一臉理直氣壯,在妃嬪面前,振振有詞叱罵李玉兒道。
「主子,李玉兒在含涼殿像一個傻子一般躲了幾個月,這今日陽光明媚又風和日麗,她又出來得瑟,神采奕奕了!」神策軍中尉王歸長,一臉猙獰地對皇貴妃衛倪挑唆道。
「孟德妃,陸淑妃,這時我們逼死李玉兒的好機會,李玉兒在父皇重病時,不但不去延英殿看望,還在後花園得意洋洋,幸災樂禍,罪無可赦,本宮認為,應該嚴懲不貸!」皇貴妃衛倪氣急敗壞,她突然鳳目一轉,又一臉得意,頤指氣使地對孟德妃與陸淑妃說道。
「來人,命令各宮的妃嬪,都去後花園,看看這個逆女李玉兒,竟然在父皇病入膏肓時,放風箏,到處遛彎嬉戲!」孟德妃與陸淑妃都向衛倪欠身,衛倪就一臉盛氣凌人,大聲命令道。
再說皇貴妃衛倪,帶著各宮的妃嬪,一個個花枝招展,花團錦簇,婀娜多姿地來到了後花園,只見李玉兒顧盼神飛,弱眼橫波,神采奕奕,興高采烈又精神飽滿地與麝月冷香荷花等丫頭放著一個紙鳶風箏。
「安樂公主,你在含涼殿是久病病癒,今日興高采烈來後花園遛彎,但是你知道,你父皇昨日突然昏厥,你竟然不但不去看望,還在這得意忘形,你就這麼恨你的父皇嗎?你還有心肝嗎?」皇貴妃衛倪,狠狠地擠下幾顆鱷魚的眼淚,振振有詞,又理直氣壯地步到了李玉兒的面前。
「皇貴妃娘娘,你不知道,本公主這風箏,就是為父皇放晦氣的,本公主就是神機妙算,只要本公主用這剪刀,把風箏線剪了,父皇就能醒了!」李玉兒泰然自若,凝視著一臉齜牙咧嘴的皇貴衛倪,朱唇輕顰淺笑道。
「李玉兒,你這是在一派胡言,你不但不承認錯誤,還狡辯又抵賴!」皇貴妃衛倪,氣得青筋直爆,七竅冒煙道。
只見李玉兒,執著剪刀,十分伶俐地剪斷了風箏線,那紙鳶風箏,就在冬風中搖曳,上了青雲!
「大明宮的晦氣都出去了!」荷花麝月冷香,都歡天喜地道。
「皇貴妃娘娘,皇上醒了,醒了!」過了半晌,突然司禮太監馬元贄,欣喜若狂地跑到了皇貴妃衛倪,與各宮妃嬪的面前。
衛倪這次不但沒有能在大庭廣眾下羞辱安樂公主李玉兒,還在眾目睽睽之下醜態百出,搬起石頭砸了自己的腳,延英殿,李忱忽然在床榻上驚醒,宮裡的妃嬪,都對著李忱淚如泉湧,個個裝得感激涕零,又喜極而涕。
「公主,您怎麼猜到皇上是故意假病,暗中策劃試探皇子們與妃嬪,會不會趁機謀反?」回到含涼殿,冷香十分好奇地詢問泰然自若,談笑風生的李玉兒道。
「冷香,有人傳說,昨日父皇突然重病,但是父皇十分的精明,做事都是謹小慎微,所以他若是重病,一定不會讓皇貴妃衛倪一個人統攝六宮,再說父皇正是春秋鼎盛的盛年,昔日沒有任何的病兆,安能突然重病?所以我猜,父皇一定是暗中計劃,故意欲擒故縱,然後引蛇出洞!」李玉兒胸有成竹,一臉玲瓏地說道。
再說延英殿,聽說皇貴妃衛倪趁著自己重病,去後花園欺負李玉兒的事情后,李忱龍顏大怒,把皇貴妃衛倪罵得狗血噴頭,衛倪一臉焦頭爛額,灰溜溜地逃回了咸福宮,各宮妃嬪也被李忱斥責了一頓,此後,李忱對安樂公主李玉兒,十分的信任賞識,而在自己重病期間,來延英殿看望,又忍辱負重的張賢妃,雲嬪袁妃,都被李忱賞賜,大明宮的後宮,皇貴妃衛倪最終士氣沮喪。
