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整玉兒
再說那個桀驁跋扈的仇團兒,捂著腰與大腿,嗔怒地回到府邸,仇團兒的丫頭黃鳶給仇團兒呈來了葯。
對李玉兒恨之入骨的仇團兒,趴在床上,讓黃鳶上藥,疼得咬碎銀牙!
「李玉兒,你這個小妖女,本小姐要把你千刀萬剮,碎屍萬段!」仇團兒眼睛瞪得紅紅的,咬牙切齒地咆哮道。
再說上林苑的馬球比賽,進行了一天後,還沒有結束,只見球場上,花枝亂顫,那穿著彩色襦裙的女孩子們,雲鬢香腮,在草地上,駕馭著彩馬,就似乎是花的戰爭!
李玉兒十分倔強,雖然昨日腰摔疼了,但是她也倔強地騎著桃馬,參加了淘汰賽。
「郡主真是一身是膽,英姿颯爽!郡主自強不息!」古靈精怪的冷香,稚氣地凝視著手執球棍,一臉風流,穿著男孩胡服,腳穿皮靴的李玉兒,舉起了大拇指!
「你這個傻丫頭,就是這樣誇獎本郡主的?本郡主一定要拿冠軍,為父王爭氣!」李玉兒回首驚鴻,抿嘴一笑道。
「把她殺了!」突然比賽現場,傳來了十分兇惡的鄉音!
「真殺了這個小丫頭!」那個聲音繼續恐嚇道。
冷香突然聽見有人恐嚇郡主,不由得嚇得不寒而慄。
「冷香,別怕,這些小人,害人沒有成功,惱羞成怒,就想殘酷報復我們,我們騎著馬去進球,氣死這些壞蛋!」李玉兒笑靨如花,一臉俏皮,駕馭著桃紅馬,與冷香英氣逼人地在現場馳騁著。
比賽開始了,現場萬馬奔騰,戰馬長嘯,李玉兒與大姐萬壽郡主李寶兒,二姐李釵兒勠力同心,在草地上勇敢馳騁,左右盤旋,馬球棍打著綵球,進了球門,頓時現場一片慶賀,大家都興高采烈。
李玉兒勒轉馬頭,繼續打著綵球,在現場勇敢不怕的李玉兒,現在嬌喘細細,香汗淋漓!「這小丫頭,是皇太叔的小女兒!真是比她父王更像一個皇子!」唐武宗李炎,龍顏大悅,眺望著比賽賽場,撫掌大笑。
比賽結束了,把綵球打進球門的李玉兒一臉得意,駕馭著桃紅馬,笑靨如花地來到了上林苑的亭子前,嬌憨地下了馬。
「這個皇太妹,今年才幾歲?」李炎詢問興高采烈的李玉兒道。
「皇上哥哥,玉兒十二歲!」李玉兒一臉嘚瑟又詼諧道。「哈哈哈,真是沒有想到,又笨又傻的皇太叔,竟然生了這麼一個冰雪聰明的女兒!」李炎捋須大笑道。
馬球比賽結束,欣喜若狂的皇帝李炎,親自下旨,冊封李玉兒為公主!
