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2 峰迴路轉,別有洞天
山路彎,不過十八道,可這裡,僅走道就星棋羅布,猶如一張棋盤,條條道道紛繁交錯,往往都是峰迴路轉,別有洞天!
這就是「彩雲賭庄」給傅新的感受,一個穿著迷彩服藏身都市叢林中的賭博場所。
一樓大廳的賭局對於「彩雲賭庄」來說,不過是小打小鬧掩人耳目罷了,真正賺錢的還是二樓的包間,也許其中一局的籌碼就等同於一樓大廳一天經營額的總和。
在中國內地是不能開賭場的,但是賭博和嫖娼是一個性質,不管你掃黃的頻率如何頻繁,也不管你罰款的金額如何嚇人,就算你把全中國的妓女都逼娼為良了,也摘不掉天下男人頭上那頂綠幽幽的高帽子,你阻止不了女人紅杏出牆,同時你也遏制不住男人金屋藏嬌,天下男女,該愛就愛、想上就上,任何手段都阻止不了人類的慾望……
於是無所不能的政府機關開始出招數了,青樓、妓院沒了,按摩屋、洗腳屋、休閑屋……卻如雨後春筍般湧出來了,招妓變成了找小姐,稱呼文雅了,方式含蓄了,性質卻更加惡劣,蠟燭、皮鞭、雙飛、3p等招數層出不窮、花樣百變。
所以說政府機關的作用,其實就是給妓院換了一個好聽的名字,男人想嫖的還是會嫖,女人想賣的依舊在賣,這種新瓶裝舊酒的招數同樣用在了很多地方,就譬如賭博!
以前的賭館、賭庄都變成了現在的麻將館、牌棋室……稍微猖狂一點的,也由以前正大光明的經營變成了如今的地下活動,「梟雄黨」作為麗江的地下龍頭,才敢將賭場開到路面上來,但是依舊不敢大張旗鼓,向所有人敞開的一樓大廳,桌面上一局總金額不能超過一萬,一人一局也不能超過一千,「梟雄黨」自認為這只是玩玩。不違反國家法律,在其勢力的掩護下。倒能一直順利的經營下去。
至於真正賺錢地二樓包間,根本不向普通人開放,能上二樓玩的人,除了一些熟悉地會員玩家,就是那些眼不眨心不跳隨手就能丟出上百萬的大富豪,很多賭客傾其身家也無法踏入二樓的門檻,而傅新有幸遇到神秘的馬小怡。否則也無法進入許多人嚮往已久的二樓富人區。
二樓富人區的人卻不比一樓大廳少,往往是兩三個服務人員圍著一個賭客,提供著無微不至的服務,走道上,時不時會有幾個性感年輕地服務員走過,看著一身寒酸打扮的傅新,還是忍不住會露出疑惑的眼神,不過出於職業素質,沒有上前阻攔詢問。
傅新昂首挺胸,穿著身相較於包間里賭客們好比乞丐裝的休閑服。就像一個扮豬吃老虎的裝b貴公子,神情淡定的在走道里轉悠,七經八拐。越走越深,卻始終沒到頭,這時傅新可以肯定,這棟建築肯定有鬼,從外面看,這只是一棟少數民族風味十足的兩層小樓。有五六個門面,佔地面積應該有好幾百平方,就一樓大廳的面積肯定不超過兩百平方,而二樓面積又遠遠大於一樓,那一樓少去的面積哪去了?
其實這次行動是非常冒失的,雖然柳生被帶到了這裡,但是不能就此斷定劉子團和劉雨燕一定關在這裡,但是時間緊迫,容不得傅新多做安排、反覆推敲。只得這樣冒險行事。只要確定了劉子團兩人被關在這裡,就可以通知蘇柳帶著警察前來救人。
今天行動。傅新只有一個優勢。對方並不知道劉子團和自己地關係。應該不會怎麼為難劉子團。同時也不會想到自己會偷偷地潛進來。
「這位先生。您有什麼需要幫助地么?」聲音很甜。普通話也很標準。卻是把傅新嚇了一跳。轉過身來。是一個服務生打扮地性感mm。臉上掛著標誌性地微笑。一雙經過了無數道工序描塗地大眼睛略帶疑惑地望著傅新。
「哦……哪裡有衛生間嗎?我有點內急。」傅新很快就恢復了平靜。胡亂編了一個借口。
這個年輕女服務生偏了偏頭。疑色更重。不答反問:「先生是……難道自己出了什麼差錯讓她瞧出了什麼端倪。傅新連忙解釋道:「哦。我第一次來這玩。被一個朋友介紹過來地。對這不怎麼熟悉。找半天竟然找不到衛生間。急死我了……」說著還聳了聳肩。撇了撇嘴。做出一副很無辜地樣子。這是傅新慣用地招數。扮無辜裝可憐。博得他人地同情。
性感mm不為所動。臉上那抹職業性地微笑也悄然不現。說:「難道沒人告訴先生。每個包間里都有客人專用地衛生間嗎?」
傅新微微一愣。馬上又嘆了口氣。一臉地懊惱與沮喪。說:「唉。我就實話實說吧!」
「其實我知道包間里有專用的衛生間,我也並不內急,我只是不想在包間里繼續呆下去,我一看到桌子上那些籌碼,就想到了剛才輸的兩百萬,整整兩百萬,不到一個鐘的時間,就成了別人的囊中之物,我心裡憋屈,雖然我不缺那兩百萬,但這也不是一個小數目,在現在經濟危機地大環境下,掙兩百萬不容易呀!大半年地努力,轉眼間就成了他人之物,實在讓人鬱悶吶,我都不知道回去了怎麼向老婆交代,哎,鬱悶,鬱悶,鬱悶死我了!兩百萬吶……兩百萬吶!」
傅新語速很快,噼里啪啦的說了一大通,年輕女侍者還沒來得及消化,又聽傅新問道:「唉,你有煙沒?人鬱悶了得抽煙。」
「額……沒!不過我可以去拿。」
傅新露出一個自認為迷人地微笑,說:「那謝謝啦!我在這兒等你,你的香煙一定能驅散我心中的鬱悶。」
「額……那我去了!」傅新點了點頭,性感女服務生轉身便往另一邊走去,傅新還不忘問道:「小姐,你叫什麼名字?我待會一定去找你們的經理投訴,怎麼能讓一個這麼優秀的女士當一個服務員呢?必須得加薪升職……」
女服務生回過臉來,巧笑嫣然,向傅新的道了聲「謝謝!」,繼續往前走去。很快就消失在前面一個轉角處,傅新回過頭來。吐了口氣,又嘆了口氣,接著往前走去,心裡嘆道:欺騙,是人類處世生存里必須掌握的一門最基本的技能!
