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一章 該死的巴石土著

王勃帶著五百禁軍依次收繳海盜的兵器，劉二蛋雖然是海盜，但為人卻是很有信用，說是投降就是投降，雖然五百禁軍相比兩千多名海盜來說人數很少，但劉二蛋讓海盜們乖乖地將兵器交出去，沒有反抗。

在火炮的威逼下，海盜也不敢反抗。

劉二蛋和海盜軍師還有一些頭目被押到文青的座艦。

「小人劉二蛋，見過大人。」

劉二蛋的長相非常普通，跟普通的漁民差不多，一點都不兇惡，滿臉橫肉什麼的更是扯淡，就是普普通通的一個人，從外表上看還真不知道他是一個凶名遠播的大海盜。

至於海盜軍師楊志文，挺白白凈凈的一個年輕人，穿著一身文士服，斯斯文文的。

再看看其他的海盜頭目，都是普通人，從外表上看都不是什麼惡人。

可能是看出了文青的想法，王勃低聲道：「劉二蛋他們雖然是海盜，但是名聲很不錯，他們主要是劫掠那些大海商，而且就算劫掠也不會將所有的貨物劫掠一空，總會留下餘地，也很少傷人性命。還有，屬下聽聞劉二蛋此人劫掠來的錢財都會分一些出去救濟窮人，在貧苦百姓之中有很好的名聲，算是一個義盜。」

文青一聽，對劉二蛋的印象更好了些。

楊志文不時偷看文青的臉色，見其態度頗為友善，至少不像要大開殺戒的樣子，頓時稍稍放下心來，以眉目示意劉二蛋。

劉二蛋正為飛剪船巨多的船帆而吃驚，收到楊志文的示意，問道：「未知大人準備如何處置我等？」

「如何處置？」文青笑道：「你們放心，殺了你們都我而言並沒有好處，我不會大開殺戒的。」

想了想，文青道：「這樣，我跟你們做個交易怎麼樣？」

劉二蛋懵了，看向楊志文。

楊志文稍微一想，對劉二蛋耳語幾句。

劉二蛋恍然，道：「大人可是想售賣一些軍器給我等？那感情好，不知剛才大人用的是什麼武器，聲如霹靂，火光閃閃，甚是犀利，這樣的武器我們卻是求之不得。」

文青搖搖頭，看了看楊志文，道：「不是售賣軍器，當然，如果你想買一些軍器也不是不可以，不過你說的那種武器是火炮，火炮這東西我是不會賣的，其它的床弩、拋石機、火箭之類的武器倒是可以。」

「這樣，我就直說了，」文青道：「我是吉陽縣的知縣，吉陽縣在崖州，崖州那樣的地方想必你們也聽說過，那裡太過偏遠，人口不多，我打算跟你做的交易呢，就是人口。」

「人口？」劉二蛋大驚失色，驚呼：「大人的意思是要我販賣人口？」隨即大搖腦袋，一口拒絕：「不行，販賣人口這樣的缺德事我可不幹，那可是要折壽的，還會禍及子孫，我不幹。」

「真不幹？」文青似笑非笑，斜著眼睛看了楊志文一眼。

王勃十分配合，當即把手移到刀把上，四周的禁軍紛紛跟著照做。

楊志文大汗，忙道：「大人息怒，我家頭領只是說笑的，說笑的，小人這就勸勸我家頭領。」楊志文連賠笑臉，將劉二蛋拉到一邊。

劉二蛋大叫大嚷：「你拉我做什麼，你也不用勸我，勸也沒用，這種生兒子沒屁眼的事我可不幹，我告訴你，你也別想干，我們雖然是海盜，做的也不是什麼光明正大的事，但怎麼說販賣人口這種事太缺德，這種事我們要是做了，不但是我們自己，我們的祖宗，我們的兒子孫子，都會被人罵死，我可不想有一天被人刨了我們劉家的祖墳。軍師，你是讀書人，你懂的道理比我多，這種事你更應該反對才是。」