「我們郡主現在變成公主了,哈哈哈!」秋波欣然的冷香,羨慕地凝視著李玉兒身上雍容華貴的公主襦裙,與雲鬢上熠熠發光的鳳凰,不由得喜不自勝。
「冷香,這次我為王府爭了氣,回去父王一定獎賞我們!」李玉兒一臉得意道。
回到光王府,讓李玉兒沒有想到的是,李忱不但沒有高興,還一臉陰霾,小聲叮囑李玉兒,把公主的襦裙脫下來。
「父王,這次馬球大賽,是我們光王府勝利,為什麼?」李玉兒一臉凄然,嘟著小嘴問道。「玉兒,父王是皇太叔,你的身份只能冊封郡主,現在皇上冊封你為公主,是違了祖制,所以,乖乖的脫下這公主的襦裙,父王去皇宮,向你皇帝哥哥秉奏!」李忱苦口婆心地說道。
「父王,你進宮,難道你要皇帝哥哥把聖旨取消?」李玉兒十分驚愕地目視著李忱。「是的,玉兒,我們要規規矩矩做人,不是我們的,我們不要!」李忱一本正經地對李玉兒說道。「父王,有人罵你是窩囊廢,原來是真的!」李玉兒憤憤地跑了。「玉兒!」這時李玉兒的大哥來到大廳,見李玉兒憤憤地跑了,不由得十分古怪。
閨房,李玉兒在閨房了,已經自己軟禁自己幾天了。
「郡主,我們出去吧,王爺同意我們去逛街!」一臉浪漫的冷香對李玉兒笑道。
李玉兒一笑。長安大街,五彩繁華,笑靨如花的李玉兒,男裝英姿颯爽,帶著丫頭冷香,得瑟地在大街上逛街。
李玉兒古靈精怪,冷香精明幽默,主僕正在興高采烈,突然,李玉兒感到腦袋恍恍惚惚,忽然疼起來。「郡主,您怎麼了?」冷香見李玉兒用芊芊玉指捂著頭,不由得十分驚慌,焦急地詢問李玉兒道。
「冷香,突然頭眩暈,好像有人在我耳邊!」李玉兒蹙眉道。
「有人在您耳邊?」冷香不由得十分奇怪。
「冷香,有人在慫恿我罵人!」李玉兒這時不寒而慄,朱唇,舌頭,吞吞吐吐說著糊裡糊塗的話。
「郡主!」冷香心急如焚,立即扶著李玉兒上了轎子,回到光王府。
王府,太醫診脈后,竟然一臉裝妖作怪,說郡主是得罪了鬼神!
「不,我們郡主怎麼會得罪鬼神,在大街上,十分正常的,就這樣糊裡糊塗了!」冷香十分憤慨道。
光王李忱囑咐冷香道:「冷香,好好侍候郡主!」
「王爺,郡主真的是在大街上,突然糊裡糊塗抱著頭的!」冷香一臉稚氣地對李忱說道。
李忱卻出了閨房。
「李玉兒,你這個不要臉的小賤人,這次你是啞巴吃黃連有苦說不出,本小姐請的是西域最著名的法師,全大唐最厲害的巫蠱術,你就是不死,下半生也是不得好死!本小姐要讓天下人都看看,你是怎麼不敬鬼神,最後被鬼神附體的,對,是本小姐的陰謀,但是沒有人想到,也沒有人知道!」仇府,仇士良的義女仇團兒,一臉睚眥,面目扭曲地詭笑道。
王府,李玉兒睜開眼睛,她感到腦袋恍恍惚惚,好像在昏厥前,自己說了什麼。
「郡主,您嚇死冷香和王爺了,那日冷香送你回府,你突然嘴裡胡說八道,還說有人引導你罵鬼罵人!」冷香聽見李玉兒的伸懶腰聲音,立刻得瑟地來到李玉兒的床前。
「冷香,真是奇怪,你回憶一下,我們在逛街時,是不是覺得有人在秘密跟蹤我們,而且我耳邊好像總是像鬼魂一樣,跟著一個聲音,強迫我說什麼?」李玉兒眼睛瞪得圓圓,凝視著冷香對眼道。
「郡主,是,好像是有姦細跟蹤!你那時還問冷香,有人在你耳邊引導你!」冷香幼稚地目視著李玉兒斬釘截鐵道。
「仇團兒,定是那個小婊砸,這幾日,就是她與本郡主有仇,必是她,在她乾爹那裡撒嬌弄痴,她乾爹仇士良就派什麼妖怪,用巫蠱鬼術害本郡主!」李玉兒突然斬釘截鐵道。
「但是郡主,我們沒有一點證據,我們若是告訴王爺,王爺能去找仇士良?」冷香怔怔道。「仇團兒,本郡主就不信,你一點小妖術,能害死本郡主!」李玉兒一臉胸有成竹道。
次日辰時,李玉兒帶著冷香,一臉沉著地出了閨房,化妝男子,去大街再次逛街,突然她耳邊又傳來十分卑劣的聲音。
這個聲音,還故意說了一遍又一遍,兇猛地進攻著李玉兒的神經。
李玉兒凝視著冷香,一臉焦頭爛額:「冷香,我們回王府。」
回王府後,李玉兒開始嘴裡吞吞吐吐胡說八道,似乎是在罵鬼罵人,這時,和頤郡主李釵兒,看見李玉兒嘴裡支支吾吾的,覺得十分古怪,就帶著丫頭鶯兒上去。
這時,李玉兒看見李釵兒,不由得笑靨如花:「二姐!」
「玉兒,你怎麼糊裡糊塗的?」李釵兒有些恐懼地凝視著搖搖的李玉兒。
「我是天上的仙女,我要殺了你們這些妖怪!」突然李玉兒柳眉倒豎,舉起一把菜刀,大聲大喝,向著李釵兒衝來!