此處已比較安靜,走道上很少能見到人,看著各間房門的門牌。「彩雲間」、「安逸窩」、「春風居」……應該到了客房區。
傅新站在走廊里,放眼望去,兩邊全是房門緊閉地客房,裝修雖談不上奢華,但是在麗江,也夠得上檔次,傅新無心研究這裡的裝修,一心都在思考如何找到劉子團兩人地事情上,可是這一路走來,不僅辦法沒想到。更是一絲線索也沒找到,傅新站在鋪著厚厚地毯的走廊上,舉目四望。卻是有心無力,不知所措這時突然伸過來一根煙,細細長長,貌似是女士香煙,然後只聽「噌!」的一聲,應該是打火機的聲音。面前就多了一簇青黃色的小火苗。
傅新輕「咦!」一聲,轉過頭來,只見馬小怡半靠著牆,那個暗紅色的lv皮包挎在肩上,兩隻手分別拿著香煙和打火機,一臉深意的望著傅新,說:「女士煙,別嫌棄!」
她怎麼會在這裡?難道是……跟蹤?傅新自己把自己嚇了一跳,之後又不禁有些好笑。自己一不帥二沒錢。劫不了財也劫不了色,她怎麼可能跟蹤自己。可是她不跟蹤自己,這時怎麼會突然出現在自己身後?
馬小怡根本不容傅新拒絕,便把那根細長地女士香煙塞進了傅新的嘴唇,然後又親自幫傅新點燃,傅新下意識的吸了一口,入口清香,薄荷口味,微甜,就是勁太小,不適合老煙民的口味,傅新此時表情有些發愣,吐了口煙,還沒來得及問話,就聽馬小怡說道:「開始以為你是一個瘋狂的賭徒,現在看來……」馬小怡挑了挑眉,嘴角露出一個意味深長的微笑,卻是沒有繼續說下去。
傅新舉了舉夾在手指上的女士煙,說:「謝謝你的煙!」
馬小怡半靠在牆壁上,也為自己點了支煙,輕吸一口,徐徐吐出,煙霧縈繞,那豐潤的紅唇格外誘人,「你不好奇我為什麼會在這?」
傅新彈了彈煙灰,嘴角浮起一抹標誌性的微笑,說:「女人跟蹤男人和男人跟蹤女人其實都一個性質,對於已確定關係地男女或者夫妻,無非是起了懷疑之心,一路尾隨,男方是想弄清自己頭頂的綠帽子到底有幾頂,女方是想知道路邊的野花到底有多香;對於還未來得及產生關係地陌生男女,無非是起了覬覦之心,一路尾隨,含蓄者是想探清虛實再圖後續發展,直接者想霸王硬上弓行不軌之事……不知道小怡和我算是熟悉還是陌生,也不知道小怡是含蓄者還是直接者。」
傅新說完看了看馬小怡,還是原先的姿勢,半靠著牆,姿態慵懶,曲線浮凸,誘人的紅唇微微上揚,嘴角始終掛著一抹似有非有的微笑,一雙勾人的眸子滿是深意的望著傅新,沒有急著回答,舉態優雅地吸了口煙,朝著傅新的黑臉徐徐吐出,不答反問,「你說呢?」
紅顏禍水、絕世妖姬,擱古代絕對又是禍國殃民的妲己,傅新故意咽了口口水,說:「我不知道,我只知道自己是選擇性逆來順受,對於芙蓉姐姐一級的恐龍,我誓死捍衛貞潔,對於小怡你這樣的美女,你想直接,我就霸王硬上弓;你想含蓄,我就調情到底,總之一定誓死配合到底!」
ps:先祝各位童鞋兒童節快樂,再扯著嗓子吼一聲:我,淫熊,回來了!(最後再加一句泄氣的話:希望這次堅挺的時間能長一些,阿彌陀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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