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4章 冬夜不冷
李玉兒與程節,在大路上比翼雙飛,策馬飛馳,她若臨水照花,他,面如滿月,眉清目秀。
大明宮,窗欞外突然下起了鵝毛大雪,凝視著外面的雪紛飛,李玉兒眉尖若蹙,忽然眼帘低垂,她那世上獨有的兩彎似蹙非蹙罥煙眉,忽然流露出文雅又淺淺的哀愁。
書房,流蘇帘子忽然在外面的凜冽朔風中,隨風搖曳,程節的身上披著大紅的昭君斗篷,眉開眼笑地進了房內,凝視著李玉兒那弱眼橫波,程節不由得神清氣爽,心曠神怡,手執著李玉兒那春蔥一般的芊芊玉指,那含情目凝視著李玉兒的桃花靨,婉約地對李玉兒軟語溫存道:「顰兒,今日在宮裡,外面冰天雪地,你一個人在書房,現在有沒有冷著?」
「程節,你對我太小心翼翼了,我雖然弱柳扶風,但是也不是冬天的一陣風就能吹走的,昨日,我與鄭超大人陪著父皇,去朱雀大街調查大街外的粥棚,今年冬天,長安城的百姓,都能安居樂業,其樂融融過年了!」李玉兒罥煙眉顰蹙,凝視著程節抿著嘴笑道。
「顰兒,在我大唐,我們就是要我為人人人人為我,若大唐太平,君民勠力同心,風雨同舟,那朝廷是如魚得水,百姓也是遇到了久旱甘霖,孟子云,民為貴,君為輕,社稷次之,只要大唐有人和,就能繼續富國強民!」程節步到李玉兒的面前,凝視著那粉牆上的大唐六合疆域圖,對李玉兒談笑自若道。
大中十二年,曾經歸附回鶻與吐蕃的草原八部王子,來到長安城,向李忱朝拜,敦煌節度使張義潮,向李忱報捷,李忱龍顏大悅,冊封歸順大唐的草原各部落,都封為王,大唐終於國富民強,李忱欣喜若狂。
含涼殿,程節打開窗欞,與李玉兒極目眺望窗外的雪花,只見大明宮,已經變成白茫茫的所謂琉璃世界,程節忽然對李玉兒感慨萬千,又心潮起伏,欣然吟詩道:「遠山近亭似一同。」
丞相白敏中與節度使張義潮,刑部尚書元珍,刺史李行言,兵部尚書程節在這幾年裡,為李忱立下了汗馬功勞,李忱對眾人十分信任賞識,但是程節在安樂公主府,或進宮在含涼殿,竟然一直極少出門,那些朝廷的官員來逢迎討好,程節也命令管家置之不理,閉門不見,一些官員來與程節商量朝政,程節卻十分的謙虛,笑容可掬道:「今日我們只談風月,不談國事。」
因為程節突然變化,對朝廷的朝政,好像灰心喪氣,竟然從不與其他大臣暗中議論政治,衛良與方美仇虎令狐燾等人,暫時沒有法子陷害程節,他們就編造謠言,說程節在府邸里韜光養晦,暗中居心叵測,企圖造反,長安城內外,雖然冬天大街小巷北風乍起,每夜寒風冷雪,但是那些姦細與斥候,仍然亂叫亂跳,精神亢奮,日夜孜孜不倦地傳播謠言,到處搬弄是非,還繪聲繪色地製造程節品德敗壞的假象,對程節進行不知羞恥的污衊詆毀。
「奴才們,一定要日夜破壞干擾程節,讓這廝每日心不在焉,不能集中他的精神,所以你們要日夜與潑皮無賴地對話,要把這個程節搞臭,罵死,煩死!」咸福宮,那梨子臉氣得紅白鐵青的皇貴妃衛倪,對著齊哲等太監宮女與孟德妃陸淑妃,聲嘶力竭地叫囂道。
冬夜,外面已經冬雪紛飛,但是這些衛氏的狗腿,不但沒有因為北風刺骨而力不能支,他們反而在大明宮越來越大聲叫囂又如瘋似狂,老婦女那噁心異怪的挑唆聲,與老男人窮凶極惡地恐嚇威嚇,十分殘酷地威脅,在這個雪夜,讓大明宮更加的陰森陰暗。