楊志文生拉硬拽，硬將劉二蛋拉到一邊，小聲道：「大頭領，你聽我說，道理我是明白，這種缺德事我也不想干，但是你別忘了，我們現在是在別人的地頭上……」說著，楊志文指了指四周。

劉二蛋看了看周圍虎視眈眈的禁軍士兵，一縮腦袋，卻依然堅持，只是聲音小了許多，不再大叫大嚷，「我知道我們是在別人的地頭上，可是男子漢大丈夫……你以前說的那什麼，男子漢大丈夫然後什麼來著？」

楊志文翻個白眼，道：「男子漢大丈夫，有所為有所不為。」

「對，就是有所為有所不為。」劉二蛋擊節道：「你自己都說了，有些事是堅決不能做的，像販賣人口這種缺德事就堅決不能做。」

「可是男子漢大丈夫能屈能伸，」楊志文看了看文青那邊，附耳過去，低聲道：「我們不妨先答應下來，答應歸答應，但做不做就是另一回事了，看這個知縣的意思也不會殺了我們，我們就先答應下來，等他放我們走了，然後天大地大他又到哪裡找我們去。大頭領，你說是不是？」

「對頭，這個辦法不錯。」劉二蛋大喜。

隨後，二人來到文青面前。

劉二蛋道：「大人，我們答應了。」

文青搖搖頭，他要是看不出來這裡面有鬼他就是白痴。

「我會從你們當中扣一千人下來，你們用人口來換，一戶人家換一個人，只要你們送一千戶人家到吉陽縣，我就將扣下的一千人全放了，另外，一戶人家我還會給你們五十兩銀子。」文青的話讓劉、楊二人的心裡哇涼哇涼的，「如果你們沒有送人口過來的話，我就當你們放棄扣下的一千人，到時候我會將他們送去做苦力。」

人質自然是必要的，如果劉二蛋狠下心來自然可以對一千人視而不見，但是那樣的話他的大頭領的位置就坐不穩了。

劉二蛋臉色一苦，不知所措，只能用求助的目光看向楊志文。

楊志文緊急開動腦筋，一時間卻想不出什麼辦法來應對，最終無奈地道：「大人，一千人太多了，我們總共就只有三千多人，大人一下子扣下一千人，光憑兩千人可做不了什麼事，兩千人是無法上岸劫掠人口的。」

文青微微一笑，道：「在大宋，兩千人自然做不了什麼，但是去北方呢？那些女直人都是旱鴨子，他們對水師不屑一顧，據我所知，金國的水師不但規模很小，而且非常弱，以你們的實力兩千人也是可以上岸的，而且你們可以專門挑沿海的小村莊下手，不去招惹城鎮就是。」

楊志文大驚失色，女直人也是能隨便招惹的？

看著楊志文的臉色文青就知道這廝害怕了，他對此非常不屑，鄙視道：「你們害怕了？也是，金人殘暴，而宋人懦弱，宋人向來害怕金人，對金人避之唯恐不及，雖然你們是海盜，但也是宋人，害怕也是可以理解的。」