「李玉兒!李玉兒,這個不要臉的幾個月後,突然打了雞血了,竟然這麼狡黠,她真是詭計多端!」咸福宮,一臉灰溜溜的衛倪,在寢宮七竅生煙,向齊哲等人大發雷霆。
「主子,李玉兒這廝,是妄想在含涼殿卧薪嘗膽,然後聯合張賢妃等,鹹魚大翻身,但是她神氣不了幾日,雖然皇上更信任寵溺她了,但是我們可以派姦細,繼續傳播謠言,挑撥是非!」齊哲給衛倪獻計道。
「程節,你這個二百五,真是不知道丑,不要臉,李玉兒不是你的,她已經留在皇宮,再也不回你們程家了,你這個千夫所指的人渣,等了十年,最後還是水中月鏡中花,哈哈哈,現在你身敗名裂,還想娶媳婦?真是痴心妄想!」
「人人都相信你是個色魔,每日虐待李玉兒,不要臉的,就是個畜生,是斯文敗類!」恬不知恥的老婦女,與一些被收買的流氓,躲在陰暗的旮旯,故意圍在公主府日夜對程節大罵羞辱。
次日,在姦細的煽動下,一群所謂的社會流氓,突然人聲嘈雜,就像蝗蟲一般,鋪天蓋地,把兵部的衙門圍得水泄不通。
「程節這廝是沽名釣譽的所謂偽君子,就是骯髒,色鬼,品德敗壞!大家都聽聽,都看看,真是不要臉,竟然干這些事!」這些潑皮與那些徹底不知廉恥的街頭老嫗,指著兵部衙門,不但頤指氣使,還凶神惡煞,個個死皮賴臉。
但是,今日的程節,卻與方錢等人根本沒有來兵部上班。
暮雲春樹酒樓,一臉忘乎所以,盛氣凌人,得意忘形的羅家大公子羅高,與孟家孟和德,羅家羅貴燕,衛家衛哲,仇家仇惡男等惡少與紈絝子弟,在酒樓上歡聲笑語,趾高氣昂地吃喝玩樂,花天酒地,人人慶祝李玉兒被逼成瘋癲的怔忡神經病。
這時,已經是夜闌人靜,外面突然颳起凜冽朔風,一名身材修長又眉清目秀的男子,手執一柄朴刀,來到了一個陰暗又猥瑣骯髒的小巷。
一群衛氏收買的流氓家丁,正在得意洋洋又忘乎所以地吃喝賭博,突然,大門被一人踢開,他們身下的那篝火,也被這人突然一腳,風馳電掣地踢飛。
「你這廝是何人?你這廝吃了熊心豹子膽!」幾個嚇得面色慘白的家丁,跳了起來,吞吞吐吐,顫顫巍巍地大聲質問道。
「我程節從來是說一不二,我早就說過,暗害我顰兒的狗賊,小爺一個都不會放過!」只見程節,手中一柄寒光閃閃,又熠熠生輝的朴刀,忽然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砍向這些狗賊,只見程節這一柄朴刀,在敵人中舞得虎虎生威,一招飛龍在天,朴刀上下翻飛,又是一招橫掃千軍,一柄朴刀耍得若秋風掃落葉,只有半晌,就殺得這些家丁,血肉橫飛,哭爹叫娘,有的被砍頭,有的被朴刀腰斬,地上屍體枕籍,在那搖曳的燈火中,血流成河,屍體個個死得丟人現眼!
暮雲春樹酒樓,正在大聲吹牛,躊躇滿志,說著李玉兒風言風語的羅高與衛哲仇惡男等紈絝,正在吹得口若懸河,天花亂墜,突然,那流蘇帘子在冬夜北風乍起之時,迅隨風搖曳,羅高嚇得魂飛魄散,他定睛一看,只見流蘇帘子外,一柄血跡斑斑又寒光閃閃的朴刀,十分的殺氣冰冷!