「哈哈哈,張賢妃又派人去傳播謠言了,大家都看看,張賢妃才是一直暗害李玉兒的元兇,李玉兒這個二百五!」這些在夜裡突然粉墨登場,到處亂叫亂跳,大呼小叫的姦細,明目張胆挑撥離間,挑唆是非,竟然十分滑稽地把所謂的證據時間也改了。
李玉兒對這些猥瑣醜類的挑撥恐嚇,置若罔聞,大家也裝聾作啞,皇貴妃衛倪見李玉兒沒有再中計,最後急紅了眼,這個毒婦,終於下了狠心,一定要派人栽贓嫁禍張賢妃,要挑唆張賢妃與李玉兒相互懷疑,最後自相殘殺。
「公主,這個天今日太冷了,現在外面冰天雪地,但是我們的炭又被內務司給暗中剋扣,聽說這次在宮裡統攝內務的,是張賢妃!」書房裡,李玉兒正在專心致志地寫文章奏摺,突然冷香從書房外打開了帷幕,兩隻春蔥手,凍得紅紅的,一臉憤慨地對李玉兒說道。
「張賢妃不會剋扣我們的炭,我冥思苦想,必然是衛皇貴妃與孟德妃,諾才人等人暗中沆瀣一氣,狼狽為奸!」李玉兒凝視著冷香,忽然輕顰淺笑道。
「豈有此理,竟然有人敢剋扣安樂公主含涼殿的紅炭!」冬夜,讓皇貴妃衛倪沒有料到的是,張賢妃竟然在雪雁的攙扶下,親自到了延英殿,向李忱稟告有人剋扣含涼殿的炭火,暗害公主得了風寒,李忱大動肝火,對著奴才們雷霆大怒。
含涼殿,李忱在馬元贄等人的攙扶下,虎步龍行進了寢宮,竟然親眼看見寢宮的明獸炭爐里,全部是那質量很低的廢炭,李忱龍顏大怒,暴跳如雷,命令馬元贄傳旨:「咸福宮,壽康宮,永壽宮,翊坤宮,椒房宮,儲秀宮的妃嬪,竟然狼狽為奸,折磨虐待朕的公主與賢妃,真是肆意妄為,狗膽包天,無法無天,馬元贄,率領金吾衛,把各宮的紅毯都全部沒收,給含涼殿與景仁宮,太和宮,鍾粹宮,這些毒婦,不但心狠手辣,人面獸心,還顛倒黑白,倒打一耙,恬不知恥,賊喊捉賊,嫁禍陷害含涼殿,現在朕看,她們都不配燒紅毯在宮裡取暖,她們就一個個在宮裡凍著吧!」
再說馬元贄去傳旨后,各宮的紅毯被侍衛收了個乾乾淨淨,衛皇貴妃衛倪與方貴妃等人被凍得寢食不安,顫顫巍巍,衛倪叫苦不迭。
「這個李玉兒,真是混賬,真是沒有料到,她竟然這麼不要臉,仍然相信張賢妃,還讓張賢妃與她並肩作戰,同心協力,本宮若是不殺李玉兒,誓不罷休!」咸福宮,衛倪披著幾件出鋒熏貂大氅,顫抖著對齊哲等狗腿子歇斯底里地尖叫。
再說大明宮,大中十二年的冬天,諾才人給李忱順利誕下十二皇子,起名李傕,李忱欣喜若狂,晉封諾才人為嬪,諾才人雖然平步青雲,被李忱寵愛,但是她在後宮盛氣凌人恃寵而驕,又在家裡曾經坐吃山空,嬌生慣養,壽康宮被裝飾得窮奢極欲,富麗堂皇,所以李忱雖然寵著諾嬪,卻對諾嬪不欣賞,張賢妃在宮裡賢良淑德,寬宏大度,又平易近人,還與安樂公主李玉兒,幾次去京郊組織金吾衛賑濟難民,李忱對張賢妃十分信任賞識,所以後宮的統攝大權,慢慢掌握在了張賢妃,方貴妃與衛皇貴妃三人手中。
衛倪見張賢妃因為韜光養晦,未雨綢繆,審時度勢,慢慢與袁妃雲嬪後來居上,不由得十分憂慮,她指使孟德妃與陸淑妃,收買喉舌,彈劾李玉兒籠絡人心,收買民心,又挑撥朝廷大臣與眾皇子,派人傳播謠言,侮辱斥責眾皇子不忠不孝,沽名釣譽,暗中明爭暗鬥,卻不為父皇排憂解難。