「大事不好,三郡主瘋了!」瞬間,王府內鬧得滿城風雨。
「王爺,郡主恐怕是遇見髒東西了!」一臉憂心忡忡的方太醫,向光王爺李忱拱手道。
「三妹遇見髒東西了?父王,釵兒就說,這個丫頭平時愛鬼呀神呀,還喜歡看鬼故事,喜歡去古墓,現在真的遇見髒東西,被髒東西追殺了,她自己死了還不,要是把髒東西引進王府,我們一家都霉了!」李釵兒一臉憤懣,大聲哭道。
「釵兒!」李忱見李釵兒大鬧,怒氣填膺,大聲命令李釵兒回閨房。
這時,萬壽郡主李寶兒聽說李玉兒病了,憂心忡忡地與郡馬來到王府,急得淚如雨下。
「玉兒,玉兒!父王,都是女兒,當初,不應該答應她去那個古墓!」李寶兒一臉悲傷,十分後悔道。
「寶兒,當初?古墓?」李忱詫異地目視著李寶兒。
「我的玉兒!」這時,王妃楊氏,也大哭著來到了李玉兒的病榻前,大聲慟哭。
「光王府那個三郡主李玉兒,被鬼魂附體,聽說她得罪了鬼神!」
「這個丫頭,就是個妖女,你知道她是怎麼得罪鬼神的?」
「聽說那日,這三郡主去了中宗年間安樂庶人的墓,那個安樂庶人,聽說是前朝妄想當皇太女,毒死父皇的妖女,後來被亂刀殺死,葬在長安城外的樂業村,一百年間,那個樂業村,變成了一個鬼村,村裡的人都死了,最後村民逃出村子,那就便成了鬼村!」長安的酒樓,一個潑皮公子,天花亂墜地在狐朋狗友面前傳播謠言,說得口若懸河,眾人都冷嘲熱諷光王三郡主,得罪了鬼神。
「流言蜚語,三人成虎!」這時一名美髯清秀的男子,執著扇子,來到了這些潑皮公子的面前。
「滾!你個窮秀才!」潑皮公子瞪著這個男子,兇惡地大聲罵道。
「這位不是牛大人的公子嗎?」男子欣然笑道。
「滾!」酒樓上,一陣大聲大罵。
「牛公子,這個窮秀才,聽說就是大名鼎鼎的白居易,寫詩的!」這時一名士族公子,一臉鄭重地對牛薛說道。
「白居易?」牛薛鄙夷地笑道。「小姐,我們成功了噎!」再說仇府,一臉得意洋洋的仇團兒的丫頭蟲兒,來到了仇團兒的閨房對仇團兒稟報道。
「好,我們這次比李玉兒快,先傳播謠言,四處傳說李玉兒是妖女,現在長安城內,家喻戶曉,那個賤人,這次是丟人現眼了!」仇團兒自鳴得意道。
「仇小姐,我們用的,是西域最凶的巫蠱強迫術,這種害人的巫蠱術,攻心為上,能攻擊李玉兒的腦袋,用梵文在李玉兒耳邊日夜反覆嘮叨,可以引導李玉兒眩暈,並且讓李玉兒有被鬼神報復的假象!」這時,一臉得意的西域巫蠱法師苟害,來到了仇團兒的眼前。
「法師,這次真是謝謝你的錦囊妙計,這次若是能把這個不要臉的賤人整得不得好死,本小姐一定在義父面前幫你說話,讓你們西域法師,進入大唐皇宮!」仇團兒欣喜若狂道。
長安城,謠言傳得人人自危,光王府,李玉兒糊裡糊塗,冷香心急如焚,這時,皇帝李炎聽說李玉兒病了,竟然御駕來到光王府,步到了李玉兒的閨房。
「皇帝哥哥!」李玉兒聽到李炎的聲音,凝視著李炎,莞爾一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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