劉二蛋大怒，漲紅著臉吼道：「誰說我們害怕了，金狗算什麼東西，我劉二蛋怕天怕地怕父母，但從來沒怕過金狗。」

楊志文心知要遭。

那些海盜頭目也紛紛叫囂，對金人不屑一顧。

劉二蛋一口唾沫狠狠地吐到甲板上，兩眼一瞪，對文青道：「我知道你用的是激將法，但是我偏偏就受你激將，我就去金國，殺金狗，搶人口。」

「對，殺金狗，搶人口。」

「金狗算個屁，大爺照樣殺他個屁滾尿流。」

「讓金狗看看我們的厲害。」

……

劉二蛋對文青一拱手，帶著他的人轉身而去。

文青笑眯眯地看著劉二蛋離去，吩咐王勃帶人去抓一千人過來。

飛剪船是非專業的運輸船，容量比普通的運輸船小許多，七艘飛剪船也裝不下多少人，多了一千名海盜，七艘船被塞得滿滿的，文青無奈，船都裝滿了，也只得下令回吉陽縣。

以後出門一定得帶上別的船，不能全用飛剪船。

王勃安排好士兵看守海盜，來向文青回報。

「大人，已經安排好了。」

「嗯。」

文青盤算著，此次出來他本來是想去台灣看看，看看能不能占塊地皮建立殖民地，台灣有煤有鐵，建立殖民地可以就近煉鐵鍊鋼，不過現在卻不得不放棄了這次的目的，要不要下次再去台灣呢？

王勃試探著道：「大人，您真的準備跟那些海盜做交易？」

「當然是真的。」文青看了王勃一眼。

「可是大人，海盜是靠不住的，海盜不但沒有信義，而且實力也很弱，區區兩千海盜是做不了什麼事的，靠海盜擄掠人口，這根本就靠不住。」

「我知道海盜靠不住，」文青笑了笑，道：「姑且一試吧，能成自然好，不能也沒什麼，反正我們不會有什麼損失。」

王勃瞭然，又問：「那人口方面……」

想了想，文青道：「人口還得我們自己來。現在我們的船不少，士兵暫時也不缺，就是沒有統兵大將，你、阿和、黃有糧，還有莫青言，就只有四個人可以帶兵，莫青言騰不出手來，阿和得給劉善的商船隊護航，黃有糧也必須留守吉陽縣，目前我的手下就只有你一個人可用，沒有人啊。」文青大為感慨，其實他還想說一個人都沒有，王勃他暫時還信不過，如果讓王勃獨自領軍的話，指不定這廝一出門就連船帶兵一起拐走。

缺人啊，文青一肚子的計劃，卻因為缺人而無法實施。

王勃沉默以對。

回到吉陽縣，剛進入港口，文青就發現港口裡停著幾艘破損的廣船，工匠們正在修理這些船隻。

這幾艘船大部分都完好無損，關鍵是船底部位都破了一個或幾個大洞，而且從破損上看，這些破洞不是火炮、床弩或拋石機等大型海戰武器造成的，像是人力鑿出來的。

這些船看著很眼熟。

上了岸，剛回到縣衙，還沒等文青喘口氣，阿和和劉善聞訊趕來。

劉善哭喪著臉，一開口就告訴文青一個壞消息：「大人，我們的商船在巴石國遭到當地土著的襲擊，損失很大，大人，您一定要為我做主啊。」

巴石國，那是什麼地方？

阿和的臉色也很難看，補充道：「十幾天前季風改變，劉善就帶著船隊順著季風去了麻逸國，本來一切都很順利，琉璃在麻逸國的價錢比在越南都高，而且去麻逸國交易的宋人也向我們買了一些琉璃。後來我們聽說麻逸國附近的巴石國出產鐵礦和泥炭，我們就跟著其他宋人的商船去了巴石國……」

劉善搶過話，說道：「在巴石國的交易也很順利，我們收到了幾萬石的鐵礦石和泥炭，可是緊接著就出了問題。我們交易完之後，剛一離開巴石國，離港口沒多遠就被海盜攻擊……」

「不是海盜，」阿和憤憤地道：「那些人根本就不是海盜，而是巴石國的官方水師，我問過其他的宋人，巴石國的水師經常冒充海盜劫掠商船，這種事他們幹了不是一次兩次，那些土著人經常這麼做。」