衛倪傳播的謠言,讓晉王李燮,秦王李榮,夔王李滋,衛王李潛,魏王李皇等人,都怒氣填膺,群情激奮。
「殿下,安樂公主李玉兒,勾結賢妃,為她的大哥晉王李燮暗中收買人心,賑濟百姓,臣認為,李玉兒是居心叵測,企圖輔助晉王李燮爭奪太子之位,老夫還認為,安樂公主李玉兒自己也是對皇位狼子野心!」夔王府,僕射令狐燾,暗中向李滋稟告,十分用心險惡地挑唆道。
「大哥是父皇的長子,安樂又是本王的姐姐,玉兒賑濟百姓,為京城的弱勢群體做好事,並在長安城以身作則,煽動鼓勵京城的達官貴人,為朝廷排憂解難,這是好事,昔日漢昭烈帝雲,勿以善小而不為勿以惡小而為之,令狐僕射,若做好事也是收買人心,暗中造反,那大唐誰敢再做好事?」李滋瞥著一臉狡黠的令狐燾,十分機靈地質問道。
令狐燾被說道一臉通紅,十分的尷尬,又去秦王府,挑唆秦王李榮,也被李榮正氣凌然地罵回。
氣急敗壞的令狐燾,暗中來到衛府,與中書令僕射衛良秘密商議,次日,有無數難民來到刑部向元珍告狀,說賑濟的糧食許多是餿的,賑濟的棉衣也是十分偽劣,中書令衛良趁機在早朝時,收買喉舌,在長安城內外貼了邸報,昭告天下,說安樂公主李玉兒與駙馬程節欺世盜名,沽名釣譽,企圖收買人心卻暗中剋扣難民的賑災糧食棉衣。
「皇上,安樂公主沽名釣譽,以賑濟為名,暗中籠絡人心,妄想圖謀不軌,但是安樂公主李玉兒,又與戶部尚書馬偉勾結,暗中剋扣賑災款,最後致使許多難民中毒,百姓憤慨,所以臣請皇上,懲治安樂公主李玉兒與戶部尚書馬偉!」含元殿,一臉氣勢洶洶的孟宏,高舉朝笏,故意理直氣壯地向李忱彈劾李玉兒與馬偉。
「皇上,賑災款被小人暗中在幾日前發放的過程中秘密動了手腳,臣已經與秦王李榮,千牛衛大將軍鄭超暗中查案,抓到了人證與物證,暗中在賑災糧食里動了手腳,並栽贓嫁禍,陷害玉兒的罪魁禍首,就是中書省給事中,阮芝!」程節泰然自若,胸有成竹,高舉朝笏,向李忱滔滔不絕地稟告道。
「阮芝,這種顛倒黑白,嫁禍於人,又賊喊捉賊的貪官污吏,若不格殺勿論,我大唐危矣,傳旨,將阮芝押到菜市口,明正典刑!」李忱拍案大怒道。
再說長安城,程節親自來到賑濟的粥棚前,與李玉兒親自先嘗了粥棚的粥,發現粥是好的又新鮮后,再指揮侍衛,對災民進行賑濟,長安的冬天,程節見難民遮天蔽日,人山人海,不由得愁眉不展。
「玉兒,雖然我們大唐號稱中興,但是各地的百姓,仍然餓殍遍野,一些本來家庭中等的百姓,也因為兼并與官府的敲詐勒索,橫徵暴斂而破產,張賢妃現在出私帑賑濟百姓,是為百姓做好事,但是我們不能只靠同情與見義勇為,我思忖,治國只要莫先安民,大唐只有先讓百姓安居樂業,不讓百姓背井離鄉,顛沛流離,才是真正中興,但是現在的現實是,各地的達官貴人,對百姓敲詐勒索,巧取豪奪,一些地方仍然貧富懸殊,那些達官貴人,只會打著正義的旗幟,在朝廷明爭暗鬥,若是不迅速安民,大唐仍然會朱門酒肉臭路有凍死骨。」程節凝視著李玉兒眉尖若蹙,忽然感慨萬千地說道。
再說這時,大街上的馬車,正川流不息,李玉兒忽然看見一個孩子在街頭迷迷糊糊地玩雪,而一輛馬車,卻盛氣凌人地橫衝直撞來,只見李玉兒說時遲那時快,迅速用輕功,撲到街頭,抱著那嚇呆的小孩子,風馳電掣到了小巷邊,那孩子凝視著李玉兒,忽然哭了。