「你這廝是何人?小爺們正在夜宴,你竟然敢衝上來!」那羅高故意一臉頤指氣使,對著帘子外,勃然作色,又聲色俱厲道。
「狗賊,那日暗中綁架李玉兒,又虐待折磨她的,老子一個也記得十分清楚,殺人償命,欠債還錢,你們害死了李玉兒的母妃,又折磨虐待她,今日,我這朴刀一個也不會放過你們的狗命!」只聽帘子外一聲大吼,一柄朴刀說時遲那時快,單刀直入,搠進了羅高那胸膛,羅高尖叫一聲,就一命嗚呼,孟和德與羅貴燕嚇得像殺豬一樣尖叫,一個個屁滾尿流,連滾帶爬,衛哲與仇惡男,嚇得顫慄,拔出寶劍,對著程節大叫。
只見程節,一柄朴刀,上下盤旋,千變萬化,出神入化,在這黑暗的酒樓上,刀鋒所指,所向霹靂,在一片血瀑中,仇惡男被程節借去狗頭,衛哲嚇得滾下酒樓,手下的衛氏嘍啰,也被程節執著朴刀,一刀一個,全部搠死在酒樓,然後程節執著燈火,把帘子撕下,在酒樓點了一把火,這暮雲春樹酒樓,迅速在大火中變成灰燼,酒樓一片火海。
「皇上,請皇上為老臣做主,程節那廝,膽大妄為,率領方錢等弟兄,趁夜血洗神策軍衙門,火燒暮雲春樹酒樓,還殺死了老臣的兒子羅高!」次日,含元殿,門下省侍中羅祿山對著李忱號啕大哭,向李忱叩首,一臉凶神惡煞地彈劾程節道。
「皇上,程節這廝真是肆意妄為,十惡不赦,皇上要為老臣做主!」門下省給事中仇虎,也跪在李忱腳下,淚如雨下。
「程節率領千牛衛,暗查京城的回鶻吐蕃姦細,並逮捕暗中買賣人口,巫蠱害人又逼良為娼的兇手歹徒,若歹徒頑抗,就殺無赦,這是朕下的聖旨,仇惡男,羅高等人,在京城肆無忌憚,買賣人口,為所欲為,一個個都是罪無可恕,是朕命程節,把這些歹徒格殺勿論,仇虎羅祿山,朕不但不為你們做主,還要重重地治你們的大罪,就是因為你們教育的子孫,在京城仗勢欺人,玩弄暗殺百姓,才罪無可赦,他們的罪,你們也責無旁貸,傳旨,貶黜羅祿山與仇虎門下省的全部職務,押去刑部!」李忱怒氣填膺,對著這兩人,突然大發雷霆。
再說羅祿山被李忱撤職,羅良妃哭得可憐巴巴,在李忱的腳下,撒嬌弄痴,胡攪蠻纏了一日,李忱更加憤怒,命令宮人押著羅良妃去暴室,杖責七十,並廢黜為庶人,禁足在冷宮。
「李玉兒,程節,你們竟然死灰復燃,東山再起,來報仇了!」咸福宮,聽說羅良妃在暴室被打了七十大板后,突然嗚呼,衛倪如同晴空霹靂,氣得五內俱焚,七竅冒煙。
羅良妃被杖斃后,後宮的妃嬪都不寒而慄,人人自危,孟德妃與陸淑妃這兩個衛倪的狗腿,也不敢光天化日,明目張胆去咸福宮與衛倪陰謀害人,方柔佳雖然被李忱暫時恢復了貴妃,但是卻因為昔日虐待李玉兒的事,被李忱暗中猜疑,也不能統攝六宮,永壽宮的孟端妃,憑著花容月貌,趁火打劫,向李忱逢迎諂媚,得到了李忱的寵愛。
「娘娘,這個孟端妃,就是一個狐狸精,本來方貴妃與衛皇貴妃焦頭爛額了,後宮就應該是娘娘統攝,但是這個孟端妃,竟然後來居上,憑著狐媚,又蠱惑皇上!」再說張賢妃與宮女雪雁,從延英殿出來,雪雁對孟端妃得寵,一臉義憤填膺,憤憤不平,凝視著張賢妃,嘟著小嘴說道。
「雪雁,後宮到處都是耳朵眼睛,我們不要在光天化日發牢騷了!」一直謹言慎行的張賢妃,小聲囑咐雪雁道。
再說皇貴妃衛倪,見孟端妃趁火打劫,不但不聽自己的指揮,還企圖取而代之,不由得惱羞成怒,怒火中燒,暗中派人對孟端妃進行誣陷誹謗,孟端妃在被衛倪推薦進宮后,先服了衛倪的所謂墮胎藥,所以不能懷孕,李忱寵幸了孟端妃幾個月,孟端妃都沒有一點動作,李忱大怒,不去永壽宮,又回到咸福宮,皇貴妃衛倪對李忱柔情似水,故意撒嬌弄痴,逢迎諂媚李忱,並向著李忱身邊的一名花容月貌的宮女暗中努了努嘴,李忱仔細一瞧,只見這宮女,只有豆蔻芳華,不但花枝招展,還冰肌雪膚,春蔥手磷脂如玉,不由得大喜過望,今夜就命這名宮女侍寢,次日辰時,李忱命令擬旨,晉封宮女綠諾為諾美人,住壽康宮。
含涼殿,笑靨如花,又浪漫開朗的袁妃袁蓉珍,與雲嬪來到書房,與李玉兒閑聊,大家談笑風生,其樂融融,李玉兒嫣然一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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