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說完這話麒麟化為一道閃光消失了。
宋墨第二日醒來恍惚了好久,昨夜發生的事情就像是一場夢一樣,回味了當時在水下的場景,宋墨留戀萬分。
應當是能吧,這時間怎麼會有精怪,宋墨扶額失笑。
宋墨睡覺是不讓丫鬟守夜的,否則昨天晚上那兩個人也不會那麼容易就得逞了。
從前宋墨都是早上自己就醒瞭然后穿好衣服才讓丫鬟們把水盆拿進屋子再洗漱,但是今天早上宋墨卻延遲了半個時辰,丫鬟們等不及了,敲門詢問道:「少爺,您醒了嗎?」
聽到外面的催促宋墨才驚覺自己起床晚了,一邊穿衣服一邊向外面詢問道:「現在是什麼時辰了?」
才起床還沒有站直就感覺到一陣眩暈,還好宋墨及時趴在床上才沒有摔倒,甩了甩頭,腦袋裡面像是有千斤重的鐵一樣。
「少爺,已經辰時過半了。」外面丫鬟說道。
都已經這麼完了,宋墨心中感到不妙,上學都要遲到了,趕緊穿衣服,對外面說道:「在等半刻鐘你們進來。」
丫鬟們站在門外耐心等待,差不多半刻鐘之後打開門,卻看見宋墨暈倒了在地上。
「少爺!」丫鬟焦急跑上去將水盆放在地上之後去扶宋墨,看到宋墨的臉的時候下了一跳,宋墨臉上已經完全沒有了血色。
人身上的氣又分為元氣和精氣,元氣可以在損失之後後天又通過各種渠道補回來,但是精氣是紮根在魂魄中的,一旦被人掠奪便沒有了,身體也會根據確實的程度而反應出不同的問題,宋墨的精氣昨夜被鯰魚怪吸得不多,但也不少,會折損壽命,但是一時半會兒也看不出來,最直觀的表示身體缺暖無血色。
丫鬟們嚇了一大跳,怎麼就一晚上的時間就成了這樣了呢,趕緊去找大夫。
大夫到了給宋墨把了脈之後也說不出一個所以然,按理來說前段時間宋家少爺風寒已經好了啊,怎麼突然會體虛成這樣子了,但是現在人躺在床上這是事實,大夫也只能將病因歸為風寒複發,開了一大堆葯讓宋墨好生養著。
大少爺生病不可能不稟告給主母,蔡春琴知道宋墨還活著的時候一個不小心將眉尾給化歪了。
今天早上一大早昨夜那兩個才來稟告說事情已經辦好了拿了一大把的賞金離開了,但是今天早上府里的人卻來稟報宋墨病了,這算什麼事兒?
強忍著鎮定吩咐下人好生伺候宋墨之後便讓下人下去了。
「小紅,宋墨會不會察覺到什麼啊?」沒有外人了,蔡春琴顫抖著問小紅,她已經爬到了這個位子了,她輸不起了。
小紅抱住蔡春琴:「夫人,您別慌張,既然宋墨今早病了,那昨日那兩個人應該是成事兒了的,應該是他命大又被凍醒了所以又回去了,他一個小娃娃能知道什麼,不說他不知道是誰在害他,就是他知道,那兩個人也走了,口說無憑,怎麼也到不了您身上來,咱們還可以說是他夢魘呢。」
被小紅這麼一勸告,蔡春琴找到了主心骨,安心下來之後繼續籌劃:「宋墨這個人絕對不可以存在,我們還得想辦法對付他才行。」
宋墨再起來的時候已經是午時了,見宋墨醒過來丫鬟們紛紛上前圍著噓寒問暖,宋墨依舊覺得渾身無力,向丫鬟問道:「我是怎麼了?」
「您是風寒複發了,快將大夫開的葯吃了,吃了就不難受了。」說著一勺苦藥就湊到了宋墨嘴巴上。
宋墨記得風寒的時候是什麼感受,絕對不是現在這樣,現在這樣,更像是昨天晚上……
如此一想宋墨猛然驚醒,若是如此的話,昨天晚上絕對不是一場夢,那人也絕對不是自己的臆想!
巨大的欣喜席捲全身,宋墨也顧不得身上不適了,起身走到書桌前面鋪開宣紙,必須快點將那人畫下來,否則他怕他會忘記。
因為宋墨的動作太大,葯全灑在了被子上面,丫鬟急了,對宋墨說道:「少爺,您有急事好歹先把這要喝了再說啊。」
「放在那裡吧,我待會兒再喝。」宋墨說道,但是也確實覺得冷,明明是秋高氣爽的天氣卻讓他覺得如同寒冬,自行去柜子里拿出了冬季的棉襖穿上,既然那個人是真的,那他在水底看到的妖怪也是真的,既然如此,自己的病又怎麼會是凡間藥物可以治癒的。
看著宋墨埋頭作畫去了丫鬟們也無能為力,既然是他自己不愛護身體那他們也沒有辦法。
「那少爺,您自己記得喝葯,我們就不打擾您了。」
宋墨沒有回應,專心作畫,但是怎麼都覺得不合適,眉頭緊鎖,丫鬟們無奈,依次退了出去。
宋墨自江凱歌去世之後便不愛與人說話了,身子壞掉之後更是沉默寡言,每天眉頭緊鎖,像是有解不開的心事一般。
如今宋墨每天都要穿得很厚,即使如此依舊會畏寒,兩天一小病,三天一大病的,也是宋府財大氣粗,否則一般人還真不敢養這麼一個病秧子。
所有人都認為宋墨愁眉不展是因為積弱的身體,只有宋墨自己知道,那幅畫已經三個月了,輪廓都已經畫出來了,但是那紅衣女的的臉,無論如何都沒有辦法描繪出來,明明印象那麼深刻的,但是卻連筆都下不了。
考秀才可不會管你體弱,本來書生就體弱,況且宋墨就算身子骨壞了但是學問還是整個學堂拔尖的,先生依舊對他寄予了很大的期望。
宋煦對宋墨如果從前都還只是嫉妒的話那現在就是憎恨了,他並不認為自己比宋墨差到了哪裡去,但是憑什麼都是宋墨有限,要是給他機會的話一定能夠考上秀才,舉人肯定也是不在話下的。
蔡春琴每天都在被兒子埋怨也有些急躁,這一轉眼,就到了年末。
臨近年末的時候很多商家就開始壓賬,宋輝騰在收完最後一筆賬之後便收起了賬簿回到宋府專心抱著美人過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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