「你這女子,怎麼在大街光天化日,欺負小孩子呢?」就在這時,那輛馬車上的一個紈絝公子在幾個小廝的攙扶下,步到了李玉兒的面前,故意在街頭大呼小叫,霎時間吸引來了許多看熱鬧的人。
「大家都看看,聽聽,這個女子真是心腸蛇蠍,竟然光天化日,欺負小孩,你看看,小孩子被她摔得!她在大街竟然虐待小孩!」紈絝公子那小白臉忘乎所以地一揚,對著看熱鬧的百姓,胡言亂語,顛倒黑白道。
「這姑娘看起來就是皇親貴族小姐,看她長得如花似玉,穿得珠光寶氣的,怎麼在大街欺負小孩?就是,是皇親國戚有什麼了不起?光天化日連小孩也打,真是心腸惡毒!這人,太不要臉了!」人群里,好像是早就策劃好的,幾個姦細對著那些人故意如狼似虎,齜牙咧嘴地大罵,斥責李玉兒,看熱鬧的人,因為暫時不明真相,也紛紛圍攻指責李玉兒。
「文兒!」這時,小孩子的父母心急火燎地衝出了人群,從李玉兒的懷裡,憤懣地搶走了小孩子,然後對著小孩子一臉心疼地噓寒問暖。
「哈哈哈,李玉兒,你這是活該,就算是做好事,也是好人沒好報!」這時,一臉猙獰邪惡的仇團兒與衛氏公子衛哲,頤指氣使,盛氣凌人地步到了因為委屈而神傷落淚的李玉兒面前。
「仇團兒,衛哲,做好事,不用別人給報酬,我李玉兒做事,正氣凜然,光明磊落!」李玉兒柳眉倒豎,一臉無懼倔強地怒視著頤指氣使又搖頭擺尾的仇團兒道。
「李玉兒?你光明磊落?哈哈哈,人人都以為你是一個作惡多端的蛇蠍女人,你的那些變態故事人盡皆知,你是名聲狼藉,千夫所指,沒有人會相信你這個瘋子!」仇團兒一臉睚眥,心狠手毒地步到李玉兒的面前,突然抬起左腳,殘酷地向坐在地上李玉兒的春蔥玉指窮凶極惡地踩去。
「這位姐姐是好人,剛剛就是她救我的,爹,娘!」就在這千鈞一髮之時,突然剛剛那對夫妻與那個可愛的小孩子,又回了來,叫文兒的小男孩,一臉鄭重其事,對父母說了此事的真相。
孩子的父母十分憤慨,來到仇團兒與衛哲的面前,怒氣填膺地指責道:「你們兩個男女,人家姑娘救了我們的孩子,在大街見義勇為,你們竟然挑撥離間,故意搬弄是非,詐騙看熱鬧的人,你們真是恬不知恥!」
「你這個瘋婆子,一派胡言什麼?小爺挑撥離間,你是信口胡言,那個女人就是欺負小孩的,你知道小爺是誰嗎?小爺的父親是大唐中書令,在朝廷是首屈一指的大官!」衛哲不但不覺得愧,還對著孩子的母親驕橫跋扈地大聲叫囂恐嚇。
「大官?你們做官的有什麼了不起,俗話說,王子犯法與庶民同罪,大唐法律上明明白白寫著,你們在大街明目張胆陷害人家姑娘,還顛倒黑白,賊喊捉賊,我們要告你!」孩子的母親一臉打抱不平道。
「告官?你這個瘋女人,你與你的丈夫有本事就去官府告呀?京城的官府就是小爺家開的,你們這些刁民,小爺與李玉兒的事,你們這些卑賤的小老百姓來管什麼閑事?你們是吃了熊心豹子膽?現在趁小爺沒生氣,滾!」衛倪一臉頤指氣使,盛氣凌人地瞥著孩子的父母,十分狂妄地揚起了那醜惡的下巴。
「你這個壞蛋,你竟然瞧不起百姓!」孩子的母親氣得不寒而慄。
「走吧,娘子,他是官府的公子,我們下層的小老百姓,得罪不起!」孩子母親的丈夫,見衛哲氣勢洶洶,迅速拉著妻子,立刻回走。
「小子,慢著,小爺看你這娘子還有些顏色,若是你把你娘子給小爺做妾,小爺賞賜你!」這時,衛哲一臉潑皮無賴,嬉皮笑臉地拿著一把鐵扇子,氣勢洶洶地攔在夫妻的面前。