二人你一言我一語，很快就讓文青明白了事情的始末，一句話：商船隊在菲律賓海域被當地的土著國家給搶了。

文青沉著臉，默默不語。

劉善和阿和對視一眼，感覺此時的文青渾身散發著冷意，這讓他們感到一陣恐懼，看來那些土著是真的將大人惹毛了。

沉默了一會兒，文青問劉善：「我們的損失怎麼樣？」

「損失不大，只有幾艘商船被土著人的水鬼鑿破，但因為有隔水密艙，被鑿破的船都沒事，稍微修理之後都開了回來。」劉善很慶幸。

阿和接著說道：「我們雖然只有兩艘廣船護航，但火炮和床弩不少，土著人又很落後，百多艘土著戰船，在火炮和床弩的打擊下有二十多艘被擊沉，其餘的逃走。大人，土著的實力不值一提，他們根本就沒有大船，床弩、拋石機一概沒有，他們的弓箭的射程甚至還不到五十步。」

阿和的態度十分不屑，顯然，他很看不上菲律賓土著。

巴石國是菲律賓土著仿照麻逸國的結構建立的一個部落聯合體，該國佔據了巴石河入海口附近方圓幾十里的地盤，位置在馬尼拉附近。根據劉善打探來的情報，巴石國由十幾個土著部落聯合組成，全國只有一個城市，就是巴石城，巴石國的總人口在三十萬左右，說是小國都是抬舉它。

文青叫來眾手下。

「白勇，張貼告示，水師徵兵三千。」

白勇聞言差點昏倒，「大人，本縣所有士兵已超過兩千人，差不多佔到全縣所有男丁數量的十分之一，如果再徵召三千人的話那就是全縣家家戶戶都有人蔘軍，大人，這合適嗎？」

黃有糧也勸了一句：「是啊大人，吉陽縣總共只有十萬人口，除開俚人之外就只有八萬多人，全縣男丁的數量還不到兩萬，再徵召三千人的話，全縣士兵超過五千人，剩下的男丁不過一萬三四千人，大人，這樣一來吉陽縣就亂套了。」

「而且新征的士兵也無法出征，總得訓練一段時間。」白勇接了一句。

經過兩人這麼一說文青這才發現，吉陽縣的徵兵比例已經超過四十比一，這個比例相當危險，再繼續徵兵的話吉陽縣肯定會亂套，到時候連社會生產都會出現問題。

而且新兵的確不堪一用。

阿和提出一個辦法：「可以從俚人之中徵兵，據我所知，吉陽縣的俚人不止一次想要參軍入伍，只是被大人屢屢拒絕。」

「不行。」

文青、白勇、黃有糧等人齊聲反對。

白勇的反應非常激烈：「俚人不可信。幾個月之前，大人剛剛就任知縣的時候，當時吉陽縣錢糧兩缺，無錢不得徵兵，無糧不得養兵，當時全縣的百姓爭相繳納賦稅，就那些俚人拒絕，結果大人僅僅只能徵召兩百廂軍，而全縣所有的土匪加起來有幾千人之多，若非大人提供火器，僅僅依靠兩百廂軍，別說剿匪，不被土匪破城就算好的。俚人看似只是拒絕繳稅，看似只是小事，卻差點誤了全縣十萬百姓，這些俚人別說我們信不過，就是全縣的百姓都信不過。」

「就是，」黃有糧氣憤萬分，惡狠狠地道：「我們需要他們的時候他們對我們不屑一顧，甚至差點造成落井下石的事實，現在好了，看到當兵有好處就馬上貼過來，這世上哪有這樣的好事。我們需要他們的時候他們不幫忙，現在我們不需要他們，我們永遠都不需要他們。」

俚人不可信，這是全縣十萬百姓的共識。

阿和傻眼了，他也只是提個建議而已，沒想到卻招來所有人的反對。幾個之月前俚人拒絕交稅的事阿和自然聽說過，不過他以為那只是小事，他自己也是俚人，還從東陽寨帶了四十多個俚人過來，可是他們這四十多人在文青的手下一直乾的好好的，也沒被人另眼相看，平日里跟周圍的人都是打成一片，他還真的不知道原來俚人在吉陽縣這麼不受歡迎。

阿和訕笑兩聲，尷尬地道：「你們就當我沒說。」

看著眾人惡狠狠地看著阿和，一臉氣憤的樣子，文青不得不為阿和解圍，道：「好了，阿和也是不知道究竟，大家就別怪他了，我們還是想想該怎麼辦。徵兵是必須的，我們必須報復巴石國的土著，大家都想想辦法，想想從哪兒弄到至少三千名士兵。」

白勇平復了一下心情，想到了崖州，道：「崖州的人口不少，我記得十幾年前光是崖州城就有三萬戶十多萬人，這十幾年來崖州都沒怎麼亂過，人口應該只多不少，要不，大人從崖州徵兵？」

黃有糧卻反對，駁斥道：「這算什麼辦法，從崖州徵兵，以什麼名義從崖州徵兵？別忘了，大人的官職只是吉陽縣知縣，崖州並不屬於大人治下，即使大人發出徵兵令，只怕崖州也沒幾個人願意應徵。還有，本身崖州的那些官老爺就跟大人很不對付，如果大人再從崖州徵兵的話，這顯然違反了朝廷律令，這麼一來，崖州的那些人還不正好拿此事大做文章。」

說起崖州，文青想起了莫青言，老莫去崖州客串了幾個月的土匪，貌似這小子最近混的風生水起，都混成了崖州最大的土匪團伙。

「將莫青言召回來，」文青做出了決定，當時將莫青言派去崖州客串土匪就是一個敗筆（好吧，這一段不是我寫的，鬱悶，代工的那廝偏離大綱了），早就該將老莫叫回來了，「老是做土匪也不是個事，該將他招安了。」

文青派人傳了個消息給莫青言，隨後，莫青言帶著他手下的土匪跑到吉陽縣接受招安。

經過幾個月的努力，莫青言手下的土匪總數超過萬人，當然，其中青壯只有兩千多人，其餘都是女子老弱，崖州現在很亂，崖州城還好一點，城外的城鎮村莊都無力自保，崖州的百姓除了往吉陽縣逃難之外，也只能跟著做土匪了。

幾天後，文青在吉陽縣城招安了崖州土匪頭子莫青言。

莫青言帶來了一萬四千多人，其中青壯超過三千，讓文青大吃一驚的是，莫青言手下的土匪十分的訓練有素，比吉陽縣的廂軍和水師強出不止一條街，看來莫青言對訓練士兵很有一手。

文青記得莫青言本身就會用火霹靂，這至少說明在認識文青之前莫青言就見過並且用過火霹靂，而王勃告訴文青，火霹靂這東西只有殿前三司才有，而且很少，普通的禁軍都沒見過，至少王勃只聽說過，沒見過。

難道說莫青言出身於殿前三司？

「青言，辛苦了。」

帶著疑惑，文青直接獎勵了莫青言三千兩銀子，並在吉水河畔挑選了一百畝良田賞賜給他。

莫青言一如既往的冷酷，雖然連連拜謝，卻沒有多少激動，倒是莫青娘高興的不行，拿著銀子又是建造宅院又是招募佃戶，忙的團團轉。

從莫青言帶回的土匪之中挑選出三千人，文青準備將這些人訓練一下，可是他發現，這些人無論是紀律性、單兵素質還是作戰配合都超出王勃手下的五百禁軍，根本就不用再訓練。

這些人的確不用再訓練。

「大人，這些土匪……士兵是屬下按照禁軍的訓練方法訓練出來的，雖說比起最精銳的禁軍他們還是差得很遠，但是比之普通的禁軍卻是一點都不差，只是這些士兵的個人武藝差了些，武藝方面需要長期訓練才行，幾個月的時間還是短了點。」

文青對此十分好奇，忍不住偷偷問莫青言：「你告訴我，你是不是殿前三司出身？」

……

「是。」

（感謝飛翔我的夢打賞，並祝賀他成為本書第一個粉絲，大家鼓掌！）