「你這個禽獸,你也太欺負人了吧!」孩子的丈夫怒不可遏。
「狗東西,敢罵小爺,打!」衛哲突然氣得面色鐵青,對著左右的走狗,惱羞成怒地嚎叫道。
「衛哲,你這個豬狗不如的禽獸,今日,你也太欺人太甚了吧!」就在這千鈞一髮之際,李玉兒忽然步態輕盈,攔在了衛哲的面前。
「李玉兒,你雖然是金枝玉葉,但是你就是一朵殘花敗柳,你現在是名聲狼藉,自身難保了,還這麼想打抱不平,多管閑事?小爺搶一個民女,打幾個卑賤的賤民,在京城有什麼事?」衛哲那狗臉忽然一扭曲,一雙三角眼歹毒地一轉,大聲威嚇李玉兒道。
「衛哲,仇團兒,你們這對狗男女,在京城為非作歹,日夜無惡不作,你以為你們做的壞事,在這個世上十分隱秘,無人知道,衛哲,仇團兒,你們是朝廷重臣的子弟,應該努力勤勞,忠於大唐,愛護百姓,但是你們卻到處頤指氣使,盛氣凌人,仗勢欺人,你們每日紙醉金迷,在府邸坐吃山空,在無聊之時,就胡作非為,派狗腿到處窺視百姓,並陷害貧民,污衊偷竊,四處逼良為娼,還玩弄百姓,暗中折磨虐待貧民,這些百姓,都是大唐的赤子,他們都是活著的人,與你們沒有什麼異同,聖賢教導我們要仁愛,要博愛,要以人為本,但是你們卻仗著是達官貴人,在京城有恃無恐地興風作浪,到處為所欲為,你們這些紈絝子弟,就是朝廷的國蠹!」李玉兒柳眉倒豎,怒視著衛哲與仇團兒,慷慨激昂,酣暢淋璃地叱罵了這一男一女一頓。
「李玉兒,你這個不要臉的敢在大街罵人,來人,連這個李玉兒一起揍一頓!」衛哲與仇團兒惱羞成怒,氣急敗壞,聲嘶力竭,喪心病狂地咆哮道。
「打死這些為所欲為,每天欺壓百姓的狗賊!」就在這時,那些看熱鬧的人群,終於知道了真相,人人義憤填膺,群情激奮,突然如排山倒海,沖向衛哲仇團兒與他們的狗腿打手,大街上嘈雜騷亂!
「衛哲,仇團兒,你們兩個狗賊,在大街光天化日,公然編造謠言,陷害誣陷大唐公主,還十分的惡劣蠻橫,在大街指使打手,侮辱毆打平民,真是罪無可赦,來人,把他們押去刑部!」就在這時,程節與元珍駕馭著戰馬,來到了騷亂的現場。程節怒髮衝冠,目光如炬,怒視著一臉驕橫跋扈的衛哲,朗聲斥責道。
刑部,衛哲與仇團兒這一男一女,不但不在元珍面前承認自己的罪行,還與元珍胡攪蠻纏,明目張胆在刑部大唐態度惡劣又蠻橫,元珍大發雷霆,命令衙役,責打這一男一女七十大板。
再說衛哲與仇團兒,被元珍打得屁股開花,灰頭土臉回到皇宮,向皇貴妃衛倪兇惡地告狀。
衛倪氣得七竅冒煙,青筋直爆,迅速向李忱稟告,在李忱的延英殿,胡攪蠻纏,撒嬌弄痴。
次日,衛氏的姦細,開始顛倒黑白,倒打一耙,賊喊捉賊,到處散布謠言,竟然把真相反過來,傳播謠言,誣陷誹謗李玉兒與程節仗勢欺人,毆打小孩,還在長安城到處胡作非為,不但卑劣惡毒,還心狠手辣的衛倪,到處收買喉舌,在天下公然散播邸報,恬不知恥又顛倒黑白地歪曲醜化抹黑李玉兒與程節是品德敗壞的負面人物。
含涼殿,李玉兒悠然一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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